昨日学了个新词:大体老师。医学界的专业词。指解剖者对遗体捐献者的尊称,意指捐献者用自己的身体为医学做贡献。这事不在远处,就在身边,大概十几分钟的车程。
“大体老师”不老,23岁的花样年华,完全可以挤出水、透出香来的年纪。医护半年,二百天不到,倒在血管肉瘤上。两只眼角膜延续了两个人的生命,一副躯体延续着中国医学前行。
仓颉不会想到,自己造字吐纳心声的初衷,也有丢盔撂甲、苍白无力的时候。他曾结束的结绳记事、开辟的新纪元,多么值得赞颂称道。但今天是个例外,新的,却是昨日的屋顶,昨日的月光。
曾几何时,我们热衷起新来,莫衷一是。新闻,新城,新话,新事,新景,与旧一刀两断。
新闻千篇一律,天下大同,昨天发生的今天可以继续发生,今天发生过的明天可以再叫醒;新城千座特一,不分南北,苦困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废了老梁思城(成)一身功;新话千言划一,道德标榜天说,不负责任胡说,睁大眼睛瞎说,毫无人性滥说,哪说哪了断说,人云亦云学说;新事,新景,因了新新人类,满目一新。
跨界穿越是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结局要么曾经的向往迅速老去,要么来份打肿脸充胖子的荒唐。在道德的教堂礼拜,揭开尽是荒凉的圣经。在自然的庸地旅行,遇见全非热爱的矫情。只是屋顶和月光,又一次来到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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