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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柴也愚(11-18)

孔子认为,自己的四个弟子品质、德行各有所偏、不合中行,必须加以纠正,以致折中调和。本章同样表达了孔子的中庸思想。

柴也愚,参也鲁,师也辟,由也喭。

【注释】
柴:高柴(前521393年),齐国人,东周春秋时期齐文公十八世孙,字子羔,又称子皋、子高、季高、季皋、季子皋。孔门弟子中从政当官最多次、最长久、最公正廉明、最得民心的父母官,也是孔门中最长寿、最大智若愚的贤孝之才,享年128岁。
愚:愚直,愚而耿直,不是傻的意思。
参(shēn):曾参(前505年—前435年),字子舆,鲁国南武城(今山东平邑,一说山东嘉祥)人。春秋末年思想家,儒家大家,孔子晚年弟子之一,儒家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其父曾点,字皙,与子曾参同师孔子。
鲁:迟钝。
师:颛孙(zhuān sūn)师(公元前504年—?),复姓颛孙,名师,字子张,春秋战国时期陈国人。
辟():偏、偏激。
由:仲由(前542年—前480年),字子路,又字季路,鲁国卞人。
喭(yàn):鲁莽,粗鲁,刚猛。
 
【译文】
高柴愚直,曾参迟钝,颛孙师偏激,仲由鲁莽。

关于高柴,朱熹《论语集注》认为“愚者,知不足而厚有余”,智慧不够足,反应比较慢,但厚道有余。并引《孔子家语》载:“足不履影,启蛰不杀,方长不折。执亲之丧,泣血三年,未尝见齿。避难而行,不径不窦。”走路时脚不会踩到别人的影子上,对人相当恭敬;,春天来临,冬眠的虫子刚刚苏醒,不能杀死它们,这是仁爱之心;方的、长的东西都不会折断,任何东西都非常爱护。行丧孝亲时,三年之中常常悲泣,从未露过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思念。凡有险难的地方,都会避开不去;做任何事都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从不走捷径,更不会做事过火。可见其老实持重,所以“柴也愚”。

关于曾参,生性迟钝,不太敏捷,但用功勤恳,很有恒心。“吾日三省吾身”,每天反省自己,终于悟透了孔子之道。《论语·里仁》:“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曾子说先生之道就是“忠恕”罢了,最终在儒学发展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后世尊为“宗圣”,成为配享孔庙的四配之一,仅次于“复圣”颜渊。

关于颛孙师即子张,才智过人,但失在偏激、邪辟。但《论语·先进》里孔子又说“师也过,商也不及”,认为子张性格有些过于张扬,子夏性格有些过于软弱,并说“过犹不及”,认为他们都没有达到中庸之道。子张很喜欢问从政的事情,《论语·为政》:“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孔子说,一是要多听,有疑问的地方先保留,谨慎地谈论,就会减少过失;二是要多看,不明白的先搁置,谨慎地做事,就会减少懊悔。说话少过失,行事少后悔,官位俸禄就在其中了。子张与人交往宽宏豁达,主张“尊贤容众”,与朋友相处,不计较恩怨,受到别人攻击、欺侮也不计较,故被称为“古之善交者”。他办事勇武,生活上不拘小节,不讲究外观礼仪。朱熹《论语集注》则认为“辟”应理解为“便辟”,即讲话不那么诚实。

关于仲由即子路,性情刚直,好勇尚武,有时候会稍显粗俗,不讲究威仪,不修边幅。少年时,从事各种劳作来维持生活,甚至吃野菜充饥。《史记》记载,拜入孔门之前,志气刚强,性格直爽,曾经屡次冒犯欺负孔子。孔子对他启发诱导,设礼以教,子路接受孔子劝导,请为弟子,跟随孔子周游列国,做孔子的侍卫。后为卫国大夫孔悝的蒲邑宰,好勇力,开挖沟渠,救穷济贫,政绩突出。周敬王四十年(鲁哀公十五年),卫国内乱,子路临危不惧,冒死冲进卫国国都救援孔悝,混战中被蒯聩击杀,结缨遇难,被砍成肉泥。

高柴、曾参、子张和子路四人虽然都是贤人,但是各有不足,都没有到达中道。孔子指出他们的不足,是希望他们不断增强修养,努力达成圣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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