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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治疗尿毒症特效验方集锦


       初诊日期:2014年10月31日
       病史:全身浮肿2年,无尿2天。患者为“尿毒症晚期”,经当地医院予速尿200mg静点治疗无尿,建议透析治疗,因经济原因,患者放弃治疗,其亲戚是西医医生,因路途遥远,通过电话向我索方。
       当时情况:全身浮肿较甚,双眼睑肿胀阻挡视线,双下肢部分皮肤破溃渗出较重,胸闷,呼吸困难,腹胀,不能进食,无尿,大便秘结,舌体胖大,苔黑水滑,脉沉弱。
       处方:真武汤合五苓散加麻黄
       方组:制附片60克 茯苓45克 白术30克 桂枝30克 泽泻15克 猪苓30克 生姜45克 麻黄15克
       剂量:十剂(每日一剂 水煎服)
       煎服方法:用冷水1500mL浸泡1小时,煮开再煮3O分钟,分三次热服。
       辅助治疗:用毫针在足三里、三阴交、关元、水分、肾俞穴强制激,留针30钟,一天一次。
       效果:当天治疗,晚上排尿约100mL,第二天排尿约3000mL,思饮食。第三天约4500mL。
       后续治疗:守方不变,排尿逐日增加,水肿日渐减轻。
  十五天后只剩双下肢水肿,停止针刺治疗,上方不变加金匮肾气丸,一次一盒,一天两次,巩固治疗!
  经服一月后水肿完全消除,精气神尚可,停服中药继续服用金匮肾气丸调理而愈。
       嘱:禁食绿豆及绿豆制品,不能服用清热药,少吃猪肉。

 

        颜德馨治尿毒症案

       尿毒症是指人体不能通过肾脏产生尿液,将体内代谢产生的废物和过多的水分排出体外,引起的毒害。颜老治疗以温肾阳,调气化,泄溺毒为原则值得我们学习。

       尿毒症

       马某,男,60岁。

       病史:3年来颜面、下肢反复水肿,伴腰酸,夜尿增多,劳累后加剧,诊为慢性肾炎。近半年面色萎黄,肢倦乏力。1周前出现恶心呕吐,不能进食,食入即吐,日尿量少于200ml。

       检查:尿蛋白(+++),尿红细胞(++),血尿素氮46.3mmol/L,血清肌酐807.8mmol/L,B超提示两肾偏小,弥漫性病变。经多方医治无效,请中医会诊。

       初诊:颜面浮肿而萎黄,精神倦怠,恶心呕吐,尿少,舌质淡胖,苔薄腻,脉沉细。关格重证,脾肾两亏,水湿内停,治当温阳泄浊。仿温脾汤法。

       方药:附子9g,干姜3g,生半夏9g(先煎),党参30g,白术10g,猪、茯苓各15g,泽泻15g,陈皮10g,生大黄10g(后入),益母草30g,丹参30g。7帖。

       二诊:尿量增多,每日约1200ml,呕吐减少,复查血尿素氮37.04mmol/L,血清肌酐395mmol/L,舌淡苔薄,脉细。方药合度,毋庸更章。

       方药:上方加生黄芪30g、红花10g、桃仁10g。7帖。

       三诊:日尿量已达1500ml,恶心呕吐消失,知饥思食,复查尿蛋白(-),红细胞少量,血尿素氮4.07mmol/L,血清肌酐60.5mmol/L,已属正常。

       嘱服金匮肾气丸善后。

       按语:慢性肾炎发展至尿毒症,为中医“关格”重证。《伤寒六书》云:“关则不得小便,格则吐逆”。肾病日久,迁延不愈,致肾阳衰微,湿浊内停,“三焦相溷,内外不通”,为病之渊薮,治疗当以温肾阳,调气化,泄溺毒为原则。方以附子、生芪、干姜、党参温阳益气助气化,半夏、茯苓、猪苓、泽泻、生大黄泄浊、解毒、止呕,其中尤以生军为降浊要药,使溺毒从大便而去,亦寓通后窍以利前阴之意,加丹参、桃仁、益母草等活血化瘀之品,以血水并治。

 

       叶朗清论治水肿 肾炎 肾功能不全 肾功能衰竭 尿毒症

       肺为水之上源,倘肺津耗损,气化乏源,则水道不利,或发为尿少,尿闭,尿频,或伴有水肿。故凡慢性肾炎、尿毒症、以及各种原因引起的尿潴留等疾患,可施以生津润肺、升源启下法,并配用通三焦水道,助膀胱气化,及渗湿分利之品,特别对肾功能衰竭,痰质滞留者,可改善肾脏微循环流量,调整水电解质紊乱,以促进贤功能的恢复。
       辨征要点  尿少,尿闭,尿频,或伴水肿,头晕,呕恶,口渴欲饮,舌淡红少苔,或舌红光剥,脉沉细。
       配伍方药  养阴生津法,配甜杏仁、黑大豆、玉米须、猪苓、茯苓、泽泻、丹参、琥珀屑。黑大豆、玉米须、泽泻利水不伤阴,可增加尿量,并促使尿素氮及肌酐的排出。加丹参、琥珀屑有活血之功,以增加微循环流量,有助于氮质的排泄。
       [病例]:史××,女,48岁,急性肾功能不全。1981年1月10日诊。上月因剧烈吐泻入院,诊断为慢性肾炎,急性肾功能不全。病情呈进行性恶化,血肌酐7.96毫克%,尿素氮58.6毫克%。曾经补液,维持水电解质平衡,纠正酸中毒,抗生素控制感染,病情未见好转。现吐泻虽止,但面色灰黯,精神萎糜,口渴欲饮,口唇散发溃疡,干咳,纳呆,脘痛腹胀,大便不畅,溲多,两下肢麻木,舌红,苔剥,脉细数。病延半月余,肺胃气律俱伤,水道分利失职,瘀浊逗留不化。治拟益气生律,滋肺化源,分利瘀浊。方用:北沙参、麦冬、石斛、甜杏仁、紫丹参、大腹皮、黑大豆、玉米须、泽泻、琥珀屑、炒竹茹、生甘草。另煎生晒参代茶。服药1周后,精神日见恢复,胃纳渐佳,口渴改善,口唇溃疡痊愈,面色灰黯见退。第3周后,肾功能已恢复正常。续与原药调理,经作肾功能复查,尿素氮、肌酐皆属正常,同位素肾图呈正常肾放射图。痊愈出院。

 

       段英廉--兼攻补并用寒温(附尿毒症案例一则)

       家父早年行医之际,多用经方兼采用历代诸家的治疗经验。临床既久,常遇到一些病情复杂的疾患,如寒热交错、虚实夹杂等,援用前人的治法往往不能纤悉皆合。始知做为医生,首要是善于详审病机,精确辨证,而后根据疾病的性质部位及演变情况,予以立法处方。同时,又须对药物的性味功能有确切的认识,运用起来方能得心应手,泛应曲当。因此,他常常瞩咐后学,临症之时必须下功夫细审病情,万万不可盲日处方,草率从事。特别是现今治病,不可依照西医诊断便目然处方,必须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一法一方,必须有理有据,丝丝入扣。他在六十多年的临床工作中,对每一疾病无不详加研询。在治法上,他针对缠绵癌疾或疑难至症病情复杂的特点,往往来用阴阳并调的方法综合调治,视其轻重缓急于其综合调治中又突出重点。如此,虽病情复杂多变,亦可应付裕如。从以上辨治思想出发,家父临证注意攻补兼施,寒温并用,积六十余年的临床经验,琢磨研制出“清热达郁汤“‘综合治肝汤”等方剂数十首,临床运用疗效颇佳。

       家父临床习用干姜配知母(温——寒),远志配玄参、黄芩(温——寒),桂枝配公英(温——寒),公丁香配生地(温——寒),党参、黄芪配黑丑(补——攻),大枣配葶苈子(补一一攻)、干姜配五味于(教——敛),当归配双花(温——清)等。在药量上,也讲求配伍得当,不失偏颇。这种寒热并用之法,历代医家也多有采用。如仲景之“小柴胡汤”黄芩、生姜并用;“甘草泻心汤”干姜与黄芩、黄连并用;“风引汤”石膏、寒水石、滑石、大黄与桂枝、干姜并用等等。仲景治温疟用“白虎加桂枝汤”,尤示人以楷模。至于补泻兼施之法,在《千金方》中多有记载,如“太一陷冰神明九”、“镇心九”、“朴硝荡脑汤”等即是。古医籍有此类记载者不胜被举。现代医学界已开始注意到这种疗法的意义,如有人提出,这是一种“双向调节”。
       临床运用寒温并用、攻补兼施法,尚须根据病情变化予以加减化裁,以突出重点。如对慢性肾炎的治疗,视病情轻重暂久及体质票赋等不同而分别治之,但大法仍宗上述原则。此举一例,以资印证。
       患者任x x,男,23岁,系辽宁省开原化工机械厂职员,于1959年夏来诊。就诊时患慢性肾炎已三年,证见颜面四肢高度浮肿,下肢更甚,面色苍白,气短神疲乏力,食纳不佳,呕恶频作,院腹胀满,腰痛,尿少且混浊,舌谈苔白腻,脉沉细而数。查血压165/100毫米汞柱。化验室检查:尿蛋白(++++)、红细胞20一30/高倍视野、白细胞10一15/高倍视野、颗粒管型3—4/高倍视野,酚红排泄量二小时16%,非蛋白氮84毫克%,二氧化碳结合力20%容积。西医诊断为慢性肾炎尿毒症
       本证系肾脏脉络郁闭,因郁生热;阴分亏虑,阴亏日久导致阳气亦虚,肾之功能活动受限,主水功能失司;水气上泛,逆侮脾土,致脾失健运,升降失常;肺气失于濡养,宣肃失机遂有以上诣症。法宜通肾之脉络,滋肾阴,温肾阳以治肾;补中益土以治脾;宣肃水饮以助肺;降逆祛水以治标。方用自拟“复肾汤”加减:

       大生地片35克  附子10克  枸杞40克  干姜10克远志l0克  桂枝10克  知母20克  公英10克  黄芩10克党参20克  黄芪15克  甘草10克  葶苈子8克  杏仁10克  黑丑8克  五味子10克。水煎温服。
       方中生地、附子、枸杞以滋肾阴、温肾阳。干姜、桂枝、远志辛温宣通以达脉络之郁闭,配以知母、公英、黄黄芩以清热。六味药配合,温教而不助热,清热而不凝闭。复用党参、葶苈、杏仁以降逆祛水,如此则升中有降,降中有升,补而不滞,祛水而不伤正。以其治虚实夹杂之证,可使邪去而正气得复。又用五味子一味,以防辛散药物伤其阴敛之力。该患者服上方30余剂,一切症状均消失,肾脏功能恢复正常,继续调治三月余,身体康复。追访二十余年末复发,现仍从事正常工作。
       本例病情比较复杂,单补单攻,单寒单温皆非所谊。对于证情较复杂的水肿一证历代有卓识的医家多不主张单攻单利,而强调攻补兼施,以行其气化之常。如明·张景岳曾有云:“气化而愈者,愈出自然,……逐邪而暂愈者,愈出勉强”。家父在治疗中,正是综合了历代医家的见解采用寒热并调,攻补兼施的综合调治方法,又突出维护正气消除水肿的重点,故奏显效。

 

       李可老中医治愈尿毒症药方 

李可老中医曾成功治愈过尿毒症患者。观其药方,可谓是大热、大寒、大补、大泻俱全。

(一)

附子30克   大黄15克   细辛10克   生姜30克   

姜汁10毫升   芒硝10克(分冲)  红参(另炖)15克    灵脂15克 

肾四味60克   大枣10牧   生半夏30克  茯苓30克 

猪苓15克   泽泻15克   焦三仙15克   灸草10克

以上药共服三剂 

附子、生姜、灸草三味,组成四逆汤。

大黄、芒硝伍用,出自《伤寒论》之大承气汤,主治急性肾功能衰竭;习惯性便秘;热结便秘,壮热,神昏,谵语,苔黄等症;胃肠实热积滞,大便秘结,积食不下,腹痛痞满等症;赤鼻久不瘥者。

(二)上药三剂后,去生半夏,生姜减为10片,加生芪45克,服三剂。

(三)上药三剂后,原方大黄、芒硝减为10克,生芪加至60克,服十剂。

(四)上药十剂后,全河车一具,黄毛茸50克,三七100克,高丽参50克,琥珀50克,制粉,每次服3克,每日两次,热黄酒送服。

 

 名家医案心得—攻补兼施治疗尿毒症

本文转载自中国中医药报  2011年10月28日

钟志明 江西省宜春市中医院

张某,男性,65岁。2011年5月12日由家人护送来诊。患者素有泌尿系结石史,先后在湖南某医院历经3次碎石,但结石未能排出,双肾仍然积水。刻诊:患者脸色青灰,口唇青紫,神疲乏力,少言寡语,表情淡漠,时有恶心呕吐。大便数日未解食少,小便量少且余沥不尽。舌绛红,苔黄腻,脉弦而缓。血压176/96mmHg。B超示:双肾积水,输尿管左侧中段,右侧上段扩张。化验示:肌酐487.4μmol/L,尿素氮26mg/dl。尿酸示:612μmol/L、白细胞14×109/L。综观脉证,此属湿热中阻,气机阻滞,夹虚夹瘀之证。治宜清热燥湿,通腑泄浊,益气化瘀,散结通络。拟方:苍术40克,白术30克,猪苓30克,泽泻20克,黄芩20克,黄柏20克,金钱草30克,大黄20克,黄芪30克,丹参20克,川牛膝10克,六一散30克。7剂,日1剂,水煎2次取汁800ml,分2次服。

5月20日二诊:血压154/90mmHg,患者自感精神好多了,进食也有口味。会自诉病中所苦。舌绛红,苔黄带腻,脉弦。白细胞11.6×109/L。上方减苍术、白术、泽泻,加虎杖30克,炒甲珠10克(研末冲服),水蛭5克。7剂,服法同前。

5月27日三诊:患者自诉小便解出一粒黄豆大小石头。舌绛红,苔薄黄,脉弦。B超示左肾轻度积水。守方再进7剂,服法同前。

6月3日四诊:患者自诉昨天又解出两粒石头,较上次稍大。舌绛红,苔薄白,脉弦。复查肾功能:肌酐293.8μmol/L,尿素氮10.9mg/dl,尿酸553μmol/L,白细胞9.2×109/L。B超示:左肾轻度扩张,未见肾积水。拟方:黄芪50克,生地30克,赤芍10克,丹皮10克,丹参20克,大黄20克,土茯苓80克,连翘20克,泽兰15克,虎杖30克,萆薢30克,六一散30克。15剂,日1剂,服法同前。

7月11日五诊:复查肾功能:肌酐132.5μmol/L(本院参考值133μmol/L),尿素氮6.3mg/dl,尿酸578μmol/L,肾功能已复常。尿酸升高可能与患者食鸡等营养品,同时肾功能恢复初期,排泄功能还不健全等原因有关。舌红,苔薄白,脉弦。患者拒绝再服中药,嘱其饮食调理,多饮水,少吃肉、海鲜、豆类等高嘌呤食品,保护肾功能。

按:本案患者按西医分期标准属尿毒症晚期,临床症状复杂,治疗甚为棘手。笔者认为,结石梗阻,干扰了人体的正常代谢功能,使气机紊乱,脏腑失和,导致清气不升,浊气不降,瘀阻于内,发为本病。治疗的关键是从源头着手,清除病因。故清热燥湿,通腑泄浊治其标,益气活络,破瘀散结攻其本。方中苍术、白术、猪苓、泽泻、金钱草、黄柏、六一散等清热燥湿以健运;大黄、土茯苓、萆薢、虎杖、六一散等通利二便以除邪毒;穿山甲通经络,消坚散积。《本草从新》曰:“(穿山甲)善窜,专能行散,通经络,达病所。”水蛭苦平,有毒,用其破血逐瘀,散癥通络。现代药理研究,水蛭能降低肌酐、尿素氮,保护肾功能。此乃宗《内经》“结者散之”、“坚者削之”之意。黄芪、生地等益气养血扶正祛邪。诸药联用,共奏标本兼治,攻补兼施,扶正除邪之效。

 

一种治疗尿毒症的中药

一种治疗尿毒症的中药,黑丑200克、大戟100克、黄芪100克、茅根100克、双花100克、丹参100克、大黄200克、甘遂50克、车前子50克、陈皮50克、青皮50克。将黑丑、大戟用小火烘碚后,与其它中草药混合在一起研成细面,制成水丸或片剂。本发明为纯中药制剂,对治疗各类急慢性肾炎肾衰尿毒症均有特效。它能有效分解排泄血肌肝、尿素氮及血液毒素,对一些尿毒症患者可替代血液透析或减少透析次数。本品服用1-3天便可明显见效,无毒副作用,且可长期服用,携带及服用特别方便,取代了传统中药又煎又熬的繁琐方式,价格较低,适于大多数患群,宜于普及推广。

 

 金寿山治疗尿毒症验案 肾功能不全 肾功能衰竭 关格

选自(老中医临床经验选编)

曹某,男,45岁,干部。

简要病史:患者有慢性肾炎史十余年,近六、七年来尿检以蛋白尿为主,++--+++,伴有颜面部及下肢浮肿,有时也有肉眼血尿,后因氮质滞留(肌肝:4.7毫克%,尿素氮;39.5毫克%),曾三次入院治疗。经用强的松、消炎痛、环磷酰胺和中草药治疗后,浮肿基本消退,氮质滞留减轻,尿蛋白减少而出院。近一周因感冒发热浮肿加重,尿量减少,一天仅50一60毫升,经用速尿治疗,尿量仍少,即去上海xx人民医院急诊。经化验:尿素氮:115.6毫克%,二氧化碳结合力:18.8毫克体积%,尿蛋白+++,红血球++,白血球:++,管型:1—2/Hp,即用利尿、氯霉素等药观察治疗,尿量仍少,浮肿明显加重,遂于1977午1月6日收入病房。    治疗经过;入院后,浮肿明显,原少,尿素氮上升到126毫克%,贫血,尿蛋白上升,低蛋白血症,呈现代谢性酸中毒,先用大剂量利尿药以及环磷酰胺、激素,纠正酸中毒,并用和胃降逆,温肾利水的中草药,尿星—度增多一些,精神略有好转,但是浮肿更为明显,后来尿仍少,腹水+ ,球结膜水肿明显,血压升高,未能进食,恶心呕吐,大便次数多,稀水样,入院后一直处于嗜睡状态。于1月27日金老师应邀去会诊,通过辨症,采取中药温肾健脾,利水豁痰开窍,服药三剂后,尿量增至一天有l050毫升,呕吐停止,胃纳好转,血压降到150/80毫米汞柱,神志完全清醒,不复嗜睡。在此基础上,中药继续服用,该院并加入白蛋白以及小剂量的强的松、速尿、环磷酰胺,尿量增加到每日2000毫升左右,浮肿逐浴消退,尿素氮从1J26毫克%下降到76毫克%,肌酐从11.5毫克%下降到5.5毫克%,24小时尿蛋白从8克%下降到3克%,精神甚佳,症状明显改善,于1977年4月5日出院。其间曾一度出现精神狂躁,用黄连温胆汤和泰尔登很快得到控制,现将中医辨症施治的过程整理如下:   

中医辨症;

切诊:1977年1月27口。肺失通调,脾失健运,肾失气化;水气不得敷布,湿浊内蕴,上逆则面浮、咳喘痰多而粘,中阻则腹膨呕逆不食,下注则足肿而大便溏泄;气化不行,尿少尿闭,但欲寐,鼻有鼾声,舌淡苔白,脉弦滑此一派阴寒内盛,邪盛正虚之象。邪盛者,水湿成毒,弥漫三焦,泛滥内外;正虚者,阳气虚衰,气血精微无以化生,元真已有散脱之险,急于温肾健脾以治其木,豁痰开窍以治其标,益火之源以阴翳,助阳之气而利小溲,小溲得通,自有生机。

药用:苍白术(各)三钱  炮附片三钱(先煎) 生姜二片  猪苓五钱茯苓五钱 黄芪五钱 五味子一钱五分 石斛四钱 麦冬三钱 大腹皮五钱乌药三钱 葛根五钱 藿香三钱 冠心苏合丸一粒(另吞) 六剂

二诊: 2月3日。前方服三剂后,症情就减,神志巳清,小溲巳多,水湿渐化,痰浊亦少,面目下肢浮肿渐退。邪有稍敛之势,正有渐复之机;大便仍溏为脾虚不健,咳嗽有痰系肺失清肃,腹仍膨隆乃气化不复,舌淡苔净,脉滑带数,仍当温阳益气,健脾利水。

苍白术(各)三钱  炮附片三钱(先煎)  猪茯苓((各)五钱  生黄芪五钱  五味于一钱五分 川石斛四钱  大腹皮四钱  乌药三钱  姜半夏三钱  陈皮三浅  桑白皮四钱  车前于五钱(包)  山药三钱    七剂

三诊:  2月l0日。湿浊内蕴,郁而化火,扰乱心神,神不内守,狂乱不安,言语错乱,大喊大叫,打人骂人,舌苔黄,脉象弦滑数,药随证变,当与泻火解毒,佐以安神。

黄连一钱  陈胆星二线  半夏三钱  茯苓四钱  枳实二钱  制军二钱  陈皮二钱  远志一钱  天竺黄三钱  车前草五钱  竹茹四钱    六剂

四诊:2月24日。上方配合西药泰尔登,服三剂后,精神症状好转,腹泻巳止,尿量也增多到2000毫升左右,但停中药一周来,尿又减少,汗多,脉弦滑,舌淡,变证已除,仍兴治本。

用初诊之方去藿香、石斛、冠心苏合丸,加煅龙骨一两    六剂

五诊:3月3日。神志清朗,小便量多,便溏渐止,腹部膨隆渐消,惟见咳嗽痰多气急,舌谈苔少,脉象滑数,脾肾虚衰之象稍复,肺失肃降之令未行,仍当温肾健碑以图根本,利水祛痰而消余证。

苍白术(各)三钱  炮附片二线(先煎)  生姜二片  猪茯苓(各钱)  生黄芪五钱  五味子一钱五分  麦冬三钱  石斛四钱  大腹皮四钱  杏仁三钱  乌药—钱五分    十四剂

六诊;  4月5日。小溲持续增多乃湿毒有去路,便溏渐止为脾土健运正,精神振作,是元真恢复之象,舌谈苔少,脉滑数,因要出院,拟上方加减,健脾益肾以巩固疗效。并嘱门诊随访。

苍白术(各)三钱  炮附片三钱(先煎)  猪茯苓(各)三钱  生黄芪五钱  大腹皮四钱  山药三钱  益母草一两  白茅根五钱  芡实三线  泽泻三钱    十四剂

按;1.尿毒症在祖国医学理论里散见在“癃闭”“关格”“小便不利”“水气”“虚劳”等证候门里。该患者在中医会诊时,表现出“脉微细,但欲寐”之危象。犹如《证治汇补》中所述:  “既关且格.必小便不通,旦夕之间,陡增呕恶,此因浊邪壅塞三焦,正气不得升降,所以关应下而小便闭,格应上而生呕吐,阴阳闭绝,一旦即死,最力危候。”

2.金老师认为本案取得疗效效的第一点是针对“阴阳闭绝”的表现。病人但欲寐,鼻有鼾声,一派阴寒内盛之象,治以温化之剂,离照当空,则阴霾自救;并采用芳香开窍一法,取冠心苏合九、藿香来治疗。冠心苏合丸原用在冠心病中胸阳闭塞,脉络不通,借用之取其芳香通窍之功,霍香用之则取其芳香化浊之力;阳气得开,则浊阴自降。从服药三刘,患者之嗜睡症状渐失,精神振作,可见开窍之品,并非虚没。另外要说的是用上述两种药来开窍,外加葛根升阳,因为阴阳闭绝则浊邪壅塞三焦,正气不得升降,少便不通。清升则浊自降,利水之药虽然不多,小便却得到畅通,呕吐亦止,以前也用过温肾利水之药而取效不显,关键可能在这里o

3.金老师又认为本案治疗取得有效的第二点就是益气健脾药中加入养明增液之品。患者开始表现一派脾肾阳虚之象,有阳气衰败之兆。当然取附子、生姜、苍白术、黄芪等药是乃常法,此四味药为温通阳气所设。但本病小便闭塞,有其阳气不通,气不化水的一而,也有其久病阳虚及阴,阴液亏损,水液无源而出的一面,故用麦冬、五味子、石斛养阴增液,促其阴生阳长,气化下行,则有水液变化小溲而出,最后阴阳得通,小便得利。从用药前小便仅50一60毫升,到服药三剂后即增到l000毫升,以至多达2000毫升,足可说明用药是对症的。    ‘

4.患者在治疗过程中,一度出现精神症状,从现代医学观点解释可能是氮质滞留所致。中医则认为湿浊蕴结成毒,郁而比火,扰乱心神,急则治标,采取黄连温胆汤配合西药泰尔登治疗,很快控制症状。虽属反复,但从中医观点来看,证情却从阴出阳,与嗜睡不能相比。至于其本质仍为虚寒,故再续用温肾健脾利水化痰方法来治疗,从而稳定病情,得到好转而出院。

5.本案三诊和六诊由沈庆法医师代诊,四诊由吴文鼎老师代诊,其余由金老师诊治。(本案系沈庆法整理)

随访结果;该病人于6月间病情突然恶化,即送医院抢救无效而死亡。可见此病已到阳亡阴竭的地步,医药仅能使其转危为安于一时,最后仍不免于“阳阴离决,消气乃绝”。


赵绍琴尿毒症、肾病

赵绍琴,北京市人,生于1918年,卒于2001年。三代御医之后,赵氏幼承家学,后又拜师于太医院御医韩一斋、瞿文楼和北京四大名医之一汪逢春,尽得三家真传。1934年,悬壶北京。1950年,参加卫生部举办的中医进修学校。1956年,到北京中医学院任教。曾任北京中医学院温病教研室主任,内科学会顾问,中国医学基金会理事.

孙某,男,47岁,1989年 5月31日初诊。自1988年10月发现尿少、尿浊,下肢浮肿,未引起重视。于1989年1月7目突然晕倒昏迷,医院以一氧化碳中毒抢救10余天无效,后查尿素氨250mg/dl.血色素4g/dl,确诊为尿毒症,改血液透析疗法,每周2次至今。现求赵老诊治。刻诊时,患者面色褐浊,体质较差,口中秽浊较重,时恶心呕吐,皮肤作痒,大便干结,小便黄赤,周身乏力,腰酸嗜睡,下肢麻木,行走不利,舌红苔白厚腻。脉弦滑有力,查尿素氮110rag/dl.肌酐 4mg/dl.尿蛋白(+),血压140/90mmHg,证属湿热积滞互阻,湿阻气分,热郁血分,络脉瘀阻。治以清化湿热,消食导滞,活血化瘀,佐以通络方法。

方药:荆芥6克,防风6克,生地榆10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赤芍10克,藿香10克(后下),佩兰10克(后下),白芷6克,紫草10克,地丁草10克,自鲜皮10克,大黄2克。

服药10剂,症状见轻,皮肤痒止,以上方去白鲜皮、地丁草、紫草,加半夏10克,竹茹6克,灶心土30克,又服药10余剂,腰酸嗜睡好转,恶心呕吐未作,饮食二便正常,唯下肢麻木,舌红苔白,脉滑数,查尿素氮14.4mg/dl.肌酐1.1rng/dl.尿蛋白+,改透析每周一次,用清化湿热、益气活血通络方法。

方用荆芥炭10克,防风6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生地榆10克,炒槐花10克,赤芍10克,黄芪30克,丝瓜络10克,桑枝10克,大黄2克。

服药20余剂,无其他不适,停透析。

停透1个月后,查尿素氮11.7mg/dl肌酐1.2mg/d1.血色素11.0g/dl.尿蛋白(一),病情稳定。停透析半年后,复查肾功能、尿常规、血常规均在正常范围,未见复发,尿毒症痊愈,唯留下透析后下肢麻木行动不利后遗症。

【按】:此患者为尿毒症晚期,中毒症状较重,且已经血透,经赵老治疗后,不但临床症状全部消失,而且停止血透后化验指标全部正常,而获痊愈。充分证明尿毒证并非不可逆转,肾功能衰竭患者完全有可能恢复部分肾功能。但透析后的骨质疏松症而引起的下肢麻木等后遗症,则是今后待解决的新课题。


李某,男,64岁,退休工人,1988年12月28日初诊。患者于两个月前发现纳差,乏力,心慌,恶心呕吐时作,检查尿蛋白(+-),某医院以慢性肾炎,肾功能不全收入住院。入院后查尿素氮n2mg/dl.肌酐10mg/dl.血色素6 5g/dl.诊断为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期,继发性贫血。经输液及中医结合药物治疗一月余,疗效不明显,并渐增皮肤搔痒,小便减少,浮肿,大便不畅,症状日益加重,检查尿素氮124mg/dl,肌酐17,4mg/dl.血色素6,2g/dl.且合并高血压、冠心病、心房纤颤。因而无法行血液透析疗法,西医束手无策,嘱其回家准备后事。其家属在绝望之际,试求中医一治,邀请赵老会诊。

会诊时患者面色皓白,周身浮肿较甚,呕吐频怍,气喘吁吁,手足发冷,舌质红苔白厚腻,脉濡软且滑,沉取三五不调,按之有力。询问之,尽食膏梁厚味。全是湿热积滞互阻,三焦不畅之象,先M芳香化浊,疏调气机、清热凉血方法,并嘱其清淡饮食。

方药:荆芥6克,防风6克,藿香10克(后下),佩兰10克(后下),黄连2克,苏叶10克(后下),生地榆10克,茜草10克,白鲜皮10克,地肤于10克,草河车10克,灶心土60克,大黄3克。

服药5剂,呕吐减轻,又进5剂,病情大转,恶心呕吐、皮肤作痒皆止,浮肿见轻,略有食欲,精神转佳。

1989年元月9目又请会诊,舌红苔白且干,脉滑数,沉取不稳,虽有转机,仍中阳不足,病势较重,用清化湿热,凉血化瘀,佐雌甘寒益气养阴之品。

处方: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白芷6克,大黄5克,生地榆10克,赤芍10克,丹参10克,茅芦根各10克,小蓟10克,沙参10克,西洋参3克(单煎另眼),麦冬10克。

服药10剂,复查尿素氮54,4mg/dl.肌酐6 5mg/dl.出院来门诊治疗。
       3月8日因感冒咳嗽发热,而出现胸水,肺水肿,喘促不能平卧,脉滑数,舌白苔喊,先用宣肃化痰方法,方药:苏叶子各10克,前胡6克,浙贝母10克,麻黄2克+荆芥穗6克,防风6克,白芷6克,生地榆10克,桑白皮10克,地骨皮10克,大黄2克。服药7剂,感冒愈,喘平咳嗽止。
       4月3日查尿素氮 46,3mg/dl.肌酐5mg/dl.血色素9,6g,下肢浮肿见轻,饮食二便正常,仍以前方加减。处方:苏叶子各10克,浙贝母10克,荆芥6克,防风6克,白芷6克,生地榆10克,炒槐花10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赤芍10克,大黄5克,焦三仙各10克,水红花子10克。以此方为主加减服药1 月余,病情稳定,查尿素氮34 5mg/dl.肌酐4,6mg/dl.血色素9,5g/dl。家人很高兴,于5月初由其女婿陪同乘飞机去广州等地旅游2周,安全顺利反京,并未反复。
       【按】;此患者系尿毒症晚期,浮肿、尿少、肤痒、呕吐频作,并合并冠心病、心房纤颤。不能透析,西医畏之。经赵老治疗后,患者积极配合,以清淡饮食,绝对禁蛋白,下地活动,仅服5剂,病状大减,又进5剂,病情大转。中途因感冒出现肺水肿、胸水,又仅服药7制很快平息。前后共治疗半年,已能外出旅游。尿素氮由 124mg1.d1.降至34 5mg/dl.肌酐由1 7,4mg/dl降至4,6mg朋1.,血色素由6 2mg/dl.上升为9,6g/dl,疗效满意。充分证明,中医能够治疗尿毒症,而并非透析一途。其治疗方法,先以菏香化浊,清热凉血。湿浊已去,再以凉血清热,括血化瘀,佐以甘寒益气养阴而取效甚佳。

       周某,男,75岁,退休工人,于1989年6月28日初诊。患慢性肾炎已23年,二年前圜全身浮肿、气喘、憋气等,某医院以尿毒症、心包积液入院抢救一次。1989年2月又因感冒复发急诊入院抢救,现已好转,出院求赵老医治。刻诊时,全身浮肿,咳嗽有痰,头晕乏力,皮肤作痒,大便干结,面色苍白,舌红苔白厚腻,口中秽浊,脉弦滑且数,查血肌酐8mg/dl.尿素氪87mg/dl.尿蛋白(+++),血压170/l00mmHg,血色素8g/dl。证属湿阻气分,热郁血分,湿热积滞互阻,三焦不畅,关格已成。治以清化湿热,凉血化瘀方法。
       处方: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白芷6克,生地榆10克,炒槐花10克,赤芍10克,茜草10克,白鲜皮10克,地丁草10克,茅芦根各10克,大腹皮10克,槟榔10克,大黄6克。嘱其清淡饮食,配合走路锻炼。
       服药7剂,症状减轻,尿蛋白(+,),又以上方加减服药20余利,查尿素氮57mg/dl.肌酐3.4mg/dl.尿蛋白(+),浮肿消失,肤痒已止,咳嗽已愈。再以前方为基础加减服药近半年,于1989年12月4目查尿素氮24 5mg/dl.肌酐2 5mg/dl.血色素11g/dl.血压130/90mmHg,尿蛋白(+),舌红苔腻,脉濡软且数,饮食二便正常,无其他不适。
       仍以前方,改每周三剂。每日瘦肉2两,牛奶1磅(或鸡蛋1个),每月来门诊取药一次,又半年后,满面红润,精神较佳,从未感冒,病情稳定。
       【按】:患者有23年慢性肾炎史,发展为尿毒症已2年,曾两次医院抢救。转诊赵老治疗后,服中药月余,化验指明显下降,症状消失+不足半年,化验检查均近正常值,朱再反复,几年来尿素氮维持在25mg/dl左右,肌酐维持在2 Smg/dl左右。一直接坚持以服药为辅,以饮食调养为主,配合走路锻炼,病情非常稳定。

       董某,男,47岁,于1993年3月15日初诊。患者慢性肾炎已9年,自1990年开始肾功能不全,于1991年12月8日开始血液透析,每周三次至今。专程自老家来京求赵老医治。
       现浮肿、腰痛、尿少、心烦、恶心、呕吐时作,大便干结,舌红苔黄厚腻,脉弦滑且数,尿素氮(透前)55mg/dl.肌酐(透前)5,5mg/dl.尿蛋白 (-+),血色素5g/dl.血压180/l20mmHg。证属湿热蕴郁,深入血分,络脉瘀阻。治以清化湿热,凉血化瘀方法。
       方药:荆芥6克,防风6克,白芷6克,独活6克,丹参6克,茜草10克,生地榆10克,炒槐花10克,大腹皮10克,槟榔10克,半夏10克,黄连2克,灶心土30克,大黄3克。
       服药4周,肿势减轻,呕吐未作,精神较佳,二便正常,查尿素氮364mg/dl.肌酐3,5mg/dl.血色素6 5g/dl.尿蛋白(¨),仍用前法,再以上方去半夏、黄连、灶心土,改透析每周2次。又服药4周,病情稳定,查尿素氮27,1mg/d[,肌酐3,69mg/dl.尿蛋白(十),血色素8 2g/dl.继服前方,改透析每周1次。
       于1993年9月12日,服中药治疗已近半年,查尿素氮16mg/dl.肌酐1.6mg/dl.血色素9 8g/dl.透析已近2年,开始停止透析。在停透1月时,因感冒而发生喘促不能平卧,全身浮肿,先治其标邪,改用宣肺利湿平喘方法。
       方用荆芥6克,防风6克,白芷 6克,独活6克,葶苈子10克,桑白皮10克,地骨皮10克,大愎皮10克,槟榔10克,冬瓜皮30克,茯苓皮30克,焦三仙各10克,水红花子10克。服药7剂,肿消喘平,查尿素氮19.3mg/dl.肌酐2,1mg/dl.血色素10g/dl.尿蛋白(+-),大便略干,舌红苔白,脉濡细,以上方加黄芪60克,大黄4克,又服2周。
       至11月28目停透已2月余,病情稳定,未复发,查尿素氮18mg/dl.肌酐2mg/dl,血色素9,6g/dl。尿蛋白(+-),B超双肾大小形态结构正常,无其他不适,尿毒症恢复期,用凉血化瘀、益气养阴方,方药:荆芥6克,防风6克,丹参6克,茜草10克,生地榆10克,凤尾草10克,鬼箭羽10克,黄芪80克,沙参10克,麦冬10克,大黄6克,焦三仙各10克,水红花子10克。服药7剂,感觉很好,又以此方带药30剂,回老家休养,其后每月来京复查带药一次,一直未复发。
       【按】:此患者肾病已9年,发现慢性肾衰已近3年,并血液透析1年余。经赵老治疗后,随症状改善而减透析,由每周3次递减为每周2次、1次,最后停止透析。停透析1月后,因感冒而反复1次,但很快平息。化验指征均降至正常范围,又以凉血化瘀、益气养阴为法以巩固疗效。

       李某,女,34岁,于1989年10月29日初诊。
       患慢性肾炎(间质性)已10 年,近半年来恶心呕吐,烦躁不安,小便增多,后赴县医院医治,诊断为尿毒症,肾性尿崩症。经中西医结合治疗效果不明显,专程从外地来京求赵老医治。诊时见:面色暗滞,口干且渴,时恶心呕吐,腰酸乏力且痛川、便频数而量较多,大便干结、舌黄苔白且干,脉濡滑且数;化验尿素氮106mg/dl.肌酐 10mg/dl,血糖空腹250mg/dl.尿蛋白(+++),尿糖(++++),血压180/l10mmHg。证属湿热蕴郁,蓄久化热,深入血分,气阴受损。治应先以清化湿热、凉血化瘀方法,饮食当慎,防其恶化。
       处方:荆芥6克,防风6克,生地榆10克,赤芍10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半夏10克,白芷6克,茅芦根各10克,大黄2克。
       服药10剂,症状见轻,又服10剂,化验检查尿素氨51mg/dl.肌酐5,1mg/dl.尿蛋白(+++),尿糖(++++),恶心呕吐未作,腰痛乏力消失,仍心烦梦多,头晕目眩,血压偏高,舌红苔黄且干,脉弦精且数,再以原方加赭石10克,竹茹10克。
       服上方20余剂,查尿素氮38.2mg/dl.肌酐3 6mg/dl.血糖(空腹)180mg/dl.尿蛋白(+),尿糖(+++),口干且渴,尿量仍多,脉舌如前,改用益气养阴、凉血化瘀方法。
       处方:黄芪30克,沙参10克,五味子10克,茯苓10克,山药10克,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白芷6克,生地榆10克,茜草10克,茅芦根各10克,半夏10克,大黄2克。
       服药30剂,原有症状基本消失,饮食二便正常,精神较佳,面色红润,每日早晨1磅牛奶,清淡饮食,仍每日坚持慢步行走2小时,并已半日工作。查尿素氮 30mg/dl.肌酐3,7mg/dl.尿蛋白(+-),尿糖(+-),血糖100mg/dl.血色素10g/dl.仍用前法,改上方黄芪为 50克,加补骨脂10克,继续服。于1990年5月30日,又来京复诊,查尿素氮31 2mg/dl.肌酐3,7mg/dl.尿蛋白(一),尿糖(一)。血糖80g/dl.血色素9,5mg/dl.血压120/80mmHg。又观察治疗半年余,病情稳定,恢复全日工作,无其他不适感。以后定期来京复查取药。
       【按】:此患者尿毒症较重,又 合并有糖尿病,二者在治疗上互相矛盾,颇难下手,尿毒症当以清化湿热、凉血化瘀为主;而糖尿病则应以益气养阴,扶正补虚为主。赵老根据患者的脉、舌、色、症能及化验指标,综合分析认为;邪气实为主要矛盾,因此先以清化湿热、凉血化瘀去除邪气汴}病情稳定后,又以益气养阴、凉血化瘀、分途调理为大法,相互兼顾,取效甚佳,使尿毒症、糖尿病这两个顽症均获得比较满意的疗效。

       包某,男,38岁,内蒙古某林场工人。1992年11月确诊为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期。1993年初来京医治,在某大医院作血液透析。1993年 4月就诊于赵师。当时患者每周血透三次,已连续时行了三个多月。透前血肌酐为6 7mg/dl.尿毒氮54mg/dl.证见面色苍黄晦浊,神疲乏力,恶心欲吐,皮肤搔痒,下肢浮肿小便短步,大便干结,血色素为5克,舌质暗淡,舌苔垢厚且腻,脉象弦滑数,按之有力。合而观之,其证属邪蕴成毒,深入血分,络脉淤阻,三焦不畅,将成关格。用凉血化瘀,清泄邪毒方法。
       拟方如下:荆芥炭、防风、佩兰、藿香、生地愉、炒槐花、丹参、茜草、白鲜皮、地肤子、草河车、大腹皮、槟榔、灶心土、大黄,水煎服,每日一剂。每次少量,多次分服,以防其吐,并反复叮咛,一定要严格控制饮食,每天坚持走路锻炼2至3小时。
       上方服后,呕恶即止小便渐增,浮肿见消,大便通畅,患者自觉精神好转,气力有增。复查血肌酐和尿素氮也有所下降。
       此后治疗,均以凉血化瘀、琉风化湿、疏调三焦为基本大法,而随症灵活加减。在患者的密切配合下,治疗两周之后开始延长透析间隔时间,由开始治疗时的每周三次逐渐递减为每周两次、每周一次,直到1993年9月停止透析,完全用中药治疗。
       1993年12月复诊,停止透析已67天,面色较润,精神爽适,知饥欲食,二便如常,自觉气力增加,每天散步3至4小时,不觉疲劳。近日化验血肌酐为2.3mg%,尿素氮27mg%,血色素10.3g%。说明停透后病情基本稳定,未出现反复。患者要求携方返里。
       根据其病情现状分析,认为回去之后,只要能够按照既定的治疗方案进行综全调理,是可以逐渐好转的,于是为患者拟定下方:荆芥炭、防风、白芷、独活、生地榆、炒槐花、丹参、茜草、焦三仙、红花子、大腹皮、槟榔、大黄,水煎服,每日一剂。并再次谆谆叮嘱,务必谨慎饮食,坚持运动锻炼,不可松懈。患者遵嘱,遂携上方回家治疗。
       1994年3月,该患者介绍其同乡前来就诊,告之包某回去后身体较前强壮,已能干些轻活,仍在依法治疗云。
       【按】:本例为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且已进行血液透析三个多月。按一般规律推论,是不可能停止透析的。只能长期依赖透析,等待机会换肾而已。赵师以凉血化瘀、清泄邪毒为法进行治疗,并严格控制其饮食,有效地降低了血肌酐和尿素氮。又根据化验指标的改善情况,适时地逐渐拉长透析的间隔时间。这期间,随着患者坚持治疗和适度的运动锻炼,其肾功能也渐渐得到部分恢复,终于达到了完全停止透析的目的。
       从这个病例的治疗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出,赵师对慢性肾病的治疗是综合性的,中医药辨证论治、患者注意饮食控制和运动锻炼,这三个方面缺一不可。这就是赵师治疗慢性肾病成功的秘诀。

       沈某,男,80岁初诊
       患者长期患高血压、心脏病,已 20余年,近几个月来逐渐出现进行性贫血,面色苍白,唇甲色淡,头晕心慌,一身乏力,遂住某医院治疗。经检查发现肌酐为6,4mg/dl.尿素氮为 65mg/dl.确诊为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期。拟行血液透析疗法,但因其高血压心脏病,心功能欠佳,不宜作血透,姑且保守治疗,并请本院中医专家会诊,固当时患者身体极度衰弱,严重贫血,血色素仅为5.5克,会诊中医专家认为其属脾肾阳虚,气血大亏。遂用温补脾肾益气补血方法,药用红参、黄芪、鹿茸、枸杞、杜仲、熟地黄、巴戟天、阿胶等,服药半月,反致烦躁不安,恶心呕吐,口鼻出血,皮肤搔痒等,再查血色素降至4.1克,血肌酐上升至10 2rng/dl.尿素氮为10mg/dl。病情十分危急,医院连续两次发出病危通知。经人介绍,患者家属请赵师会诊。倾诊两脉弦滑而数,按之振指有力,舌红苔黄垢厚-恶心作吐,皮肤搔痒,鼻衄时作小便短步,大便干结,四日未行。
       证属湿热积滞蕴积三焦,误服温补,热毒深入血分,尿毒重症,法在不治。先用通腑泄热凉血化瘀方法,冀其便通吐止为幸。
       大黄10克,黄芩10克,黄连3克,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生地榆10克,炒槐花10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茅芦根各10克,赤芍10克,五付
       【二诊】
       药后大便得下,鼻衄未作,呕恶稍减,肤痒亦轻。弥仍弦滑有力,舌苔黄腻垢厚,药既见效,病有转机,勿事更张,仍以前法。
       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生地榆10克,炒槐花10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小蓟10克,茅芦根各10克,大黄6克,七付
       【三诊】
       大便日2~3行,小溲较前增多,恶心呕吐已止,精神转佳,体力有增,已能下床活动。嘱其每日下床散步,以不疲劳为度,饮食素食为主,不得进食动物蛋白及植物高蛋白如豆制品,并不得进食补药及补品。药用凉血化瘀方法,兼肚疏调三焦。
       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白芷6克,生地榆10克,炒槐花10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赤芍10克,焦三仙各10克,水红花子10克,大腹皮10克,大黄6克,七付
       【四诊】
       一周来精力日渐增加,每日可散步1小时,并能步行出院前来门诊就医。近查血肌酐下降至8,6mg/dl.尿素氮下降为78mg/dl.血色素升至5.6mg/dl。脉仍弦滑数,舌黄苔厚,郁热日久,未可掉以轻心,仍用前法进退。
       荆芥炭10克,防风6克,白芷6克,独活6克,生地愉10克,炒槐花10克,丹参10克,茜草10克,茅芦根各10克,小蓟10克,焦三仙各10克,大腹皮10克,大黄6克。七付
       后以上方加减治疗2个月,肌酐降至6mg,dI,尿素氮43mg/dl.患者出院回家疗养。
       【按】:本案患者高龄久病,血色素极低,面色苍白,口唇无华,心慌头晕,倦怠乏力,一派虚象,无怪乎前医认为气血双亏,而用峻朴之剂。然而补之不效,病情陡然加重,呕恶作吐,鼻衄肤痒,二便不利,已成关格重症。是虚不受补乎?抑或补力不逮乎?二者皆非。盖此本非虚证,乃大实若赢之象。尿毒症乃血中蕴毒,不得排泄,故肌酐、尿素氮升高,其所伴贫血,乃肾性贫血,其血色素之降低与肌酐尿素氮之升高呈负相关,即肌酐、尿素氮愈高,血色素就愈低,反之肌酐、尿素氮下降,血色素就上升。可见这种贫血的原因在于血中毒素蓄积。也就是说种种虚弱的症侯皆源于体内邪毒不能排泄。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大实若赢状,种种赢状是标象,是假象,邪实深伏才是病本。辨之之法,察舌与脉,舌苔的垢厚满布是邪气壅盛之标志,脉象弦滑有力,愈按愈盛,更是说明邪毒深伏于内,不得泄越,当此之时,再用补法,岂不是火上浇油,无异于输粮资寇。唯一的正确治法只能攻逐邪气,给邪气以出路。如本案初诊即用大黄10 克以峻攻之,虽患者高龄久病,虚弱若甚,亦无所顾忌。盖邪盛之时,唯当取邪,邪不去则正不复,邪去刚正安。前贤张子和云“陈垄去而肠胃洁,痛瘕尽而营卫昌,不补之中有真补存焉。”在本案治疗中,随着攻邪治法的应用,肌酐尿素氮稳步下降,血色素随之上升。呕恶肤痒鼻衄等热毒症候丑速消退,神疲乏力头晕心慌等虚弱症状也得以改善。患者由卧床不起到下床行走,并能坚持锻炼,终于转危为安。这都得益于正确地使用了攻邪治病的原则。这一病案所反映的治疗原则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赵师认为慢性肾病,包括慢性肾炎、慢性肾衰、尿毒症,其本质决非虚证,邪毒久留而不去,深入血分,蕴郁化热成毒,以致脉络瘀阻,是慢性肾病 的基本病机,因此治疗上大忌温补,必须以凉血化癀为主,佐以疏风胜湿,疏调三焦之法,务使内外上下一齐通调,邪气外出有路,则可收邪去正安之效。证之临床,确实如此。

       慢性肾病
       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慢性肾功能衰竭等慢性肾系疾病是世界上公认的难治之病。目前,中西医学对这类疾病都缺乏特效的根治办法。赵氏通过60年的临床实践体会到用传统的方法治疗慢性肾病之所以效果不好,主要原因在于对慢性肾病病机的传统认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正确的。因此,有必要对慢性肾病的病因病机进行深入探讨,突破传统观点,提出新理论,这样才能另辟蹊径,提高疗效。赵氏本着这一精神,经过多年探讨和反复的临床验证,提出来一系列全新的观点,用以指导临床,采用中药治疗配合饮食调控和运动锻炼的综合疗法,治疗慢性肾病获得满意疗效。其新说既不同于中医传统的观点,也不同于现代医学的传统认识,约为四点,分述于下。
       慢性肾病非虚说慢性肾病即是肾虚,这是中医学中长期形成的一种传统观点。在这种理论指导下,治疗慢性肾病大多以补肾为主,六味丸八味丸是临床常用之方。间有以本虚标实立论者,仍以扶正固本为主要治法。这种把慢性肾病看作肾虚的观点,显然是受了古代医家“肾主虚”论的影响而形成的。这无疑是把中医理论上的“肾”同现代医学解剖学上的肾脏等同起来了,犯了一种对号入座的错误。古人所谓的“肾主虚”是仅限定于肾主生殖发育而言,现代医学的肾脏则是人体的泌尿器官,二者不能混为一谈。慢性肾病不是生殖系疾病,而是泌尿系疾病,其病位是解剖上的肾脏实质。因此,不能套用古代中医学中肾主虚的理论指导探讨慢性肾病的病机,而应当立足临床进行辨析。从其临床表现看,慢性肾病患者确实会出现一些虚弱性症状,如面色苍白或萎黄不泽,神疲乏力,腰酸膝软,夜多小便等。这也是促使人们把慢性肾病当作肾虚的原因之一。但虚弱症状的出现并不等于其病的本质是虚。《内经》中“有者求之,无者求之,虚者责之,盛者责之”之训就是明确地告诉我们,任何一种症状的出现都可能存在着虚实两方面的原因。古人云“大实若羸状,至虚有盛候”,说明症状和病的本质常常存在着不一致的情况。因此,《内经》非常强调“治病必求其本”,临床上就须要通过对症状的全面辨析而求其病本。
       根据脉、舌、色、症和病史对慢性肾病进行综合辨析就可以发现:其一,从病史看,慢性肾病多由急性肾炎发展而来,病始于感受外邪而未得根治,病程中又常因感冒或感染而反复加重,可谓是旧邪未去,新邪又至,日愈久,邪愈深,是邪实之为病;其二,从症状看,患者常见心急烦躁,夜寐梦多,便干溲赤,皮肤瘙痒等,皆是热盛之象;其三,从面色看,患者面色或白或黄或苍,必兼晦暗滞浊,日愈久,病愈重,色愈浊,是血分瘀滞,络脉不和之征;其四,从舌象看,多见舌红且干,苔腻根厚,舌背络脉紫黑,皆是热郁营血之征;其五,从脉象看,肾病之脉,或濡或滑或弦或细而必数,且沉取有力,若病至尿毒症期,则其六脉更显弦滑洪数,愈按愈盛,更属邪蓄成毒之象。脉症如此,何言其虚哉!纵有一身乏力,腰膝酸软,头晕神疲,种种虚象者,参考脉之有力,苔之垢厚,可知其虚乃由邪实阻滞,经气不通,机能失调所致,是大实若羸的表现,切不可就言其虚。再从现代医学的角度分析,慢性肾病患者尿常规检验蛋白和血球持续阳性,血肌酐和尿素氮水平增高均可视为邪入营血的标志。至于肾脏的病理变化微血管的痉挛与堵塞,微循环障碍的形成,肾实质的肿胀,发炎,破损,硬化,甚至萎缩等病变,又无不与邪入营血络脉瘀阻相关。总之,慢性肾病的基本病机可定为邪入营血,络脉瘀阻,其病属实非虚,多热多瘀,治疗大忌温补,当以凉血化瘀为基本治则,参以随证施治,方与其病机相符,始能取得较好疗效。
       慢性肾病忌食蛋白说尿蛋白持续阳性是慢性肾病的特征之一。尤其是肾病综合征患者,大量蛋白从尿中丢失,尿蛋白定性检测常为+++~++++,每日丢失蛋白总量可高达10克以上。大量的蛋白丢失导致低蛋白血症,又引起高度水肿。对于这样大量蛋白从尿中丢失,现代医学的对策是鼓励患者进食高蛋白饮食。因此传统的肾病饮食原则可概括为“丢蛋白补蛋白”,并被视为治疗肾病必不可少的措施。无论西医还是中医对此都笃信不疑,患者更是奉为救命法宝,沿用日久而不思其误。赵氏在60年代以前对这一观点同样深信不疑,照搬此法30年,屡遭失败,方知补蛋白的方法不惟无益,反而有害。60年代初赵氏在医院收治了大量的肾病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凡是采用高蛋白饮食的患者大都长期不愈,逐渐恶化,甚至不免一死,而那些摄取低蛋白饮食的患者却往往出人意料地好转。赵氏由此而悟出了“丢蛋白补蛋白”的方法是错误的,应当反其道而行之。即“丢蛋白赊蛋白”。大量的临床实践证明,采用限制蛋白摄入的饮食方法配合中药辨证施治,能在较短的时间里控制其尿蛋白的丢失,并使其逐渐恢复正常,治疗效果显著提高。从60年代到今天,赵氏不但逐步完善了肾病患者忌食蛋白的饮食方法,而且阐明了肾病忌食蛋白的机理,低蛋白饮食有助于减轻肾脏负担,有利于受损肾脏的修复。这就好比一把水壶,壶底破损,水漏不止,只往壶中添水,只能愈添愈漏,添得多,漏得多;唯有修复破损,才能彻底止其漏。补蛋白就好比添水的方法,忌蛋白就好比先堵其漏,孰优孰劣,不言而喻。低蛋白饮食有助于消除蛋白尿这一观点,国际上80年代始有所报道,并由实验和临床得以证实,赵氏的肾病忌食蛋白的观点实际领先了10余年。
       慢性肾病宜动不宜静说现代医学对于慢性肾病的调养原则是静养为主,一般要求卧床休息,严重者则必须绝对卧床,这已成为临床惯例,从未有人对此提出质疑。赵氏依据中医基本理论并经过大量的临床验证,总结提出了慢性肾病宜动不宜静的新观点,指出慢性肾病患者卧床静养对肾脏的修复不利,不但无助于治疗,而且有可能加速肾脏趋向萎缩;而坚持适度运动则有助于肾脏的修复,加强肾脏功能,并能有效地防止肾脏萎缩。中医理论认为,恒动是自然界的基本规律,从宇宙天体,到人体内环境,无处不动,无时不动。古代医家谓“动而中节”则“生生不息”,今人讲“生命在于运动”,都说明了“动”是人的生命活动的基本特征,也是人的生理的基本需要。慢性肾病的基本病机是血行瘀滞,不管是肾脏的微循环障碍,还是肾实质的硬化萎缩,在中医看来,都是血行瘀滞,络脉瘀阻,因此,治疗慢性肾病的基本原则之一就是活血化瘀。患者的日常调养也应当以此为准则。静则血滞,动则血畅,是一定不移之理。这就是为什么慢性肾病宜动不宜静的根本原因。用药物活血化瘀只是综合治疗的一个方面,还须要患者作积极的密切配合,坚持进行主动的自我运动锻炼,通过身体肢节的活动以促进脏腑气血的流畅。这样才能更加充分地发挥药物的治疗作用,清除血中瘀滞,加速邪毒的排泄,从而促进受损肾脏的修复,加强肾脏功能,有效地防止肾脏萎缩。倘若一味卧床休息,必然血瘀日甚一日,肾功日衰一日,肾脏萎缩也在所难免,纵有灵丹妙药,也难望其向愈之时矣。临床证明,凡能坚持运动,配合治疗者,治疗效果就好,反之则差。慢性肾病宜动不宜静之说,值得重视。
       慢性肾功能损害可逆说慢性肾病一旦发展到肾功能衰竭就等于被判了死刑。现代医学认为慢性肾功能衰竭一旦形成,就必然不可逆转地逐渐恶化,丧失功能的肾单位不可能再恢复功能,代偿肾单位的数目将不断减少,甚至肾功能完全丧失而致死亡。这就是说,慢性肾功能损害是不可逆的。赵氏根据其临床治验,认为现代医学的这一结论值得商榷。因为采用内服中药凉血化瘀为主,配合合理的饮食调控和患者坚持自主运动锻炼的综合疗法,对慢性肾功能衰竭患者进行治疗,可使其病情保持长期稳定,不少尿毒症患者经过赵氏的治疗,其生存期远远超出了西医预测期。还有部分病人的肾功能得以恢复,接近或达到正常水平。
       山东患者王某,初诊时血肌酐5mg%、尿素氮49mg%,治疗月余,症状缓解,遂携方返里治疗,守方10个月,复查肌酐、尿素氮已完全恢复正常。李某双肾囊肿,肾功能重度受损,右肾图呈直线,治疗年余复查,右肾图已接近正常。
       褚某右肾萎缩,B超结果:7.7×3.9×4.1cm,治疗一年后复查,右肾8.1×5.3×3.7cm,主检大夫对比前后两次B超结果,大为惊奇,已萎缩的肾脏竟又增大,以为不可思议。以上实例说明,肾功能损害并非不可逆,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向好的方面转化。这一条件就是正确的综合治疗。赵氏所创立的中药凉血化瘀,配合饮食调控和坚持运动锻炼是治疗慢性肾病的三步关键。
       治宜三者并行,缺一不可。在患者的密切配合下如法治疗,就能收到良好的效果。慢性肾病可以根治,慢性肾功能损害可以逆转,赵氏的这一结论在临床实践中得到初步证实。
       本文转载自http://user.qzone.qq.com/1716202114/blog/13887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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