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译】子禽问子贡说:“我们的老师每来到一个邦国,总能预先听闻到一些他想了解到的政事。这是老师主动打听,问寻求得来的呢,还是人家自愿的,主动地告诉老师的呢?”子贡说:“夫子是以温和、善良、恭敬、宽厚、谦让的态度待人,人家看到老师的那颗真诚之心,很乐意地主动自愿地告诉老师的。即使说老师是求得来的,老师的求问的方法也是和平常人不同的吧?”
【试译】子禽问子贡说:“我们的老师每来到一个邦国,总能预先听闻到一些他想了解到的政事。这是老师主动打听,问寻求得来的呢,还是人家自愿的,主动地告诉老师的呢?”子贡说:“夫子是以温和、善良、恭敬、宽厚、谦让的态度待人,人家看到老师的那颗真诚之心,很乐意地主动自愿地告诉老师的。即使说老师是求得来的,老师的求问的方法也是和平常人不同的吧?”
温
《广韵》:温:和也,善也,良也,柔也,暖也。
《玉篇》:温:颜色和也,渐热也,善也。
汉字“温”,造字本意是太阳照晒着的器皿,器皿中的水慢慢发热,《玉篇》说渐热也。此处温作“谦和,温顺,温柔、和善”讲。
良
《释名》:良:良,量也,量力而动,不敢越限也。
《广韵》:良:贤也,善也,首也,长也。
汉字“良”,此处作良善,言孔子自觉不越道。
恭
《释名》:恭,拱也,自拱持也。亦言供给事人也。
《说文》:恭:肃也。从心共声。
汉字“恭”,是将内心真诚情感全部表现出来,让人可清晰明白地看到。
俭
《说文》:俭:约也。从人佥声。巨险切。
《集韵》:俭:束也或作俭
汉字“俭”,节俭,自我约束。何新在《论语新解——思与行》中释:俭:閒,间,宽松。或读为敬,亦通。
让
《正字通》:让:谦也。退也。先人后已谓之让
《广韵》:让:退让,责让。
汉字“让”,从言,是指言语的不强硬,软绵,退让、谦和意。
素说《论语》学而篇(10)
前面九章是孔子的教导和弟子们间对老师教导的领悟感受之言,孔门之学是教人学做君子,讲授了学做君子的入手处在于孝悌,在于真诚,在于对自身言行的自觉的省察,做好了孝悌,省察了自身,接着孔子强调的是君子的德行,强调君子的品德。这章是弟子谈老师的修养,老师以自身的形象和实践给弟子提供了榜样。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呢?言行如何呢?弟子心目中的老师是“温良恭俭让”,是得道后的真诚,这种真诚和看似平常,却又有朱子所说的“严敬存于中,光辉著于外”的,常人所没有的那种难以言说的自觉。皇侃在《论语集解义疏》中注解中说:敦美润泽谓之温,行不犯物谓之良,和从不逆谓之恭,去奢从约谓之俭,推人后己谓之让。言夫子身有此五德之美,推己以测人,故凡所至之邦必逆闻之也。故顾欢云:“此明非求非与,直以自得之耳。其故何也?夫五德内充,则是非自镜也”。
本章的重点是弟子在讲述得道者的真诚和平常,老师的温良恭俭让是老师得道后的自然彰显。如果不重视自我德行的修炼,仅仅从温良恭俭让上着手,是学不来的。即温良恭俭让是得道者内心的平静和真诚,在他的言行上的自然流露,而不是单单就能学得的。如果单单从温良恭俭让上入手,结果就是孔子反对的“巧言令色”中的那种虚假,因此学习必须注意次第。
细读《论语》你会触摸到:孔子的圣人之德看似高深,但又那么亲近,孔子的教导是循着次第一步步引导的,弟子是能从老师言行上学有榜样,从而使弟子们有种欲罢不能上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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