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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在博物馆17 |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茜茜公主时代的艺术殿堂

每座博物馆都有自己的专属故事,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亦如此。逾越百年时光,举世无双的奥匈帝国藏品、浩如烟海的名画……千年艺术的积淀越发璀璨明亮,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当你乘坐维也纳地铁U2线从Museumsquartier站出来,或乘公交车在Burgring站下车,看到广阔的玛丽亚·特蕾西亚广场上与维也纳自然史博物馆遥望且外观一模一样的艺术史博物馆(Kunsthistorisches Museum)时,请一定丢掉“随便进去逛逛”或“一天看完两个博物馆”的狂妄念头,那是不可能的——它以哈布斯堡家族(House of Habsburg)从欧洲各国收集的埃及和东方艺术、古典艺术、绘画、雕塑和装饰艺术、货币和纪念章5大门类的艺术珍品为馆藏,尤以7000多件绘画作品最为知名,是地位显赫的全球一流艺术博物馆之一。在这里,可领略奥匈帝国盛期的余晖,可饱览“财大气粗”的哈布斯堡家族绵延数百年的高雅艺术品位,更可从中窥探艺术史学科在诞生、发展过程中对艺术收藏和展示思路的影响,自然得从早逛到晚。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坐落在玛丽亚·特蕾西亚广场,珍藏着哈布斯堡王朝数百年来收集的艺术珍品,不仅囊括了拉斐尔、丢勒、提香、丁托列托、鲁本斯、维米尔、伦勃朗等著名画家的名作,其收藏的老彼得·勃鲁盖尔的珍品也是全球最多的。
建筑:以丰富馆藏传达故事
欧洲历史上,城市、国家的兴盛总和历史悠久的家族息息相关,一如美第奇家族之于佛罗伦萨和意大利、哈布斯堡家族之于维也纳和奥匈帝国,热衷艺术收藏的家族更容易创造艺术史上的神话。
1848年,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Franz Joseph I,1830〜1916年,即茜茜公主的丈夫)登基,计划将维也纳改造成具有现代规划系统的美丽城市。1857年,他批准拆除中世纪以来的旧城墙,在原址上建起环城大道(The Ringstrasse)。沿着环城大道,市政厅、议会大厦、歌剧院等建筑拔地而起,一如史学家卡尔·休斯克所言:“维也纳的环城大道已经成为奥地利人的精神概念,能够在他们心中唤起一个时代的特征。”同样建立在环城大道旁的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和自然史博物馆于1871年开工,由建筑师戈特弗里德·森佩尔和卡尔·冯·哈泽瑙尔合作设计。这就是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与卢浮宫等欧洲博物馆的最大不同:它不是由宫殿改建的,而是为展出皇家收藏品特设的。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呈长方形,外立面用砂岩建造,顶部高达60米的八角形穹顶威严壮观。博物馆的内部装饰亦由哈泽瑙尔负责,他聘请著名的艺术家和手工艺家共同完成。华丽的楼梯和大厅、壮观的壁画和镶嵌画装饰⋯⋯让参观者畅游在历史长河中更感受到古典与庄严。
进入这座堪称艺术品的建筑,欣赏了矗立在宽敞华丽的楼梯间的意大利雕塑家安东尼奥·卡诺瓦的作品《忒修斯群像》(Theseusgruppe)之后,游客必然会仰头观看穹顶的壁画——匈牙利画家米哈伊·蒙卡奇的天顶画《文艺复兴的赞歌》(Glorification of the Renaissance),还有汉斯·马卡特的半月窗绘画,其下三角拱肩处的壁画则是奥地利画家弗朗茨·马什及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的精品;楼梯间的装饰画《古埃及时代》和《古希腊时代》也由克里姆特绘制。

古典艺术厅展示的雕塑藏品

《文艺复兴的赞歌》穹顶画、《忒修斯群像》雕塑、楼梯间的装饰画⋯⋯甫一进馆,庄重精美的内部装饰令人叹为观止。

驻足欣赏古斯塔夫·克里姆特为博物馆创作的精美壁画
拾级而上,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就开始以丰富的馆藏传达它的故事:从古埃及到18世纪末新古典主义的世界艺术品荟萃一堂,记录着哈布斯堡家族艺术爱好者品鉴艺术品的印记,就像一艘承载人类视觉艺术珍品的诺亚方舟。
工艺:“一盗成名”的镇馆之宝
博物馆的一楼和夹层展示文物、工艺品和雕塑,二楼展示绘画,三楼展示货币与纪念章。各楼层都以大厅为中心,展室左右对称分布。在一楼西侧的埃及和东方艺术部,展有来自埃及、努比亚、东地中海、两河流域及阿拉伯半岛等地的逾1.7万件藏品,时间绵延近4000年,更有全世界最重要的古埃及馆藏之一,重要展品包括古王国时期的官员陵墓祭室、棺椁、人类和动物木乃伊、亡灵书、墓碑、神像、日常用品等。而两河流域文物——尼布甲尼撒二世时期的伊什塔尔门(The Ishtar Gate)上的巴比伦狮子浮雕壁砖更是精品,尽管它仅是一个局部,其余部分收藏在柏林和伊斯坦布尔。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展览空间以华丽的蓝色调衬托出“古埃及黄”,更有别于以大理石支撑天花板的其他展览空间,代之以3根高度超过6米、刻有古埃及文字的巨柱——纸莎(suō)草立柱,它们是1869年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前往埃及参加苏伊士运河开通典礼时,埃及总督伊斯梅尔送给他的礼物。
古香古色的埃及馆展厅
18世纪兴起的古希腊罗马收藏热,让哈布斯堡家族将整个神圣罗马帝国广阔领土上的考古发现收归囊中。古典艺术部(古希腊和古罗马)展出约2500件藏品,从迈锡尼出土的青铜器、巨型祭司像,到古希腊陶器、花瓶,再到众多古罗马的石雕和宝石、早期基督教珍宝遗存,以及欧洲民族大迁徙时代留下的金灿灿的黄金制品⋯⋯时间跨度超过3000年。其中奥古斯都宝石(Gemma Augustea)是一枚出自古罗马的浮雕宝石,利用一块双层缟(gǎo)玛瑙石材雕刻成天然的黑白套色效果,工艺精湛,对比鲜明,堪称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

镇馆之宝之一——奥古斯都宝石,利用一块双层缟玛瑙石材雕刻成天然的黑白套色效果,工艺精湛。

游客仔细端详古希腊的双耳细颈瓶展柜
一层东侧的雕刻和装饰艺术部以2700平方米的空间,展现了文艺复兴和巴洛克时代工艺美术的全貌。王室的爱好和追求使得这些藏品不仅工艺精美,而且多使用珊瑚、鲨齿、鸵鸟蛋等珍稀原料,极致的黄金制品、精细的石质雕塑、精巧奇异的金银丝象牙雕刻、壮观宏伟的青铜雕像、精美绝伦的壁画挂毯、镶满宝石的华丽船只、能工巧匠的自动机械⋯⋯2200余件珍品组成一本文艺复兴和巴洛克时期的艺术百科全书。其中,意大利金匠大师本韦努托·切利尼的金盐罐《萨列拉》(Cellini Salt Cellar)最为著名——让它名扬世界的是一桩盗窃案。
2003年5月11日凌晨,《萨列拉》从艺术史博物馆里不翼而飞。巧的是,切利尼本人亦曾被指控在1527年罗马大劫掠期间偷过教皇的珠宝。这是单纯的盗窃行为还是切利尼的脑残粉在隔空致敬?好在2006年初,警方幸运地发现了从它身上折断的“三叉戟”,又顺藤摸瓜抓住偷窃者,并找到了被藏匿在小城茨韦特尔树林里的《萨列拉》。
这件被誉为“雕塑界的蒙娜丽莎”的作品,意为“陆地与海洋”,展现手持三叉戟的男子与陆地上一名女子相对的景象,以金箔、珐琅、柚木制成,高26厘米——它是应法国国王弗朗西斯一世所托而做的盛盐器皿。在窃案之前,很少有人关注它,而最终《萨列拉》得以完璧归赵,也“一盗成名”,成为艺术史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

镇馆之宝之一——金盐罐《萨列拉》

绘画:家族历代统治者“战果”丰硕
尽管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的建筑和馆史才百余年,但其源流有序的收藏可追溯至16世纪哈布斯堡家族的鲁道夫二世(Emperor Rudolf II ,1552〜1612年)时期,他收藏了一批丢勒、格列柯等人的杰作,还有古董和标本,将之陈列在美术厅。宫廷收藏的真正创始人是皇帝费迪南三世之弟、尼德兰总督利奥波德·威廉大公(Archduke Leopold Wilhelm of Austria,1614〜1662年)。1656年他回到维也纳,把自己的收藏陈列在许塔堡;50年后,约瑟夫二世(Joseph II,1741〜1790年)时期,许塔堡的藏品被搬到更大的贝维德宫里,初步具有了艺术史陈列的模式,被称为皇室美术馆;直至1891年,这些皇室收藏品迁入环城大道新馆,艺术史博物馆就此诞生。
艺术史博物馆二楼经典的“博物馆红”墙面,昭示着这里才是全馆的重头戏——西侧是意大利、西班牙及法国绘画,东侧有德国、荷兰、比利时等国的绘画珍品,涵盖扬·凡·艾克的《阿尔伯加蒂红衣主教肖像》等早期尼德兰艺术,丢勒的《圣母玛丽亚和圣子》等德国文艺复兴时期代表作,提香的《好消息》、委罗内塞的《基督复活纳因青年》、丁托列托的《塞巴斯蒂亚诺·维尼尔》等16世纪威尼斯画派名家之作,鲁本斯的《自画像》《天堂四河》、安东尼·凡·戴克的《抓捕参孙》等17世纪佛兰德斯绘画作品,和维米尔的《绘画艺术》、伦勃朗的《自画像》、拉斐尔的《草地上的圣母》、卡拉瓦乔的《圣咏圣母》、委拉斯贵支的《穿蓝色衣裳的玛格丽特公主像》,以及全世界独有的老彼得·勃鲁盖尔特藏⋯⋯可以说,二层的所有珍藏,都是哈布斯堡家族历代统治者的“战利品”。

博物馆二层丰富的绘画作品,令人目不暇接。

保罗·委罗内塞的《基督复活纳因青年》描绘了一位年轻的寡妇向基督诉说丧子之痛,基督让她的儿子重获新生,这位母亲跪在基督脚下致谢的场景。

历时3年完成的《绘画艺术》,是维米尔创作时间最久、最喜爱的一幅,将其高超的绘画技艺体现得淋漓尽致。
为博物馆收藏作出巨大贡献的鲁道夫二世狂热地搜集勃鲁盖尔的作品,如创作于1563年的油画名作《巴别塔》(The Tower of Babel),以云雾拦断显示巴别塔之高,以风俗画的手法描绘人与物、人与环境的关系,以细密画的技巧功力,刻画众多情节性的人物活动,寓意了天意与人在改造世界时的不可调和性,同时揭示人类生活的代价与悲剧性。
老勃鲁盖尔的名作《巴别塔》细节完美、气势恢弘。
《农民的婚礼》(The Peasant Wedding)现于第10展室展览,充满了戏谑的喜剧氛围,其空间构图颇值得玩味,人物动作又各有特色,尤其是坐在蓝色挂毯下面的新娘,露出痴痴的笑容,似乎脱离了喧闹的环境,独自陶醉在对婚姻的冥想和期待里。
游客认真观摩老彼得·勃鲁盖尔的画作《农民的婚礼》。这是一幅反映农民平凡温暖生活的风俗画,描绘了举办婚礼喜筵时的热闹场面。
《冬猎》(The Hunter in Snow)绘于1566年,该画是画家应邀所绘的与季节有关的组画之一,以黑白灰色调描画了农村的生活场景,白雪覆盖沉睡的大地,穿越于林间的猎人和猎狗、远处冰河上溜冰者的身影及空中飞翔的小鸟,使沉静的山野充满生机,给人以寒冷且透明的视觉观感,亦是勃鲁盖尔艺术生涯的巅峰之作。
艺术生在临摹老彼得·勃鲁盖尔的作品《冬猎》
如果说鲁道夫二世爱好巴洛克艺术,那么利奥波德·威廉大公则主要收集荷兰、比利时、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而且他更疯狂——意大利的曼坦纳、安东内罗·达·梅西纳、乔尔乔内、委罗内塞、丁托列托,佛兰德斯地区的扬·凡·艾克、勃鲁盖尔、汉斯·梅姆林,德国的荷尔拜因等人的作品,尽收囊中。1659年,西班牙的菲利普四世(Philip IV,1605〜1665年)向家族赠送委拉斯贵支的《穿蓝色衣裳的玛格丽特公主像》(Infanta Margarita Teresa in a Blue Dress)和《菲利普·普罗斯珀王子像》(Portrait of Prince Philip Prospero)等作品。艺术史博物馆有3幅委拉斯贵支所绘的玛格丽特公主肖像画:《身着玫瑰色衣裳的玛格丽特公主像》是她两三岁时的肖像,据说她很喜欢玫瑰花;《身着白色衣裳的玛格丽特公主像》是描绘其5岁时的作品,和《宫娥》属于同一时期;而《身着蓝色衣裳的玛格丽特公主像》中公主年约8岁,俨然一副大人模样,柔软的金发和蓝色丝绒礼服轻软舒适的触感跃于画布之上。她童年时代的面容被绘画大师反复描绘,可爱的样貌被永远记录在这些杰作中。这幅作品也是委拉斯贵支晚年的代表作,不仅记录了公主的成长变化,同时还是西班牙和奥地利两个哈布斯堡家族政治联姻的“相亲画”,1644年,13岁的玛格丽特嫁给长她11岁的表兄利奥波德一世。
作为西班牙宫廷御用画师,委拉斯贵支留下了众多王室成员的画像,其中玛格丽特公主的几幅画像颇引人注目。图为《穿蓝色衣裳的玛格丽特公主像》(1659年)。
玛丽亚·特蕾西亚女皇(Maria Theresia,1717〜1780年)即位后,威尼斯画家贝尔纳多·贝洛托为其创作了13幅风景画。1773年教皇克莱芒十四世解散耶稣会,耶稣会教堂祭坛屏风画出现在欧洲艺术市场时,她择机买入5幅包括《圣母升天图》在内的鲁本斯画作。她和儿子约瑟夫二世都酷爱鲁本斯的作品。这位巴洛克画家之作着眼于生命力与丰沛情感的表达,艺术史博物馆第12展室所收藏的《披毛皮衣的海伦·芙尔曼》(Helena Fourment,“Das Pelzchen”)是鲁本斯61岁时为24岁的夫人写生创作的裸体像,海伦娇美典雅,披着黑色天鹅绒大衣,右手压住左肩上的大衣一端,左手拉住大衣,幽暗的背景、黑色大衣与红色地毯衬托出雪白丰满的肉体,正是鲁本斯心目中健康与美丽的完美女性形象。
看硬币、吃蛋糕:面向所有公众的艺术机构
约瑟夫二世在位期间,将藏品转移到贝维德宫。受18世纪启蒙主义及新古典主义艺术思潮的影响,贝维德宫的收藏以年代排列和展示,使相近的画派能够集中展现历史的概貌。到弗朗茨二世(Franz II,1768〜1835年)时期,他用美景宫的部分藏品交换佛罗伦萨的作品,同时将阿姆布拉斯宫的藏品移至维也纳城区。直至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时期,艺术史学科逐步建立,皇室藏品因学者的介入及研究的深入更趋于组织化,艺术史博物馆最终建立。
一战结束后,奥地利共和国成立,艺术史博物馆归国家所有。20世纪两次世界大战期间,藏品得到转移保护,但博物馆建筑受到严重损毁,1958年修复完毕才重新开放。20世纪艺术史学的进步、观众群体的扩大,乃至被现代美术所鼓动的新绘画观念都需要新的设施与展陈方式,这也要求艺术史博物馆在20世纪后半叶,最终成为面向所有公众的公共性艺术机构。
很多观众都会在闭馆前匆匆一瞥三楼的货币和纪念章收藏馆。没办法,绘画作品实在太多太精彩了,但这并不是说艺术史博物馆的货币收藏不重要:作为世界上仅有的5家货币收藏馆之一,艺术史博物馆共收藏有约60万件金块、硬币、纸币、债券和纪念章,仅有近2000件文物和制币机得以陈列;在它的收藏中,有早至3000多年前的珍品。透过一件件文物,艺术史博物馆更将货币和纪念章从古至今的历史与故事娓娓道来。

如果实在逛不完,想让15欧元(“维也纳卡”14欧元)的票价用到极致,或者想在一层雅致的咖啡厅大理石桌旁喝上一杯咖啡、吃点蛋糕或三明治,就得考虑星期四来参观——每周四的晚场,会吸引很多中老年维也纳市民参观,如同一场一周一次的市民文化盛会。

博物馆的咖啡厅典雅精致,堪称美味与艺术的双重享受。
奥地利心理学家奥托·兰克说:“艺术创造的动因正是起源于艺术家超越死亡而永恒的欲望。”徜徉于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所有人无时无刻不被这种超越死亡而永存的“欲望”紧紧包围,并从700余年“家族—帝国”的收藏史中细观拥有数千年历史的艺术珍品,感受当年奥匈帝国的辉煌和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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