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身上,自己竟然也是光着身子。
天啦,这回闯祸了,我怎么向李慧交代。我努力地想,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我是怎样脱去衣服的,苏佳琪又是什么时候上的床?
这是一个迷,我无法从谜团里走出,我的头仿佛要炸了。听到苏佳琪在抽泣,感觉挺对不住人家,就算是没干什么,两人光溜溜地睡在一起,要是被人知道,人家又怎样嫁人。
然而,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假如苏佳琪不愿干那点事,我们势必要发生冲突,可我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阿春与周翠兰把她们的“寝宫”让给我们,应该是他们的安排,或许他们这样想,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就无法反悔了,难道这是一场阴谋?
这时,苏佳琪小妮子停止了抽泣,她转过身子脸朝着我,如一朵带雨的梨花,楚楚可怜。她搂住了我,只感觉她的胸口软绵绵的,她的手在我身上婆娑……
我抓住了她的手,说:“还要上班呢,要是你大姨看到了不好。”我坐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没发现周翠兰与阿春。
“别看了,他们昨晚回公司宿舍去了。”苏佳琪说。
“天都亮了,快起床吧,等下你大姨就要回来了,到时多尴尬,干那点事来日方长。”我看了苏佳琪一眼。她有点不情愿让我走,脸上隐现出一种失望的表情,还有一种渴望被安抚的表情在其中。
两个星期左右,苏佳琪告诉我,她的月经一直没来,她感觉她应该怀孕了。我听罢心里紧张起来,我竟然做了父亲还不知道。其实,我还没有做父亲的打算,我劝苏佳琪先去医院检查,然后再做打算。
那天,芸姐来找我,我请了一天的假想陪陪芸姐,毕竟我们有一段时间不见面了。
芸姐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听芸姐说,她表妹出事了,被冬仔杀害了,冬仔也跳楼自杀,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却不知道一男一女的死者中有芸姐的表妹。
冬仔这个畜生死得罪有应得,我想起那个晚上冬仔强暴芸姐的情景,那个畜生走后还把我与芸姐身上的钱都拿走了,这种人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只是芸姐的表妹不该与冬仔合伙对付芸姐。
冬仔吸毒很长一段时间了,我早就知道,他迟早要遭到报应,包括芸姐的表妹。
芸姐听说苏佳琪怀孕了,并且是怀了我的种,她心里有几许失落。她还想着与我共守白头,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我对她混乱的感情生活有些恐惧。
芸姐讲情义,倒可以做朋友。不过,芸姐还是想争取做我的婆娘,她要我考虑考虑,她说不想开发廊了,她想做其他的生意。
我没有表态,苏佳琪怀孕的事都还没确定,也不好拒绝芸姐,毕竟爱一个人是她的权利。如果拒绝她,会对芸姐造成打击很大。感情这东西得慢慢来,或许久了就淡了,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到医院检查,苏佳琪确实怀孕了。通过孕囊分析,怀孕应该有两个月了。我听罢,肺都快要气炸了,我与苏佳琪那次同房才十几天,她就怀孕近两个月了,想不到苏佳琪这小妮与周翠兰在算计我,想让我为苏佳琪肚子里的孩子卖单。医生说,孕囊的大小分析也不是很准,我才忍住了脾气,不过我心里有数,苏佳琪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不是我的。
芸姐见我脸色不太好,苏佳琪也忧心重重,她猜出了原因。如果孩子是我与苏佳琪的,我们都不至于是这种表情。
“怀孕两个月了,可以做亲子鉴定了。”芸姐悄悄对我说。我知道,如果婴儿有了两个月大小,可以取胎儿的绒毛做亲子鉴定。
苏佳琪见我与芸姐在说悄悄话,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心里不太高兴。
“医生说孩子差不多两个月大了,可我们同房才十来天,我想问你……”我还没说完,苏佳琪就说:“恐怕是医生搞错了,我的孩子我最清楚,就是你的。”
“可我不清楚。”
“你不要清楚,只要当好你这个爹,不要听别人瞎说。”
“孩子若是我的,我绝对会把他抚养成人,如果不是我的,我不是要被冤枉死,我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吧!”
苏佳琪怎么也不同意去做亲子鉴定,她说我在污蔑她,她要去把孩子打掉,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从这一点,我就断定苏佳琪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这肯定是周翠兰与苏佳琪设的圈套,想让我当冤大头。
这种形为有点恶劣,我无法接受,最后我出了一千块钱,苏佳琪才答应不闹下去。我相信那个晚上,我与苏佳琪什么也没做。
不久,苏佳琪辞职了。对于苏佳琪的辞职,李慧有些好奇,因为苏佳琪是我介绍进来的,我与苏佳琪还时不时有交往。凭着女人的直觉,李慧意识到苏佳琪应该怀孕了。
李慧把我叫到办公室,说:“苏佳琪离职了,你应该知道吧。”
“听说了,怎么了?”我说。
“她有了,这你也应该知道吧。”
“知道。”
李慧的脸色很不好看,顿时花容失色,我想这回算是完犊子了,安淑艳的任务怕是完成不了了。
“你以后不必来找我了,你去吧。”李慧说。
“这可不行,我答应过你,要你做我的小娘子,我们还要生一大堆孩子。”
“要生与苏佳琪去生吧,她肚子里不是有了你的种。”
“瞎说什么?我与她连那种事都没干,怎么我就成了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就算是,最多也只能算一个干爹。”听我这么一说,李慧仰起头看着我说:“真的?”
“真的,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承认我是接盘侠,不过不是所有的乱摊子我都接。”
李慧听罢,白了我一眼,她是别人甩给我的,我答应过她,为了她我愿意当她的接盘侠。
“讨厌,又在含沙射影,让你当接盘侠咋的了,你不愿意,实话告诉你,接我的盘的人多着呢。不是郑总,我才不愿把后半生给你。”
“谁说要你了,我还没考虑好,你要是与我洞房了,我就答应……”
“流氓。”
李慧听说苏佳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杰作”。才平静了下来,她的嘴唇有点厚,宛如一个熟透了的樱桃,特别性感,我好想上去亲一口。她站了起来,屁股高高翘起,圆圆的,肉感十足。我的天啦!这不要我的命嘛。
诱惑,绝对是在诱惑我。
我走向前,把李慧搂在怀里,她也不挣扎,反正迟早是我的,我刚想去摸她的胸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操,谁这么不知趣,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关健的节骨眼上就来了。还没等我放开李慧,门开了,我一看是安淑艳这娘门,自然不好发脾气。
安淑艳见我与李慧拥在一起,她并不离开,如一个看客,看我们表演。李慧推开我,理了理头发,脸色绯红。
“不好意思,你们忙你们的。”安淑艳脸上挂着笑,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不过上班时间要注意一点。”
“这也是工作任务的一部分。”我说。把李慧拿下,是安淑艳交给我的任务,这自然也算在工作。
安淑艳会心地一笑,把门带上。我觉得奇怪,这娘们跑到这来干什么?捉奸,还是想看激情大戏?经过安淑艳这一搅和,我哪还有心思去亲嘴,也出了李慧的办公室。
安淑艳还没走,见我出来,便向我不停道歉。
安淑艳来找我,是刘课长出了车祸,肋骨断了两根,正在医院治疗,公司有一批螺丝出了问题,要我去处理。
郑总回了台湾,螺丝厂就暂由安淑艳负责,安淑艳听说我去了李慧那里,她才来李慧办公室找我,不想闯见我们正在“忙”。
“客户反映,有一批螺丝不合格,你去看看,说是电镀存在问题。”安淑艳说。
我到了品检办公室,拿出样品一看,锡层剥落,镀层发暗,我们交货单上的成品,就包括电镀。
“电镀脱酯没处理好,再就是电镀时电流过大。要求返工重新镀锡。”我给出了意见。
“这还能重镀?”
“先脱锡,再脱酯处理,我去与电镀厂交涉,你要求客户宽限交货日期。”
安淑艳也没什么好办法,也只有这样做。
【作者简介】袁国奇,现居绍兴。作品入选《散文时代》,《浙江散文》,《散文诗世界》,《散文选刊》,《散文诗》,《小拇子》,《老友》,《诗刊》,《新大陆》,《长安文学》,《中原散文诗》,《大沽河》《中国散文诗年选2018卷》,《诗与远方》中国散文诗2019,《抛物有迹》中国散文诗2020等多种刊物及网络平台。其中《年味是故乡浓》获全国首届新春主题文学大赛铜奖,《夏曲》获2019年"墨海初心"全国诗书画印大赛一等奖,《拯救水源》获绍兴市二等奖,嵊州市一等奖。《父亲的土地》获邵阳市诗词、散文、小说组一等奖,《红色的征程(组章)》获《散文诗世界》杂志社优秀奖,《花园阁,人间仙境》获绥宁旅游散文大赛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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