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华严 | 闲言碎语 一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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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张

图

让

心

静

下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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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段的时间写大段的长文

这样零碎的片段

暂且名为话题闲言碎语1

一段为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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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那摞借寺院的经书，又一次抱回去，不知道那间搁置经书的屋子何时开启，也不知道管理人何时有空，本是计划好，诵经结束集体还书时一起还，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今日的集体并不还书。诵完华严的经本经架仍旧摆放在原处。小师父们热热闹闹地散场，喧嚣中仿佛大事已毕的欢悦。

当年49天的禅七结束，解七踏出禅堂，望着远处的高山松柏，忽然空落落地自问，这里的松柏明明和故乡的一模一样，为何我走了如此远的路？

如今21天的华严法会结束，内心仍旧空落落地，只是踏过院子，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每一样周遭的物什，仿佛都透着熟悉的陌生。

法会尾声，回向结束，师父们还在唱诵最后的偈颂，一群小师父们涌向牌位，直截了当近乎“粗鲁”地撕扯下一行行曾经小心翼翼贴上去牢固的一个个牌位纸片。供桌前的饭菜供果开始撤掉。

写有名字的他们，可曾享用过了吗？

他们可曾得到了安乐？

为他们的回向，可曾闻到了佛说的一句一偈的经句？

此刻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仿佛时间一到，散场已近，无论怎样的喧闹繁华乃至奢靡的受用，都要戛然而止。

人生也是这样吧，世间各自有各自的繁华热闹乃至喧嚣，时间一到，每个人都要独自上路，世间仍旧热闹繁华喧嚣，只是和你不再相关。

唱不完的香云盖炉香赞，去年同样的法会，我还能对《华严经》每一卷思考，为整部华严写个科判，而今年的华严，只剩下开口的诵读。

邻座的小师父平日里很大方，休息间隙，我冒昧地问他，你们平日里的钱都是哪来的？

可辛苦了，过年法会啊什么的……

小师父未曾说完的话，瞬间脑海中出现热热闹闹的经忏场面。

当年在上山的那所寺院，当家师父每年都要随顺当地的一批居士，拉着合寺师父们去一个叫贺嘉山的墓地诵经。

那年第一次参加，舟车劳顿，傍晚返回，大巴窗外雨过天晴，空气通透。

同行的小师父们兴奋地聊道，每年法会开始前，明明还万里无云，法会一开始就下雨，法会结束，又晴了，而且每年如此。这次也不例外，中途大雨如注，天空半边日出半边雨，法会几经暂停，等头顶的那片乌云飘过。

小师父们的意思是法会有了感应，而我仍在耿耿于怀，法会结束时，那位拿着一摞红包一个一个发给师父们的女人态度。女人趾高气扬的样子，挨到最后的我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更是高高在上布施般的傲慢。年龄最小，又初出家还做小沙弥的我，却明晃晃地被刺痛了自尊。有种当场拂袖而去的冲动。但最后还是乖乖地接过那份200块钱的红包。

如今想来，女人的动作眼神仍旧是一种伤害般的刺痛，仿佛和尚接受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而当今的寺院，佛教现状相差无几，佛学院，经忏，商业化，乃至旅游，裹挟着佛面跌跌撞撞地谋求一席之地，无有大菩萨示现，也没有人置喙什么。我这个当年被红包刺痛面皮的“异类”，如今都自我安慰着，总要有一种方式和众生结缘，而诵经声大概是其中之一，仿佛透过小小的纸片，纸片上的人名，和去世的，在世的，和三宝都有了沟通，该安慰的得到了安慰。而生前颜貌财富名誉地位衡量的，如今只剩下名字，用纸片大小衡量。

当年小时候父亲领我去庙里打扫卫生，打扫完让我磕个头，而我站成直愣愣执拗不屑一顾的模样，如今的我，变成了我当年自己所不屑一顾中的模样，只是比起当年对喧嚣的厌恶，如今的自己多了一份仿佛要从喧闹中剥离出自我的沉默孤寂。

师父们要参加法会，还要轮流下大寮，行堂，打法器，诵经，和平日一般紧凑的时间安排，有不会行堂打饭菜的小师父给一丢丢的饭菜，整个法会，时不时饿到前胸贴后背，我在“超度他人”，倒像是先将自己“超度”到更加瘦弱。

不知何时起，连法会都失去了曾经参加法会时，那种有人后勤护持，连居士们都扎堆前来护持，参加法会的师父们只管诵经，饭菜比平日里要香，香到仿佛处处洋溢着人天欢喜的场面。

……

不要因别人的无礼而丢失了自己的修养。

有的事，不再提，但介意的事永远介意。

对生命而言，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一个人的出现，还是，接纳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人生的磨难很多，磨难面前，精神上的坚强和无动于衷，是抵抗罪恶和人生意外的最好武器。

有时候对来自莫名其妙的敌意和为难，不动声色，连表情都吝啬有，成了最好的回应。

当今网购的时代，购物记录不仅是购物，还是生活轨迹的记录，吃不饱饭的日子，每一样东西的需求，都记录了一段过往。

在舒服时，人最容易忘记时光流逝的迅速，和如过客般的无常。容易贪著一些华而不实之物。有时候，忽然发现，很多平凡人，将就和朴实了最后的本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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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分享：

如果你愿意

文|海桑

如果你愿意

和野花交换颜色

和树林交换呼吸

和大地交换肉体和养分

和小狗交换眼神

星光与虫鸣在我的身体里相聚

并不作长久的停留

所以我渴望你

想和你产生更多的联系

要和你交换香气和灵魂

你是琴键，我就是手指

你是芳香，我就是鼻子

春天爱你，挂满花朵

秋天爱你，脱光叶子

我在这里，也在那里

你的衣服也带着电流

它是你身体的组成部分

有时候觉得

你应该遇见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可是我喜欢你的时候

觉得自己也是值得喜欢的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翻山越岭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生守住陶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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