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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里的犹豫:回乡还是回城,不单是笔经济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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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

  部分企业陷入“招工悖论”,那么,在外出劳务输出的一端——乡村,真实情况又是如何呢?连日来,记者深入走访了瓦房店市复州城镇古井村、瓦房店市太阳街道办事处王店村、普湾新区炮台街道办事处东亮村、金州新区大魏家街道大魏家村、瓦房店市西杨乡渤海村等多个乡村,深度调查各村外出劳务的现状,倾听打工者心声,捕捉在时代新节点上打工者心态的诸多变化,努力还原劳务输出端的真相。曲家乙

  走访

  乡村

  瓦房店市复州城镇古井村

  瓦房店市太阳街道办事处王店村

  普湾新区炮台街道办事处东亮村

  金州新区大魏家街道大魏家村

  瓦房店市西杨乡渤海村

  微缩

  样本

  东亮村

  村口塞车的

  东亮村

  普湾新区东亮村,这个只有300多户的小村,目前已经有大约70辆私家车,在村口的十字路口,有时甚至会出现塞车。有村民一半戏谑一半认真地称,打算在村头建一个加油站。

  大魏家村

  300人买了返乡单程票的

  大魏家村

  最近几年,金州新区大魏家村的大樱桃、温室蔬菜等产业发展迅速,很多从事相关产业的农民发家致富,这种现实的“财富榜样”对那些外出打工的村民产生了巨大的号召力,据该村村委会负责人介绍,粗略统计,今年,该村有300多人只买了回乡的单程车票,不再外出打工了,这批“回流者”占到该村外出打工者10%左右。

  古井村

  留不住村民的

  古井村

  瓦房店市古井村有6000多亩耕地,毗邻古老的复州河,建立农业产业园、发展设施农业等产业发展潜力巨大,然而,该村65岁以下的村民,70%的都外出打工。今年春节,该村村委会主任那权增“坐镇”家中,希望能有村民来问计致富创业,然而,他却只等来了揣两瓶酒来恳求办低保的人,这些少数村民一方面“惦记”着村里的那点福利和扶持;一方面却“习惯性”地踏上离乡打工之路。

  

  走访乡村,我们看到的并非只有那些“执著的”外出打工者,在大连的一些农村,打工者回流现象已悄然出现。当乡村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创业机会和致富渠道时,那些曾经远离的游子开始思归。

  “今年,我们村一些外出打工者就只买了‘单程车票’,春节过后,他们将不再外出打工,在村里建蔬菜大棚、搞水产养殖等将是这些回归村民新的生存出路。”瓦房店市太阳街道王店村村委会主任于晓东说。事实上,像王店村这种新现状在记者走访的多个乡村中已暗潮涌动。在劳动力供求链条上,输出环节的这种新动向或许将引发“蝴蝶效应”,对看似遥远的下游产业形成冲击。

  打工者回流

  很多人今年买了回乡单程票

  “今年,我不出去了,在工厂里的行李全都搬回家了。”昨日,王店村村民周启龙告诉记者,他正在考察在村里创业的项目,有机蔬菜和“农家乐”是他考虑的重点。26岁的周启龙曾经在大连开发区一家合资企业打工4年,作为头脑灵活的年轻人,他敏感地发现,如今回乡创业成功的几率似乎比在外打工出人头地要大一些。

  据于晓东介绍,王店村人口4000多人,以前也是一个外出劳务的大村,但最近几年,随着乡村经济的发展,一些在外打工的村民已经悄然回流。“最近几年,我们村里的产业逐渐增多,现在村里吸引来许多工厂,村民可以守家带业地进厂打工,此外,村里的设施农业发展也很快,不少种菜栽果树的村民都发了财。这些现实榜样对外出打工者的号召力很大,拿今年来说,不少以前在外地打工的村民回来就不走了。”

  “最近几年,我们村的大樱桃、温室蔬菜等产业都比较赚钱,很多外出打工的村民如今选择‘回流’,粗略统计,今年,我们村有300多人只买了单程回乡的车票。”金州新区大魏家村村委会负责人说。

  那些只买了“单程车票”的返乡打工者并非都是主动选择,今年复杂的经济形势也造就了许多“被动者”。“去年,我们都在一家农机厂打工,但今年,农机厂效益不好,大量裁员,仅我们村就有几十人被裁员回家。”瓦房店市某村打工者刘春军表示,被裁掉回家后,他们中的大部分选择了留在农村,就此结束背井离乡的打工生活。

  乡村新景象

  吸引40~50岁打工者

  记者这次探访农村发现,如今,一些乡村的生活条件和消费水平都大幅提高,记者在瓦房店市渤海村看到,一些村民花几十万元盖楼房,楼内安装上自家的小锅炉,室内装修与城市的毫无不同;而在普湾新区东亮村,这个只有300多户的小村,目前已经有70多辆私家车,在村口一些十字路口,有时甚至会出现塞车。

  “乡村新的景象和发展机会让很多外出打工者想到了返乡,目前看,40岁~50岁的外出打工者是回流主体,对于他们来说,回乡哪怕是务农也有归宿感;而一些年轻有学识的外出打工者也选择了返乡,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创业,在这些年轻人眼里,如今的农村或许隐藏着更多淘金捷径。”于晓东说。

  “2011年春节之后,我就选择留在村里种草莓,在此之前,我在外地打工5年。”大魏家村47岁村民王作东介绍,去年,他栽种了4亩温室草莓,年底拢了一下账,纯收入接近10万元了,这比在外务工增收了很多。

  是走出去还是留下来?

  算算经济账

  是走出去,还是留下来?对于很多外出务工者来说,这是一个现实问题。为此,几位村委会主任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如果外出在建筑工地打工,普通力工收入每月为4000多元,大部分打工者一年基本能工作4~5个月,年收入在2~3万元,如果干一年,年收入在5万多元;而如果是在建筑工地的技工,收入每天为400元~500元,但一般只能干4~5个月,这样年收入在六七万元;而如果作为普通工人,在工厂流水线上工作,则收入更低。

  “现在在农村,只要勤快能吃苦,扣两个蔬菜大棚,那么一年的收入也在10万元左右,而且,在农村,吃住都是自己的,生活成本很低。”瓦房店市古井村村委会主任那权增表示。

  金州新区大魏家村村委会负责人表示,现在,在家伺弄果树和蔬菜,只要用心并肯吃苦,人均收入比在外打工高20%~30%左右,而如果算上生活开销,则回流的“优势”更为明显。另外,打工者始终是为别人“做嫁衣裳”,干到退休,也不会有自己的事业,而对于拥有土地的农民来说,在家里踏踏实实地劳作,哪怕不是创业,最终也能守住一份事业,至少是一份可以祖辈传承的田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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