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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成‖大槐树下的故事

      我小时候,常听奶奶说我们的祖先是从山西大槐树那儿迁徙到棣花白沟里来的,因而我们的故乡在大槐树下。又常听母亲说“洪洞县里没好人”,我好奇地问母亲:“为啥洪洞县里没好人?一个县里难道没有一个好人吗?”母亲说,她也不知道,只是听戏词里说的。我望着母亲慈祥的眼睛,一脸茫然,心里想,我长大了,一定要到大槐树下去,看看故乡,一定要到洪洞县里转转,问问,弄清楚为什么这里没有一个好人。

      时光荏苒,人生如梦。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已从一个懵懂的孩子变成了华发丛生的花甲老人,这个小小和愿望一直没有实现,成了心中的一个遗憾。梦里常携带家人去哪里考察观光,醒来只是一声叹息。

     老天眷顾了我。今天十月,我终于实现了这个夙愿,携几个朋友来到了洪洞县,站在大槐树下,看到了许多实景实物,听到了许多遥远的故事。

           “解手”和背手走路的来历

    现在,不少人把去洗手间叫做“解手”,这是为什么呢?据说,这个叫法和明初的山西移民有关。

     明初的移民是强制性移民,许多人不愿意离开故土,用各种方法反抗着。负责移民的官员和押解的差人,怕移民们在半路逃回,所以在编队定员之后,便把移民捆绑起来。先是大绑,即绑住移民的两只胳膊,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后来又改为小绑,即每个人只绑一只胳膊,几十个人连在一条绳子上,互相牵连,谁也无法逃脱。这样,无论是在行走中还是在休息时,如果有人要大便或小便,就要向押解的差人报告,要求把捆在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最初时,人们为了把意思表达清楚,话说得比较完整:“请大人把我的手解开我要去小便。”由于人多,路上解绳子的次数也多,但为了避免移民逃脱,押解的差人还得坚持用绳子把人们绑好。移民们在途中经常要大小便,渐渐地把原来的话简化为“给我解开手”,后来干脆简化为“解手”二字。只要有移民高喊“解手”,那就是说明他要去方便了。路途遥遥,每天要喊好多次”解手”,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说法。久而久之,“解手”就成为人们大小便的代用语。

     在我国不少地方,人们有背着手走路的习惯,据说这也和明初移民有关。如前所说,移民们上路时,被捆绑了双手,多日行走沿以成习。后来到了移民点,绳子已被解开,但人们总会不由自主地把手背在后面走上几步。后来,移民们后代也在无意中沿袭了这种背手走路的习惯。

                     洪洞大槐树

      元朝末年,随着连年的战乱和水旱灾害,河南、河北、山东、安徽、江苏、湖北等地人口锐减,土地荒芜。明初,对元末的战争创伤未及医治,建文帝和燕王朱棣争夺皇位的“靖难之役”又接種而至,再次加剧了中原地区的荒凉局面。为了巩固政权,恢复生产,明政府采取了以移民垦荒为中心的振兴农业的措施。面对着满目荒凉的黄、淮平原,从何处移民?明政府的目光投向了山西。因为,当元末中原地区兵乱荒疫之时,“表里山河”的山西却是另外一种景象。由于自然地理的因素,中原地区的水旱蝗疫很少波及山西,战乱也少,相对显得安定,风调雨顺,连年丰收,较于邻省,山西就显得经济繁荣,人丁兴旺;再者,相邻各省不断大量难民逃至山西,致使山西成了人稠地狭的地区。据《明实记载,洪武十四年(1381年),河南和河北的人口分别为189万,山西的人口多达403万,比河南、河北两省人口的总和还多25万。

      明初从山西迁往外省的移民主要来自太原、平阳二府和湿泽、辽、沁、汾五州,即以今太海临汾、晋城、长治等地为主而以临汾附近的洪洞为最,这与洪洞县人口稠密,又地处交通要不无关系。

      名扬天下的洪洞大槐树,在洪洞县城北1.5公里处。这里有广济寺,为唐代贞观年间的建筑,寺院宏大,殿宇巍峨。唐宋以这里又建有驿站,常驻驿官办理四方来往的公差事务。大槐树就在广济寺旁,驿道从树荫下通过。因临近汾河滩,河滩上的老鹤便古槐树杈间构巢垒窝。明初移民时,在广济寺设局驻员,集中移民编排队伍,发放“凭照川资”,大槐树下就成了移民荟萃之所,移民由此而远走冀、鲁、豫、皖等地。移民活动大多在晚秋进行,此时槐叶已凋落,老鹤窝显得十分醒目。移民们临行,凝目高耸的古槐,栖息在树杈间的老鹤不断地发出声声哀鸣,令别离故土的移民潜然泪下,不忍离去,频频回首,最雪中的第二代古槐后只能看见大 槐树上的老鹳窝。为此,大槐树和老鹤窝就成为移民惜别的家乡标志。从山西迁徙四处的人们,移居他乡,把洪洞大槐树、老鹤窝的故事流传给后代,聊解思念故土之情。天长日久,洪洞大槐树的故事不仅在国内妇孺皆知,而且随着一些侨胞漂洋过海,广为传颂。

         “洪洞县里没好人”的来历

    在古戏《玉堂春》里,苏三离开洪洞县被押解送往太原时,途径大槐树下,满腔悲愤,向押解她的差役祟公道诉说道“苏三离了洪洞县,大槐树下歇歇凉,越思越想越伤情,洪洞县里没好人。”当时,崇公道看到苏三身陷冤案,天气炎热,身戴重枷,行走困难,便要给苏三卸掉刑枷,苏三惧怕王法,只是不肯,但祟公道侠义豪爽,同情弱者,坚持卸下了重枷。苏三想到自己的身世和不幸遭遇,脱口说了“洪洞县里没好人”之后,自觉失言,便马上说“你老人家是个大大的好人!”在晋南地区,人们习惯于把县衙叫做县里,所以,“八恨九恨十来恨,洪洞县里没好人”这句唱词便流传了下来,许多人正是听了这句唱词,才知道了中国有个洪洞县。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苏三在路上受到祟公道的关心照顾,到太原寄上了自己的申诉状,当了巡案的原情人王三公子才知道了苏三的冤情,苏三冤案得到了平反,有情人终成为眷属。

作者简介:

张书成,生于1956年12月,陕西省丹凤县棣花镇人。中共党员,大学文化,政府公务员。商洛市作家协会会员,市诗歌学会会员,丹凤县作协理事。

从上世纪 90年代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在《金秋》、《先锋》、《共产党人》、《当代陕西》、《教师报》、《陕西教育》、《工商时报》、《农民日报》、《陕西农民报》、《法制周报》、《文艺报》、《商洛日报》、《丹江潮》、《山泉》、《丹水》等发表小说、报告文学、诗歌、散文数百篇(首),《万湾农家乐》、《旅游遐想》等获丹江旅游征文二等奖。部分散文、诗歌被收入《采芝商山》、《丹风文学》丛书,巳由北京团结出版社结集出版《棣花细语》散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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