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疾病,子路请祷。
子曰:“有诸?”
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祇。’”
子曰:“丘之祷久矣。”(《论语·述而》7.34)
关于疾与病,笼统地讲二者并无差别,但析言之,《说文解字》曰:
疾,病也。
病,疾加也。
孔子病重,医药都不管用,子路急得请求为他祈祷求福。《集注》曰:
祷,谓祷于鬼神。
孔子问子路有这样的事吗?子路老实承认,因为诔文上有“祷尔于上下神祇”的说法。《集注》曰:
上下谓天地,天曰神,地曰祇。
子路在此提到的“诔”是指什么?孙钦善先生解释说:
《说文解字》:“讄”字下引此文作“讄”。讄,为生者祈祷之文;诔,为死者哀悼之文。此种区别不严格,“讄”亦可作“诔”。
对子路的好意,孔子表示谢绝。他人认为既然这样,丘之祷久矣。就是说自己平时谨言慎行,没有什么值得悔恨之事,心安,不必祈祷了,尹会一《读书笔记》阐释说:
天地神明,临之在上,质之在旁。身心、性情、作止、语默,无时无处不悔过迁善,是乃平时之所以为祷,不待疾病而后然也。圣人之言,至为切实,勿徒作拒子路之辞。
孔子祭祀尽心而已,所以说“吾不与祭如不祭”;知天命而不祈祷,所以说“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若真有神灵,则冥冥之中,人在做,天在看。临时抱佛脚,岂能瞒过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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