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醒来、吃饭、咀嚼、系鞋带、走路、在不同的路口停留与观察、拍照、写作、阅读、偶尔交流、听音乐、游戏、大口呼吸、思考……很多时候,我每天几乎只做一些诸如此类的很小、很少的事情。我知道,类似这样的日常与生活,在大部分人眼里毫无愉悦与兴奋可言,并会让他们感到焦虑——但它们的确是我日常中在做的事。
这些很小、很少的事,最终,构成了一件最为朴素的事件之和,那就是使我作为人类而简单地活着。实在地说,我也有崇高美妙的梦想,但我的生活,或者说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就只是如此朴素微小而已。
无论是量子理论,还是广义相对论,甚至无论在任何一种宇宙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尺度:时间,它既是宇宙也是人类世界最重要的概念。回到具体的人生与社会中,回到那些具体的问题上,如果说,一切焦虑的本质是对时间的焦虑,假设我们是个永生不死的人,那么我们几乎不会有任何人类的焦虑。说到底,时间是什么?时间有什么意义吗?我知道很多人都有他自己的答案,或者根本不屑于寻找答案,但我还是想分享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那句兼具物理原理与人文深度的话:
时间的唯一价值,取决于我们在时间流逝时做了什么。
换而言之,生命的价值,也正在于时间流逝时我们做的那些很小、很少的事。至于它的价值高低,是否应该有价值评判,就取决于我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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