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二年(1352年)正月,郭子兴正式起兵反元。次月,义军便攻下濠州。闰三月,朱元璋投奔了濠州郭子兴的起义军。朱元璋表现出色,很快脱颖而出,得到郭子兴的赏识。郭子兴决定将自己的养女马姑娘许配给他,这位马姑娘便是后来的马皇后。
马氏本名已不可考,民间习惯称其为“马秀英”。马氏出生在安徽宿州,祖上是当地的望族,颇有家产。“她父母过世很早,为红巾军首领郭子兴收为养女,郭子兴看他麾下部将朱元璋是位奇人,于是将马氏许了这位曾经当过乞丐与和尚的年轻人;马氏终于成为既是叛军领袖、也是开国皇帝朱元璋的贤内助及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蔡石山《明代的女人》)
朱元璋与马氏的婚姻虽有点政治婚姻的意味,但朱元璋孑然一身,马氏此时也无父无母,二人的结合使得他们从失去亲人到重新拥有亲人的归属感,也注定了这对夫妻之间感情的真挚与坚韧。
在朱元璋创业的时期里,我们能够看到马氏成了朱元璋无可替代的贤内助。“在王朝建立之前,她负责朱元璋的文件传达与正式通信。郭子兴曾一度怀疑朱元璋,并将其囚禁,但是马皇后悄悄在自己衣服中藏了热腾腾的炊饼带给丈夫,这些炊饼太烫,以致马皇后'肉为焦’。尽管郭子兴想要除掉朱元璋,但马皇后还是成功地让养父回心转意,并得到了后者小妾的帮助。”(﹝美﹞马克梦《天女临凡:从宋到清的后宫生活与帝国政事》)朱元璋一度被陷害,郭子兴将其关押,马氏则将全部家当献于郭家女主人,以求从中调和;关押期间朱元璋衣食无着,马氏则去厨房偷刚出炉的炊饼,为了不让人发现而藏在怀中,皮肤都被烫焦。
“在后来的征战中,马皇后也是朱元璋的贤内助。她常常跟随朱元璋在军中,当时因为粮食紧张,马氏总是在平日就积攒一些蔬菜和肉食等,想方设法地让朱元璋吃上饱饭,而自己却饿着肚子。她还率领军中将士的妻子搞好后勤工作,拿出自己的积蓄慰劳将士。特别是在一次战斗中,朱元璋受了伤,陷人敌人的包围中,马皇后不顾自己的安危,假扮成村姑的样子,闯进敌阵中把朱元璋背出重围,救了丈夫一命。”(向斯《紫禁城帝王生活》)从这些例子里,除了看出朱元璋与马氏伉俪情深外,马氏还是朱元璋创业团队中必不可缺的存在。如果马氏不是朱元璋的妻子,那她也将是大明王朝的开国元勋。
朱元璋登基称帝后,封马氏为皇后,并把她比作唐太宗的长孙皇后,说“家有良妻,犹国之良相”。朱元璋建国后,明确严令后宫不得干政。马皇后不仅自己不直接干预朝政,而且不私亲族,不让娘家人做官,以免外戚干政。洪武元年(1368年)正月,朱元璋派人找到马皇后的亲族,打算赐予官职,但遭到马皇后的制止。最后也只是赏赐了一些金银,并未赐予官职爵位。
马皇后主理后宫时,特意让女官摘录宋代贤后的行为编写成书,在宫里推广学习,以此教育宫廷女子德行。富贵之后,马皇后崇尚节俭,自己平时不喜奢丽,衣裳破旧了,缝补洗净再穿。与此同时,她还在宫中狠杀攀比之风,要求后宫女眷自行织布做衣,勤勉自持。马皇后的率先垂范,养成了明代宫廷良好的风气。
洪武十五年农历八月,马氏因病而逝,享年51岁。朱元璋感念与马皇后之间的情感,再也没有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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