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跳下十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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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一件事，当时我写这篇文字时有对生命的思考，至今看来仍有触动，所以发在头条上，供大家讨论——题记

    周日，下午三点多我们出去遛弯，到4号楼那儿，看见围着很多人，还有警车和120的急救车，出于好奇，就走近了去看。

        4号楼东侧单元的楼下，有一个身着毛衣毛裤、脚穿一双黑色袜子的人躺在草坪上，蓝色的塑料拖鞋散落在旁边。因为我眼睛近视，楼前的绿化带离路边又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所以我看不清那个人是男是女、多大年龄、是否还活着等等。听围观的人讲，大约二十分钟前，那个人从十五楼掉下来，不知谁报了警并拨打了120，医护人员赶过来做了紧急救护，经检查断定人在摔下的那一刻就断了气，已经没有再去医院的必要了。

    我顺着人们的指点看上去，果见十五楼的一扇东面窗子大开着，人应该就是从那里落下的。十五楼啊，别说那么高，就是五楼以上摔下来也性命难保啊，前些天上海商学院的四个女生，因宿舍大火从六楼跳下都无一幸免于难，更何况是十五层楼呢。

我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如果是以往我早走过去了，这次我想把这件事写进日志中，所以就多看了一会儿，希望了解更多一些情况。死者身边有几个看似家属的人，其中一个同样只穿毛衣毛裤的女人跌坐在草地上很久没动地方，很伤心的样子，后来听说是死者的女儿。警察和120的急救人员来来去去地忙碌着，又拍照又拿仪器设备的，就是所谓的出现场吧，怎么说也是非正常死亡，既然报了案，警察总要走这一套程序的。

    昨天天气晴朗，也很暖和，那个时间很多人正好走出家门或逛街或遛弯儿，所以很快聚集了不少人。刚开始有人猜测是擦玻璃失手掉下来的，以前也有过类似事件的报道；后来又有人说是自己跳下来的，这从死者亲人的哭诉中得到了证实。就在我们不远处，可能是刚刚知道消息赶过来的一对母女，一边哭着一边说：“你也太狠心了，怎么那么想不开啊！……”

    在我离开现场往外走的时候，碰见几个熟识的同小区的人，他们一边跟我说“又自然减员了一个”，一边介绍了知情人透露的具体情况，说死者系一男性，现年65岁，因脑血栓入院治疗刚刚出院，是在他女儿家跳下楼的，究竟因为什么不得而知。

    我们常说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却偏偏有的人要自行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还经常性地就发生在我们身边。听邻居说前些天我们小区7号楼也有一个跳楼身亡的，这个我一点也不知情，所以很有些震惊，选择这种了却方式的人真这么多吗？我市之前常有类似的跳楼事件，多发生在东方明珠小区，也不知为什么那边小区成了跳楼者的首选地，闹得该小区房价都大受影响。

    轻生者自然各有各的原因，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走这一步，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如果说因为身体或心理有病，不想自己遭罪又拖累儿女或是不由自主，选择这条路还有情可原。但如果仅仅是因为生气、赌气或其他原因而想不开那就太不该了。人的生命如此脆弱，正像围观的人们议论的，都不如一只鸡，鸡被斩去脑袋还能挣扎那么几下，而人就一口气的事，从他跳下到顷刻间断气，也就是几十秒吧，说没就没了。

    人的生命是父母赋予的，而且只有一次，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善待呢？就算生活艰难，就算健康困扰，就算备受委屈，能有比死亡更大的事吗？我不明白死者纵身跳下十五楼时是一种什么心态，但一个人连死的勇气都有，还会有什么不可战胜的吗？

    死了（liao）死了(liao)，人俩眼一闭、两腿一蹬就一了百了了，但留给活着的人却是无尽的罗嗦和永远的痛。我觉得这位老人选择在女儿家了却一生的方式就不可取，他是否想过，这件事对女儿一家的影响很长时间内都不可能消除，甚至会一辈子都心存阴影，特别是他女儿一个人在家时，又该怎样面对伤心之地？（后来听说，他女儿已经卖了房子搬了家）还有邻居，尤其一楼的几家，想想窗前摔死过人，也会觉得恐惧和晦气。我注意看了那几家，住户都拉上了窗帘，有一个人还一直趴着窗户看，那么近的距离，要是我一定会觉得很害怕。

    逝者已去亦，我们没必要再评论他的好与坏、对与错了，只愿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不管怎么说，能够拥有蓝天白云、喜怒哀乐都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经历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