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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金華宗旨[上] 原文與白話譯文 @ 魔窖黑格子 :: 痞客邦 PIXNET ::
天心第一

原文
  呂祖曰。自然曰道。道無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性命不可見。寄之天光。天光不可見。寄之兩目。古來仙真皆口口相傳。傳一得一。自太上見化東華。遞傳巖以及南北兩宗。全真可謂極盛。盛者盛其徒眾。衰者衰於心傳。以致今日氾濫極矣。淩替極矣。極者返故。故許祖垂慈普渡。特立 教外別傳之旨。接引上根。聞者千劫難逢。受者一時法會。皆當仰體許祖苦心。必於人倫日用間立定腳跟。方可修真悟性。我奉敕為度師。今乙太乙金華宗旨發明。然後細為開說。太乙者無上之謂。丹訣總假有為而臻無為。非一超直入之旨。所傳宗旨。直提性功。不落第二法門。所以為妙。金華即光也。光是何色。取象金華。亦秘一光字。在內是天仙太乙之真氣。水鄉鉛只一味者。此也。回光之功。全用逆法。注想天心。天心居日月中。黃庭經雲。寸田尺宅可治生。尺宅面也。面上寸田。非天心而何方寸。中具有鬱羅蕭台之勝。玉京丹闕之奇。乃至虛至靈之神所注。儒曰虛中。釋曰靈台。道曰祖土。曰黃庭。曰玄關。曰先天竅。蓋天心猶宅舍一般。光乃主人翁也。故一回光。則周身之氣皆上朝。如聖王定都立極。執玉帛者萬國。又如主人精明,奴婢自然奉命。各斯其事。諸子只去回光。便是無上妙諦。光易動而難定。回之既久。此光凝結。即是自然法身。而凝神於九宵之上矣。心印經所謂默朝飛昇者。此也。宗旨行去。別無求進之法。只在純想於此。楞嚴經雲。純想即飛。必生天上。天非蒼蒼之天也。及生身於乾宮是也。久之自然身外有身。金華即金丹。神明變化。各師於心。此中妙訣。雖不差毫末。 然而甚活。全要聰明。又須沈靜。非即聰明之人行不得。非即沈靜之人守不得。

白話
  呂祖說:自然,就是道。道沒有名義,沒有形象;僅僅是一個性和一個元神而已。性命是看不見,也摸不著,只寄託在天光上,天光也是看不見,摸不著,只寄託在兩眼上。
  自古以來仙真傳道,都是口口相傳,傳授一代,成功一代,自從太上點化東華,一直遞傳到我呂某,以及南北兩宗的徒眾,全真道教可稱謂極盛了;不過說是盛,盛在人數眾多;其實是衰,衰在心傳斷絕,直至今日,真是氾濫到極點,淩替到了極點,物極必反。於是淨明派的許祖站出來慈悲普渡,提出教外別傳的原則,來接納根器不凡的人,聽道者可算是千載難逢,學道者可算一時機遇,大家都要體會許祖度人的苦心,必須在日常生活中和待人處世方面立定腳跟,然後才能談到修真悟性。我現在榮幸的擔任度師,先講解一下「太乙金華宗旨」,以後再逐章細為介紹。
  所謂「太乙」者就是無上的代名詞之稱,一般練功的法訣雖有很多種法,但都要借有為之術,以達無為之境,所以並不是一步登天的功法。而這裏所傳授的宗旨有些不同,一開頭就直接提出性功,不落第二法門,所以更為玄妙。
  所謂「金華」也就是光。那光有什麼顏色?不過取像于金質的華采。用這個名詞,內涵包藏著一個「光」字在內,這就是先天太乙的真氣。入藥鏡所說:「水鄉鉛,只一味」者,就是說這個。
  回光的功夫,全用逆法,注想天心。天心是位居於日和月(左右眼)的中間。黃庭經雲:「寸田尺宅可治生。」的話,那尺宅,指的是人的面部;面部有塊一寸見方的田,那不是指天心,又是指什麼?這一方寸的地方,居然有森羅蕭台之勝景,玉京丹闕之奇觀,它是最虛最靈的神居住之處,儒家稱它為「虛中」;釋家稱它為「靈台」;道家的稱乎更多有「祖土」、「黃庭」、「玄關」、「先天竅」等等。原來那天心就像一家宅院一樣;那光是這家宅院的主人翁,所以只要一回光,則周身之氣都要上朝頭頂,就像聖王定都建朝,萬邦都持有玉帛前來朝賀;又像主人精明,奴婢自然俯首聽命,各司其職。
  各位只要實行回光,就是無上妙諦。不過要注意,那光易動而難定,回光一久,那光就會漸漸凝結成自然法身,最終能夠凝神於九霄之上。心印經所講的「默朝上帝,一紀飛升」者就是指此也。
  實行宗旨,別無更進一步的功法,只在純想天心。楞嚴經雲:「純想即飛,必生天上」。那天,並不是指藍藍的天,而是隱喻法身在乾宮(頭頂)生成是也。乾為天,日久天長,自然就會身外有身。
  金華也就是金丹,它的神明變化,隨各人的心而不同。這裏面的妙訣,雖然沒有絲毫差池,然而這功法卻十分靈活。全靠聰明,又要沉靜。故不是最聰明的人不能實行,不是最沉靜的人不能堅持。



元神識神第二
 
原文
  呂祖曰。天地視人如蜉蝣。大道視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則超元會而上之。其精氣則隨天地而敗壞矣。然有元神在。即無極也。生天生地皆由此矣。學人但能護元神。則超生在陰陽之外。不在三界中。此惟見性方可。所謂本來面目是也。凡人投胎時元神居方寸。而識神則居下心。下麵血肉心。形如大桃。有肺以覆翼之。肝佐之。大小腸承之。假如一日不食。心上便大不自在。以至聞驚而跳。聞怒而悶。見死亡則悲。見美色則眩。頭上天心何嘗微微些動也。問天心不能動乎。方寸中之真意。如何能動。到動時便不妙。然亦最妙。凡人死時方動。此為不妙。最妙者。光已凝結為法身。漸漸靈通欲動矣。此為千古不傳之秘也。下識心。如強藩悍將。欺天君闇弱。便遙執紀綱。久之太阿倒置矣。今凝守元宮。如英明之主在上。二目回光。如左右大臣盡心輔弼。內政既肅。自然一切奸雄。無不倒戈乞命矣。丹道。以精水神火意土三者。為無上之訣。精水雲何。乃先天真一之氣。神火即光也。意土即中宮天心也。以神火為用。意土為體。精水為基。凡人以意生身。身不止七尺者為身也。蓋身中有魄焉。魄附識而用。識依魄而生。魄陰也。識之體也。識不斷。則生生世世。魄之變形易質無已也。惟有魂。神之所藏也。魂晝寓於目。夜舍於肝。寓目而視。舍肝而夢。夢者神遊也。九天九地。剎那歷遍。覺則冥冥焉。淵淵焉。拘於形也。即拘於魄也。故回光所以鍊魂。即所以保神。即所以制魄。即所以斷識。古人出世法。煉盡陰渣。以返純乾。不過消魄全魂耳。回光者。消陰制魄之訣也。雖無返乾之功,止有回光之訣,光即乾也。回之即返之也。只守此法。自然精水充足。神火發生。意土凝定。而聖胎可結矣。蜣螂轉丸。而丸中生白。神注之純功也。糞丸中尚可生胎離殼。而吾天心休息處。注神於此。安得不生身乎。一靈真性。即落乾宮。便分魂魄。魂在天心。陽也。輕清之氣也。此自太虛得來。與元始同形。魄陰也。沉濁之氣也。附於有形之凡心。魂好生。魄望死。一切好色動氣皆魄之所為。即識神也。死後享血食。活則大苦。陰返陰也。物以類聚也。學人鍊盡陰魄。即為純陽也。

白話
   呂祖說:天地看人,好像朝生暮死的蜉蝣;而大道看天地,也像水中的泡影;它們存在的時間十分短暫。惟有人類的元神真性,能夠超越悠久的元會年代,更長期的存在著。但人們的精和氣,卻隨著天地而腐朽敗壞,仍然不能持久。好在還有元神存在,它就是所謂「無極」;天地都是從那裏產生出來的。因此,學道的人只要把元神守護住,就可以超生在陰陽之外,不在三界之中。不過,這必須要見到真性才行,而真性就是所謂本來面目。
  人類從投胎時期起,那元神就安住在那一寸見方的地方,而識神卻安住在下麵的心臟裏,下麵那顆血肉之心,形狀像一隻大桃子,有肺協覆蓋著它,肝協依傍著它,大小腸承接著它。假如人們一日不吃食物,心上就覺得老大不自在。那顆心聽到可驚的資訊,就蹦蹦的跳;聽到憤怒的資訊,就沉沉的悶;見死亡的情景,就感到切切傷悲;見到絕色的美女,就飄飄然昏眩起來。可是頭上何嘗有一丁半點的閃動?
  如果要問:天心難道不能動嗎?
  答復是:方寸處的真意,怎樣能動呢?如果它真動了,事情就不妙了,但卻也是最妙。一般人死的時後天心才動,所以叫做不妙;而最妙,是指那神光已凝結成了法身,漸漸靈通,它就躍躍欲動。這些話可是千古不傳之秘語啊。
  人類的下識心,就像專橫跋扈的諸侯和軍閥,欺負上面君主孤立,在外邊遙執朝綱;久而久之,君臣的地位就會顛倒過來,發生篡權奪位的事。現在如果凝聚神光照定元宮(天心),好比英明的君主,有了伊尹周公那樣的賢臣輔佐;兩眼回光,好比左右大臣盡心參政,結果政治清明,這時,自然一切奸臣亂賊,無不倒戈乞命了。
  養生大道是把精(屬水)、神(屬火)、意(屬土)這三件,當作無上之寶。精水是什麼?乃是先天真一之氣。神火就是光。意土就是中宮天心。以神火為用,意土為體,精水為基。
  人身是由「意」產生出來的,這裏所說的「身」不僅是七尺血肉之軀,因為身中還有魂和魄,魄附在「識」上而產生作用;識依在魄上得以生存。魄是陰性的,是識的具體。如果識不斷絕,那麼隨便你生死輪回多少次,魄一直存在著,只是跟著變個形,搬個家而已。惟有魂是藏神的場所,魂在白天安住在眼睛裏,夜晚睡眠,就安住在肝裏,在眼裏時,使人能看;在肝裏時,使人做夢,夢就是神在遊蕩。那怕九天九地,一剎那間也可以走遍,但醒來之後卻昏昏然什麼也不記得了。那是受到形體的拘束,也就是受到魄的制約。所以回光就是為了練魂,為了保神,為了制魄,為了斷識。古人修道,主張練盡陰性的渣滓,返回純陽的境界,其實不過是消魄保魂而已。
  我們提出的回光功法,正是消陰制魄的訣竅;裏面雖無返還乾陽之功,卻有紮紮實實的回光口訣。所謂光就是乾陽;所謂回就是返還。只要堅持這一功法精水自然充足,神火自然發生,意土自然凝定,最後可以結成聖胎。請看蜣螂不斷搓滾那泥團丸,而泥丸裏居然產生一種白色物質,這可說是一種神注的純功。連泥團丸裏都可以產卵、結胎、孵化、出殼;那麼我們天心這一塊元神休息的寶地,如果能集中意念,哪能不產生出法身來呢?
  人們那種靈妙的真性,在頭部乾宮落腳之後,便分出了魂和魄。魂住在天心,屬陽性,是一種輕清之氣,來自浩瀚的太空,與「元始」是同一類型。而魄屬陰性,是一種沉濁之氣,附著在有形的凡心上。魂讓人求生,魄卻讓人找死。一切好色、動氣的壞習性,都是魄所操縱的,那也就是「識神」。魄在人死之後能享受血食,但人活著的時候它卻很苦。其所以死後更樂,是因為從陰性返回到陰界,正是物以類聚。學道的人如果能練盡這種陰魄,當然就成為純陽之體了。




回光守中第三

原文
  呂帝曰。回光之名。何昉乎。昉之自文始真人也。光回則天地陰陽之氣無不凝。所雲精思者此也。純氣者此也。純想者此也。初行此訣是有中似無。久之功成。身外有身。乃無中似有。百日專功。光纏 真方為神火。百日後光自然。一點真陽忽生沉珠。如夫婦交合。有胎便當靜以待之。光之回即火侯也。夫元化之中。有陽光為主宰。有形者為日。在人為目。走漏神識莫此甚順也。故金華之道全用逆法。回光者非回一身之精華。直回造化之真氣。非止一時之妄想。真空千劫之輪迴。故一息當一年人間時刻也。一息當百年九途長夜也。凡人自臥地一聲之後。逐境順生至老未嘗逆視。陽氣衰便是九幽之界。故楞嚴經雲。純想即飛。純情即墮。學人想少情多沉淪下道。惟諦觀息靜便成正覺。用逆法也。陰福經雲機在目。黃帝素問雲。人身精華皆上注於空竅是也。得此一節長生者。在茲超生者亦在茲矣。此貫徹三叫功夫也。光不在身中亦不在身外。山河日月大地無非此光。故不獨在身中。聰明智慧一切運轉。亦無非此光。所以亦不在身外。天地之光華佈滿大千。一身之光華亦自漫天蓋地。所以一回光。大地山河一切皆回矣。人之精華上注於目。此人身之大關鍵也。子輩司之。一日不靜坐。此光流轉何所底止。若一刻能靜坐。萬劫千生從此了徹。萬法歸於靜真。不可思議此妙諦也。然功夫下手。由淺入深。由粗入細。總以不間斷為妙。功夫始終則一。但期間冷暖自知。要歸於天空地闊。萬法如如。方為得手。聖聖相傳不離反照。孔雲致知。釋號觀心。老雲內觀。皆已括盡要旨。其餘入靜出靜。前後以小止觀書印證可也。緣中二字妙極。中無不在。遍大千皆在裏許。聊指造化之機緣。此入門耳緣者。緣此為端倪。非有定者也。此一字之義。活甚妙甚。止觀二字。原離不得。即定慧也。以後凡念起時。不要仍舊兀坐。當究此念在何處。從何起。從何滅。反覆推窮。了不可得。即見此念起處也。不要又討過起處。覓心了不可得。吾與汝安心竟。此是正觀。反此者名為邪觀。如是不可得己。即仍舊綿綿去。止而繼之以觀。觀而繼之以止。是定慧雙修。此為回光。回者止也。光者觀也。止而不觀。名為有回無光。觀而不止。名為有光無回。誌之。

白話
  呂祖說:回光這個名詞,始于何人?始于文始真人(關尹子)。回光的時候,則天地間陰陽之氣無不凝聚,所謂「精思」,所謂「純氣」講的都是這回事。開始實行這一個功訣時,是「有中似無」;日久功成,達到身外有身的地步,那就是「無中生有」。要專心練功一百天,那光才達到真的地步,那才是真正的神火。在一百日之後,光自然會凝聚;人身中的一點真陽,忽然產生黍粒大小的光珠,就像夫婦交合會懷胎一樣,此時必須平靜地去等待。光的回法,以及回的程度,就是人們常說的「火侯」。
  在廣袤的造化之中,有陽性的光在作為主宰。有形體的就是太陽;在人身中就是兩眼,通過眼光走漏神識出去,那就是最順當。所以金華功法,就不能讓它順當,而是採用一種逆法。
  要知道回光不僅是返回一身的精華,而且是返回造化中的真氣;不僅是制止一時之妄想,也是解脫了千劫之輪回。所以說把一呼一吸的時間當作一年,就是人間的時刻;把一呼一吸的時間當作百年,那就是九泉之下的漫漫長夜。
  人自從娘胎中叻地一聲誕生出世,從此就順著環境生活,一直到老,從來不曾逆視過。陽性的氣逐漸衰微,逐步走進那陰性的九幽之界。所以楞嚴經雲:「純想即飛,純情即墮」,你們學道的人原是「想」少「情」多,因而沉淪在下道之中,只有內觀於息靜,才能成為正覺,這裏用的正是那種逆法。在鍛練中眼睛最為重要。陰符經雲:「機在目。」黃帝素問也雲:「人身精華,皆上注於空竅。」都在強調這個。你們懂得了這一章所講的道理,長生之方就依靠它,飛升之術也是依靠它。這是貫通了儒、釋、道三教的功夫原理。
  光並不在身中,但也不在身外。請看山河大地,日月光華照耀著它們,所以光不獨在身中。聰明才智,一切事物的正常運轉,亦無一不依靠此光,所以它也並不在身外。天地的光華,佈滿了大千世界;一身的光華也可說是鋪天蓋地。因此只要你一回光,那山河大地,一切事物也跟著回光了。
  人的精華是向上凝集在眼睛中的,這可是人身上一大關鍵。你們想一想,假如一天不靜坐,那光隨視覺而流轉,能有個完嗎?如果能抽出一會兒的時間來靜坐,即使是萬劫千生,在其中也能了澈。萬法終歸於靜,這一條是真不可思議呵!這真是最玄妙的道理。然而著手練功,還是由淺入深,由粗入細,最重要的一條是要不間斷的練為妙。功夫始終是一貫的,不過在練功過程中,卻冷暖自知,只能由個人去體會了,總之要達到海闊天空,萬法如如這種境界,才算是入門得手。
  自古以來,聖師代代相傳,從未離開「反照」這一說。孔子雲:「致知」,釋迦號:「觀心」,老子雲:「內觀」,皆是指此一法也。但是「反照」這二個字,人人都會說,卻大都不能做到入門得手;其主要原因是還不懂這二字的真正涵義。「反」者,就是從有知有覺的心,返回到自己身體和精神還未形成的那種階段去;也就是在自己六尺之軀當中,反求那個天地尚未形成以前的本體,是個什麼樣子。現在學道的人,只知道每天靜坐一二小時,反思一下自己種種的行為,便說做到了「返照」,那怎能叫徹底呢?
  佛道二教的教祖,叫人靜坐時觀看鼻尖,這並不是讓你把意念集中在那鼻端那裏;也不是讓你把眼觀盯著鼻端,而意念又集中在中黃部位。因為眼睛所到之處,心意也跟著到此處;心所到之處,氣也跟著到了。這怎麼能一上又一下?又怎麼能忽上忽下?照這種理解法,正應了楞嚴經裏所說的「認指為月」的妙喻了,什麼是「認指為月」,就是說有人用手指指著月亮給人看,那人沒看月亮,只看著他的手指。回歸正傳,那麼究竟要怎麼辦才好?我說就是這「鼻端」二字最妙!這只不過是借鼻端來作眼睛的標準,本意並不是在鼻子上面,因為靜坐時,眼睛開得太大,就看得過遠,於是看不見鼻子了。眼睛閉得過頭,就等於合上了眼,於是更看不見鼻子了。太開的缺點,是眼睛外走,容易產生散亂現象;太閉的缺點,是眼光內馳,容易產生昏沉現象。惟有眼垂簾得適中,恰好能望見鼻尖端,最為恰當,所以取鼻端以為標準。這只是讓你垂簾的做到恰到好之處,使光自然透入,無需你主動注射或不注射。
  眼睛看鼻端,只是在最初快要入靜時,舉目一視,定個準則,然後你就放下不去管他。好比泥水匠人砌牆掛線一般,他把線掛起來,便照著這線一直往上砌,並不需要一邊在砌,一邊老是注意去看線。
  止觀的功法原是佛家的法,並沒有什麼秘密。那功法內容是以兩眼仔細觀看鼻尖,然後正身安坐,把心聯繫在「緣中」部位。佛家言「緣中」,就是道家所說的「中黃」同一道理。也不必把那裏稱作頭部之中。初學的人,只須於兩眼中間與眼珠齊平之處,聯繫意念就可以。光是活潑潑的東西,在兩眼齊平處聯繫意念,那光就會自然而然的透入,並不必要將意念集中在中黃部位。我這幾句話,已經括盡佛家功法的要領,其餘入靜、出靜前後應注意事項,大家可以參考隋代智顗大師所著的《小止觀書》印證。
  緣中這二個字下得妙極了!無所不在是為「中」;整個大千世界都可以包括在裏面,聊以指示造化之機,必須緣著這條路入門。所以「緣」字,就是「緣」著這一起點來開端,來萌芽,不是叫你定定地去攀緣著它,此二字的意義,真是太活了,太妙了!
  「止」和「觀」這二個字,原是離不開的,那也就是「定」和「慧」也。以後大家在靜坐時,如果有染念出現時,不要仍舊死死的坐在那裏,可以找一找這個念頭出現在何處?從何而起?又從何而滅?反復追究,一直追到追不出結果來,那就是念頭生起之處。但你決不要去硬找那念頭起處,最適合是達到所謂「覓心了不可得,吾與汝安心竟。」這種程度,像這樣才是正觀,若不是這樣,就不是正觀,叫做「邪觀」。尋找念頭而不可得,以後,還會有新的念頭生出來,那麼仍然綿綿地止住它,接著又去觀它,觀到合適的程度,就再去止住那觀的念頭,這種功法,是一種定慧雙修法的功法,也就是我前面所講的回光。回者就是止;光者就是觀。止而不觀,稱為有回無光;觀而不止,稱為有光無回。請大家務必記住這一點。




回光調息第四

原文
  呂帝曰。宗旨只要純心行去。不求驗而驗自至。大約初機病痛。昏沉散亂二種盡之。卻此有機竅。無過寄心於息。息者自心也。自心為息心。一動而即有氣。氣本心之化也。吾人念至。速霎頃一妄念。即一呼吸應之。故內呼吸與外呼吸如聲響之。相隨一日有幾萬息。即有幾萬妄念。神明漏盡如木槁灰死矣。然則欲無念乎。不能無念也。欲無息乎。不能無息也。莫若即其病而為藥。則心息相依是已故回光必兼之調息。此法全用耳光。一是目光。一是耳光。目光者外日月交光也。耳光者內日月交精也。然精即光之凝定處。同出而異名也。故聰明總一靈光而已。坐時用目垂簾後。定個準則便放下。然竟放又恐不能。即存於心聽息。息之出入不可使耳聞聽。惟聽其無聲。一有聲即粗浮而不入。細即耐心輕輕微為些。愈放愈微愈放愈靜。久之忽然微者遽斷。此則真息現前而心體可識矣。蓋心細則息細。心一則動氣也。息細則心細。氣一則動心也。定心必先之養氣者。亦以心無處入手故。緣氣為之端倪。所謂純氣之守也。子輩不明動字。動者以線索牽動言。即制字之別名也。既可以奔驅使之動。獨不可以純靜使之寧乎。 此大聖人視心氣之交。而善立方便以惠後人也。丹書雲。雞能抱卵。心常聽此要妙訣也。蓋雞之所以能生卵者。以暖氣也。暖氣止能溫其殼。不能入其中。則以心引氣入。其聽也一心專注焉。心入則氣入。得暖氣而生矣。故母雞雖有時出外。而常作側耳勢。其神之所注未嘗少閒也。神之所注未嘗少閒。即暖氣亦晝夜無間而神活矣。神活者。由其心之先死也。人能死心元神即活。死心非枯槁之謂。乃專一不分之謂也。佛雲置心一處。無事不辦。心易走。即以氣純之。氣易粗。即易心細之。如此而已。而心焉有不定者乎。大約昏沉散亂二病。只要靜功日日無間。自有大休息處。若不靜坐時。雖有散亂亦不自知。即知散亂即是卻亂之機也。昏沉而不知。與昏沉而知相去矣奚啻千里。不知之昏沉真昏沉也。知之昏沉非全昏沉也。清明在是。散亂者神馳也。昏沉者神未清也。散亂易治昏沉難醫。譬之病焉。有痛有癢者藥之可也。昏沉則麻木不仁之症也。散者可以收之。亂者可以整之。若昏沉則蠢蠢焉。冥冥焉。散亂尚有方所。至昏沉全是魄用事也。散亂尚有魂在。至昏沉則純陰為主矣。靜坐時欲睡去便是昏沉。卻昏沉只在調息。息即口鼻出入之息。雖非真息而真息之出入亦於此寄焉。凡坐需要靜心純氣。心何以靜。用在息上。息之出入惟心自知。不可使耳聞。不聞即細。細則清。聞則氣粗。粗則濁。濁則昏沉而欲睡。自然之理也。雖心用在息上。又要善會用。亦是不用之用。只要微微照聽可耳。何為照。即眼光自照。目惟內視而不外視。不外視而惺然者即內視也。非實有內視。何為聽。即耳光自聽。耳惟內聽而不外聽。不外聽而惺然者即內聽也。非實有內聽。聽者聽其無聲。視者視其無形。目不外視。耳不外聽。則閉而欲內馳。惟內視內聽則又不內馳。而中不昏沉矣。此即日月交精交光也。昏沉欲睡。即起散步。神清再坐。清晨有暇坐一柱香為妙。過午人事多擾易落昏沉。然亦不必限定一柱香。只要諸緣放下。靜坐片時。久久便有入頭。不落昏睡矣。

白話
  呂祖說:「宗旨」只要專心實行去做,不求驗而效驗自來,大致說,初學靜坐的人,不外乎有昏沉和散亂二種毛病。要治療這種毛病的方法,無過於把心用在調息上面,「息」者這個字,由「自」「心」兩字組成,所以說「自心為息」的確,心一動,就有了氣息,氣息本是心所化出。我們心中的念頭來得很快,一霎那間就會產生一個妄念,相應的就有一次呼吸,念頭是內呼吸,氣息是外呼吸,就像聲波和音響一樣的相隨相應,一天之中有幾萬次呼吸,就有幾萬個妄念,像這樣下去,人的精神就會耗盡,最終成為枯木死灰。那麼乾脆就不產生念頭了吧?那不行,沒有念頭是做不到的,這好比說乾脆不要呼吸一樣,那明明是做不到的事。不如就這個病,下這個藥,將心和息緊緊依靠在一起。用這種方法來統一它們。所以在回光時,同時也要調息,調息功法全用耳光。回光是用眼睛,而調息則用耳光;眼光在外,相當於日月交光。耳光在內,相當於日月交精。那精就是光的凝定狀態,實際上是同出而異名。人的聰和明,總而言之只是一靈光而已。
  靜坐時,先將兩眼垂簾後,定個準則,然後將萬慮放下。但就這樣放下,恐怕也做不到。那麼就存心於聽呼吸的聲音。使氣息的出入,不能讓耳朵聽到。聽是聽其無聲,一有了聲,那就說明氣息粗浮,還未入細;必須耐心的把呼吸再放輕微一些,靜細一些,照這樣愈放愈微,愈微愈靜,久而久之,忽然連那微細的氣息也突然斷了。那時真息就來到你的面前,心的本來面目就能覺察到了。因為心一細,氣息也會跟著細;只要意念專一,就可以調動真氣,呼吸一細,心也會跟著細,只要氣息專一,就可以調動心神。古人主張在定心之前,先要養氣;也是對於心意無處著手;所以借調息作定心之開端,這就是所謂「純氣之守」。
  各位還不明白調「動」的意義。動,拿線索牽動來做比喻,那就是「掣」字的別名。物體可以用線索拉著跑,使它動起來;心神難道就不可以用純靜來使它安定下來嗎!這是大聖人觀察到心和氣的交互關係,總結出來的簡便方法,用以惠賜後人。
  養生書上說:「雞能抱卵心常聽,」這是一句妙訣。你看母雞孵蛋,用的是暖氣,但那暖氣只能去暖蛋殼,而不能貫入蛋中;只有用心來把暖氣引進去。母雞抱 蛋時專心的聽,一心專注,心進入蛋內,氣也隨著進入,蛋得到了暖氣,於是發育出小雞。母雞孵蛋時期,有時也出外走走,不過它經常作側耳而聽的姿勢,心神還是專注在蛋上,一直沒有間斷,於是神就活了。神的活是由於心的先死。人如果先能死心,元神也就會活。但這裏所講的死心,不是使心枯槁而死,乃是使心專一不分。佛家常說:「置心一處,無事不辦,」心容易走,就用氣來安定它;氣容易粗,就用心來微細它。照這樣辦,還會有心神不定的情況嗎。
  大體上昏沉和散亂二種毛病,只要靜功功夫每天不間斷,自然會有很大的改善。如果不去靜坐,雖然一直存在著散亂,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知道有散亂這種毛病存在,那就是消除散亂的開端了。昏沉而不自覺,與昏沉而自己能發覺,兩種相比,何只相去千里!不被發覺的昏沉,才是真正的昏沉;知道自己在昏沉,還不是完全昏沉,因為其中還有清楚明白在裏邊。
  散亂是神在遊動,昏沉是神不清楚。散亂易治,昏沉難醫。好比生病一樣,有痛的,有癢的,對症下藥就可以把它治好;而昏沉好比是麻木不仁的症候,不大好治。散的可以收攏;亂的可以去整理;而昏沉則是蠢蠢然、冥冥然的,真不好下手。散亂還有個境界,而昏沉則全是魄在操縱。不像散亂時尚有魂在,而昏沉時,則純是陰氣為主。
  靜坐時昏昏欲睡,那就是昏沉的毛病來到了。消除昏沉的辦法是在調息,息就是口呼鼻吸,出入之氣,雖然不是真息,但真息的出入,卻寄託在這一呼一吸上面。靜坐時,先要靜心純氣。心怎樣靜?用在息上,息的出入,惟有心理明白,不能讓耳朵所聽見。聽不見,息就細,息一細,氣就清。聽得見,息就粗,息一粗,氣就濁。氣濁當然就會昏沉而想睡了,這是很自然的道理。不過把心用在息上,又要善於運用,那是一種不用之用,不要過於認真,只要微微照聽一下就行了。
  怎樣去照?是用眼光自照。兩眼只向內視而不向外視;眼睛不外視,當然就是內視。並非真正有一種內視方法。怎樣去聽?就是用耳光自聽,兩耳只向內聽而不向外聽,聽是聽其無聲,視是視其無形;僅僅是單純的眼不向外視,耳不向外聽,心神會因閉塞住了而想內馳;只有做到內視、內聽,於是心神既不能外走,又不能內馳;處在中間,那就不會昏沉了。這就是日月交精和交光的方法。
  實在昏沉欲睡,就不要勉強去坐,應當起來散步一下,等神清之後再坐。清晨起來有空,靜坐一柱香的時間為最妙。過了中午,人事多擾,靜坐中容易發生昏沉,但也不必限定必須要坐一柱香的時間;只要把各種染念包袱放下,高品質的靜坐片刻,久而久之就會有所進步,再也不會產生昏沉欲睡的現象。




迴光差謬第五

原文
  呂帝曰‧諸子功夫漸漸純熟‧然枯木言前錯落多‧正要細細開示此中消息‧身到方知‧吾今則可言矣‧吾宗與禪學不同‧有一步一步徵驗‧請先言其差別處‧然後再言徵驗‧宗旨將行之際‧預作方便勿用多心‧放教活潑潑地令氣和心適‧然後入靜‧靜時正要得機得竅‧不可坐在甲裏‧萬緣放下之中‧惺惺自若也‧又不可意興承當‧惺惺不昧之中‧放下自若也‧又不可墮於蘊界‧所謂蘊界者‧乃五陰魔用事‧如一般入定‧而槁木死灰之意多‧而大地陽春之意少‧此則落陰界‧其氣冷‧其息沉‧且有許多寒衰景象‧久之便墮木石‧又不可隨於萬緣‧如一入靜而無端眾緒忽至‧欲卻之不能隨之‧反覺順適‧此名主為奴役‧久之落於色欲界‧差路即知‧然後可以求證驗‧

白話
  呂祖說:各位現在的功夫漸漸純熟了。不夠俗話說:「枯木岩前錯路多」,我還要細細的給大家闡述一下,這裏邊的消息,真是身到方知,但現在我可以對大家詳細講了
  我道家功法與禪學不同,那是一步有一步的效驗。請允許我先講差異之處,然後再談效驗。在將要實行「宗旨」功法的時候,預先要作好準備,不要多用心,使心神活活潑潑地,讓氣息和平,心神恬適,然後再靜坐。
  入靜時,正要得機得竅,不可坐在一種無所事事的硬殼裏,在放下一切感覺和思慮當中,心神依然要和平常一樣的清醒;但又不能興致勃勃地放下萬念那就太過分了。在清醒而不糊塗之中,自自如如的放下萬念;然又不能放任自流,以致墮入蘊界。所謂「蘊界」是指色(形象)、受(感覺)、想(意象)、行(意志)、識(意識),五種陰魔的活動。
  有些學道者在入定的時候,枯木死灰的氣象多,大地陽春的氣象少,這就是落在陰界裏去了,他的氣是冷的,他的息是沉的,裏面還有許多寒衰景象,照這樣修煉下去,日久就成了木頭和石頭了。
  既要扭轉這種死氣沉沉。但又不能追隨萬緣。如果在靜坐時,無緣無故地各種思緒紛紛來臨,消除它們又消除不掉;聽任它們來來往往,反而覺得順當舒適;這種情況叫做「主為奴役」。照這樣修練下去,日久就落入色欲界裏面去了。運氣好的還是做人,運氣不好的就下生做了哺乳動物,比如說成了狐仙。狐仙它在名山之中,也還算是享福。那些風月花果,奇樹異草,三五百年盡它享用,壽命長的可以到幾千年。但到頭來,還是要進入生死輪回,回到煩惱的世界裏來。
  以上說的幾種,都是差路也。知道了差路,然後就可以談到效驗了。




回光證驗第六

原文
  呂帝曰‧驗證亦多不可以小根小氣承當‧思度盡眾生不可以輕心慢心承當‧必須請示斯語‧靜中綿綿無閒‧神情悅豫如醉如浴‧此為遍體陽和金華乍吐也‧既而萬籟俱寂‧皓月中天覺大地俱是光明境界‧此為心體開明金華正放也‧既而遍體充實不畏風霜‧人當之興味索然者‧我遇之精神更旺‧黃金起屋白玉為臺‧世間腐朽之物‧我以真氣呵之‧立生紅血為乳。七尺肉團無非金寶。此則金華大凝也。第一段是應觀。經日落大水行樹法象。日落者從混沌立基。無極也。上善若水。清而無瑕。此即太極主宰。出震之帝也。震為木故,以行樹象焉。七重行樹七重光明也。第二段即肇基。於此大地為冰。琉璃寶地光明漸漸凝矣。所以有篷臺而繼之。佛也。金性。既現非佛而何。佛者大覺金仙也。此大段證驗耳。現在可考證驗有三。一則坐去。神入穀中。聞人說話如隔裏許。一一明瞭。而聲入皆如穀中答響。未嘗不聞。我未嘗一聞。此為神在穀中。隨時可以自驗。一則靜中目光騰騰。滿前皆白。如在雲中。看眼覓身無從覓。此為虛室生白。內外通明吉祥止止也。一則靜中肉身絪縕。如棉如玉。坐中若留不住。騰騰上浮。此為神歸頂天。久之上昇可以久待。此三者皆現在可驗者也。然亦是說不盡的隨人根器各現殊勝。如止觀中所雲。善根發相是也。此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須自己信得過方真。先天一氣。即在現前證驗中自討。一氣若得丹。亦立成此一粒真黍也。一粒復一粒。從微而至著。有時時之先天一粒是也。有統體之先天一粒乃至無量也。一粒有一粒力量。此要自家膽大為第一義。

白話
  呂祖說:回光的證驗也多,這不能以小根、小器來對待,而要有渡盡眾生的襟懷;更不可以用輕心、慢心來對待,而要按照我所講的內容去實行。
  入靜中間感覺到綿綿而不間斷,心情愉快,心神舒適,好像處在微醉之中,沐浴之後;這就是遍體陽和,金華初露的象徵。隨後又覺得萬籟無聲,一輪皓月升到中天,大地全都成為光明世界;這就是心體開明,金華正放的象徵。隨後又感覺到全身非常的充實,有不畏風霜的氣概,別人感到興味索然的事,我遇到了卻精神更旺;就像用黃金建屋,用白玉築台,世間上腐朽的東西,我用真氣來呵它,它立刻就恢復生機;紅血變成了乳汁。我這七尺血肉之軀,似乎全是金寶所構成的,有了這種象徵,就達到了金華大凝的階段。
  第一段效驗,正如佛家《觀無量壽經》要求觀想的「日落」「大水」「行樹」等種種初期「法象」。日落景象,象徵著混沌之中,由無極打下基礎。大水景象,符合「老子」所說的「上善若水」,清潔無瑕,那就是由無極進化成的太極主宰,也就是易經說卦所謂的「帝出乎震」。震在八卦中屬木,所以又用「行樹」來作為表像。經中所說的「七重行樹」,象徵的七竅光明。
  第二段效驗,是從第一段奠基而來的。觀想大地變成冰雪世界,化為琉璃寶地,光明逐漸凝聚;於是以後觀想的景象中,就出現了蓮台,而繼之出現了諸佛。金性顯露,那不就是佛嗎?「佛」是譯音,本就是「大覺金仙」。上面所講的是整個功法修練中大段的效驗。
  當前大家能夠印證的效驗,大致有三種:
  一種是入靜之後,神進入穀中,聽到外邊有人說話,聲音就像隔了一裏多路似的,但又清楚而明瞭;那聲音進入耳鼓,好像深山大穀中的回聲,未嘗聽不見;但又未嘗能聽得見。這種神入穀中的現象,大家隨時可以體驗到。
  一種是在入靜之中,眼光騰騰散開,前面一片白色,就像在雲彩當中,即使睜開眼去看自己的身體,也無從看見,這種現象稱為「虛室生白」,那是內外通明,吉祥止止的徵象。
  一種是在入靜之中,肉體溫暖和軟,又像棉花,又像碧玉,坐在那裏好像留不住似的,有騰騰上浮的感覺。那是因為神歸頭頂之天;久而久之,身體的升空是可以實現的。
  這三種,都是現在可驗證的景象。然還有許多效驗是說不盡的,隨各人的素質不同,而產生各種不同妙景。正如《止觀書》所列舉的那種:「善根發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總之一句話,必須自己信得過,那才是真切。
  先天一氣,可以在當現前這些效驗中去尋找。找到了先天一氣,丹也就可以練成。這可是一粒真正的黍珠。正如張伯端《金丹四百字》所說「一粒複一粒,從微而至著。」先天,也有階段性的先天,就是上面所講的「一粒」;也有整體性的先天,就是從一粒乃至無窮粒。不過一粒有一粒的力量。最重要的第一義,是必須自己決心大。




回光活法第七

原文
  呂帝曰。回光循循然行去。不要廢棄正業。古人雲。事來要應過。物來要識過。子以正念治事。即光不為物轉即回。此時時無相之回光也。可日用間能刻刻隨事返照。不著一毫人我相。便是隨地回光。此第一妙用。清晨能遣盡諸緣。靜坐一二時最妙。凡應事接物。只用返身法。便無一刻間斷。行之三月兩月。天上諸真必來印證矣。

白話
  呂祖說:回光功法按步就班的去實行,也不要影響自己的正業。古人雲:「事來要應過,物來要識破」。你們在日常生活中用正念行事,那光就不會隨物而轉移。遇事以正確態度對待,光隨時可以返回,這叫做時時刻刻作無形無相的回光。
  日常生活中,能夠時時處處做返照功夫,又不著人相,又不著我相,一絲一毫也不耿耿於懷,那就是等於隨時隨地在回光,這才是「宗旨」的第一妙用。
  清晨起來,排除各種干擾,靜坐一二個小時,那就是最妙。不過,就在平常的一切待人接物活動中,練習返照法,能夠做到沒有一刻間斷;照此實行之兩月、三月,也會感動天上仙真,來與你印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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