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可叹甄英莲
王根福 在 2011-1-16 上午11:05 发表于
细品红楼来源：红楼艺苑
在金陵十二钗中，最最可怜可叹的要数甄英莲了。甄英莲真的真应怜。她幼年即被拐子拐走，受尽打骂、欺辱，长大后又被薛蟠霸占为妾。这薛蟠是个什么人？是个十足的恶霸，他为了强占甄英莲，竟喝令手下将看上甄英莲的冯渊活活打死。冯渊对甄英莲可谓一见钟情，并最终为她付出了生命。可甄英莲是个什么态度呢？是随波逐流，无所作为，听凭命运发落。她做了薛蟠之妾以后，竟然对杀死自己情人的薛蟠俯首贴耳，百依百顺，心态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也没有自己主见，只是一味厚道老实，无忧无虑，纯良天真，象个没心没肺的人。
然而人性的弱点就是欺软怕硬，何况薛蟠这种极无道德之人。薛蟠娶她为妾，并不是真正地爱她，而是"爱"她美貌，"爱"她温柔。我们看薛蟠在二十八回中的表现，那是多么地令人恶心、多么地下流无耻。他事实上是把女儿当作淫乐自己的工具使用的。所以，他娶甄英莲为妾，只是为了发泄自己兽欲。一旦他把甄英莲玩够了玩腻了，那他决不会再"爱"她。这种所谓婚姻，说穿了不过是在合法的外衣下在对女儿实施着公然的强奸。
可甄英莲对薛蟠是怎么样呢？是一心一意，忠贞不二。在她陈旧的思想观念中，薛蟠爱不爱她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所以宝玉对她关心爱护，她反而会误会其意，生出反感，真是令人可恨、可怜、可叹。
当然，有人会说，甄英莲温柔温顺，思想观念又极陈旧，是封建时代对甄英莲的重压所致，根本是逼不得已的。但我们要说，甄英莲心中从来没有反抗意识，也毫无怨言，任人宰割，纯粹是老实过了头。——这使我们想起柔弱美丽的羔羊。在薛蟠眼里，甄英莲就是一只任他发泄兽欲的美丽羔羊。
薛蟠在娶夏金桂为妻之前，其实早已不"爱"甄英莲了，——这在红楼梦里有明文。那么薛蟠娶了夏金桂以后会怎么样？当然对甄英莲更不感兴趣。甄英莲失去薛蟠的"爱"，自然也就失去了薛蟠的保护。非但如此，他还配合夏金桂将甄英莲活活折磨致死。
网上有人对薛蟠发掘出某些"可爱"之处，我实在感到愤怒。在我眼里，薛蟠与王熙凤一样，是坏人，——尽管身上有某些优点。但是，有优点的坏人毕竟是坏人，有缺点的好人也毕竟是好人。两者有本质的差别。我们看薛蟠打甄英莲是怎么个丑态：至晚饭后，已吃得醺醺然，洗澡时不防水略热了些，烫了脚，便说香菱有意害他，赤条精光赶着香菱踢打了两下。香菱虽未受过这气苦，既到此时，也说不得了，只好自悲自怨，各自走开（八十回）。
上面薛蟠丑态是"赤条精光赶着香菱踢打了两下"；我们再看二十八回薛蟠唱曲：女儿乐，一根鸡巴往里戳。——这简直！薛蟠哪是个人？真比畜生还畜生。所以我说薛蟠娶甄英莲为妾，纯粹是为了发泄自己兽欲，是为了强奸女儿，那是一点都不错的。
这夏金桂折磨香菱，有它"合理性"。我们看六十三回，香菱所抽花签，上面旧诗正是"连理枝头花正开"。这句诗出自宋代朱淑真的《落花》诗：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愿教青帝长为主，莫遣纷纷落翠苔。诗写"妒花风雨"的夏金桂将香菱折磨致死毫无疑问。而"青帝"宝玉又有何办法？他是想"长为主"保护香菱的，可是能力有限。香菱在急切盼望夏金桂入门之时，宝玉深表忧虑，然而，天真无邪而又毫无机心的香菱竟误解其意，反而远离宝玉。她香菱哪知自己处境的危险与险恶，又哪知宝玉对女儿的一片真心爱护和体贴。那是人间最最珍贵的意淫而非薛蟠的皮肤滥淫。
宝玉为香菱遭遇不幸还垂询王一贴，并求王一贴给个治女人的妒病方子。——当然，这方子从古到今没有，但宝玉对香菱的一片仁爱之心，天地可证。
香菱碰上夏金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因为夏金桂与王熙凤一样的心肠歹毒。小说写夏金桂"若论心中的邱壑经纬，颇步熙凤之后尘。"——在曹雪芹笔下，夏金桂与王熙凤乃一丘之貉，而现在有些红学家还在把王熙凤当作"脂粉英雄"，"可爱女儿"，完全违背曹雪芹心意，我不说也罢。
在小说第五回，香菱的判词是"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而判词页面上所画是：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所以，香菱被夏金桂折磨致死是毫无疑问的。可程高本竟把香菱命运来了个大翻转，写成夏金桂毒死了自己，香菱被扶正，这完全颠覆了曹雪芹固有构思，也彻底歪曲了红楼梦主题，因为红楼梦主题乃千红一哭悼红楼。曹雪芹写红楼梦，归根结底是为天下女儿鸣冤叫屈，伸张正义。
曹雪芹满含伤心眼泪哭女儿、悼女儿，可香菱现在苦尽甘来，曹雪芹何必还要去哭女儿、悼女儿？我无话可说。就这种情节安排，艺术构思，竟还有人说程高本后四十回是曹雪芹原著，真叫人匪夷所思。
我们必须明白，香菱在红楼梦里命最苦，是薄命女儿之典型、之缩影。
我们看香菱判词是"根并荷花一茎香"，也就是说她紧贴荷花，即芙蓉，"根并"林黛玉、晴雯。我们看林黛玉也是芙蓉，晴雯也是芙蓉。换句话说，香菱可以代表正册之首、又副册之首。林黛玉、香菱、晴雯，无论正册、副册、又副册，均是芙蓉，而且都居首位。再一点，就是芙蓉在红楼梦里明确定位乃花神。
按曹雪芹艺术构思，八十回后香菱被夏金桂折磨致死，时间在贾府"第三春"元宵节后。香菱去世直接预告林黛玉去世，而不是象晴雯之死，仅仅是影射黛玉死。黛玉一死，也就是花神退位。这个"花神退位"的准确时间在特定的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据此，我们知道林黛玉泪尽芒种节。林黛玉、香菱师生俩一起去世，实乃曹雪芹有意而为。
另外一点，香菱谐音"湘、林"，香菱去世实意味着"湘、林"去世。这可不是我附会穿凿，因为"湘、林"是宝玉的娥皇、女英，一个死于泪，一个死于水。——何况，湘云是海棠，查辞海，乃花仙，与花神同义。
对于以上，我需要说明一点，香菱是水芙蓉，黛玉是木芙蓉，而晴雯既是水芙蓉又是木芙蓉。——晴雯去世预告芙蓉去世，芙蓉去世意味花神去世，花神去世意味天下薄命女儿"去世"。由此，我们可见曹雪芹的小说构思是极其精美的，不是某些冒牌红学家所能懂得。
有人说薛蟠在娶来夏金桂之前，对香菱还是很好的，这种说法完全错误。因为红楼梦里明文说薛蟠把她玩了几天后就把她看得"马棚风一般"。薛蟠抢来香菱，就是把她当性奴，当发泄兽欲的工具，当强奸对象的。香菱是温柔、温顺的美丽羔羊，由于思想观念特保守特陈旧，所以薛蟠再可恶，她还是认薛蟠为自己的丈夫，在自己所写的《咏月》诗中流露了对薛蟠的怀念，但在心态上是无可奈何，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从了命运的安排而随波逐流。就这样，她也没有逃脱掉极悲惨的死亡命运，体现了红楼梦主题乃千红一哭悼红楼。在香菱身上，毫无疑问流淌着曹雪芹的全部眼泪。所以香菱是天下薄命女儿之缩影、之典型。在红楼梦中她命最苦，其最先登场也说明香菱地位重要，是金陵十二钗之代表。
香菱判词页面上所画"莲枯藕败"，难道仅仅关系香菱？应该说它还关系到黛玉、晴雯，因为她们都是芙蓉。如果我们从广义上来说，则香菱毫无疑问代表了普天下薄命女儿的命运！
现在有一个问题必须说清楚，就是香菱对薛蟠爱不爱？有多深感情？有人认为是爱的，证据是香菱所作三首咏月诗。前二首咏月诗写得不好，我们不谈了，我们主要谈第三首。
首联"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当然，人们可以说诗句暗喻香菱美好才华终难埋没，也自信自己学诗必能成功，顺笔，也写出了香菱美丽外貌之下蕴藏着一颗凄凉寂寞的心。其实，这种解释多少有点牵强，给人感觉过于夸张。颔联"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这是说香菱与薛蟠相互怀念吗？不像。因为香菱把薛蟠当丈夫怀念说得过去，但薛蟠对香菱怀念就说不过去。我们在红楼梦里就从来没见薛蟠爱过香菱，只见薛蟠把香菱抢来之后没几天，就把香菱看作"马棚风"。实际上，我们看颈联就很清楚了："一片砧敲"紧贴"绿蓑江上"；"半轮鸡唱"紧连"红袖楼头"。也就是说，这颔联与颈联是相互照应的，也是前后关联、彼此应合的。"绿蓑江上秋闻笛"写的是山野之人，而且政治失意，这就不可能是指薛蟠。而"红袖楼头夜倚栏"写的是思妇不眠之情状，也不可能是指香菱。香菱呆头呆脑，哪能对薛蟠如此多情。退一万步来说，香菱对薛蟠有所怀念是可以的，但彻夜不眠实令人难以理解。凭什么香菱要对薛蟠那么深爱、那么怀念？难道香菱贱骨头，被打挨骂还不够么？！
其实，在我看来，正确的解释当是指宝玉与宝钗。因为宝玉弃钗为僧脱离贾府后，恰是山野之人，而且政治失意。而宝钗，乃"山中高士晶莹雪"，因怀念宝玉而经常彻夜难眠。红楼梦"凡例诗"云："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其中红袖指宝钗。
我多次说过，"红袖"按典故指杨贵妃，在红楼梦里是宝钗专属。如果我们确认这一点，就可知"红袖楼头夜倚栏"写的正是宝钗怀念宝玉而夜不能寐（三十八回宝钗忆菊诗：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当然其他还有，但我一概顺略）。
或有人认为诗是香菱写，就应与香菱挂钩，而与其他人无关。对于这种固定思维我已经多次驳斥。因为它没有站在红楼梦整体高度来解读诗句，而两眼只盯着局部。要那样说，黛玉的"五美吟"就得全堆在黛玉一人头上，后来"十独吟"也该全堆在史湘云头上！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我们再看尾联：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诗句里，"嫦娥"正是指妙玉。因为我们知道，妙玉撮合宝湘姻缘，而宝玉、宝钗永远分离。在红楼梦里，妙玉乃嫦娥，我已多次明言。
我上面说的这些话，许多红迷朋友或许会看不懂，当然也不一定认可，因为这需要参阅我有关文章。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香菱这首诗绝不能证明香菱爱薛蟠，当然更不能证明薛蟠爱香菱。把话挑明了说，这首诗与香菱、薛蟠夫妻之关系没有多少牵连，而与宝玉宝钗妙玉关系紧密。
在我看来，曹雪芹安排香菱写出这首诗，从根本上来说是为了表现香菱的灵秀聪慧、极富诗人之质。就这么一个极美丽极清纯的女儿竟被极其粗鄙不堪的薛蟠日夜糟蹋、日夜强奸，可见中华女儿之悲惨命运。曹雪芹通过香菱学诗、写诗，最后又被薛蟠、夏金桂夫妇残酷折磨而极其悲惨地死去，充分表达了曹雪芹对香菱的无限同情、无限怜悯、无限叹息，而对薛蟠、夏金桂夫妇极端愤怒。其实这正是为了阐明红楼梦主题乃千红一哭悼红楼。——还是那句话，香菱在红楼梦里命最苦，是中华薄命女儿之缩影、之典型。
香菱本出生名门望族，书香门第，而且与黛玉同乡。她"根并"黛玉、晴雯，是当之无愧的花神，谁知竟一头栽进薛蟠夏金桂之毒手，这痛彻心扉伤心欲绝的心情，到底有多少人体贴与理解？我们如果把红楼梦误读，岂不叫长眠于地下的曹雪芹伤心哭泣！
有人说薛蟠在把夏金桂娶进门之前对香菱还是很好的，这种观点实叫人无法接受。因为薛蟠本身就是个玩弄女性的淫棍。他出远门不可能对香菱有所怀念。我们看薛蟠娶了夏金桂没几天就把夏金桂陪房丫头宝蟾模上了手，气得薛姨妈骂自己儿子"骚狗都比你体面些"。我们可想而知，薛蟠在曹雪芹眼里是何等的不堪，何等的下流无耻。
我们再看薛蟠调戏柳湘莲，后来又被柳湘莲一顿暴打，逼着薛蟠喝极其恶心的脏水，那么我们看曹雪芹立场站在哪一边？毫无疑问是站在柳湘莲一边。如果薛蟠在曹雪芹眼里还算个好人，这柳湘莲做事岂不太过分？曹雪芹又岂能往柳湘莲脸上抹黑？
或有人认为香菱被人拐卖后天天挨打受气已经变得有点傻？在曹雪芹笔下其实不傻。因为"呆香菱"只呆在人际关系，只呆在天真纯良。香菱能象她父亲甄士隐那样做个文化人，却不适应在人心险恶、道德沦丧的封建时代存活。至于香菱在薛蟠夏金桂淫威面前俯首贴耳，百依百顺，那是封建社会的重压结果，不要说她，就是王熙凤又能如何？何况香菱是贤妻良母，性格温柔。我们不能想象香菱能象当代女青年，动辄离婚甚至与人私奔。我们看甄士隐，那是多么地优秀，然而落魄。而她女儿，跟着林黛玉学做诗，一学就会，真是慧心独具。你说，这样的人傻么？我们只能怪世道黑暗，人心不古。换句话说，天下纯良女儿在那种黑暗世界里是难以存活的，不仅仅是香菱。如果我们从更大更广阔的范围上来说，那种黑暗世界里，好人都难以存活，比如贾宝玉，比如蒋玉菡，更比如曹雪芹。
王根福
2011.1.10.
附录——
关于对薛蟠的评价
昨晚八点，我在明鉴阁红楼群（71749997）与许多红迷朋友探讨香菱，并发表了《可怜可叹甄英莲》一文。效果不错，红友们讨论热烈。不过，我在讨论中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有些红迷朋友认为薛蟠是好人。——当然，所谓好人坏人从古至今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分界，不过我想，基本尺寸还是有的，我们不能说某人有一点"可爱"之处就把他杀人放火行凶作恶也原谅。如果要这么说，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坏人可言，连杀人恶魔希特勒都不是坏人了。因为薛蟠在红楼梦里代表的不是一个个人，而是代表着那个时代的邪恶势力；而香菱在曹雪芹笔下也不是一个偶然的"不幸的姑娘"，而是代表着普天下薄命女儿，所以我们对甄英莲的定位以及对薛蟠的评价就直接关系到红楼梦主题是否"千红一哭悼红楼"。我经过思考，决定把我昨晚对一些红迷朋友的反驳意见发表于此，并加了一些有关内容，目的是为了接近曹雪芹创作思想，反击某些所谓的红学家对红迷朋友造成的误导。
下面，我摘录有关内容——
你们意思薛蟠是好人，曹雪芹写错了。所以甄英莲不该叫真应怜，应该叫真幸福才对。
还有，薛蟠打死冯渊是积了德，是好人打坏人，是为民除害。冯渊叫什么逢冤，应该叫逢喜才对。看来，曹雪芹又写错了。哈哈。
还有，甄英莲被薛蟠抢去做小妾，她父亲应该放鞭炮庆贺才对，因为甄英莲从此后有了一个好归宿。他寻死寻活，不知好歹。后来落魄，活该。看来曹雪芹写错地方还真不少。
甄英莲是天下薄命女儿之典型、之缩影。红楼梦主题是千红一哭悼红楼。你们意思，甄英莲被薛蟠抢去做小妾是嫁了个好男人，是幸福，那么，红楼梦主题应该是千红一笑嫁薛蟠才是。
还有那柳湘莲也太可恶，把薛蟠狠揍一顿，又逼薛蟠喝那特脏的水，太欺负人太过分了，哈哈，这曹雪芹真不顾读者心理感受。
薛蟠在众人面前说出"一根鸡巴往里戳"，而且有很年轻的女儿在场，这简直！曹雪芹真是太下流无耻了，在降低自己人格，在污秽自己笔墨。哈哈哈。
你们说薛蟠"使性弄气"，"天不怕地不怕"，性格豪爽，所以他杀人如儿戏，性格使然，言下之意是薛蟠可以原谅。可我不知冯渊冤魂会不会放过他，冯渊父母、亲人会怎么想。还有就是代表正义的法院是不是不该判他死刑？是不是还应该表彰他？我想，一个没有恶势力作背景的人敢不敢胆大妄为、能不能胆大妄为？！是谁给了薛蟠随便杀人的勇气！我还想，薛蟠没杀到你们头上，所以你们可以如此轻松说话。你们该不该原谅薛蟠？该不该同情"逢冤"！照你们这逻辑，薛蟠"使性弄气"，"天不怕地不怕"，性格豪爽，可以杀尽全人类都是应该的，可以原谅的！可我们看甲戌本红楼梦第四回，明文写"望太老爷拘拿凶犯，剪恶除凶，以救孤寡，死者感戴天恩不尽"，这分明代表了曹雪芹对冯渊一事的态度，曹雪芹毫无疑问站在受苦受难的"逢冤"一边。真的，我不知某些红学家到底是怎么看红楼梦的，他们对红迷朋友的误导实在是可恶。
六十六回，写薛蟠路遇强盗，他"使性弄气"、"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都到哪里去了，表现是极其窝囊极其无能，多亏了柳湘莲搭救。我们再看薛蟠在夏金桂面前的表现，又是多么地软弱无能多么地窝囊废，两相对照看薛蟠，我们分明可见他纯粹是个欺软怕硬的坏蛋，什么"纨绔子弟"？难道纨绔子弟就应该欺软怕硬？！这充分证明了薛蟠道德品质极其恶劣！
在曹雪芹笔下，薛蟠代表的是恶势力，香菱代表的是天下薄命女儿。说香菱死于夏金桂，只是为了小说情节的合理性，这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归根结底，香菱是死于薛蟠之手。香菱被薛蟠抢去做妾，就意味着香菱羊入虎口，就意味着香菱将被薛蟠糟蹋致死。这直接关系到红楼梦主题是否千红一哭悼红楼。
迎春丈夫孙绍祖是淫棍，我想大家不会否认，可我说薛蟠是淫棍，大家就反感？难道曹雪芹要个个都写的特明白才行？我们应该想一想，曹雪芹写的是羊入虎口，是为红楼梦的千红一哭悼红楼这一主题服务的。如果薛蟠是好人，那就直接伤害红楼梦主题。我们即便不懂小说创作，也该会欣赏小说。我说一句大家不爱听的话，我们应该努力提高文学鉴赏力，不应该盲目听信一些所谓的红学家的话。我们如果要拜老师，那得拜高水平的老师！
在曹雪芹笔下，薛蟠是杀人犯，是恶霸，是流氓，是玩弄女儿糟蹋女儿的恶人。这毫无疑问。他打香菱时是"赤条精光"，说酒令时是"一根鸡巴"，调戏柳湘莲是丑态毕露，简直！一句话，他比畜生还畜生！他是好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上面是我有感而发，随心所欲，言语不当之处，请红迷朋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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