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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读楚史2 楚人有多潦倒?偷牛祭祀完成开国大典

老牛茶馆

楚人迎来转机,缘于周公还政,周成王亲政。公元前1035年(周成王七年),为树立权威、笼络人心及稳固疆土,得到权力的少年天子深谙帝王之术,迅速进行了第二次分封(第一次是他父亲武王灭商后)。

天子恩泽,终浸润楚人。首领熊绎以曾祖鬻熊、祖父熊丽、父亲熊狂三代人的勤劳及忠诚,获封子爵之位,定都楚蛮之地丹阳。

按周制,爵位分公、侯、伯、子、男五等,子爵的封疆,为五十里之域。爵位虽低,地方虽小,但总算改变了身份,跻身于诸侯之列。

此等大事,必要焚香祭祀,告慰先祖。于是,楚部落一片欢呼雀跃,紧张忙碌地筹办开国大典。

万事俱备后,才发现最重要的祭祀环节,缺一样最重要的祭品——牛(太牢)。楚部落一直迁徙不定,没有固定土地,所以,农耕社会先进生产力的代表——牛,不论大小,还真没有一头。

热闹沸腾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便可能有了如下对话。

楚部落首领熊绎(还没举行仪式),皱着眉头,问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者:

能不能找个替代品,将就一下呢?

开玩笑!大哥,是建国咧,懂不,不是过家家!

那咋办呢?

长者捋起了花白的山羊胡,陷入若有所思之中。年轻的族人们则窃窃私语起来。

也许,不嫌事多的巫师还会在一旁催促,时间不早了,千万不能耽误黄道吉日啊。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看着首领愁眉不展,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悄悄地下了山,准备到邻居鄀国想想办法。

明着借吧,一则关系没处到那程度,二则牛是重要的国家资产,人家未必会答应;硬抢吧,不一定干得过人家,搞不好还得挨顿揍。商量来商量去,就只剩一个选择,偷!

于是,3000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应该没有月亮,楚国的几个年轻人乘着夜色,从鄀国的某大户家中偷了一头牛。赶牛的人汗流浃背(不一定热),心急火燎,牛却摇头晃脑,慢条斯理地踱着方步。脑海里一浮现这样的画面,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民间历来形容某人的智商高低,便以“笨得偷牛卖”为尺度。一则牛走不快,二则太过贵重,牛身一般都有标记,禁不起任何盘查,很容易被人抓住。

不过,这几个年轻人很幸运,顺利地把牛赶回了部落。所有人应该都很默契,没问牛的来源问题,而是连夜举行开国大典,完成了从部落到国家的蜕变。

据说,楚国此后凡祭祀都放在夜里举行,或与遮掩偷牛一事相关。然而,不知是国人嘴巴漏风,还是现场留下了蛛丝马迹,最终被鄀国知道,并记入史册,成了楚人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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