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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人生路(14)

本文学社题字:山东济南著名书法家陈建国


用微弱的灯光,照亮前方之路。把自己的一滴水,融入心的大海,让心灵更广阔
——主编的话
第十四章
蓝云结婚后的第二天丈夫方家宝就回部队了,第二个月,她的父亲蓝方正与世长辞。
有多少人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升半个格,话不敢多说一句,做么事都要权衡利弊,怕得罪这个,怕得罪那个,不想喝的那杯酒,不想说的那些话,不想办的那个事,为了讨领导欢心,硬是违心的去做,官场就像阶梯,爬到多高才算个头。

到了想干点自己愿意干的事的时候,又老了。人生活的多累啊!情绪不好的时候装高兴,好心情的时候不敢笑出来,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老了,又为儿女之事操碎了心,最终减少了寿命。
蓝云一天天的生活就像是煮了一碗忘记了放盐的面条一样,清水寡淡的很,起床、洗漱、做饭、打扫卫生,和婆婆一起下地劳作,隔上几天,请假去趟娘家,回来还是照样无聊,晚上,两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多少次眼泪湿透了枕巾,日子就这样寂寞难耐的过去了,录音机里允许放些港台爱情歌曲了,蓝云越听心里越空虚,无聊就是一根锁链缠绕着她心头,沉闷的日子像一把刀子在一天天刻她的脸。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再说袁青,自从那次从法庭回来以后,反而让章丽影更加肆无忌惮了,婆婆老实的很,袁青也不再敢提离婚的事了。

袁青的父亲袁继甲从袁青很小的时候,就爱看电影,别看他不识一个大字,可是他脑子好使,记忆力超群,他领着小袁青把公社放映队放的电影都看遍了,什么《南征北战》、《小兵张嘎》、《鸡毛信》、《闪闪的红星》《侦察兵》《戴手铐的旅客》等等,里面的情节都背熟了,里面的人物形象给小袁青的心里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啊!有多少故事刻在童年心头啊!
那个时候,一听说村里放电影,小袁青地瓜粘粥也喝不下去了,急忙拿着小长凳子去占地方,看完了电影,袁青的父亲一手拿着一个小长凳子,然后蹲下,小袁青往父亲背上一跳,父亲背起小袁青,在爸爸袁继甲的背上,袁青睡的香甜,到了家,老袁就像扔麦袋子一样把小袁拽到炕上,嘴里说:“这小子,死沉!”妻子崔莲赶紧说:“轻点”连忙给孩子盖好被子。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爷儿俩,争先恐后的讲解电影里的情节,在凳子上,小袁青表演起来,手舞足蹈,学着电影里英雄开枪的样子,嘴里“砰!砰!”引得奶奶和爸爸妈妈“哈哈哈哈”大笑,开心快乐极了。
最后,小袁青想让爸爸给他锯一把木头手枪,并摇晃着袁继甲油黑发亮的肩膀。袁继甲说:“滚一边去!”
可是,午饭后,老袁不午休,不到一小时的功夫,一把刷上黑漆的木头手枪就放在小袁青的炕头。
多么美好的童年时光啊。
再看眼下,袁青公母俩,在屋里看电视,里面的情节有时让幼小的袁方咯咯的笑个不停,天气很凉了,袁继甲也只能拿着小时候和袁青一起看电影的凳子到大门口“凉快”去,不用说,父亲爱看电视可又不能看,袁继甲和袁青爷儿俩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在他们肚子里翻江倒海。
看着父亲的背影,袁青禁不住流下泪来。
袁青在日记中这样写到:
父亲,父亲,孩子有电视了,你老人家,却不能看!父亲,父亲!我能再和她打仗吗?再打又有什么结果呢?
父亲,我能忘记那个我们爷儿俩一块看电影的那个长板凳吗?我能忘记在您背上睡着时,您身上那酸酸咸咸的味道吗?
有一天,章丽影回娘家,要袁青送她去,袁青说:“等我下班后就送你们娘儿俩去”

就这样,章丽影和儿子袁方在学校办公室等他,课间,有两个女生,拿着课本来到了办公室问一道数学题,袁青就给她们耐心讲解起来。也许是两位女生:“老师好”“老师再见!”的声音刺激了章丽影吧?章丽影莫名的醋意大发,回家后,章丽影对着袁青大发雷霆:“怪不得你在学校里教的那么认真,原来是一群小妮子整天围着你转啊!这个'老师好’那个'老师再见’的,背后里你还不知道和她们干些什么事哩!”
袁青压低嗓门说:“哎吆!可别这样乱说,'师徒如父子’我和学生之间可是时刻保持距离,从不敢越雷池一步有非分之想!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可是章丽影不依不饶,两个人在屋子里吵架。这是他们在生了孩子后的第一次大吵大闹。就像是在地下翻騰了很久的火山一下子爆发一样,又像是地壳慢慢扭曲一下子发生了强烈地震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可就和刚刚结婚的时候一样了,大吵隔三五,小吵天天有。什么“你去上班这么早,是找你哪个相好的去啊?”“哪个小妖精又找你问问题了呀?”“作风不好的人,一看就看出来了,你看你那样,不就是上个班吗?干嘛这么打扮的整整齐齐,让哪个小妖精看啊?”等等。

当时电视上正在播放墨西哥电视剧《卞卡》,这部电视剧有200集,影片讲述了卞卡、米盖尔、莫妮卡这三人之间感情上的恩怨纠葛,男主角米盖尔本已有女友莫妮卡,可是他又爱上了美丽少女卞卡。莫妮卡为米盖尔生下了可爱儿子,可米盖尔内心还是爱着卞卡,莫妮卡也因此嫉恨卞卡……
章丽影迷上了这部电视剧,可是,她不是欣赏里面人物的爱情故事,而是恨里面的男主角米盖尔,说他:“即娶了莫妮卡,为什么又爱卞卡?分明是作风不正”随后她每天都看这部剧,一看就影射袁青:“作风不正的人,一看就看出来”“谁不知道你和学生好啊?”嘴里叨叨个不停。

袁青要争辩,章丽影就说:“装的像”若不争辩:“就说是默认了”她非要给袁青制造一个本来不存在的第三者,并让袁青承认有这么个人。
袁青心里崩溃了,只盼这个电视剧快一点播完。
200集,啥时候演完啊!就在有一天晚上,一边看着电视剧,章丽影又编造影射袁青作风不好,这次是编的和本村一位婶子好,因为有一次袁青去她家借过铁掀浇地,袁青越听越气,一气之下,拿起一根擀面杖向章丽影砸去,没有砸到她,可是把个电视机的室内天线砸断了。顿时两个人吵闹了一个晚上。
父亲在窗外说:“打!打!打,有个电视看着,放着好日子不过!”
在袁青心里,一直有这样一句话:“日子没法过了”翻来覆去想了多少遍了。
为什么他和蓝云的关系受传统观念的影响而分离?为什么他和章丽影的婚姻受到上级官员的左右?为什么法庭庭长不耐心和他们交流把家庭矛盾消灭在萌芽状态?世界上出现一些杀人和自杀的恶性案件,是不是有社会的问题?根源在哪里?
袁青不只一次地想: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可是,看看父亲,看看母亲!再看看孩子!再想想学校、街坊、亲戚、朋友,袁青的理智又一次次战胜了冲动。
第二天晚上,袁青没在家看电视《卞卡》,而是和朋友喝酒去了,回来的晚了,因大门没有锁,袁青来到父亲的窗外,正想隔着窗户给父母打个招呼就睡觉,只听父母正在对话,母亲说:“你那天装没了气,浑身哆嗦,才吓的袁青回了头,答应和章家作亲领证,章丽影住旅馆,俺说让她住,不叫她家来,你们爷儿俩心疼钱,不听俺的,把她接回来了,就等于放虎归山,你看看小袁青公母俩现在过的是啥日子啊!”
袁青在半醒半醉之间听了母亲说的话,原来父亲那天浑身哆嗦没了气是装的啊!看到父亲那样子,袁青这才下决心领的结婚证,袁青知道了真相,他又有怎样的反应哩?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未完待续,本故事纯属虚构)

(主编和诗人桑恒昌在一起)

作者简介

马远生,年58岁,单位:济南长清区第七中学,中学高级化学教师,从事初中教学39年。业余热爱文学。自2015年起,业余从事小说·诗歌和散文写作。先后发表《父亲与鸡骨》、《父亲爱喝酒》、《翠姑的婚事》、《卖椿芽与人生之感悟》、《看到他们我知足了》、《老师您好》、《母亲,母亲》、《新旺》、《我的母亲与前妻》、《出轨》《傻石头娶媳妇》、《作家白云》等一百余篇小说、评论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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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还是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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