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尚来否
作者 钟思聪
早晨天才蒙蒙亮,人间依旧一片风雨声嘈杂,醒来看了看表,才六点许,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早醒了。五一长假才刚过去,工作日来的太突然,仿佛上帝创造了世界,却从没停下来休息似的,久违的星期天不甘不愿的被工作剥削了。
外面的雨轻快地下着,从不顾忌人们心中的苦恼,你别指望等你踏出门赶着去上班时它会为你歇一会儿,假使它不再下大些,那一定是上帝在保佑了。在江南,春来的象征是下雨,春去的象征也是下雨,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路上匆忙的赶路人,雨中不再哈着热气,而是穿着短袖牛仔裤,比起放假前显得更颓废了。
我的脑子里回味着春天,身体却忍受着夏天。夏天一点都不好,雨季、三伏天还有蚊子咬,我恨死夏天了。然而春光短暂,夏日漫长,春去尚来否?
春天在我的记忆中无外乎两件大事:春节和开学。老人们常说:过了腊八就是年。但从来没人往下接,我就接过一句:过了春节就开学。家中长辈听了都很开心,我却笑着把难过藏心里,因为我讨厌上学。
我一向认为讨厌上学是学生的天性,讨厌上班是上班族的天性,从事什么工作而讨厌什么工作是全人类的天性。然而这只是推理,推理没有依据就变得不堪一击,而实践证明我的推理是错误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讨厌上学是事实,并且从没有人质疑这一事实,也许有个别人明知不可能还不遗余力的企图改变这一事实,而事实也证明了,违背客观事实也一种犯错。
想到这里,我快被一堆事实搞迷糊了,但是我最想弄清楚的一个事实,就是春去尚来否?其实我早已知道答案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过去几年,有大半个春天都是在外面的大学度过的,我和我的同学总是假借着读书这一事实为借口,在学校里放荡不羁地浪费时间。假使在学校上学的时间我们姑且称为春天,那么在这一漫长的春天里浪费时间是不是就可以美其名曰“青春”呢?我不晓得。
我想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数青春应该都是在学校里度过的吧,那么浪费时间又是否算是学校教育里的必修课呢?我不知道。
唯一能够清楚的回答我心中的疑问的是我的双脚,它从不管刮风和下雨,总是默默地迈向我应该去的前方。前方,从前是学校,如今叫单位;从前是春天,而今是夏天。前方是我无从选择的远方,如同盲人学天文,想法总是很多,但现实毕竟模糊。
我的双脚在我停下的地方遗憾的告诉我,春天一去不复返了。面对着单位打卡机前面排着的长长的队伍,我始终不忍心告诉自己:你的春天一去不复返了。傍晚,混迹在下班的潮流当中,就像不久前还混迹在放学的队伍当中一样,抬眼望天空,夕阳还是当初的夕阳,只不过满脑子除了万恶的资本外不时也会冒出一句:春天一去复返了。
春去尚来否?春去不来矣。夜里我怀着这春天的遗憾恨恨入睡,外面的雨不约而来似乎已成为这个季节的老规矩。梦里常与一群少年共同玩耍,那时候,我没有了所谓成年人该有成熟或稳重。那时候春天还未去,何言尚来否?
编辑/排版 黄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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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钟思聪,男,生于1997年9月17日,福建诏安人氏。喜欢看书玩游戏,最喜欢的作家是三毛,最喜欢的小说是《麦田里的守望者》。深度懒癌患者一枚,对于任何新鲜事物热情都不高,至于写作,全靠一腔热情,满脑浆糊,方才勉强敢于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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