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台 盆 栽   硕 果 累 累

图文 / 塞上齐翁

去年春天，老伴在阳台上的花盆里撒了几粒看椒种子，十几天后萌发了三株幼苗，老伴喜不自胜。

其中有两株苗长得很近，长出四片叶时，我拔掉了比较瘦弱的一株。

老伴发现后，恼怒地找我问罪。

我解释说：“那叫间苗，拔去瘦弱的，留下强壮的，便于生长，否则都长不好”。

老伴将信将疑，但是，总算没和我吵起来。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有一株长着长着就枯死了，算是自我淘汰吧。

留下一株宝贵的独苗。

初夏。看椒长到身高赢尺，主干如筷子般粗细，可谓枝繁叶茂。老伴松土、施肥、浇水，如宝贝般精心照料。

转眼间到了开花时节。我和老伴开始犯愁了。就一棵独苗，阳台上通风又不好，怎么授粉？单株自身授粉能行吗？

不管怎么样，想办法试试吧。

我找了一支画画用的小羊毫笔，想用它进行人工授粉，代替蝴蝶或昆虫采花授粉。

问题并不像我们设想的那么简单。枝头虽然有许多花蕾，但却不同时开放，今天开一朵，第二朵明天才开。待第二朵开花时，第一朵已经将近凋谢了。这种情况下授粉能行吗？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那几天，我和老伴，或者她，或者我，清早5点起床（授粉的最佳时间），跑到阳台上，用那支小毛笔，小心翼翼地这朵花蕊上轻轻地拂一拂，那朵花蕊上微微地沾一沾，想代替清风、蝴蝶或者其它昆虫完成授粉的任务。

忙活了几个清晨，期盼着落花以后能够挂果。

但是，几天过后，授过粉的花头，花瓣渐渐地凋谢了，枯萎了，泛黄了，干瘪了，一个个从枝头上脱落下来，一个果也没有挂上。

我只好对老伴说：“看来单株授粉是不可能挂果的。”

于是乎，我们起早授粉的工作宣告结束，不再做这种徒劳无用之功。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有一天早晨，我在收拾阳台的花盆时，突然发现，在看椒枝头，两个没有脱落的花蒂上，露出一点点小小的绿豆豆，哇！挂果了，挂了两个果。

我高兴地告诉老伴，老伴跑过来一看，哈哈！心花怒放，心花怒放！

从此以后，这株看椒隔三差五就给我们一个惊喜：又挂了两个果；又挂了三个果……

到春节的前前后后，这棵看椒上居然滴溜浪荡挂了9个果，有的已经干枯了，那是老伴留着打籽的；有的彤红彤红的，显示着早已经熟透了；有的半红半绿，有的绿莹莹的。有的硕大粗胖，有的细长苗条。有的微微地有点弯，有的则弯的成了个“C”，远远望去，硕果累累，一派丰收景象，给节日的阳台，平添了几多喜庆！

春节期间，一次孩子们都回来吃饭。席间，儿子端上来一小碟彤红鲜亮的辣椒段，边吃边美滋滋地赞不绝口：“好吃！真好吃！”

我一眼望过去，问道：“哪来的？”

“刚才阳台上摘的。”儿子回答的漫不经心。

我看了眼老伴，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我知道老伴一定很心疼，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吃了。

于是我说：“好吃也不能再摘了啊！”

怕儿子尴尬，又补充了一句：“正是好看的时候。”

从此以后，谁也没有再摘过一个红椒。

前一段时间，我把6个干红椒剪下来了。

植株上大大小小、红红绿绿还挂着10个看椒。

有的侧枝，已经被日渐长大变得沉重的红椒压弯了，只好用竹签把它们支撑起来。

一般来说，辣椒也好，看椒也罢，都应该是一年生草本植物。

可这株看椒，已经度过了两个春秋，两年来，已经数不清结了多少果，将近20个了吧。

前天，就在前天，我拍照的时候，发现她还在继续挂果。

哇！这莫非是棵“神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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