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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勇双全的王式--读《资治通鉴》笔记之一百九十六

智退南诏

唐宣宗任命康王傅、分司东都王式为安南都护、经略使。

王式有雄才大略。他到达交趾后,整修城防,训练士兵,整肃军纪,成绩斐然。

不久,南诏蛮军来犯,距离交趾只有半天的路程。而王式却显得很镇定,他派翻译告诉南诏军,唐军早已作好防御准备。南诏蛮军闻讯后,在一夜间退走,并派人向王式道谢,声称只是来追捕叛乱的獠族人,并不是要侵犯唐朝的边境。

讨伐裘甫

裘甫在浙江叛乱。唐懿宗问王式应如何讨伐裘甫。王式回复,只要给自己军队,必然可以打败叛军。

唐懿宗旁边的宦官担心调兵征讨会花费太多的军费。王式认为这是错误的省钱观念,调兵多可以迅速消灭叛军,所用军费反而可以节省。若调兵少,不能战胜叛军,或者长期拖延战事,叛军就能趁机壮大势力,并引起江、淮之间的群盗蜂起响应。江、淮地区是交通要道,又是国家财政的主要来源。如果这一地区被叛贼占据,国家的损失和花费就更大了。

唐懿宗支持给王式调兵,任命他为浙东观察使,指挥忠武、义成、淮南等诸道军队。浙东地区的人心才稍微安定。

刘暀[wǎng]建议裘甫仿照当年孙权的做法,割据江东,进退有据,以为万全之计。但裘甫畏惧王式,犹豫不决。

王式整顿军纪,使军队能遵从号令,队形整齐。

行至西陵,裘甫派使者来请降。王式判断这是裘甫在试探麻痹自己,就回复使者:“如果裘甫把自己捆绑起来,亲自来投降,就可以免他一死。”

裘甫手下的小头目洪师简、许会能率所部投降官军。王式鼓励他们率本部与裘甫军作战,并向朝廷上奏其功劳,以便授以官爵。

之前,越州的官吏暗中与潜伏在城中的裘甫间谍串通,希望能在城破后免死并存全妻子儿女。这样,官军的虚实,策略和暗语早已被裘甫军掌握。王式暗中查明了这一切,逮捕并处决了通敌的将领和官吏。他又严格控制城门的进出,以防裘甫探听到官军的情况。

王式命令越州所属诸县打开仓库的储粮,用以赈救贫苦的百姓。有人认为尚未平叛,现在正急需军粮,劝他不要开仓放粮。王式却自有主张,秘不示人。

此时的官军缺少骑兵,王式就起用发配到江、淮的吐蕃、回鹘的降俘,将他们编为骑兵,由骑兵将领石宗本统率。他又上奏求得汝州龙破监好马二百匹,建立起来充足的骑兵。

有人请求建设烽火台,用来传递来犯贼寇的距离和人数。而王式只是笑一笑,不予理会。

王式又挑选懦弱的士兵,骑上强健的战马,配很少的武器作为侦察骑兵。部下都感到奇怪,但也不敢多问。

王式汇集大军,与裘甫贼军作战十九次,全都获胜。王式又派军缴获裘甫的船只,将其全部烧毁,阻挡他逃往海上。

裘甫只好逃入剡县,王式将县城团团围住。裘甫屡战屡败,无法突围,只得出城投降。

庆功宴上,诸镇将领仍然没想明白王式当初的几个行为,如开仓放粮、不修烽火台、以弱兵充当侦察兵。

王式解释道,裘甫靠屯米来引诱饥饿的人民,如果官府也分发粮食,饥民就不会被裘甫引诱入伙为盗贼了。况且诸县没有守兵,这些粮食也容易被裘甫利用。

烽火台是为了求取救兵,但当时越州城中没有援兵可用。那么,建造烽火台就没有作用,反而会惊扰士兵和民众,使我军不战自乱。

以懦弱的士兵充当侦察骑兵,并配以很少的武器,是防止他们不自量力,与遇到的敌军搏斗。如果侦察兵战死,就没有人回来报告敌军的情况了。

众将听后,都十分佩服。

平乱徐州

王智兴取得徐州后,召募勇敢强悍之士二千人,号称银刀、雕旗、门枪、挟马等七军。

此后的节度使大多是儒臣文士,银刀等七军士兵逐渐骄横。他们稍有不满,就要发动兵变,节度使只得从后门逃走躲避。

前徐州节度使田牟为了安抚这些骄兵悍将,甚至与他们不分上下地坐在一起饮酒。士兵与节度使手把手,背靠背。有时,田牟还为士兵们边敲竹板边唱歌。节度使府在犒赏士兵上花费巨大,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还要加倍慰问他们。即使是这样,银刀等七军士兵仍然贪心不足,时常喧哗闹事,要求赏赐。

田牟去世后,温璋接任徐州节度使。温璋的性情严厉,虽然也慰问七军士兵,但骄兵们始终对他心怀猜忌,不敢吃温璋赐的酒食。一天早上,骄兵们竟聚集在一起,大喊大叫,发动兵变,将温璋驱逐。

忠武、义成两镇随王式征讨裘甫的军队仍然留在浙东,唐懿宗下令王式率领两镇军队赶赴徐州平乱。徐州的骄兵得知消息,极为恐惧。

王式来到徐州城外的大彭馆,银刀等七军兵将出来迎接拜见。王式先在徐州处理了三天军务,然后为忠武、义成两镇军队设宴,声称要送他们回本镇。

王式突然命令两镇士兵全副武装,将徐州银刀等七军骄兵全部围住、并杀死,平定了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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