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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亮│希望——写在2023新年

希    望
——写在2023新年
文│雨亮


匆忙间,2022年终于走到尾声。


临近年末,下过一场初雪,空气中至今残留着雪的清冽和纯净。我的窗外,夹竹桃青绿茁壮,三叶草铺成绿地毯,冬日的阳光照着对面的大楼,窗玻璃反射的光影亮得晃眼。我听到了鸟雀的鸣唱,此起彼伏。

今年疫情一波三折,从年初到年尾,我们经历了封控、静默、隔离、伤痛。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们无奈、迷惘、恐惧,度日如年。我们经历了至黑暗夜的惶惶无助;经历了突然静默时的慌乱、疯狂;经历了漂泊在外无以归家的苦楚。

我们当然也经历了突然放开后病毒肆虐的集体躺倒,无一幸免;经历了一药难求的尴尬;经历了医院人满为患、无法住院的焦虑。我们也经历了人世间最残酷的生离死别。

我们经历了因药品短缺,邻里互帮互助、共渡难关的温暖;经历了个人、企业、社会免费赠药的大爱善举;经历了最基层村镇诊所肩负起治疗救助的义不容辞;经历了医务人员带病上岗、昏倒在救治前线的感动;经历了一声召唤,离退休医务工作者冲在一线的无怨无悔。

我们有理由抱怨。抱怨封控、静默的各种不方便;抱怨每日天不亮捅一嗓子的核酸;抱怨集中隔离、居家隔离;抱怨无休无止的停课、孩子在家网课;抱怨因疫情农民种植的蔬菜无法运输最终贱卖的悲哀;抱怨地方各自为政,疫情防控愈演愈烈的放任和最后的疯狂。

疫情的诸多未知和不确定,让我们失去了理性和判断力。我们抱怨为什么突然放开,没有一点缓冲的余地;我们抱怨国家为什么放任不管?我们抱怨专家,抱怨政策;我们抱怨疫情三年,却是以这种近乎残酷、或者说是悲壮的方式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疫。

是的,大疫三年,我们像襁褓中的孩童,像温室里的花朵,被国家呵护了三年。我们被呵护得太久太久,及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面对突然而至的放开,我们疑惑、焦虑,不知所措,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国家、政府显然也没有做好准备。我们习惯了排长队的核酸、扫码、报备,习惯了转运、隔离、居家。从前的一切都随着政策的转向而戛然而止。

一切显得那么慌乱、犹豫和猝不及防,我们成为疫情防控第一责任人。今后,我们只有团结守望,渡过最最黑暗的艰难时刻。而今天的放开,回归日常,如同曙光乍现,让我们照见阳光,看到希望。

尽管前路漫漫,但我们已然看见光明。大江南北,无问西东,每座城、每个家庭、每个人都在“闯关”,都在与病毒殊死抗争。这,注定是令无数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三年来,我们没有被新冠打败,以后也同样不会被击垮,坚韧、信念、勇气、团结,携手前行,迎难而上。我们终将跨越重重阴霾,战胜病毒,迎接春天。

新冠病毒所具有的狡猾、欺骗、狰狞和传播性显露无疑。三年来,我们的国家、专家并没有真正看清病毒的本来面目。我们摸着石头过河,步步惊心,步步尽力踩实踏稳。临近年关,很多家庭因为放开,整个家庭纷纷躺倒,有的大病未愈,有的康复之中,有的与病魔继续抗争,更有的老人因基础疾病撒手人寰。整个城市支离破碎。
这是暂时的艰难和必须面对的经历。我们无法回头,不能转身,不能重回三年前的老路。有人怀念三年来的被珍惜、被呵护、但终归我们要独自面对,勇气、坚强、无畏,砥砺前行,无往不胜。

第一波疫情席卷而来,血雨腥风,往后我们可能还有第二波,第三波,面临许多的未知和迷茫。对于即将而来的春节假期,为防范聚集性、流动性的感染风险,有的城市倡导就地过年,有的家庭自发决定,春节不走亲戚,这些临时性措施,未尝不是应急之策。

过了腊八就是年,当我回到久别的故乡,巷陌空寂,寥无人迹,看不到半点过年的喜庆、热闹。这是第一波疫情后的现场。村庄死一般沉寂,深夜,空寂的院落渐次亮起灯火。黑暗中的灯光即使再微弱也是那么辉煌、明亮,熠熠生辉,使人感受到暗流涌动下的生命气息。


曾经的腊月时节,家家户户准备年货,清扫老屋,村口时常涌着一堆人共话年景。他们抄着手,聊猪肉、蔬菜价格,谝谁家开始蒸馍馍,谁家婆娘赶大集,给家里每人购置了新衣服。偶尔塄下冷不丁炮竹震天,年味愈来愈浓,春节即将破门而入。人们忙碌着,每天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日子,计划今天做什么,明天买什么,后天蒸什么,一切的辛劳就是为了憧憬的新年。

这是老百姓心中不灭的希望。有了这些朴素的希望,我们在第一波疫情肆虐后,迅速恢复生产生活秩序,回归正常。心中有希望,我们才不会裹足不前,瞻前顾后,埋怨抱怨,误解谩骂,也才会步履维艰走出困苦和泥沼,迎接崭新的明天。

过去这一年,人间千疮百孔、万般苦痛,文学作品的主流形态也落满了现实的封尘、艰难、困顿、迷惘。疫情三年,众生不安。伤痛或承受,坦然或抚慰,承担或隐忍,韧性或治愈,每一个平凡的生命都值得我们尊敬和珍重

2022年,共推送文章90篇,从2022年1月1日写作《告别与回望》,到年尾的《希望》,两篇皆为同一主题,那就是关注疫情和疫情下的芸芸众生。其间还有多篇相关文章,如《疫情下的日常》《放下》《回不去的大年》《我的新冠“阳康”经历》《居家》《解封》等,均是有感而发,切身体会。这也算是作为普通民众,一枚微小生命在凄凄暗夜微不足道的呐喊吧!

年底前注定无法完成年初制定的一百篇写作目标。每次的整数比如100篇、200篇后,我总是会写篇小结,回顾一段时期的写作心得,以此提高写作水平。比如在两个百篇之后,都有此类小结,算作成绩的展示和集结,一种自我的鼓励,从此起步,继续向前。

看起来第三百篇的总结要往后放一放。

最近一段时间,写作一直不在状态,写作成为一种负担和累赘。懒,身子沉,不愿动笔和深度思考,写作也似乎影响到正常生活。

我不是江郎,江郎初时还有佳作,但我本无佳作,却已然感觉江郎才尽,思维迟钝,没有了最初写作时的锋芒毕露和思维敏捷。一篇文字完稿,仿佛大病初愈。我的写作喜欢在夜深人静时,这样静寂的深夜,我才能沉下身子,全身心沉浸于文字当中,全情投入。一篇文字经过反复修改、配图、斟酌,排版,往往推送文字已经凌晨甚至黎明。

如此不知昼夜的写作时间,对于身体无异于消耗和摧残。因此,今后的写作不再拘泥于篇数而重于质量,不再为写作而写作,不再熬夜,快乐写作,快乐生活,为自己,也为我身边的亲人。

感谢一年来您的陪伴,文字连接起我们的友谊,因为你们,我才会更加地努力,才能不断提高、进步。

因为有你。

我们即将迎来崭新的2023年,曾经因疫情带来的伤痛终将抚平,三年的煎熬也将过去。新年就在眼前,农历兔年即将到来。恭祝诸位在新的一年里走出疫情的阴霾,意气风发,扬眉吐气,事事顺遂,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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