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天气特别冷,风也特别大, 寒风吹得树木 “噼噼啪啪”直响,狂风卷着树枝、树叶挥动,像魔鬼的爪子在空中乱舞。
今天是2018年1月18日,再过两天大寒就到了。
夜幕降临,风,依然没有停止
这晚,韩大树依旧坐在公司大院靠南那间小屋书桌前。他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支笔,轻轻点在桌上的一叠纸上,时而挥笔疾书,时而左手托腮凝望着窗外苍凉无垠的夜色思索,听着寒风卷着枝叶在窗户上肆意的拍打。
小屋陈设简朴,只有几件结实的木质家具和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品,墙上有一只小挂钟每隔1小时敲一次,更增添了屋内静谧的气氛。
韩大树的书桌旁放着一台用了已经好几年的旧电暖气,桌上放着一杯泡乏的半杯普洱茶,已经冰凉,一盏灯悬挂在桌子上方的灯泡,发出清浅的光。
光影照在他那皱眉的脸上, 将韩大树的弓形的身影拉到瘦长模糊,孤独的影子和寂寞苍凉的夜,不离不弃陪他在这间小屋度过了漫漫五年时光。
面对漆黑与冷寂的午夜,暖气散发出的股股热气却没有让他感觉到丝毫的温暖。
他想给予这些文字生命,让落入寂寞的这些文字默默的从他尘封已久的伤口得以释放,他希望这些文字能够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把他一生的酸甜苦辣咸封存,
那些一直最温暖的名字与称呼不会在心底彻底荒凉和消失,够尽情倾诉他内心的那份无奈……
一到夜晚,孤独和寂寞就开始肆虐,让他思绪纷飞,难以入眠。万种愁情,百味杂陈,让他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随之而来的就是往昔的一幕幕回忆,让他伤感起来。也许,有些路只能一个人寂寞的走,你心痛的感觉,不会有人感同身受。
一个听故事的人,却成了讲故事的人; 一个讲故事的人,却成了故事里的人。每天,他一边回忆一边写,唯有这些文字里流露的哀伤,能给他灵魂倾泻和一种难言的安慰。
韩大树拿起笔划掉了一段才写的文字,摘掉那副旧黑框老花镜慢慢搁在桌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他发现语言如此苍白无力, 内心可谓是波澜起伏,文字似乎与感觉隔核,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
他双手用力揉捏着太阳穴,仿佛要揉碎所有的疲倦与烦恼,无处诉说的灵魂紧紧地拥抱着他,他苦苦挣扎,却无力挣脱。
韩大树个头不算高,宽宽的肩膀,体型微胖,面色黝黑,表情凝重,很少有笑容,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样式陈旧的黑框老花镜,几道深深的皱纹重重刻在了额头上,下巴下有一层黑中夹白的短须。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对大大的眼袋特别的显眼,但老花镜后面的那双眼睛依然有神,专注,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让人不易察觉的神情后却隐含着复杂、迷惘和失落,还有深深的疲惫。
深夜,夜黑沉沉的,仿佛被无边无际的浓墨重重地涂抹,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昏黄的灯光充盈着这间小房子,让韩大树感到莫名的寒冷、压抑与困惑。片刻,他起身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一脸落寞的走走到书桌后的那张单人床边坐下,拉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也许每个人在难过的时候,大都会觉得世界上所有那些伤感的文字,都是为自己量身定制,每一句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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