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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上行(十四):坝上草原

坝上草原风光

我常觉自己很幸运,暗暗感恩,发现感恩会更幸运,不禁为发现这个秘密激动不已。我常在文中把这秘密公诸于世,不知看到的人信不信。

坝上草原帝都同学小龙多年前就在群里推荐了,华去过回来也说美,便动了心思。前两年回家乡,花仙子也说想去,于是策划行程,征求意见。小龙听说后,特地将时间安排出来,坝上行终于在今年暑假成行。

我前两年计划去坝上时,对坝上的了解仅限于是个草原,并没有太多深入的内容。今年参加了百人百天的写作社,为了更好的输出,便不停输入。微信读书里下载了很多书,看完李娟的新疆系列,开始看汪曾祺的各类文章,越看越喜欢其文风,文中对生活的热爱,简练、恬淡、趣味的文字及生活化的语言,与我的追求不谋而合。

汪曾祺在西南联大读书时,喜欢上昆明,后又写了很多以昆明为背景的小说和散文。其中的细节描写,让每年都回昆明的云南媳妇感叹不已,彷佛又重新了解了昆明,内心又是欢喜的,觉得与作者亲近了许多,他在昆明呆了七年,他喜欢云南。

看书时又无意中了解到,1958年时任《民间文学》编辑的汪曾祺,下放到张家口农业科学研究所劳动,在张家口生活工作过四年,对那里有深入的了解。二十多年后,汪曾祺以张家口地域为背景,写了十余万字的小说和散文,其中就有《坝上》《口蘑》等作品,均为描写张家口风土人情的名篇佳作。

对于一个喜爱的作家,他描写的地方自然觉得亲切,正如曾经看过钱钟书《围城》的人,很想看他的长相一样。蛋好吃,便想看那只下蛋的母鸡,很能理解。然而我没想到,今年夏天刚好成行坝上,便觉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安排。我一路追寻书中的文字,它们也默契地挥洒成画,一路展现在我的眼前。

人在画中游

从野狐岭下来,便到了坝上。我曾随陈同学去云南时,他们云南人将一个山下的城镇或村子,称为坝子。我初看到坝上这两个字,便联想不知是否指村庄的山上,直至看到汪曾祺的描写,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所谓坝是一溜大山,齐齐的,远看倒像是一座大坝。坝上坝下,海拔悬殊。坝下七百公尺,坝上一千四,几乎是直上直下。”这么说来,坝上草原就像小龙说的,与内蒙古草原的一马平川相比,它是起伏的山。

坝上草原是起起伏伏的山坡  

马铃薯花

车停在路边,众人下车看到近处种有植物,开着浅紫和白色的小喇叭花,有点像茄子的花。小龙说,这是马铃薯花。一直吃藏在地里实实在在的土疙瘩,没想到长出地面的,却是绿茵茵的叶和娇嫩嫩的花,“马铃薯开了花,真是像翻滚着雪浪。”

一扭头看到山坡上一群羊正在吃草,众人顿时兴奋,朝羊群走去。藤子一马当先,找到上山的路,快速奔向羊群,又看中了牧羊人的鞭子,要了来赶羊,以为羊儿会唱:“我愿做一只小羊,坐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藤子赶羊

结果羊儿被不速之客吓坏了,听不懂这鞭子的指令,挤来挤去躲着藤子。好在天也不早了,牧羊大叔顺势赶着羊群下山。我刚走近羊群恰逢它们从山上冲下来,一看到我,全部驻足,怔怔地盯着我看。我抬头吓了一跳,离我五米近的羊群停在山坡,后面下来撞到前面,也赶紧停住,它们似乎在犹豫是等我避开,还是直冲下去。

我慌忙闪在一边,让出路。羊儿见我让开,连再见都不说一声,迅速冲下山去,还在屋子的转角处,对给自己拍照的明明又蹭又咬,吓得明明大叫。我笑着跟在羊群后面,直到它们进了羊圈。最后一只羊回头看看我,估计仍疑惑这个脸生的人。牧羊犬断后,看着羊儿都进来了,还警惕地看了眼明明。

羊群下山

羊儿进了圈 

傍晚的坝上草原

草原小姐妹

众人又一阵拍,四周安静地只有女生们“好美哦”的一两句赞叹,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笑。

我看着远处阳光从云层里射下,听草被风吹得簌簌细语坐着,如果还有杯茶,便什么也不想,就这么看着草原,静静地,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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