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听到人们把那些谦虚的人嘲笑为“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之说,其实这种讲法非常滑稽,谦虚过分点,应该等于太谦虚或过分谦虚,怎么会等于骄傲呢?如此说来过分的骄傲就等于谦虚了?还有姚明长得个子过分高,就等于矮个子吗?别人对你过分冷漠,就等于热情,或女人打扮得过分女人味,不至于等于男人吧?因为大家对“过分”的事物深感厌恶,所以想出这一“妙语”。 当然做人处事都不要“过分,”要把握住这个“度”恰到好处地应用,那么诸事就有成功的可能,绘画也一样,太生就得求熟,太熟易俗又必求生,要生生熟熟才算高明。据禅的学说即,“一只脚站在门内,另一只脚站在门外”这是一种境界,白石老人能悟出中国画之真谛“画贵在似与不似之间”.因此他成为中国画坛的一代高人。做人不可“过分”太“过”肯定失其平衡。中国传统的哲学讲的是中庸之道,象太极图形的“白中有黑,黑中有白”不可全白,亦不必全黑,过分黑或白都是行不通的。二十多年前中国绘画过分闭关自守,此时就强调对外开放引进西方现代艺术,如今又过分西化造成民族虚无了,又意识到艺术要回归,这一切都在寻求平衡与自在,比如艺术造型过分夸张就有做作之嫌,过分老实又显呆板,能控制好这个“度”并非易事也。
吴老先生提出“笔墨等于零说”,其本意或许是绘画不能囿于技法,免受套式,出发点颇佳,却在提法上说“笔墨等于零”“零”即一无所有,这又过分了,如笔墨还有一或二的话,同道们也不会为此事争长论短,吴老之绘画创作是讲形式美而不讲究笔墨内涵,他有自己的创作习惯,同道们争来辨去也过分点,实则笔墨既不等于零,也不是绘画的全部,达到一定境界的画家,他们在法度上即是“有法与无法之间”〔有笔墨和无笔墨之间〕,你看历代大师或现代的黄宾虹、关良等他们均为“心画”在笔墨技法上既有古人又无古人,既有今人又无今人,这个“度”一点不过分而非常自在,这样才立足于高山的巅峰永传千古。
披云楼主 沈三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