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大小便”古今谈（随笔）

中秋节日那天上午，我们一行十数人兴致勃勃的互相邀约，去本地一些风景点游玩。到哪里好呢？老罗先生提议说：“好久没有到石龙寺去转转了，去哪里一看如何？”老罗先生德高望重，大家自然是听从。于是我们一行人就到了石龙寺。

然而走到哪里一看，寺门紧闭着，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一点生气，只有几只蝉儿在银杏树上有气无力的叫着“热死了，热死了……”寺内是进不去了。咋办？老罗提议说：“我们绕着围墙走走。看看四周风景也好！”大家一致赞成。

刚起步，走在前边的张师傅就忽然“哎呀！”一声叫唤起来。接着就寻一草地开始擦鞋底！我们这才知道，张师傅踩在一堆大便上了。正在这时后边的小马也叫喊起来“是谁在这墙根下大便，弄得我也是一脚！”一股臭气随风而来，大家顿时没有了游玩兴致。于是老罗说：“到其它地方走走吧，这里不好玩，尽是狗屎堆……”

随地大小便真是害人！大家边走边议论着。出游最多的老林说：“随地大小便到处都有，不奇怪的！”接着老林讲起了他那次去豫西看窑洞的事，老林说，他的脚刚踏进窑洞，得到“黄金万两”。可惜那东西不是钱，而是“食物残渣”，老林觉得恶心，原来他踩上一脚人大便，同行对他说：“这些窑洞如今没有人住了，去看谁都会遇到这个东西，给你做留念的，那是这里村民的杰作！”

老林还说，他那次去苏州逛留园，印象最深的不是远翠阁，也不是小蓬莱，而是假山洞里的“冲天骚”，那假山名字很好听，叫“冠云峰”！峰下好几个石洞，都有浓浓的“尿骚味”，只有最高的一个洞里没有这股骚气，因为那洞足有五尺高，那些尿尿的人没有尿到这么高的功夫，也就暂时没有尿味了。

今人随地大小便不奇怪，因为古人也有随地大小便的。《红楼梦》第七十一回写有一个情节：丫鬟鸳鸯，晚上内急，她不去大观园东北角厕所，也不回房间寻马桶，而是“直接下了甬路，到草丛处的湖山石边……”，还有高贵的贾宝玉，也曾当着几个丫鬟的面，“走到山石之后去，站着撩衣……”讲素质，大观园那些公子小姐还不如今天的游客，毕竟今天的游客们大小便的地方没有人住了，而贾宝玉他们却是在自己的家里乱拉野屎拉野尿。

古人卫生观念太差，这是真的。唐朝有个姓赵的禅师，人称“赵州古佛”，他的徒弟问他：“学人有遗如何？”“遗”就是要大便。赵州古佛故意打岔问：“是大遗还是小遗？”徒弟回答说：“是大遗！”赵州古佛说：“那好办，大遗东北角，小遗僧堂后。”大遗是大便，小遗是小便！按照赵州古佛的说法，那些古代寺庙绝对不会比豫西窑洞、留园的假山干净多少？曲径通幽处，大小便成堆。即使“禅房花木深”，也难免东北角地上有大便。即使有个别爱干净的和尚，也就在外面树立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此处禁止大小便，违者罚款XX元！”

虽然有的人爱随地大小便，可是表面上却要装出文雅。比如有的教授还大讲中国文化：XX先生，我们中国古代上厕所不叫上厕所，文雅的说法是叫出恭！当然也有叫如厕的。现代人多数都叫上洗手间？教授说：上洗手间的说法老土了，风俗要时尚，说法也要与时俱进。现在网上最流行的上厕所的叫法是，小便不能说小便，要说小犬（泉），大便就是大犬（泉）还有把大便不说大便，说成添黄（天皇）的。真是说得好听，做的一点不雅观。

关于大小便的文雅说法还在继续发展：一种可以用普通话给对方讲去“答辩”一下。也可以跟对方讲去一下洗手间，或者打个手势WC、说方便一下、说去更衣。至于民间，也在文明的说起大小便，有一种说法是“解手” “如厕”，有的说：“我去解一下裤带。”“我去交一下水费。”在旅途中，现在流行的说法是去唱歌，一说要去唱歌就是去上厕所。也有的伸出一个指头,说“我去一号”。这些说法都是比较有意思的，听起来很文雅。现在一些地方厕所都不叫厕所,而叫“化装室”。一旦要大小便就说:"我上化装室去。"这也很文明。这样说真够文雅了?可是说得好听，为什么一些景点老是地上有“狗屎堆”呢，弄不好就沾人一脚。看来要落实文明的风气，还得下一番真实的功夫！

（2022年9月16日静心草堂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