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改变人的,赵四就是如此。
赵四上下班都是带着工作用的电脑的,从不敢放在公司,因为一旦有众所周知的原因,他未必拿得到。赵四甚至解决生理所需的片子,也暗暗放在其中,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情况之下,这玩意儿弄不好就是硬通货。
赵四出门前也要例行关闭水阀,自从深夜水龙头爆裂过一次后,他对水管线也没了信心,只要出去八小时以上,必然先把自家的总阀关掉。
赵四甚至每天早晚都要看下电表,以确实电字在合理的范围内,没有意想不到的人进去活动并隐藏。其实,这份担心是多余的,赵四家一览无余,连只鸟都藏不住,何况是人。
早晨,从窗口透进来的是略冷的空气,裸睡的赵四并不愿醒来,蜷缩在床单之上。
楼下不远是要道,每天的车水马龙声就没停止过,当然,这样说有点夸张,赵四也是见识过国道空荡荡的时日的。往事不要再提,想起来都有点不堪忍受。
不远的市镇,隔三差五就有人自裁,到底是因为什么没有人说过,也没有谁报道过。说起来,一个人决定自己何时生很难,决定自己何时死还是相对容易的。为什么说相对呢?古人说千古艰难唯一死。也只有连死都不怕的人,才有勇气更好的活。
赵四是挺反感深夜里外面的狗吠和人语的,真是有高空抛物的冲动,不过可惜自己住的也不算高,只能是权且忍耐下来了。
深夜里,楼下或许有吆五喝六的吃烤串的人,但是没有肆意呼和的年轻且妖娆的女子了。赵四想,嗯,此地甚好,无人抹黑。
赵四很久都是两点一线了。什么?三点?想都不要想!纵观世界风云,唯独躺平不好。人总是要有点自己的坚持的。就像赵四每天起床后服食的麦片和雪茄。就像赵四每天起床后例行批判的抑扬顿挫和轻拢慢捻抹复挑。
这就是生活吧,赵四心想。窗外熟悉的巴士手刹声响起,赵四知道,又到了人们上班的时节。能上班真好,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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