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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灾,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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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1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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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山是个好地方,自然灾害极少,印象中只有风灾和水灾,不过都是在记忆中的事了。

     经历过的最大的风,是2018年的“山竹”台风了,全市三停,在家陪老妈。风很大,一阵阵的咆哮,一团团地砸过来,屋外的扁柏树在老妈的叮嘱下早就用绳子固定了好了,可是在台风的吹压下还是一次次的弯下半腰,而顽强地一次次地立起身子,反反复复,像拳击场上不对等的两个选手,其中一个无奈而顽强地承受着对手的重拳,坚强而不屈。村边的一排大黄椰,倒是躯干挺立,只是掉了很多巨大的叶子,我很奇怪,大黄椰我用挖机挖过,根很浅,很密很细,没有主根,树干基本是纤维状,为什么能这么抗风呢?再远处,在风雨中皆一片蒙蒙了。

     跟老妈回忆以前的台风,虽过去几十年了仍心有余悸,以前的台风预警没有像现在那么及时,往往是靠经验,天异常闷热几天,突然起风凉爽了,风渐大,卷起地下的垃圾树叶,怪叫地往远处天上卷,人们就仓皇跑回家,先把鸡鸭往家里赶,竹竿上晾着的衣服收了,院子里晒的杂粮农作物收了,然后把门窗关上。窗子照例是用麻绳把窗把紧绑,大门的加固比较讲究,家家户户必用一把木梯,斜顶在大门上,梯步上挂着若干个麻袋,里面装满沙子,这样是为了固定大门窗子,不能让风进屋,那时候都是瓦房,整个屋子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屋顶了,只要有一股风进了,必把最薄弱的地方作为出路,然后,整个房顶就给掀了。第二天,地下的农作物一片狼藉,大人忙于地里生产的回复,帮邻居亲友修补破了的房屋,小孩很兴奋,一早就到后门山去捡地下刮下来的荔枝,一边交流着昨晚各自家里抗风的情况,收获颇丰。

     至于水灾,现在已经基本没有,最多就是浸下马路影响出行,在以前对于农民可是很痛苦且无奈的事。

     以前的水灾基于中顺大围建设的未完成。为了拱卫西江流域中山顺德两地方的人民,历代都非常重视中顺大围的建设,最初的建设始于宋代开始,先建的是小榄围,后各朝代陆陆续续的建了很多小围,并未完善一个整体的系统,所以雨季经常发生水灾,大片良田作物被淹,简直是民不聊生,甚至不敢种两季作物以避水灾。

     时间慢慢过去,尽强健的崛起,尽懦怯的灭亡,人们的境遇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改变。1953年,在人民政府的统筹规划下,中山顺德同时建设中顺大围,彻底改变了这一隐患。说起中顺大围的建设,有点年纪的中山人都应该记得且深有感触,那真是一个火热沸腾的年代,政府出钱,地方出力,各村都有队伍在农闲时参与大围的建设,父亲当时是村里参加大围建设的青年队队长,估计也是出了不少的血汗。待大围建成,参加者又默默地返回农村,过上派分给他们的生活,而所有可查的资料上并没有留下他们的任何印记。

     记忆中,水灾都是在稻谷成熟的时候来的,一般是西江上游的大雨顺江而下汇入大海,而西江河道长久失疏,流量不足,加上天文大潮,外河水顶托,河水只能通过各种渠道往稻田,往低洼的地方去占领了。当时记得,岗背洋是白茫茫的一片,门口田是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地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几天不退,只露出浅黄的马路和翠绿的山丘,而天上日头高挂,状况甚为诡异。农民用各种工具把稻谷收割运回晒谷场,一般是用小船(比较少),木梯竹梯,或者竹筏子,把割下来的水稻渡到马路上,再用单车,两轮木板车,三轮铁皮车,或者用十几二十斤的,坤甸木做成的两头尖锐的钎但,扎在两捆稻谷中间往肩上一倒就挑回去。晒谷场上日夜开工,脱粒机轰轰地忙着脱粒,后面送料的把一捆捆的稻谷往里塞,前面扬谷草的人手一把禾叉奋力地把谷草向远处扬去,更远的地方有人专门把谷草绑成捆堆起,地下几个人猫着身子那谷耙把谷子耙开,待稍晾干后用风车把碎小谷草和瘪壳吹尽,剩下就是黄灿灿金灿灿的谷子...

    记忆中的一年,那是近乎于绝望的几个年份!因计划生育,父母没有资格参加生产队的生产,自然是没有口粮的了,只靠自留地的点滴产出,上山割茅草晒干挑去镇里卖钱,还有就是两季割完水稻的时候全家出动去田里捡稻穗,以此艰难而充满希望地生活着。依此,晒谷场上热闹的情形是跟我们家没有关系的呢,捡回来的谷穗用打谷桶打落谷子,白天晒在自家院子里,晚上装在袋子放家里,遇上阴雨天,怕谷子发芽,就只好摊晾在家里任何空着的地方,有时候谷子多了,屋子太小,只能厚厚的铺一层,,家里唯一的电风扇对着谷子开着,父母隔一段时间用脚去拖翻一次以防悟了,天上下着吓人的雨,屋里只有接瓦屋漏水的盆桶发出的滴滴声,我和妹妹们皆围着饭桌,就着40瓦的黄灯泡看书做作业...

     我惊讶于我居然可以想起几十年以前的旧事,也惊讶于已经过了几十年了。

     我感恩于我们的家人在父母的庇护下可以安然地度过了那个艰辛的年代,也感恩于以前社会的艰辛现在必不可能发生。

坚持是一种美德,关注是一种力量,喜欢是一种鼓励。谢谢关注《辉哥茶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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