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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的回答


十问:霍金沉思录

霍金大名鼎鼎,现代伟大的物理学家。他的活动和报道屡见于各种媒体,他的著作都非常有名,包括《时间简史》、《果壳中的宇宙》、《黑洞不是黑的》等。霍金生于1942年1月8日,2018年3月14日去世,长眠于西敏寺,与牛顿和达尔文为邻。

《时间简史》是畅销书,对,很畅销,很有名,经常出现在各大排行榜上,特别是销量排行榜上。据豆瓣调查,买了很多这本书的人,真正认真读完的不多,因为确实不好懂,很多人误以为它是科普读物,郑重说明,这本《时间简史》不是科普读物,购买需慎重,但是买一本摆在书架上,也算是一个高大上的摆设。
《时间简史》我是硬啃完了的,很多地方云里雾里,这是肯定的,多看几遍,大概能知道说的是什么就很不错了。这本书豆瓣评分8.8分,一共有51990人给它打了分。整本书不厚,11万字。豆瓣有个牛网友前前后后读了6年!并且写了自己的读后感,向他学习这种精神。
今天是4月30号,明天5月1号,劳动节了。我翻出了《十问:霍金沉思录》。
本书主要讲的是霍金对十个大问题的解答。
一、上帝存在吗?答:上帝不存在。在宇宙的诞生的问题上,上帝无所作为,因此假设存在一个造物主是没有必要的。
二、一切如何开始?答:宇宙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存在,它必定是有一个开端,在那里最初以一个奇点发生大爆炸,形成现在的宇宙。
三、宇宙中存在其他智慧生命吗?答:存在其他智慧生命。但生命存在的条件非常苛刻且复杂,以至于想发现其他智慧生命的存在非常困难,至少是距离地球非常遥远的地方。
四、我们能预测未来吗?答:不能。量子力学的发展推翻了自拉普拉斯以来的科学决定论,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上帝是个上瘾的赌徒,他会在每一个可能的场合投掷骰子。
五、黑洞中是什么?答:黑洞是时空极度扭曲所形成的。所有靠近它的物体都被吸进去,就连光也不例外,与此同时也向外吐出粒子,使黑洞慢慢收缩,最终消失,时空恢复平坦。
六、时间旅行可能吗?答:可能。利用时空扭曲形成虫洞,宇宙飞船穿梭虫洞走捷径,就能回到过去或抵达未来。但是为什么我们从未发现任何来自未来的访客呢?由此看来,时间旅行可能会造成很复杂的逻辑问题。
七、我们能在地球上存活吗?答:不能,地球未来发生毁灭性的灾难是无法避免的。霍金表达了对地球威胁的种种担忧:核战争、环境污染、资源掠夺、小行星碰撞。
八、我们应去太空殖民吗?答:应该。一方面是如果我们不去太空殖民,人类就不会有未来;另一方面发展太空殖民可以激发人们对科学的兴趣。
九、人工智能会不会超过我们?答:会。人工智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好处同时存在着风险,AI最终可能会在智力上超越我们,并不受我们的控制。
十、我们如何塑造未来?答:未来科学和科技给我们带来的不容小视,我们需要具备科学素养,并积极参与科学和技术的发展。
这十个问题,详细解答请看原书,这里只是极简概括,不要尽信,比如AI超越人类什么的,请看更多资料。这十个问题的回答不是终极答案。
第一问之前有个章节是“我们为什么必须问大问题”,这里霍金回顾了他的很多过往,穿插了一点点物理知识,非常值得通读,字里行间我们能感觉到伟大的人为什么伟大。现抄录全文如下:

人们一直想要得到大问题的答案。我们来自哪里?宇宙如何开始?它背后一切的意义和设计是什么?外太空有人吗?现在看起来,过去对创生的记叙不太相关且不太可信。它们已经被各种只能被称为迷信的东西所取代,诸如从“新纪元运动”到《星际迷航》。但真正的科学可能比科幻小说更奇特,也更令人满意。

我是一名科学家,还是一名对物理学、宇宙学、宇宙和人类未来极为着迷的科学家。父母培养我坚定的好奇心,和我父亲一样,我研究并试图回答科学向我们提出的许多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我一生都在宇宙中旅行。通过理论物理,我试图回答一些大问题。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看到我们所知的物理学的终结,不过现在我认为,在我离开很久很久后,奇妙的发现还会持续产生。我们接近其中一些问题的答案,但我们还没有到达那里。
问题是,大多数人都认为真正的科学对他们而言太复杂、太难理解,但我认为并非如此。研究制约宇宙的基本定律需要大量的时间,而大多数人承担不起;如果所有的人都从事理论物理,世界很快就会停滞不前。但如果将其基本思想以清晰的方式,并且不用方程来呈现,大多数人是可以理解并欣赏的。我相信这是可能的,也是我喜欢并毕生努力去做的事。
这是一个进行理论物理研究的黄金时代,生逢其时,何其有幸。在过去的50年里,我们的宇宙图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我对此做出了贡献,我会很高兴。太空时代的伟大启示之一是它赋予人类有关我们自身的视野。当我们从太空回望地球,我们将人类自身视为一个整体。我们看到了统一,而不是分裂。就是这样的简单图景,它传递着撼人的信息:一个星球,一个人类。
对我们全球社会面临的主要挑战,一些人要求即刻采取行动,我想发声附和他们。我希望这个事业继续前进,即使我不再在世上,有权力的人能表现出创造力、勇气和领导能力。让他们迎接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挑战,并采取行动,不是出于自身利益,而是出于共同利益。我深知时间之珍贵。抓住时机,现在就采取行动。

我之前写过关于我生平的文章。尽管如此,由于想到了自己对这些重大问题沉迷终生,我的一些早期经历仍然值得重提。
我刚好出生于伽利略去世300年后,我想这个巧合对我的科学生涯颇有影响。但是,我估计那天大约另有20万个婴儿出生;我不知道他们当中是否还有其他人后来对天文学感兴趣。
我在伦敦海格特的一栋高大狭窄的维多利亚式房子里长大。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所有人都认为伦敦将被夷为平地,当时,我的父母以非常便宜的价格购得这所房子。有一天,一枚V2火箭就落在离我们家只有几幢房子远的地方。当时我和母亲、妹妹都外出了,只有父亲在家,幸好他没有受伤。多年后,在我曾经和朋友霍华德一起玩的路上,还有一个大炸弹坑。我们同样用贯穿我一生的好奇心调查了爆炸的结果。
1950年,我父亲工作的地点搬到了伦敦北部边缘的米尔山新建的国立医学研究所,所以我们家搬到了教堂城圣奥尔本斯附近。我被送到女子高中。虽然名为女校,但也接受十岁以下的男孩。后来我去了圣奥尔本斯学校。我在班上的成绩从未优于半数的同学。那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班级。但我的同学给了我“爱因斯坦”的绰号,他们大概看到了我的潜质。当我十二岁时,我的一个朋友和另一个朋友用一袋糖果打赌,说我永远不会有任何作为。
在圣奥尔本斯,我有六七个亲密的朋友,我记得大家长时间地讨论和辩论,话题从无线电控制模型直至宗教。我们讨论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宇宙的起源,以及是否需要上帝创造并启动它。我听说来自遥远星系的光向光谱的红端移动,这表明宇宙正在膨胀。但我确信必定有其他一些引起红移的原因。也许光线在向我们飞来的路途中累了,变得更红?一个基本上不变的和永恒的宇宙似乎更自然得多。(仅仅几年之后,在我攻读博士大约两年之后,宇宙微波背景被发现,我意识到自己过去错了。)

我一直对事物的运行方式非常感兴趣,而且我常常把它们拆开,看看它们是如何工作的,但我不太擅长将它们重新组合起来。我的实践能力永远赶不上我的理论素质。我的父亲鼓励我对科学的兴趣,并且非常希望我能上牛津大学或剑桥大学。他本人上了牛津大学,所以他认为我也应该申请那里。当时,大学学院没有数学导师,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尝试申请自然科学的奖学金。申请成功后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牛津当时的风气是非常厌恶用功。你应该毫不费力地表现出色,或者接受你的平庸而获得四等学位。我把这当作不用功的最好借口。我不为此感到骄傲,我只是陈述了我当时的态度,我的大多数同学都表示赞同。我生病的一个结果就是改变那一切。当你面临早逝的可能时,它会让你意识到,在你的生命结束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由于我不用功,我计划在期末考试时,避免花精力死记硬背,而是专注于理论物理问题。但考试的前一晚我没有睡觉,于是我考得不很好,成绩在第一等和第二等之间。我必须接受考官的面试才能确定我应该得到几等。在面试中他们问我未来的计划,我说我想要做研究。如果他们给我第一等,我会去剑桥,如果只得到第二等,我会留在牛津。他们给了我第一等。
在期末考试后的长假中,学院提供一些小额的旅行补助金。我以为去的地方越远获得的机会越大,所以我说我想去伊朗。1962年夏天,我出发了,乘火车到伊斯坦布尔,然后到土耳其东部的埃尔祖鲁姆,然后到大不里士、德黑兰、伊斯法罕、设拉子和古代波斯王国的首都波斯波利斯。在回家途中,我和我的旅伴理查德·秦恩,被困于布安扎赫拉地震。这是一次里氏7.1级的强烈地震,造成12000多人的死亡。我肯定一直在震中附近,但我没有意识到地震,因为我病了,当时正在一辆颠簸的公共汽车上。
接下来,我们在大不里士度过了几天,我从严重的痢疾和肋骨骨折中恢复过来,后者是我被撞到汽车前面的座位上时受的伤。因为我们不会讲波斯语,仍然不知道那场灾难。直到到达伊斯坦布尔,我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给父母寄了一张明信片,他们已经焦急地等了十天,他们最后一次听到我的消息是在地震发生的当天,那时我正要离开德黑兰前往灾区。尽管发生了地震,但我对在伊朗的时光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对世界的强烈好奇可能会让人受到伤害,但对我而言,这可能是我生命中唯一一次因好奇而受伤。
1962年10月,我20岁,我到了剑桥的应用数学和理论物理系。我申请与当时最知名的英国天文学家弗雷德·霍伊尔合作。我称他为天文学家,因为那时宇宙学很难被认为是一个正统的领域。然而,霍伊尔已有足够的学生,所以我被分配给丹尼斯·西阿玛,这令我非常失望,我没有听说过他。不过,幸好我没有成为霍伊尔的学生,否则我必须去捍卫他的稳恒态理论,这个任务比脱欧谈判更难。我从阅读广义相对论的旧教科书开始做研究——一如既往,我被最大的问题吸引住。
正如你们可能从电影中看到的,埃迪·雷德梅恩扮演了一个特别英俊的我,在牛津大学的第三年,我注意到自己似乎越来越笨拙。我跌倒了一两次并无法知道为什么,我发现我再也不能够正常地划船,很明显身体出问题了,医生告诉我要戒掉啤酒,但我有些不满。
到剑桥的那年冬天非常寒冷。我回家过圣诞假期,妈妈说服我去奥尔本斯的湖上滑冰,尽管我知道身体很不适,不应该去,但还是去了。我跌倒了,再爬起来很困难。我的妈妈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并带我去看医生。
我在伦敦圣巴塞洛缪医院住了几个星期,并进行了很多检查。在1962年,检查比现在更落后一些。医生从我的手臂上取下一块肌肉样品,把电极插进我的身体,把X射线不能透过的流体注入我的脊椎,他们在X射线上看液体随着病床的倾斜在脊柱里上下移动。他们实际上从未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但我猜想到情况一定很糟糕,所以我不想问。我从医生的谈话中琢磨出,无论这是什么病,只会变得更糟,而且他们除了给我维生素之外束手无策。事实上,给我做检查的医生放弃了对我的治疗,我再也没见到过他。
后来我还是知道了,我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症(ALS),一种运动神经元疾病,其中大脑和脊髓的神经细胞萎缩,然后结疤或硬化。我还了解到患有这种疾病的人逐渐失去控制行动、说话、吃饭和最终呼吸的能力。
我的病情似乎发展很快。可以理解的是,我变得情绪低落,看不到继续研读博士学位的必要,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得足够长来完成学位。但随后病情进展缓慢下来,我对研究又重燃热情。在我的期望降低到零之后,新的每一天都成为奖赏,我开始珍惜所拥有的一切。只要有生命,希望就存在。
当然,还有一位名叫简·王尔德的年轻女子,我在聚会上认识她。她非常坚定地认为,我们可以共同对抗我的疾病。她的信心给了我希望。订婚让我精神振奋,我意识到,如果我们要结婚,我必须得到一份工作并完成我的博士学位。一如既往,那些重大问题正在推动着我。我开始努力研究,我很享受。

为了在学习期间获得资助,我申请了龚维尔和基斯学院的研究奖学金。令我大为惊讶的是,我中选并从那以后成了基斯的研究员。获得研究金是我生活的一个转折点。这意味着我可以继续我的研究,尽管我的残疾越来越严重。这也意味着我和简可以结婚,我们于1965年7月结婚。婚后大约两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罗伯特出生。又大约三年后,我们的第二个孩子露西出生。1979年我们的第三个孩子蒂莫西出生。
作为父亲,我总尝试告诉孩子提问题的重要性。我儿子蒂莫西曾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讲过一个故事,他小时候担心自己问的问题有点傻,他想要知道周围是否散落有许多小宇宙。我告诉他永远不要害怕想出一个主意或者一个假设,无论显得多么愚蠢(这是他的担心,不是我的)。
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宇宙学中的大问题是“宇宙有一个开端吗?”许多科学家都本能地反对这个思想,因为他们觉得一个创生的点会是科学崩溃之处。人们必须诉诸宗教和上帝之手,以确定宇宙将如何开始。这显然是一个基本问题,而它正是我完成博士论文所需要的。
罗杰·彭罗斯证明过,一旦垂死的恒星收缩到一定的半径,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奇点,这就是空间和时间结束之处。当然,我们已经知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一颗巨大的冷星在自身引力作用下坍缩,直至达到无限密度的奇点。我意识到类似的论点可以应用于宇宙的膨胀。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证明时空有一个开始的奇点。
1970年,我的女儿露西出生几天后,我的尤里卡时刻出现了。那天晚上要睡觉时,由于残疾,我上床过程非常缓慢,我意识到我为奇点定理发展的因果结构理论可以应用到黑洞上。如果广义相对论是正确的,并且能量密度是正的,那么黑洞的边界——事件视界的面积具有这样的性质,当额外的物质或辐射落入黑洞时,它总是增加。此外,如果两个黑洞碰撞并合并形成单个黑洞,则围绕所产生的黑洞的事件视界的面积大于围绕原始黑洞的事件视界的面积之和。
那是一个黄金时代,我们甚至在得到黑洞存在的任何观察证据之前,就解决了黑洞理论中的大部分主要问题。事实上,我们对经典广义相对论的研究获得了如此成功,1973年我和乔治·埃利斯合作出版了《时空的大尺度结构》之后,甚至感到有些无所事事。我和彭罗斯的研究工作证明了广义相对论在奇点处崩溃,所以很明显下一步是将非常大的理论(广义相对论)和非常小的理论(量子论)结合起来。我特别想知道,可以存在一个这样的原子吗,它的核是在早期宇宙中形成的一个微小的太初黑洞?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研究了量子场或者粒子会如何被黑洞散射。我预料入射波的部分将被吸收,而剩下的被散射。但令我大为惊讶的是,我发现似乎存在从黑洞本身来的发射。起初,我以为这一定是我计算中的一个错误,后来我觉得那是真实的,因为该发射正好是把视界面积和黑洞熵相等同所需要的。这个熵,即是该系统无序的一种度量。黑洞的熵被总结在这个简单的公式中:

该公式按照视界面积表达熵,它包含自然的三个基本常数:
光速c、牛顿引力常数G以及普朗克常数。从黑洞发出的这种热辐射现在被称为霍金辐射,我为发现了它而自豪。
我的研究揭示了一个深刻的、以前未曾预料到的引力与热力学之间的关系,并解决了一个悖论,该悖论曾被争论了30年也没有太大进展:在缩小的黑洞遗留下的辐射里怎么能携带形成它的东西的所有信息?我发现信息没有丢失,但它没有以有用的方式返回——就像燃烧百科全书后,只有烟雾和灰烬留下。
1974年,我当选为皇家学会会员。这次选举让我系的人感到惊讶,因为我年轻,只是一名初级研究助理。但在三年内,我被提升为教授。我对黑洞的研究给了我希望,我们将会发现万物的理论,而寻求该理论鞭策我继续前进。
同年,我的朋友基普·S.索恩邀请我和我的小家庭以及另外一位研究广义相对论的学者到加州理工学院。在过去的四年里,我一直在使用手动轮椅和蓝色电动三轮车,其速度和缓慢骑自行车相当,我有时用它非法携带乘客。当我们在加利福尼亚时,我们住在校园附近,那座房子为殖民时期风格,属于加州理工学院。在那里,我第一次能够享受全天候使用电动轮椅。它给了我很大的独立性,特别是在美国,建筑和人行道比在英国更方便残疾人。
1975年,我们从加州理工学院回来时,最初我情绪很低落。与在美国乐观敢闯的态度相比,在英国的一切似乎都狭隘受限。当时,随处都是因荷兰榆树病致死的树木,全国还为罢工所困扰。然而,我的研究取得了成功,并于1979年当选为卢卡斯数学教授,这是艾萨克·牛顿爵士和保罗·狄拉克曾经任职过的位置。因此,我的情绪又高昂起来。
在20世纪70年代,我一直主要从事黑洞研究,但我对宇宙学的兴趣被重新唤起。其原因是,有人设想,早期宇宙经历过一个快速暴胀的时期。宇宙尺度在此期间以不断增加的速率增长,就像自英国脱欧投票以来价格增长的方式。我还花时间与吉姆·哈特尔合作,制定了一个我们称之为“无边界”的宇宙诞生理论。
20世纪80年代初期,我的健康状况继续恶化,我忍受着长时间的窒息,因为我的咽喉功能正在减弱,并且在我吃东西的时候食物会进入我的肺部。1985年,我在瑞士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之行中得了肺炎。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我被紧急送往卢塞恩州立医院并用上呼吸机。医生向简建议,病情已经发展到束手无策的阶段,他们要关掉我的呼吸机来结束我的生命。但简拒绝了,让我乘坐紧急救护飞机飞回剑桥的爱登布鲁克医院。
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多么困难的时期,多亏爱登布鲁克的医生们努力让我恢复到访问瑞士之前的状态。然而,由于食物和唾液仍能通过喉部进入我的肺部,他们不得不施行了气管切开术。正如大多数人都知道的,气管切开术会导致说话能力的丧失。人的声音非常重要,如果声音像我的那样含糊不清,人们就会认为你精神上有缺陷,并采取相应的方式对待你。在气管切开术之前,我的讲话非常模糊,只有熟识我的人才能理解我,其中包括我的孩子们。在气管切开术后的一段时间里,一个人拿着拼写卡,指出上面的字母,我通过抬起眉毛认可,通过这种方式来逐个确认字母拼出单词,那是我能沟通的唯一方法。
幸运的是,加利福尼亚的一位名叫瓦尔特·沃尔托兹的计算机专家听说了我的困难。他给我发来一个称为平衡器的电脑程序。这使我能从轮椅上的电脑屏幕的菜单中,通过按下手中的开关选择整个单词。从那时起,该系统已经得到发展。现在我使用英特尔开发的一个名为阿卡特的程序,我用眼镜里的一个小传感器,通过我的脸颊动作控制它。它有一部手机,让我访问互联网。我可以声称自己是与世界最有联系的人。然而,我保留了原先的语音合成器,原因是我没有听到比这更清晰的语音,而且我迄今仍然认同这种声音,尽管它带有美国口音。
1982年,大约是在我进行无边界研究的时候,我首次想到写一本关于宇宙的科普书。我以为,这可以提供适量的帮助支持我上学的孩子,并支付不断上涨的护理花费,但主要原因是我想解释我们对宇宙的理解已经到了何等程度:我们多么接近找到一个完整的理论,它将描述宇宙和其中的一切。作为一名科学家,不仅提问并找到答案非常重要,我认为还有义务与世界交流我们获取的新进展。
《时间简史》于1988年愚人节首次发表,真是恰逢其时。的确,这本书最初打算取名《从大爆炸到黑洞:时间短史》。书名被缩短并改为“简史”,其余的都已成为历史。
我从未想过《时间简史》能够如此成功。毫无疑问,尽管我有残疾,但我如何成为理论物理学家和畅销书作家,人们对这故事的好奇也对本书有助益。不是每个人都能读完它或理解他们阅读的所有内容,但他们至少努力思考过关于我们存在的一个大问题,并认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由理性定律制约的宇宙中,通过科学,我们可以发现和理解这些定律。
对我的同事们来说,我只是一位物理学家,但对于公众,我可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学家。部分原因是科学家除了爱因斯坦外,并不是广为人知的摇滚明星,另一部分原因是我符合残疾天才的刻板印象。我不能用假发和墨镜伪装自己——轮椅使我暴露无遗。众所周知且容易识别有其优点,也有其缺点,但优点远远超过缺点。人们似乎真的很高兴见到我。2012年,我在伦敦参加残奥会开幕式时,我甚至拥有了我有史以来最多的观众。
我在这个星球上过着一种非凡的生活,我利用奇思异想和物理定律穿越宇宙。我到过银河系最远处,旅行进入过黑洞,还返回过时间的起点。在这个地球上,我经历了高潮和低谷、动荡与安宁、成功和痛苦。我遭遇贫穷,享用富裕,曾经矫健,又身患残疾。我既受到赞扬,也受到批评,但从未被忽视过。通过我的研究,我非常荣幸地能够为人类对宇宙的理解做出贡献。但如果宇宙中不存在我所爱且爱我的人,那的确会是一个空虚的宇宙。没有他们,它的一切奇迹都对我毫无意义。
在所有这一切结束时,我们人类自身作为自然界的基本粒子的集合,已经能够理解制约我们和我们宇宙的规律,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我想分享我对这些重大问题的激动以及我对此探索的热情。
有朝一日,我希望我们能够知道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但还有其他挑战,必须回答地球上的其他重大问题,这些也需要新一代感兴趣和参与,而且他们还得对科学有所了解。我们将如何养活不断增长的人口?如何提供干净的水、产生可再生能源、防止并治愈疾病、减缓全球气候变化?我希望科学技术能够回答这些问题,但需要人,有知识和理解力的人,去实施这些解决方案。让我们为每个女人和男人奋斗,为了让他们都能过上健康、安全,并充满了机会和爱的生活。我们都是时间旅行者,让我们一起踏入未来。让我们共同努力,使这个未来成为我们想去访问的地方。
勇敢、好奇、坚定、战胜困难。我们一定能够做到。

当你还是个孩子时,你的梦想是什么,它实现了吗?
“我想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然而,当我在学校时,我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并且难得优于班级半数的同学。我的作业不整洁,我的书写不太好。但我在学校有好朋友。我们谈论所有的话题,特别是宇宙的起源。这就是我的梦想开始的地方,我很幸运它已经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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