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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李煜传》——历史是面镜子               瓦西里孟

读完田居俭先生的专著《李煜传》后,我掩卷沉思良久:历史真是一面镜子,从这面镜子中我仿佛看到了数千年前一代词宗南唐后主李煜那软弱、屈辱、悲凉的一生。

一部《李煜传》洋洋洒洒二十几万字,堪称这个“绝代才子,薄命君王”李煜一生的真实写照。李煜和他的祖父及父亲生活的年代正是中国从统一走向分裂,又由分裂走向统一的五代十国时期。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唐朝末年,农民起义军黄巢大军所向无敌,威震海内,横扫天下如卷席。一举推翻了统治中国长达两百多年的大唐王朝。

唐朝末代皇帝唐僖宗逃到了成都,还不死心,下诏书命令各地握有兵权的藩镇,也就是今日所说的军阀,火速救驾,拯救大势已去的唐朝帝国。他没有想到的是,多年来割地称雄的大大小小的军阀拥兵自重,阳奉阴违,无视号令。曾经残酷镇压过农民起义军的朱全忠带头谋反,率先弃主篡夺皇位,称帝建国,定国号为梁。从今日开封迁都洛阳。史称后梁。

如日中天的朱全忠已经占据了中原,但是他贪得无厌,不满足已有的半壁江山,他早企图吞并大江南北,独霸全国。为此他派出大军,幻想一举夺取江南。

曾任淮南节度使的杨行密虽说是农民出身,却打败了江南的所有对手,扩大了地盘。江淮地区在他的治理下,民心思定,民心思治,一派兴旺。杨行密率领江南的军民,奋起抗敌,终于击败了来犯之地。

后来,杨行密被加封为吴王。有一天他特意来到濠州有名的开元寺,布施拜佛。在禅房留宿时,寺里专门派了一个小和尚伺候他。他见那小和尚相貌俊美,聪明伶俐,手脚勤快。这个小和尚就是李煜的祖父李昇。提起李煜不得不提他的祖父。因为他是南唐的缔造者。

李昇五岁丧父,随母亲流落他乡,八岁时母亲病逝。成了孤儿的李昇四处流浪,好在开元寺收留了他。他剃度出家,终于有了栖身之地。

杨行密得知了李昇的痛苦身世后,便征得寺庙住持的同意,为小和尚赎了身,收为义子。后来,因为自己家人子弟的激烈反对,他只好把小和尚推荐给了自己的部将徐温。

李昇进了徐府之后,改姓徐,名知诰。徐知诰在徐府深受义父母的喜爱,他聪明过人、知书达理 。徐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不顾亲生儿子们的反对,把将门府的总管职位交给了知诰。谁也没有想到,知诰竟然把大管家的工作管理的井井有条。他考虑周到,做事认真。全府上下没有人不夸他的。闲暇之际,他还读书习字,练习骑射。当他成年后,一有战事。徐温便把他带在身边,让他亲身体会战场上的刀枪剑雨,学会统兵作战,掌握运筹帷幄的用兵计谋。

很快,知诰就在战斗中崭露头角,战功卓著,被委以重任。辅佐吴王杨渭处理军机大事。

多年的磨练使知诰变得心思缜密,善于察言观色,做事果断。他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为人诚恳,求贤若渴。很快,一大批博学多识,智慧超人的有识之士齐聚他的门下,为他出谋划策,成就大业而不辞劳苦地四处奔波。

知诰做了很多取信于民的好事,因此深得民心。机会终来了。

公元927年,义父徐温去世。羽翼丰满的徐知诰逼迫吴王杨溥下诏禅位于徐知诰。知天命的知诰终于荣登皇帝宝座,定国号大齐,后改为唐,恢复了原姓李,更名昇。史称南唐。

建国之初,李昇治国有方,保持睦邻友好,振兴农桑文教。很快南唐就复兴崛起,国富民强。先后有多个国家和外国前来朝贺和进贡。在此期间,李昇的长子李璟身为太子,李璟自然受到百般宠爱,也自然没有经历过颠沛流离、饥寒交迫之苦,更不要说随父出征,舞枪弄棒,在战场上磨练宁死不屈的坚强性格了。他的兴趣全都放在吟诗作赋,琴棋书画上。他尤其喜爱填词,因为词这种形式比较灵活,长短不一,更重要的是可以谱上曲调,供宫庭宴席时演唱。不过,他所填词的内容多是描写美貌宫娥,男女情爱。那些美女或是百无聊,或是满腹愁怨,或是借酒浇愁。

李璟有七个儿子,李煜排行老六。受父亲诗人气质言传身教的影响和“诗词世家”浅易默化的熏陶,李煜从小就显露出超人的天赋,聪明好学,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临摹书法简直可以乱真。南唐之后的各朝君主多有收藏。文房四宝更是他的钟爱。

和他的父亲一样,李煜也酷爱填词,而且词的内容也都是艳俗的宫中生活琐事,男情女爱,不同的是,他的词赋中充满了对现实生活的恐惧和逃避情绪,甚至向往出家吃斋念佛的生活,意图摆脱红尘,与世隔绝,与人隔绝。原因就是他其貌不扬,常常受到几个哥哥的嘲弄嫉妒,更可怕的是比他大六岁的长兄视他为继承皇位的对手,总想置他于死地。这给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他才闭门不出,不与军国大事沾边。这也是他懦弱性格形成的一个原因。

公元943年,征战一生,一心想一统天下的李煜的祖父李昇抱憾病逝。死前嘱托李璟,要守好江山,万万不可贸然出兵。

李璟继位后,起初还恪守父训,后来在身边的一伙心怀鬼胎,能言善辩的谋臣蛊惑下,开始忘乎所以,四处出兵,伐闽灭楚。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国势渐微。尽管如此,南唐皇宫里歌舞升平,寻欢作乐,通宵达旦。

而此时继承后周皇位的柴荣治理国家有方,政通人和,国力强盛。年富力强的柴荣发誓要“10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一统天下。

柴荣从大臣的谋策中选中了最满意的一个《平边策》,并据此制定了统一方略。部署得当,大军举兵向淮南进发。禁军将领赵匡胤,也就是后来的宋太宗,率部身先士卒,冲锋在前。首先滁州被攻克,不久,南唐三个州先后失守。

李璟见事不妙,顿时慌了手脚,马上派人带亲笔信去向柴荣乞求退兵,柴荣不予理睬,继续进攻。李璟无奈再派两名大臣前去乞求退兵,并且愿意称臣纳贡,还带去大量劳军慰问品。

此时的柴荣已经勃然大怒,要求李璟亲自出面请罪。谁知李璟抱着侥幸的心理称病拖延,迟迟没有答复。后周大军再次发动强攻,很快攻陷了南唐江北的大部分州县。

李璟眼见收复失地已无可能,为了保住余下的江山,他火速派大臣渡江乞降,愿意将江北的十一个州割让给后周,俯首称臣纳贡,削去帝号。没有想到,柴荣竟然爽快地同意撤兵。从此,南唐变成了后周的一个附属国,只剩下江南的二十一个州县,南唐皇帝改称“唐国主”。

公元959年三月,柴荣班师回朝后不久,便又开始了他独霸天下的伟业,出兵向契丹北部进攻。后周军一路凯歌,捷报频传。就在此时,三十九岁的柴荣突患重病,一病不起。征战只得中止,全军人马紧急撤回。尽管如此,柴荣还是抱憾终身,撒手西天。

次年,赵匡胤欺负幼皇年少无知,没计迫使幼皇禅位于他。没过多久,赵匡胤登基,定国号为宋,史称北宋。同时派使臣前去金陵通告立国消息,李璟立马派人前往恭贺,并且再次表示愿做北宋的附属国。

来年,李璟得报,赵匡胤命工匠在长江岸边赶造战船,显然是要渡江征讨南唐。李璟顿时慌作一团,于是决定立李煜为太子,命他镇守金陵城,而他则率军和文武百官迁都处于长江上游的南昌,以为这样就可以脱离险境。到达南昌后,开始仿造金陵城大兴土木建宫殿,然而,南昌毕竟不是金陵,人人归心似箭,回归故里。李璟也不例外,但是,他尚未动身便病逝了,把一个残破的南唐留给了李煜。

说来也蹊跷,李煜的五个兄长不是暴毙,便是夭折。不想当皇帝的人阴差阳错地非当皇帝不可。这不是天意,更不是民意,而是延续了数千年的封建社会世袭制使然。祖父治国安邦的雄才大略没有传承给李煜,倒是父亲把一个日薄西山,危在旦夕的南唐交给了一不会统兵打仗,二不会治国安邦的绝代才人,可想而知,此等只会填词作赋的文弱书生怎么能不误国误民呢?!他的父亲为他树立了一个委曲求全,唯唯诺诺的榜样,他李煜。怎么可能在强势霸权面前挺起腰杆儿来呢?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李煜登基的时候正赶上中国国家走向统一的时代大潮。经过50多年的大浪淘沙,能够担当统一大业的只有北宋,它应运而生。历史选择了北宋。李煜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历史的潮流和趋势,而是迫不得已做北宋的附属国。

此时的南唐,根本没有国家主权,可以说是丧权辱国。而为了拖延北宋大军过江南下,李煜一再奉表修贡表忠心。他不仅在言语上表达对北宋朝廷的忠心,而且在行动上也做到了对北宋的依附。南唐开始无休止地向北宋纳贡,致使国库亏空,为了弥补亏损,便不断增加苛捐杂税,一时民怨沸腾。

而此时,赵匡胤正在加紧完成他的统一大业。公元962年至964年,北宋大军轻而易举地灭掉了荊南、楚和南汉三国。

李煜明知自己已经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于是借酒色解忧,和小周后两人常常把酒对饮,一醉方休。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廷上下纷纷效仿,饮酒作乐。李煜倒是也曾经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但是,南唐的将领不是欺上瞒下,阳奉阴违,叛国投敌,就是时运不济,虽有报国救主之心,却无回天之力,以身殉国。

即使在大势已去的形势下,李煜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多次纳贡劳军。但是,为时已晚。北宋大军终于把金陵城团团包围了。

虽然兵临城下,但是赵匡胤并不想使用武力迫使李煜归顺北宋,而是采用威逼利诱的方式收买李煜人心。谁知,李煜并不买他的账,一再拖延。这彻底激怒了赵匡胤。于是,他命令曹彬将军攻城。

金陵城破,李煜率子弟僚属四十五人身着青衣,头戴小帽,列队出城,前往曹彬大营请降。当李煜战战兢兢,颤颤巍巍地双手捧着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的皇帝玉玺交给曹彬时,内心悔恨交加,他为自己没有守住祖先呕心沥血创下的南唐的大好江山而感到无地自容,更为南唐百姓因他无能误国而遭到生灵涂炭而感到内疚和担忧。

在被曹彬将军押送的战船上,屈辱北上的李煜忽然想起他读过的一本史书《晋书-王濬传》,里面记载了东吴末代皇帝孙皓最后的悲惨结局。孙皓玩物丧志,麻木不仁,终于被前来伐吴的王濬击败。城破之后,孙皓就是带着王公贵族二十一人以亡国之礼,素车白马,徒步行进,前往王濬大营请降。李煜仿佛从历史这面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禁悲叹道:“怎么从天堂到地狱,从皇帝到囚徒这种人生大起大落的结局如此地相似?”

公元976年,赵匡胤驾崩。其弟赵光义即位。他是一个嫉贤妒能,心胸狭窄的粗人。

在被囚禁的四年中,李煜无时不刻地处于悔恨、自责、绝望的情绪中。酒杯不离手,醉生梦醒。大醉之后,他会挥毫填词,灵感一来如有神,一蹴而就。李煜在屈辱归顺北宋后填写的词一改之前的词风,寥寥数语便勾勒出宏大的场面。没有了那些艳词俗语,柔情腻爱,有了对故国江山的眷恋,对无能亡国的自责,对南唐父老的愧疚。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天的宋词。

公元978年七夕之夜,城里张灯结彩,李煜府邸的大门上也挂上了红灯笼,充满了喜气。七夕是李煜的生日,府里的宫女和佣人都强装笑脸准备给自已原来的圣上祝寿,希望他能高高兴兴地度过他四十二岁的生日。

谁知,府里气氛压抑得叫人透不气来,人人思乡心切,人人感到屈辱。李煜猛地连喝三杯酒,心里火烧火燎,好似翻江倒海。只见他抬头仰望天上的银河,似乎要寻找到牛郎织女的身影。他大喝一声:“拿笔来!”李煜挥毫写下了千古流传的: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熟谐音律的宫女马上把这首词谱上曲调,吟唱起来。

赵光义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他叫来自己的弟弟,朝中重臣,赵廷美带上一瓶宫中御酒,去给李煜祝寿。赵廷美非常欣赏李煜的文采。李煜顿时高兴起来,毫无顾忌地痛饮起皇帝送来的御酒。谁知道,到了半夜时分,李煜腹痛如刀割,在床上翻来滚去,整个身子向后弯曲,头颈也向后伸,活像一张弯弓。他挣扎到了天明,终于一命呜呼。

同日生,同日死,不是巧合,而是那个恶人在御酒里下了“牵机妙药”。正是那首《虞美人》成了他李煜的绝命词。

我想,假如这篇文章能够翻译成乌克兰语,假如译成乌克兰语的这篇文章能够放在乌克兰总统的写字台上,再假如总统先生能认认真真地看完这篇文章,那么他一定能从中国历史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 身为一名喜剧演员,他的确有演员的天赋,在舞台上可以随心所欲地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惟妙惟肖,活灵活现。但是他具备治国安邦的基本能力和雄才大略吗?回答是否定的。

- 乌克兰是共和国制国家。所以没有了封建世袭制。那么,不可思议的是,在全民选举的过程中,乌克兰公民是怎么庄重地投下他的那一票的呢?看来乌克兰国民是麻木不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啦。这才是一个国家的悲哀。本来有着无数的精英人才,却让一个戏子当了总统。注意,现在戏子这个词是中性的,并没有鄙视的意思。

- 看看吧,这位总统先生都做了些什么?他当上了总统,他那些哥们儿,狐朋狗友也纷纷摇身一变成了这个部的部长,那个委员会的主席。

-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新纳粹主义复活,猖獗得很。

- 国内意识形态一片混乱,历史虚无主义盛行。当年保尔 柯察金为保卫新生的红色政权,与彼得留拉匪帮进行了殊死的战斗。而今彼得留拉却成了“民族英雄”。

- 当年攻克柏林的时候,冲上国会大厦屋顶,扯下纳粹旗帜,插上苏联国旗的勇士是乌克兰方面军的战士。而今从纳粹铁蹄下解放乌克兰的苏联红军将领、英雄的塑像被推倒在地,砸得稀巴烂。

- 乌克兰有着占世界黑土地四分之一的乌克兰草原,堪称大粮仓。有着储量丰富的顿巴斯煤矿。还有着苏联解体是留给它的不少的遗产,这些都哪里去了?

- 是不是败家子,乌克兰老百姓的现实生活就是无可辩驳的铁证。

- 这位总统先生。一味地乞求得到美国和西方世界的庇护,就像狗一样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

- 难道他是睁眼瞎,看不见成千上万的乌克兰民众流离失所,逃离家园?难道他不知道,乌克兰国家支离破碎,分崩离析?而这一切灾难都是他在任期间发生的。他内心就没有一点愧疚感悔恨和自责?他必将成为乌克兰历史上的一个罪人。

- 然而,他还在那里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真不愧是一名喜剧演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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