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头题字：聆百
——三个女婿下饭店
文/潘煜明
从前，如城有一户人家，三个姑娘找了三个女婿。大女婿家是办厂的，二女婿家是经商的，两家都很富有。三女婿家是种田的，家境比较贫寒。
常年累月，春夏秋冬，大女婿、二女婿总是看不起三女婿。三个女婿一碰面，大女婿、二女婿就心照不宣，想起门儿来戏弄三女婿。
有一年，夏天的一个午前，烈日炎炎，天空中飘着白云。有几片云连在一起，像是海洋里面翻滚的银色浪花；也有几片云重叠在一起，像是重叠的远山。三个女婿在一家饭店前不约而同碰面了。
大女婿说：“二位兄弟呀！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啦！咱们就在这一家饭店里午餐，好吗？”二女婿立马附和：“好哇！好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就在这一家饭店里午餐吧！”三女婿不便多说，也难以推辞，只好点头默认，三人依次步入饭店。
三人选定饭桌，刚坐稳，店小二笑脸相迎，与三个女婿商议饭、菜、酒。很快，饭、菜、酒一一上桌，三女婿正想伸手端酒杯，“笃笃笃，笃笃笃”，大女婿用右手的中指指尖点击饭桌，慢条斯理地说：“慢！慢慢慢！且慢！今天啊，我们三人要以'有来有去’'有去无来’出对子、对对子。出得出来、对得起来的人，不付饭钱，不付菜钱，也不付酒钱。出不出来、对不起来的人，全包这满桌子的饭钱、菜钱和酒钱。”二女婿见风使舵，连声表态：“行行行，我赞成；行行行，我赞成；行行行，我举双手赞成。”三女婿只能顺从。
大女婿说：“我是大女婿，我先来吧！有来有去机上的梭，有去无来水中的波。机上的梭，水中的波，腰里没钱不要坐。”
二女婿说：“我是二女婿，我接着来吧！有来有去梁上的燕，有去无来弓上的箭。梁上的燕，弓上的箭，腰里没钱别进店。”
三女婿知道，大女婿、二女婿看不起他，认为他既出不出来，也对不起来，是有意戏弄他，要他全包满桌子的饭钱、菜钱和酒钱。三女婿心想：你们两个活鬼，别把老爷不当个官。便站起来，两手叉腰，面对大女婿和二女婿，愤愤地说：“有来有去口中的气，有去无来屁眼的屁，口中的气，屁眼的屁，腰里没钱受鬼气。”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女婿听了三女婿的对子后，一边点头一边心想：他出的对子、对的对子，虽然粗俗，但没有什么差错哇！
二女婿听了三女婿的对子后，一边晃脑一边心想：他出的对子、对的对子，尽管不雅，还算过得去呀！
大女婿看看二女婿和三女婿，二女婿看看大女婿和三女婿，三女婿看看大女婿和二女婿。三个女婿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异口同声地说：“饭钱、菜钱和酒钱，三三三，三分三。”
潘煜明，1953年1月出生，中共党员，退休教师，曾在如皋师范、扬州师范学院、徐州师范学院学习深造。从教四十年，著作三部：《真情处处有》《一片茶叶“满城香”》《人生的秋天，真美》，先后在全国各地的多类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千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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