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看过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觉得那个男主人公简直太“高傲”了,太“随便”了……他对女人的任何行为几乎成为了一种“恩赐”,而且是那种不用回报的“高姿态”,从来都不介意自己雨露的抛洒和施与,以至于,那个“追星”(现在叫粉丝)的“陌生女人”先后两度跟他上床,他都不记得对方,也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他面对着那束“来历不明”的花朵的时候,在看到那封生离死别的“来信”的时候,心里泛起了一丝什么“波澜”了吗?茨威格写这小说的时候,是在20世纪的初期的欧洲,那个时候难道就已经有了这种“荒唐艳遇”了么?如果要是现在的世界,可能人们就很少再能够“拍案惊奇”了,因为,不要说这种事算不得离奇,而且早已经是遍地开花,春色满园了。在村上春树的日本,他《挪威的森林》里,不描写了男女二人一拍即合,在大街上相遇后,在旅馆一夜狂欢之后,当双双离去的时候,忘记问对方姓氏名谁了吗?而那些“性产业化”地区,当然就更不在话下了!在丁丁张的《人生需要揭穿》中,写了一段“性瑜伽”,不仅写了男女之间的随意,也写了男女关系中的某种差异。他这么写:麦当娜说,年轻男人是我的防腐剂。很少有女人承认性对自己的重要,尤其是中国女人,她们羞于谈性,或者只是羞于与我谈,她们只是在我面前表达对爱人的不满,但不包括性上的,这真不公平!(摔笔抱怨中)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灵的是阴道,我信,这也是为什么会有女人爱上一夜情的对象,而男的早就忘了。高晓松在新书里写了个故事让我有人生茫茫之感。他说有一天他在某个派对上看到了一个妞儿,心生爱慕,晚上带她回家,当然一切水到渠成。完事儿之后,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女的说:你早忘了吧,几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你丫连床单都没有换过。女人的记忆力常常显露在爱的细枝末节里,我的一个好友从来不认识路,却能记得男友跟她第一次在哪里,用什么方式做的,她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和风的速度,旗子飘起的方向以及自己白裙子上油渍的位置,她们真的不需要史官,她们就是自己的史官,除非她们刻意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