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的一个中午，接到小嘟班主任的视频电话，通话过程中，老师把小嘟的一个练习本给我看，封面上写着“死亡之神”四个字。情况大概就是，小嘟在创作故事（写小说），写小说的目的给同学看，看的同学给点零食当报酬就成，只是内容不太正能量。
接到老师的视频电话之前，小嘟在家里提到过班里有同学在写小说赚钱的事；他写着“死亡之神”的本子我也曾看到过，他说他有个故事小组，要写了去换零食；他也曾试探性问过我们“靠自己努力赚来的钱能不能充蛋仔币，或者能不能接受别人赠送的蛋仔币”。
可能是不同时间聊到的细节，我没有联系在一块去想。
于是那天下午小嘟一放学回来，我们围住他问了个明白。了解到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有位同学（班里头部作家）在寒假里写了一本未完结的小说（据说共四十章，截止到当天更新到31章），带到班里，大家传阅。免费看已经写好的其中任意三章，三章过后，就要收费。收费有会员制，也有多少钱一章。因为不允许带钱到学校，所以大部分都是记账的，说是还有类似见证人一样的中间人签字认证，等到春游或者六一跳蚤市场的时候再付款。
小嘟还洋洋得意地告诉我们，他看的时候更新到22章，就把后面三章免费看了。
据说写得很好。说真的，我们很想看看。
于是班里掀起了一股写小说看小说的热潮，好几个同学都开启了创作之路，多种类型的故事应运而生。
而小嘟呢，看小说的同时，做了小作家们的员工，帮忙宣传推销（拉读者），这个据说还有工资。
而后小嘟和三个在学校经常一起玩的同学也组成了一个创作小组，于是小嘟就有了“死亡之神”的这个本子。
老师视频电话打给我的时候，是小嘟他们计划实施的第一天，小嘟的第一章快写完了，内容确实如老师所说的那样不太正能量，死亡之神，小标题是第一位死者，还有末日这些字眼。
我又问：老师对你这篇咋评价？
我接着问：你还会继续写吗？
和嘟爸感叹，这些孩子的学校生活原来很精彩啊。
大环境常常卷得让我们以为孩子除了学习似乎没有其他了，但事实上，我们似乎小看了孩子。不管怎样，热爱玩耍和游戏的本性还在，他们总能找到让生活精彩的方式。他们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只知学习不食人间烟火，对社会的套路已然有点数了。
我可以想象，他们聚在一块分享、讨论时的热烈；也可以想象他们一起同追一部小说的乐趣；更可以想象靠自己的知识赚到“第一桶金”的满足。
朋友说，这才是学生可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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