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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全局观,严党与清流,一体之两面

以裕王为首的清流在严党通过了“改稻为桑”的议案以后出于“布局”的目的,要在浙江跟严党争拼一番,不管摆明立场的时候说得多好听,浙江只是一枚棋子。因为张居正说“这次干脆就让浙江乱了”,意欲以此打开突破口,而谭伦也附和到“是大谋略,只是苦了浙江的百姓”。

                          

1、清流的局限

虽然这个构想被裕王妃用一个比喻几句话给否掉,但动机的因已经种下了。胡宗宪说“年初这个议案他们要是真想阻,就不会让它落到浙江”。

这就讲明了清流那边是想以浙江为代价,让严党捅更大的窟窿来争取己方上位的筹码。“改稻为桑”带来的问题胡宗宪看得很透彻,就是会饿死人逼百姓造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所谓的“大谋略”和严世蕃的毁堤淹田并无性质的不同,只是人数多少的差异。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已。

                          

所以,既然没有阻住议案落到浙江,就说明动机上的因果已经启动了。它并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相反,因果是同时的。人看不到结果只是自己的智慧不够,被各种虚妄的相迷惑住,此间挣扎不过镜中花、水中月,最终还是要为动机买单的。

那么,第一次倒严注定要失败,就像严世蕃的急功近利一样不会如愿以偿,而严党想利用“改稻为桑”捞钱同样竹篮打水,因为他们也不是真的想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

2、严党的局限

有意思的是,第二次倒严并没有个明确的开端,完全是严党自己玩砸进去的。

因为“改稻为桑”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依然需要想办法来充盈国库,于是嘉靖利用严党把持朝局的大势派鄢懋卿南下巡盐,以其门下之人自会逢迎严嵩多交税银故。

巡盐这事若是本分做了倒也无妨,坏就坏在严党内部,虽说都是鄢懋卿的“自己人”但吃相实在太难看,自己贪的比入国库的还多,这又是一次因果的发动。

                          

虽然嘉靖对严党的贪墨已经习以为常,但这次却被狠狠的刺激了——此次产生了强烈的对比,说的滑稽点就是嘉靖在三份里分的是最少的,而以往的底线是国库和严党六四开。

就是从这里开始嘉靖心中的天平开始起了变化——严党不再能保证国库的收入,而国库反倒成了他们捞钱的工具。

                          

这是种反向的“制心一处,无事不办”,严党眼里完全没有嘉靖。然而此次却并没有清流的推波助澜,反而是严世蕃拿郑必昌、何茂才假造的通倭案子对海瑞穷追猛打,而且不但要打海瑞,还要奔着裕王去,要把裕王也拉下水,可以说简直是胆大包天。

                          

起初我也无法理解严党的这种胆量到底怎么来的,毕竟裕王是嘉靖的儿子,而且铁定是要继位的,根本不存在被拉下马的可能。

正常人应该都不是这么想问题的,但《列子*说符》里就记载了不正常的脑袋: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就像只有自己才能战胜自己一样,能打败自己的还是只有自己。徐阶花了20年才扳倒严嵩只是在等严嵩自败,这一正一反的因果循环都只看谁心先动,先动便先入定局轮回。

3、海瑞的局限

清流在物色淳安和建德两县知县人选的时候要的就是不要命的,比起王用汲来海瑞是真的宫里内阁都不怕。一上任竟然就能以知县的身份把巡抚和布政使顶得没了脾气,严世蕃还总结到“郑必昌、何茂才的命有一半就是丧在他的手里”。

                          

这个时候海瑞也不能免俗地犯了一个格局上的毛病。虽然是至刚至阳、心存天理之人,但他毕竟站得不够高,看得不够远,除了他本人亲自涉及的事务外,高于其职责范围外的东西也只能是凭空想象了。思维的巨大惯性在支配他,成功的经验在迷惑他,甚至可以说是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全能感”。

这种“全能感”若是没有点圣明烛照的本事是觉察不到的,说得再明白点就是现在市面上心灵导师们用各种花样让人建立起的“自信心”,变着法的骗自己玩,躺在里面那是相当舒服。

在海瑞对谭伦嚷着“我大明朝还有利剑吗”之后自信心爆棚,提出要去严嵩的老家江西分宜去任知县,搞得嘉靖都紧张兮兮的半夜召见严嵩和徐阶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之前谈好的价码徐阶甚至是裕王是不是又要撕毁合同或者要加价,弄得徐阶手足无措只能用一脸诚恳的表情回复嘉靖“这件事臣并不知道”。

                          

此事虽然后来过去了,但从这时开始嘉靖愈发加强了对清流一方的警觉,疑虑并没有打消,海瑞的刚猛不得不让嘉靖忌惮会被清流用在哪。而海瑞的“全能感”直到被胡宗宪浇了一头凉水才算醒过来。

胡宗宪说:你在浙江做了些事能震动朝廷,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人要震动朝廷。到了分宜身后没有朝廷的支持,皇上要用的你扳不倒,皇上不用的你也保不了。

我感觉这是全剧唯一的一次海瑞因气不足把头耷拉下来,但仍是硬着头皮说“还是要去”,当然最终他也没有去成。

海瑞的局限性注定让他看不到这一层,乃至后来的“批龙鳞”文章读起来感受到的只是满满的情绪,文中涉及解决问题的办法最多也只是“皇帝勤政、轻徭薄赋”,这八个字实际上也是口号。就像网上一帮子玩情感的单身男女写文章教我怎么教育孩子一样,什么理解、沟通、讲道理,玩呢。

4、封建王朝的局限

再后来,海瑞面对嘉靖祖孙三代的时候就像来到另一个世界,所谓“长江水清、黄河水浊”,没有黄河之水浊,长江又与谁比水清?即使没有黄河,长江也会分个“哪段清,哪段浊”,只要想分。

这一段也是网上讨论得最热闹的,有人骂嘉靖虚伪,这段只是为其私欲遮挡的说辞,但只要把他们从电脑后面揪出来,让他们自己开个座谈会就这个问题讨论一下,他们自己就会掐起来。

局限的问题只有从局限处下手,从是非对错上只会落得个更加局限。

曹山本寂禅师”:问:“朗月当空时如何”?

师曰:“犹是阶下汉”。

曰:“请师接上阶”。

师曰:“月落后来相见”。

这“阶下汉”破的便是空间,这“月落后”破的便是时间,大明王朝近300年如今只是谈笑间的只字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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