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床时小外孙女慧慧突然很认真地问我:阿公,你还会继续变老吗?我说当然,慧慧会越长越大,阿公也会越来越老。又问:会有多老呢?答曰:会有你家姥姥那么老。小姑娘于是很郁闷的看着我,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试图跟她解释,就告诉她: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家姥姥也是从很小的时候一直长大然后慢慢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慧慧就会越长越大,到雷雷那么大,然后到小姑姑那么大,再后来就到妈妈·大姨……也会到你家姥姥那么老……还没说完小姑娘的眼睛里已有泪花在转了。
不到四岁的孩子还不能理解岁月的残酷,但当她知道阿公会继续变老,甚至连自己也会变老,她也会不开心。
而对我这个已经年届花甲的人来说,则有了一份无名感慨。想当年十几岁时有一次与伙伴闲聊,说我对寿命要求不高,四十岁就好。如果一个人的寿命能由自己这样选择,那我这就要活到头了,不禁哑然失笑。
岁月如梭,从阿公到姥姥那么老,这期间的过程也不会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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