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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西东:大脑的感受并不往往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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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08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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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大脑和眼睛属于两个各自独立却又相互协同的系统,一旦如果大脑识别出眼睛的存在,比如一只眼睛坏了,另一只眼睛也将因此受损甚至是受伤。

我并不十分认同大脑的感受,这一点我之前就曾说过,只是那时候我似乎并没有太多地进行论证。我是说,当我们饿的时候,当身体出现应激反应时,再比如条件反射,又像此次西藏之行有朋友出现高反,他们的判断很大程度上都受限于大脑给出的感受和对感受的回应,这是惯性乃至于习性甚至于本能的。如此一来,很难说,此种情形之下还能够保持多少理智又或清醒?

昨晚是在车里睡的。从十点还是十一点到了早上六点,迷糊之余,窗外的雨声和停车位附近的河流的声音淅淅沥沥、哗哗啦啦,于这样的清晨,无疑是助眠也扰梦的存在。清醒的人往往醒来后便难再入睡,嗜睡的人则如强者之于环境,任何时候似乎都不能阻碍睡眠的进行。于是,磨磨蹭蹭到了七点,起床。好一顿收拾过后,当然主要且大部分是老黄在收拾。开始洗漱,伴着雨水,穿着似乎防水又似乎还是很冷的衣服,在河道边洗漱了起来。这一幕,让我想起曾经在另一个地方的情形,更巧合的是这边的厕所也似另一个地方那般直接搭建在河道上。不过,那一年我十八岁不到才十七,相距如今已隔十年之久。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且难以置信。

要知道,那个地方,那种环境,那种天气,和如今的处境可就相差太大了。那是福建龙岩,那一年我正是去过暑假,顺带着还打了份暑假工,天气炎热得紧。然而,好像也是只有在早晨时,清冷之余多少带点梦醒时的浅浅暖意。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大自然和人就是一体的,不必分你我,更无需去思考如何有用或利用起来什么,只是这样去做,这样去享受。

洗漱过后,吃了前一天在成都买的馕饼,是老黄一手操买的。馕饼耐嚼得很,直嚼得腮帮子发紧发酸。馕饼的味道是甜的,不腻,就微甜。虽然味道不咋地,但似乎在这样的早晨做什么事儿都可以很好地完成。

我曾经有过一个理论是:早上你可以很轻易地接受任何的变化。

当时我也只是举了个鞋子的例子。这次似乎有了新的感悟:这是来自于身体的感知和头脑的处理。

早上醒来精神焕发,对于过往的记忆并不那么容易被唤醒,像是新的一天,全新的开始。此时的自己没有多少过去的负累,乃至于习惯或习性的影子也并没有那么快速地带入生活中。这种时候做什么事儿都是理所当然地去做,不假思索地去做,且不会有那么多的情绪和负面的感受,就是这样子纯然地生活着。此刻,大脑的作用仅仅只是旁观和监控而已,只要不危及大脑,大脑是很容易“同意”的。

值得一提的是,人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乃至于能够那么聪明,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像人们所说的记忆超群,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人们的记忆并不牢固且容易丢失才更容易感到幸福,继而才可能在幸福之余乐观,然后乐观而后创造和改变世界。

一切收拾妥当。正式出发,从雅江开始,一路疾驰,雪地,草原,牦牛,低矮的用石头堆砌的房子,或高或低的树木岭,或明或暗的雪山,石头或被裹住,或隐藏在雪的另一面悄悄露头……经过上一次的经验,也就是拍熊猫的那次,在路途开始之际我并不着急地去拍雪,乃至于看到雪山也只在眼睛满足之余,才着急忙慌拿起手机拍下来。

是的,这是一次新的关于平常心的体悟。以往过得太大惊小怪和一惊一乍了。当自己置身于白雪皑皑的一片看不到头也望不到边的世界,如果一心想着反抗或对抗,内心只会愈加迟疑和怀疑,继而觉得渺小或卑微。实际上,大可不必,只需要接受就好。意思是,好的,我知道了,我接受了。也就是说,是的,我看见了,我原谅你了,当然也原谅自己。还可以理解为,是怎样就怎样呗?我又没想怎么样,我只是看着,听着,感受着,像初醒时的大脑只负责旁观和稍微监督一下就好。言外之意是,不必大惊小怪的,不必事事小心翼翼、处处小心谨慎,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这么回事儿吧。

是的,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多少有些不理解“敬畏大自然”的想法和观念。我是说,我本无意伤害更无意被谁摧残,何以形成对立或不得不重视什么而什么呢?如果本来就是自然而然,又何来敬畏之说呢?只能说,大概是有心之人必有所累且必被其所困吧。

路上的风景是美的,审美性更是让一切美变得灵动可爱了起来。我乐此不疲却也悠悠哉,只是看着,傻乐着,也沉默着。中途轮到要换防滑链,下来感受了一下雪,也看看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心态极好,平平和和,有说有笑的,时不时也有心急地继续疾驰前进……

再次启航,一路走得很慢,我时不时开窗拍照。都是极美的,我或在等镜头,或迫不及待地快速连拍,来不及筛选就进入了新的风景……

当然,此行途中,我多次进入睡眠。这是一个神奇的状态,因为在后座,我可以打坐。系着安全带,盘腿坐着,然后等待着腿麻,在腿麻之际告诉自己我知道了,继而闭眼假寐,开始留心呼吸,留神周围的白噪音,也时不时地睁开眼看看窗外的风景……然后,如你所想,我或睡着了,或腿压根不麻……

值得一提的是,朋友高原反应,而我睡得很香,并且精神很好。

所以,大脑的感受,有时候也许并不急着回应或只浅浅回应就好。更重要的是吃好睡好,多喝水,多养神,多接触美好的一切事物吧……

而我这朋友之所以会高原反应,个人猜测:太“挑剔”了。心猿意马,像猴子下山似的。但,显然他又没能接受这些,于是,时不时浮躁,时不时或怨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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