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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阀的终结:北伐战争统一中国,国民党是如何从广东起家的?

引言

在中国的历史中,由南向北统一中国的案例,仅仅只有两例。第一例是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第二例就是民国时期的北伐战争。虽然国民党领导的北伐,是不够彻底的,也没有完全统一中国。

但是在这场战争中,北伐军却是的确击败了北洋军阀的三个主力军阀。那么,北伐军究竟是如何形成的?领导北伐战争的国民党,又是如何在广东一步步发展壮大的?

一、这里是广东

在近代的国民革命中,广东省无疑是有着极其重要的示范意义的。尤其是在清末民初的那些年中,广东甚至可以说是中国革命的起源地之一。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因为中华民国的“国父”孙中山先生本人,就是一个广东人。

(北伐军)

同治五年,也就是1866年,孙中山先生出生在广东省香山县翠亨村。孙中山当然不是一个“地方主义者”,他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乡在广东,所以才特别偏爱于广东。孙中山之所以将广东作为自己起家的行动基地,是因为这里临近香港。

在广东,能够轻松得到来自国外华侨的支援,也能够比较容易的买到来自西方国家的武器装备。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是有利于保存有生力量,只要出了事情,随时都可以跑路香港。而香港也给年轻时的孙中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当时的香港与内陆不同,香港已经有了近代资本主义社会的形态,工人罢工运动在香港此起彼伏。这些香港工人自发的运动,也激起了孙中山的思考,并且进一步的帮助他树立了自己的革命思想。

1895年第一次广州起义,1900年惠州起义,1911年第二次广州起义。孙中山所主导的几次起义,全部都是发生在广东。

而前两次起义失败之后,孙中山都是直接跑路香港。可以说,广州就是孙中山最熟悉,也是他最有基础的一个省份。

在中华民国建立之后,革命果实被远在北京的袁世凯窃取,孙中山基本上失去了全部的地位与力量。严格来说,袁世凯对于中国的控制还算是比较严密的。然而,袁世凯的北洋军阀,基础是在北方,最远也只能辐射到江南地区。

但是对于远离北京的两广地区,袁世凯还是照顾不到的。这也就给了孙中山以及他所领导的国民党,一个发展的机会。但是在民国初期,广东省长期被旧桂系把持,旧桂系是亲北洋政府的,所以国民党的发展也受到了一定的打击。

(孙中山)

直到陈炯明成功“驱桂”,并且公开邀请孙中山主政之后,国民党才算是基本完成了对于广东省的控制。然而,孙中山手下的这位大将陈炯明,却“并非池中之物”。

二、国民党巩固广东

陈炯明名义上也是孙中山的部下,但是陈炯明与孙中山在革命理念上,却有着较大的冲突。陈炯明认为,革命力量应该在拿下广东之后,安心图发展,把广东打造成中国的“模范省”。通过自身的优越性,吸引周边省份的模仿,从而打造联省自治的模式。

而这一个过程,应该是非常和平的。

陈炯明的这种想法,在现在看来颇有一些“美式联邦制度”的感觉。但是,孙中山却并不认同陈炯明的想法。孙中山虽然手里没有权力,但是孙中山却是一个“中央集权制”的信徒。孙中山不认为联省自治会有什么前途,他认为中国应该建立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

(陈炯明)

而在当时,苏俄的革命成功,也给予了孙中山极大的鼓舞。他认为中国也应该走上暴力夺取政权的道路,国民党应该以广东省作为“大后方”,然后以陈炯明的粤军为基础,打造一支强大的军队,最后通过这支武装力量统一全中国。

1922年,孙中山发起第一次北伐,但是却因为陈炯明的叛乱,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陈炯明虽然成功的阻止了孙中山的北伐,却葬送了他自己

1923年,陈炯明被驱逐出了广东,孙中山再次回到广东主政。

1924年,直奉大战爆发,冯玉祥趁机夺取了北京政权。冯玉祥作为一个带有一定革命色彩的军阀,其邀请了孙中山北上联合执政,孙中山北上北京。然而,冯玉祥却在吴佩孚和张作霖的联手下,被赶出了北京城。孙中山最终未能如愿,在北京郁郁而终。

(冯玉祥)

但是孙中山虽然离开了,可是广东的国民党力量,却逐渐的开始稳固。此时国民党已经与苏俄达成了合作意向,国共合作也已经开始初步展开。而此前国民党派去访苏的代表,正是日后大名鼎鼎的蒋介石。

此时的局面,对于蒋介石而言已经非常的有力。由于陈炯明的作乱,孙中山对于地方实力派,以及香港资本家推上台前的政客都不信任。当时广东省长最有力的竞争者,就是孙中山最信任的元老杨庶堪,而杨庶堪同样也是蒋介石的“挚友”。

虽然后来蒋介石在和许崇智以及胡汉民“和解”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开始“倒杨”。

但是这段时间,杨庶堪的确对蒋介石提供了很多的帮助。在这一次次的斗争中,虽然国民党始终内斗不断,但是广东省却牢牢地被控制在了国民党的这个“大框架”之下。

(蒋介石)

而且当时广东省的周边局面,其实相对而言也是很不错的。在陈炯明叛党之前,至少带兵打下了广西,旧桂系被陈炯明彻底摧毁。而以李宗仁与白崇禧等人为首的新桂系,至少在政治立场上是革命派。福建省的南部地区,也被国民党控制。

北面的湖南省,是独立军阀赵恒惕的地盘,但是赵恒惕向来“不喜外战”。因此其也被国民党视作为“可以被团结的对象”,这也就意味着湖南方面基本不会发生什么大冲突。

唯一的变数就是在江西与福建北部,但是控制此地的军阀是孙传芳,其与张宗昌矛盾不断,无暇南顾。

我们前面也提到了,国民党还得到了来自苏联的大力支援。在这种大背景之下,国民党凭借着广东易于接收外界援助的优势,获得了十分宝贵的发展机会。

(许崇智)

三、向北走

孙中山去世之后,汪精卫被推选为政府的最高领导人,而蒋介石则被许崇智以及胡汉民推上了军事主官的位置。而最重要的一点在于,蒋介石与苏俄的接触,比其他所有人都要更早,蒋介石得到了来自苏联的支持,也是他能够身居高位的主要原因之一。

1925年-1926年,蒋介石指挥着国民革命军,消灭了盘踞在海南岛以及粤东的陈炯明残部,彻底完成了对广东的控制。广西的李宗仁,也正式倒向了广州政府,广州政府的势力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在这一时间段内,孙中山在北京去世,冯玉祥被北洋军阀击败。苏联人却开始着急了,他们倒是不急着孙中山的去世,而是着急冯玉祥的垮台。

冯玉祥的国民军,是苏联支持多年的武装力量。按照列宁的构想,冯玉祥的国民军,以及孙中山的国民革命军,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黄埔军校)

两者同时推进,最终会师中国中部,而在这个过程中,整个中国都将会被亲苏力量所控制。然而,如果两个人之间任何一个倒了,无疑到将会呈指数级的增加苏联实现构想的困难程度。

因此,苏联方面才会开始急于催促蒋介石尽快北伐,他们希望蒋介石能够救下冯玉祥。

而在同期发生的中山舰事件之后,蒋介石彻底控制了整个广州政府。苏联人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蒋介石对政府的领导权。1926年,在国共第一次合作之下,蒋介石拉开了北伐战争的序幕,并且一路势如破竹。

在吴佩孚被击败后,一切似乎都开始变得顺理成章。反观北方的北洋政府,反倒陷入了内讧之中,张作霖的北京政府南下攻击了吴佩孚控制的保定,由此拉开了河南大战的序幕,张作霖军一路杀到了郑州城下。

(北伐)

但是就在张作霖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东面的孙传芳和张宗昌反倒撑不住了,北伐军一路拿下了孙传芳的统治中心上海。孙传芳也只能遗憾退场,跟随奉军一起退回北方。

然而,蒋介石的北伐同样也是不彻底的,在取得了半个中国的控制权之后,蒋介石竟然止步在了长江。

但是无论如何,国民党终究还是走出了广州,向着统一全国迈出了“小小的第一步”。

1927年,蒋介石和汪精卫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窃取北伐战争的胜利果实,壮大的国民党,正式成为了大地主大资产阶级政府。

1930年中原大战,张学良通电全国拥护蒋介石。此时,北洋军阀退场,星星之火燃起,中国迎来一个新的局面。

参考资料:

张生.论国民革命的起源(1920—1925)[J].团结,2021,(04):21-50.

石启贤.蒋介石与1924年广东省长政潮[J].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23,(02):112-122.

徐子杰.香港在孙中山政治生涯中的地位评析[J].运城学院学报,2022,40(04):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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