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而不苦 不乐而乐
——读汪曾祺先生的《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有感
二0二0年五月十一日,我真正翻开山东画报出版社组编出版的《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今年市委统战部赠与党外人士的一本书)。这本书选入了汪曾祺先生的二十七篇散文,回望他在西南联大的七年时光。
我在办公室静静地读了一个多星期。为了更多的了解作者以及西南联大,我上百度搜“汪曾祺”先生的资料,他爱好写作、画画、买菜做饭;我一口气看完了五集《西南联大》纪录片;我为了更加清晰地了解北大清华南开转移的路线,又跑到同事办公室去看中国地图:从北京天津到长沙再到昆明;最后,我在电脑上敲击键盘,借完成读书任务之机,留下这些文字。
读完这本书,西南联大,深深地烙在了我心里。
读这本书,首先要了解一下“西南联大”。汪曾祺先生是这样写的:日寇侵华,平津沦陷,北大、清华、南开被迫南迁,组成一个大学,在长沙暂住,名为“临时大学”。后迁云南,改名“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简称“西南联大”。这是一座战时的、临时性的大学,但却是一个产生天才,影响深远,可以彪炳于世界大学之林,与牛津、剑桥、哈佛、耶鲁平列而无愧色的,窳陋而辉煌的,奇迹一样的"空前绝后″的大学。喔,我的母校,我的西南联大!
书的封面上端印着一副画,是汪曾祺先生自己画的。他爱好画画,而且很随意,很有滋味,有资料说,没有白颜料了,他挤点牙膏涂涂;没有绿颜料了,他挤点菜叶汁沾沾。封底印着“西南联大校歌”,好好读读,那八行文字应该能帮助你走进汪曾祺先生在西南联大的日子。书中,一共有散文二十七篇,写他一九三九年至一九四六年在昆明求学生活的那七年:翠湖、晚翠园、凤翥街、观音寺、白马庙,泡茶馆、跑警报、做同期、逛书摊,沈从文、闻一多、朱自清、金岳霖、吴雨僧、唐立厂,种种人事。在他笔下娓娓道来,饱含深情,蕴藉弥远,如云如水,水流云在。
读完这本书,给我印象最深的有以下四点:
一是在战乱纷飞的西南联大,师生表现出的那份“不在乎”的冷静值得敬佩。比如,为了反映“不在乎”,作《跑警报》。……联大同学也有不跑警报的……一个是女同学,姓罗。一有警报,她就洗头……另一个是一位广东同学,姓郑。他爱吃莲子。一有警报,他就……煮莲子”(摘自《跑警报》)。我刚看到有人不跑警报时,心想一定是身体或者腿脚不方便行走吧,真没有想到他们是真“不在乎”。这是怎样的境界?
二是在条件艰苦的西南联大,师生表现出的那份乐观值得我们学习。比如,《新校舍》中记载:桌椅是没有的。很多人去买了一些肥皂箱。昆明肥皂箱很多,也很便宜。一般三个肥皂箱就够用了。上面一个,面上糊一层报纸,是书桌。下面两层放书,放衣物,这就书橱、衣柜都有了。椅子?——床就是。不少未来学士在这样的肥皂箱桌面上写出了洋洋洒洒的论文。《蔡德惠》中这样写蔡德惠:既是一个人,照理都有忧苦激愤、感情失常的时候,蔡君短短一生中自必也见过遇过若干足以扰乱他的事情,我与他相知甚浅,不能接触到他生活全面,无由知道。凡我历次所见,他都是那么对世界充满温情,平静而自然的样子。《七载云烟》中这样记载作者得了恶性疟疾,“没有想到恶性疟疾照顾上了我!到了昆明,就发了病,高烧超过四十度,进了医院,医生就给我打了强心针(我还跟护士开玩笑,问“要不要写遗书”)。
三是在教学条件艰苦的西南联大,老师们那种教学的勤奋,那种能吸引学生、影响学生的方式值得学习。比如,沈从文先生为了给上创作课的学生示范,有意地试验各种方法而写成《沈先生小说习作选》。闻一多先生上课教古代神话,“用整张的毛边纸墨画出伏羲、女娲的各种画像,用按钉钉在黑板上,口讲指画,有声有色,条理严密,文采斐然,高低抑扬,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