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ET FINE
遇见美好
MEET FINE
闲摇板栗恣欢笑
午后。一骑,二人,行踪无定,任意西东。
“这一条路好像没走过,试试哒。”我们由着路的牵引,往山坳深处走。一条幽径,几树板栗,新砍伐的大堆楠竹,竹器厂房……走着走着,阿渡忽然有了记忆,好像雪花样的电视屏幕突然出现了清晰的画面:“好像是我同学的竹器厂。”路尽屋现,停车暂问,果然就是他同学家。
我们坐在庭院里喝茶,聊天,吃板栗。话语偶尔浮起,有一句没一句,就像身旁的栗树上飘飞的黄叶,一片,一片。“啪——”一颗板栗落向地面。声音不大,像一声悠远的叩门声。不知何时,“啪”,又一声。这断断续续的,“啪”,“啪”,是点在我们谈话之间的逗号,还是栗子耐不住寂寞突然的插话?又亦或是栗子一字一句写给秋天的注脚或诗行?山中秋意浓,不知栗落深几重?我旁边剥栗子的小女孩,过一会,就跑到树下转转;回来,双手就捧回一大把板栗。
而后,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了板栗树。树静静立着,周身披满夕阳。阿渡的老同学说,摇几把板栗吧,给我老同学带回去尝尝。众人都说好。搬梯子,上树。树上的人在摇,枝头在晃。板栗“刷刷刷““啪啪啪”蹦着跳着,如骤雨般滚向地面。“哇——下板栗雨啦!”四围的人,仰起头看着,叫着,笑着。在深秋的暖阳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动,这就是我想象中打板栗的样子。就像小时候和乡邻、发小一起房前打枣,屋后摘桃,野地里烤红薯烧毛豆捉蚂蚱……我喜欢这样偶尔放纵而又稳妥的日常:日子纯粹,岁月悠长,恣意坦荡。是偶尔的出离,亦是纯然的回归。
我们满载着板栗,顺着来路,走向家的方向。路上,阿渡忆及他的小学,小学同学,以及彼时彼此等着候着追着跑着一起读书的光阴。真好啊,这少不经事的过往。
暮色四合,夕阳橙红色的余韵映出山体青黑的轮廓,寒气悄然从背阴处向外游弋。桂香,幽幽的,像秘而不宣的暗恋,直往人心里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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