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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科学与宗教

第一章:科学与宗教

http://blog.sina.com.cn/s/blog_12b10c5920101frx8.html

没有科学的宗教是盲目的,没有宗教的科学是跛足的。--爱因斯坦

  科学和宗教代表了人类思想的两大体系。对于这个行星上的大多数人来说,科学和宗教似乎是对立的,然而,它们的存在目的却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寻求关于存在的基本问题的答案。宇宙是如何被创造的?生命和人类的起源是什么?宗教是通过相当然的上帝来解释一切,而科学则是通过对支配自然秩序的规律的揭示来达到目的的。

  世界上的各个主要宗教都是建立在公认的智慧和信条之上,它们都根植于过去的科学成就而成,融合古代传统文化的精华,不断地渗入后来的各个时代。可以说,我们生活于其中的这个世界,尽管外表很科学化,但骨子里仍属宗教的,宗教代表了理智和秩序,维持着社会的稳定,但宗教却一直制约着新科学的发展。在西方,科学家们动摇了宗教中不科学的成分,也遭到了宗教的野蛮与残暴。在中国,道法自然的哲学体系也大大制约了科学的进一步发展,一千多年来,人们只沉浸在对宗教的理解上,几乎没有什么创新,社会也周而复始地
稳定向前发展着,直到西方的“洋枪洋炮”几百年的努力,沉重的中国大门才慢慢开启。

  自然界有很多末解之谜,这些谜可以通过假设一个自然的上帝存在而很容易得到解释。西方宗教是用一个人格化的上帝来解释一些现象的,上帝井然有序地安排了一切,东方宗教与西方宗教有着明显的区别,这表现在上帝的形象在东方宗教中是客观的,它多被称为“统一的天命”或“天地人三极之道”。不管区别有多大,看来有一点是公认的,即东西方宗教都坚持着一元论。西方宗教是以统一的神来表现这一点,东方宗教则代之以统一的自然之理。

  在人类历史上的大部分时期,男男女女们之所以皈依宗教,并不只是为了寻求道德上的指引,更多的则是人们从一种宏伟的支配一切的自然现象中看到了神的化身,它无形无象、无所不在,却存在于自然的每一个事物之中,人们崇拜它,敬畏它,仰赖着它的恩泽,虽然早在公元前几千年,在哲学的形成初期,许多古老的文明古国形形色色的宗教形式中就已经孕育了科学的一元论的荫芽,从西方唯一的神到东方唯一的理,都体现了先哲们把万事万物统一于“一”的思想,只是到后来,许多人受“人类特殊说”的诱惑,创造出了二元论,宗
教才开始变得畸形了。

  近代西方科学是在同宗教的无知斗争中发展起来的,科学的进步揭示了上帝掩盖下的无知,理所当然的道理被科学所总结的规律所代替,人格化的上帝被证伪。从此,宗教便失去了它在人类生活中的统治地位,走向了衰落。与宗教的衰落较为相关的原因,科学通过技术使我们的生活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以致于传统的宗教失去了诸多神秘性,许多宗教信条被抛弃,取而代之以部分科学思想。

  科学的影响和成就是令人瞩目的,特别是在西方工业化的国家里,它通过技术发明减轻了人类的诸多辛劳,给人们生活带来了娱乐和方便,并从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人类因疾病而遭受的苦难,更为明显的是,与科学相对立的宗教思想逐步失去了它在人们意识领域内的主导地位,“上帝死了”,人类取而代之想成为主宰自然的上帝。可以说,今天人类的意识已经有了根本的改变,人不愿再成为上帝的附庸,而是要改造自然,使自然成为人类享受的乐园。

  现代人的伟大成功故事可以追溯于14—16世纪欧洲的大变革年代,这个时代又被称为“文艺复兴”,它提倡打倒神权,把人类从神的统治中解放出来,显然,这与宗教中那种上帝主宰万事万物的传统思想严重对立,于是科学与宗教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这些冲突最早是由伽里略、哥白尼、牛顿打头,随后又出现了达而文、爱因斯坦,现代科学对许多根深蒂固的宗教信念进行了阐明,这些阐明是冰冷的,有时是具有威胁性的。于是,这就给公众造成了一种感觉,觉得科学和宗教是天生的死对头,这种看法得到了历史的鼓励,以致于许多从事科学的人士对宗教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甚至否定。按照大多数人的观念,宗教和迷信是等价的,应该把它做为没有用的东西完全清出人们的思想之外。

  物理学被称为诸科学之王,它为人类理解自然开辟了几个世纪以前都没有想到过的新路。科学方法所取得的成功是毫无疑问的,从原子内部的作用到太阳系玄妙的秩序,物理学使我们得以理解自然界中某些最隐秘的东西,而且也使我们得以控制自然环境中的许多物理系统。可以说,科学推理的巨大力量使每一日都有许多科技的奇观得以证明。很自然地,我们对科学家所持有的世界观所抱有的一些信心,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勿庸置疑,科学思想是一种与宗教相矛盾的思想体系,但它的中心思想是什么?这不仅对普通的公众是个问题,而且连科学家们也难以回答。我们知道,近代自然科学诞生于文艺复兴运动之中,它的思想从很大程度上也依附于它的“人文主义”思想,它提倡人性,批判神性,提倡人权,蔑视神权,鼓吹个性解放。一句话,就是要打倒制约人类自由的一切,把人类从自然之中解放出来。事实上,也正是这种思想,促使近代工业文明以“人是自然的主人”为哲学依据,通过发展科学技术,不断增强人类对大自然的“控制”与“征服”能力,通过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无限度地索取和利用自然资源发展经济,不断增加物质的生产量,寻求最大限度地满足人的物质需要。

  今天的科学家,早已在日益强盛的征服自然的喧嚣声中迷惑了,他们中不少人都相当然地认为,自然科学完全能够帮助我们制服自然。然而,更多有思辩能力的科学家却发现,科学的发展早已偏离了它应有的方向,把人类对自然及人类之间关系的理解误导到一个极危险的方向上。显而易见的事实为,尽管我们在科技上领先了,但却出现了很多科学所解决不了的社会问题,诸如人口的急剧膨胀,自然资源的日趋衰竭,人类生活环境的日益恶化,核战争的威胁等等,特别显明的是,人类并没有因上帝被打倒而获得自由,相反,人类的生活压力却越来越重。造成我们今天这些困难的正是科学上的进步,因为这些进步赋于人类一种驾驭大自然的能力,相反却没有发展出一种约束人类行为的准则,今天的危机就是应用科技的人思想混乱所带来的,他们对科学肆无忌惮的滥用造成了环境的急剧破坏。

  在19世纪与20世纪上半叶,公众中洋溢着对科学的赞誉,其在爱因斯坦身上达到了极点,而在今天,正当科学大踏步前进,科学发现与技术发明改变着地球之际,一种反科学文化悄悄崛起了,宗教又重新复活了。这些令人深思的问题已经使萦绕在科学上的光环日渐丧失,并逐步暴露出了那些打着“科学”旗号的伪科学的真实面目。众所周知,绝对可靠的自然规律是现代科学成功的主要原因,科学家唯自然规律是从,他有绝对的信心相信自然规律的逻辑及因果律不会骗人,自然规律是普遍有效的,如果科学家心里有一丝怀疑,或把人类的活动超越于自然规律之外,那么所有的科学研究都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实际的情况怎么样了呢?只有极少数科学家坚持着今天看来似乎过时的一元论思想,而大多数人却投入到了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的迷宫,特别是在二十世纪新物理学革命发生以后,一场新的思想革命也跃跃欲出了,这是由量子力学的一个基本原理引起的,按照它的推论,自然界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外在”世界的存在也不是自身独立的,而是无法摆脱地与我们对它的感知纠缠在一起。这样,人类精神便成了自然主导的一部分,人类也一跃成了自然的主宰。

  人,这种生物圈的后来者,在其科学与技术发展的过程中,抛弃了对神的信仰,嘲弄了原始的神话,却编造了并坚持着自己的信仰和神话。人相信自己是万物的灵长和主宰,相信自己有高于其它一切存在物的品质与权力,相信自己是、或应该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在杜撰的人与外部环境的对立中,人能控制一切,战胜一切。一句话,自然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存在的,人们的意志可以改变自然,甚至说人的意志就是自然的意志。毫无疑问,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同自然作斗争的历史,征服自然一直是人类最大的理想。但作为物质世界的一部分,它不可能超越物质运动的规律而独立存在。科学发展的目的并不是要否定制约人类的自然规则,而是去发现它,并自觉地去顺应它,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遗憾的是,科学打倒了上帝,却没有找到上帝的等价物——自然的终极规律,以致于人类的信仰出现了危机。看一看人类现实的处境就知道了,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因我们对人的无知而感到吃惊和愕然,人类仿佛成了自然的主宰,可以为所欲为,但人们却从此失去了生活的目标,结果是普遍的绝望、讥讽、仇恨和最严重的自私心态。更为严重的是,与自然反常对立的人类已经在开始受到自然规律的惩罚,这早已不是书本上的议论,而是在实际生活中处处可以觉察的问题了。

  “不知道自身的无知,便是双倍的无知”,这是古希腊哲人柏拉图的一句名言,它告诉我们的是,人类认识自然的关键在于能客观地认识自己,因为人类所有认识的立足点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对自我认识的不客观,必然对自然的认识也是畸形的,可这些“自我”到底是什么呢?现代科学并没有增加我们这方面的认识,相反,与过去世纪相比,我们对自我的认识却更加无知。比如,我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活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我们和自然的关系,不知道我们的努力目标。特别是在与人类有密切关系的人体科学方面,许多客观的事实已经显明地证伪了现代物理学。如祈祷的超自然效应、思维传感、特异致动等等。可以想像,人们连自己都不清楚,站在自我之上的所谓“科学”又有多大的科学性呢?

  现代物理学的根基是能量守恒定律,它体现了运动的不生不灭,从各种科学实验来看,它是科学的,恩格斯曾将它称为“绝对的自然规律”,是它给人类思想的解放带来了一次革命。因为按照这种思想,你得到的总是和付出的一样多,这样,人们就可以利用自然界能量去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然而,实践却证明,自然界并不像我们所想像的那样可以随意摆布,而是有一个更为基本的规律在制约着自然界的运动,这个规律表明,能量守恒定律还有一个更为基本的描述方式,人们只有顺应它,才能如人们所愿地事半功倍;反之逆它而行,其
结果只能是事倍功半。事实上,科学的观察已经不断证实,宇宙是在物质的不对称运动中发展起来的,组成宇宙的每一个开放系统也都是在反抗这种不对称中获得了发展的能量。所以,永动机的概念,正如它对于孤立系统不可能存在一样,对于无限开放的宇宙同样是真实的和具有根本意义的。这一切都说明,能量守恒定律只适用于孤立系统的描述,而以能量守恒为根基的现代物理学只是一种局限于孤立系统的唯象理论,它并没有从实在的角度去描述真实变化的自然。

  与能量守恒定律对应,时间的对称是它成立的条件,自从热力学第二定律证明了时间的不对称以后,特别是在现代科学不断证实了宇宙是在不断进化中存在的事实以来,能量守恒定律已经必须注意它的适用条件了,旧的时间观念也面临着重大的变革。令人遗憾的是,现代物理学家受时髦哲学的支配,始终摆脱不了对称的佯谬,从而把能量和时间凌驾在物质之上,并且一直把它与人们的感觉和不可思议的时空弯曲联系在一起。毫无疑问,不描述物质实在的概念都是毫无意义的,物理学的能量和时间没有与物质的相对运动联系起来,错误是明显的。

  质量守恒定律体现了物质不灭的哲学思想,但自从爱因斯坦机械地将质量等价于能量以后,人们对物质不灭的信仰动摇了。特别是在三十年代,人们在实验室中头一次造出了物质与“反物质”以后,似乎物质从此可以从有到无,也可以无中生有,许多冷静的物理学家也开始头脑发热,无中生有地创造着不可思议的理论,描述着“人类就是宇宙主宰”的远大理想。事实上,物质不灭是早已证实的哲学观念,物质即不可能被创造、也不可能被消灭,产生和消失的只不过是物质的组织形式罢了,不存在什么无中生有的反物质世界。

  科学之所以能成为科学,只是因为我们赖以生存的宇宙是一个井然有序的宇宙,科学家们的工作就是寻找这些秩序背后隐藏的自然规则,并顺应这个规则给社会带来秩序和发展,而不是用什么定律去否定自然秩序的必然存在。几个世纪以来,科学的发展告诉了我们些什么呢?现实告诉我们,科学所揭示的仅仅是一些局限于孤立系统的规则,我们至今不可能用这些规则去解释任何自然秩序的存在,更不能用它帮助我们理解我们自身的存在意义。因为我们身处的世界是一个开放的、无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每一个事物的存在都不是天赋的,它们的产生与发展过程都和外在世界的变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尽管这种联系我们有时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的客观实在性是不容置疑的。然而,科学家们被仪器观测的表象所迷惑,始终迷信于时髦的二元论思想,这使他们所归纳出来的规则都是一些浮现于表面之上的唯象理论,虽然它们的发现对人类的认识起到了巨大的指导作用,但终极的规则仍远远游离在科学的探索之外。

  今天这种状况在科学领域中是显而易见的,人们尽管在口头上高喊着一元论的无比正确,却一直走在二元论的道路上,因为如果你相信自然的统一性,那么自然界只可能有一个规则,那就是生命的规则,万物都具有生命,包括最大的宇宙、星系、星体以及组成它们的微观基础——原子都是一些生机勃勃的生命。在现代科学中,人们至今还不能从生命的佯谬中解脱出来,甚至用生物等价于生命,用自由意识来区别人与动物。事实上呢?人和万物一样,都遵从着一个朴素的规则,人不是什么自然界的终极目的,相反,它只不过是无限宇宙中
的一粒微尘,我们的母亲“地球”在这里也显得微不足道。不过,对自傲的人类来说,人们唯恐自己的生存价值变得那么渺小,于是,寻找一些无中生有的证据来证明人类的伟大之处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这并不是真正的科学,因为科学家是以探索万物运动最普遍的规则为己任的。

  二十世纪有两大物理学革命,一个是量子力学,一个是大爆炸宇宙模型。可它们都革命了什么?按照量子力学的灵魂——不确定原理的论述,自然界的秩序是由掷骰子的规则支配的。其实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然界根本没有什么规则,因为概率论只能适用于孤立系统的讨论,在开放的、发展的自然中没有丝毫的意义,更称不上什么终极的规则,一些喜欢时髦哲学的物理学家抓住了这根救命草,无非是想通过否定自然的客观实在性,把它们宝贵的自身凌驾于自然之上。在大爆炸宇宙模型中,科学家们也彻底地革了宇宙的生命。这里,科学家们竟违背了不证自明的因果关系,而把宇宙的发展建立在盲目的机缘之上,这样,宇宙的发展就成了单调走向死亡的事物,而此时,人类的意志又可以大放光茫。通过哲学的思辩我们道,自然界是统一的,宇宙和万物一样,都是一种生命系统,因此,它不可能无中生有地从大爆炸中产生,也不可能单调地走向热寂的场面。至于恒星的核剧变发光的猜测,同样是一个不合乎规则的佯谬,因为自然界不存在任何一个事物会不依赖外在世界的运动去单调地发光发热。不过,物理学家们是相当自傲的,特别是在量子力学似乎证伪了因果论证以后,他们把自然的模糊性视为人们认识自然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满足于用自由意志去相当然地解释一切,需要明白的是,以前人们习惯于把上帝作为一切问题的必然答案,最后遭到科学的迎头痛击,今天,科学家们又搬出上帝的翻版——人类去相当然地解释一切,结果只可能有一条——土崩瓦解。

  爱因斯坦说得好,哲学可以为所有自然科学之母,原因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哲学突出了一个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客观存在的物质世界,强调了一切运动现象的基础——物质之间的相互作用。在哲学上,物质决定意识是哲学的总纲,但需要指出的是,一部分形而上学的哲学家定性地把物质和意识区分开来,片面地否定了意识的反作用;还有一部分纯粹的经验家,沾沾自喜于他们的观察和实验,创造出科学上的二元论。其实,根据一元论的哲学观念,自然界的一切现象都是由物质的相互作用引起的,意识作为一种客观存在的物质现象,必然有它的物质基础。在人体中,意识就体现了人与自然对立统一的一种物质性反应。这里的对立,就是指人是一个统一意志的集合,这种意志是由人体各个局部协同一致地对外在世界变化的不断反抗中保持统一的,意识就体现了这种内在整体反抗性的物质活动;所谓统一,就是指在人与自然的对立中,个体的力量是极为渺小的,因此,每一个人的存在都必须顺应整体世界的发展意志并做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才能够存在。物质决定意识仅仅体现了自然界中的局部与整体之间的一种因果关系,即意识这种内在反抗性的物质运动和外在世界压迫性的物质运动是全息对应的,不存在任何一个自由的意识。当然,这并不代表意识没有反作用,相反,意识这种反抗性的整体物质运动同样能引起外在世界的变化,不过,它仍遵循物质世界的规则。

  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是从提倡人的主观能动性、反对决定人类一切的大家长式的上帝入手的,许多科学家不是虚心地去领悟上帝的精神,而是唯恐这个上帝干扰了他们的好事,于是便把上帝一脚揣倒。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唯物主义,因为这一脚把统治自然的朴素规则也揣倒了,人们不再是去顺应规则,而是走到了自然的对立面。应该说,自然规律神圣不可侵犯是科学的原则,片面地强调主观能动性从一定程度上加剧了科学上二元论的泛滥。实践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在科学上,科学家们总是口口声声高喊着人类要遵循自然规律,但从现代科学的各个角落,你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人遵循的自然规则,唯有“能量守恒定律”所规定的“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叫唆,以及由量子力学延伸出的“精神是自由的,人们可以努力改天换地”美好愿望的诱导。在当今的世界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这种科学思想的教育之下,把自我当作上帝,自由地、毫无顾忌地对大自然指手划脚。

  科学和迷信,这两个貌似简单的概念很容易被人混淆。世界上许多人也常常把现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当作迷信,而把一些不成熟的、未经严格检验的理论和学说奉为金科玉律,这实际上就是一种科学上的迷信,这种迷信的危害就在于人用“科学”的信仰取代了对上帝的信仰,人类从此失去了行为的方向和希望,社会也由此变得混乱起来。宗教作为一种原始的思想体系,得到了历史上一些最伟大人士的信仰,无疑是有一定道理的,然而,科学的发展却是建立在完全否定宗教的基础之上,这本质上就是一种狂妄和无知之举,因为科学后来的发展已经证实了一元论的无比正确,而宗教始终坚持了一元论,其潜在科学性是一目了然的。特别是从一元论的角度,你都会得到一个科学上的结论,即自然规律决定一切,而宗教倡导了上帝决定一切,如果我们把上帝看成是物质的上帝——统一的自然规律的表现客体,那么宗教所包含的深刻哲理是可以预见得到的。

  在自然科学史上,许多科学家都信仰着一种泛神论,这种泛神论的世界观在原则上是把神和自然视为一体,或者说神是自然规则的一种表现客体。这种观念很早就出现在几个最古老的文明古国,如中国、印度、希腊等,当时许多伟大的思想家都把自然还原成一种最朴素的东西,这种东西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为“气”,在希腊文化中则被称为“水”或“以太”等等,不管怎么说,古代先哲们试图把丰富多样的世界用一种物质、一个规则统一起来。

  泛神论是最纯粹最合乎理性的一元论,同时也是最明确最抽象的一元论,在人类整个文化史上,这种观念得到了最广泛的响应,因为那些身处于人类认识和反映客观物质世界最前沿的科学家和哲学家,在他们的科学理论研究和价值体系的探索活动之中,在对外在的客观世界、人类社会和人生的真、善、美的共同追求之中,都会不可避免地感到外在世界对象的存在,感受到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深深地受到外部世界和内心世界中的因果必然性的支配和制约,感受到宇宙的美丽庄严以及宇宙的井然有序和和谐,从而体验到自我的渺小与有限,宇宙的无限、神奇和永恒,生发出对宇宙的美丽和对宇宙的井然有序与和谐的敬畏、崇拜和信仰。

  在现代科学中,许多科学家是有宗教信仰的,这并没有阻碍他们认识自然的真知,相反,当代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宗教是一种与科学相通的精神生活领域,其价值与必要性较之科学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所有公正而又有思考能力的自然科学家深处都把上帝看作是统一的大自然规则的表现客体。例如,物理学家开普勒就曾用基督宗教的柏拉图主义来解释对许多科学家都是其共通的经验:“世界是按照上帝创造的思路,也就是以数学的和谐建造的。按上帝自己的形象被创造的人能领会上帝创造的思路,自然科学是效命于上帝的??”。爱因斯坦也曾这样说过:“当他想起上帝的时候,他想到的总是自然规律的内在一致性和逻辑简单性”。由此可见,科学与宗教的矛盾并不是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而是上帝是客观的还是人格化的斗争。

  最近几十年的学术界已经认识到,十九世纪反上帝的斗争并非诚实的格斗,只是科学和宗教在意识形态上的叫阵。因为科学几百年的发展仅仅证伪的是人格化的上帝,却又不断证实了物质世界的统一性,此时,我们只需把上帝看作是统一的自然规则的表现客体,科学与宗教就握手言和了。科学研究应该是建立在这样的理论之上,即自然界的一切都是由统一的规则决定的,科学研究所取得的进展至今已在很大程度上证明这种信念是站得住脚的。

  今天,随着人类社会种种问题的出现,许多科学家和哲学家已经认识到,科学和宗教是殊途同归的,它们探索的都是同一个真理。不过科学是用科学实验和逻辑方法来认识这个真理的,而宗教却倾向于用理性的反思和直觉方法来认识这个真理,那么,谁更容易接近于这个真理呢?从科学的一元论角度来看,真理不可能由科学的还原论方法得到,因为自然最终极的还原结果只能是离散的统一物质,这一点并不能告诉我们些什么,真理只可能是统一物质的一种内在本性,它超越物质本身,是无形无象、无所不在的,人们只可能通过对自身和自然关系的深刻领悟而获得真理。在西方科学体系的发展过程中,科学家们一直倾向于用还原论方法去认识自然,尽管取得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成就,但终极真理却难以窥见。不过,大多数科学家是相当自傲的,他们被时髦哲学所迷惑,津津乐道于科学的幻想,不能或不愿深入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去探索物质世界的客观实在性,以致于盲目夸大人的主观能动性,这给人们造成了一种误解,即认为科学是万能的,它能帮助我们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整个物质世界。今天,这种论调已经风靡了整个知识界,而且渗透到了老百姓,成为非常顽固的信仰。事实上,这种信仰的危害是极大的,因为它从根本上是否定了自然规律的存在,结果导致人们思想上的混乱,人类目前的困境就是人们对科学的滥用造成的。

  所谓科学,只不过是人们对观察试验的思索和总结,其中掺杂着许多不客观的因素,是某时代的人们对自然认识的一种代表性模型,如果人们对此过分依赖,那就成了迷信,这种迷信会严重地阻碍科学的发展,使科学的认识意义与精神背道而驰。现代科学的飞速发展,看起来是富丽堂皇的,然而它却是建立在一种深刻的与不稳定的佯谬之上,这种佯谬使一些科学家断言,物理学又面临着一场更伟大的革命,这场革命区别于站在对称基础之上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它是建立在不对称进化的基础之上系统地去看待发展的自然。与这场物理学革命相比,近代物理学的成就是微不足道的,它只描述了静态的、孤立系统中的规律,面对发展的自然是完全欠缺的。

  与目前这些科学上的迷信相比,宗教思想无疑是相当理智的,至少它已经把人类置于自然的统一体中,把意识归于主体与客体的相互作用之中,把科学纳入到一个合乎理性的逻辑系统之中,从而使人们能理智地认识自己,认识自然。当然,我们也不能否定宗教的盲目性,因为它把科学解释不了的一切现象都归于上帝的存在,从而落入了窠臼。在付出了代价之后,笃信宗教的人也已明白,最危险的就是指着一个现象说:“这正是上帝作为的证明”,结果却引来了弄虚作假,使上帝与无知为伍。

  对为数众多的各种不同的宗教信念进行比较批判,对现代科学研究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因为如果我们去掉了神形象上的色彩鲜艳的华丽外衣,而只注重其本质内容的话,许多传统的科学观念便一览无遗,人们也可以从中吸取历史的经验,客观地去认识世界。东西方宗教的差异是巨大的,这突出地表现在对上帝的理解上,东方的上帝是客观的,与无限广大的自然是等价的,与这种朴素的思想对应,东方人很早就发现了天、地、人及万物之间在不断变化上的对应性,并一直倾向于对自然变化规律的掌握来指导人们的行动。与东方宗教相反,西方宗教信仰一个人格化的上帝,这本质上是倡导了一种二元论,即把人类看作是上帝的翻版,大自然有意安排的中心和终极目的,这一谬误特别迎合了人类的私利,得到了大多数无知之人的盲目信仰,以致于人们满足于以人类为中心的宗教体系之中。近代科学是在同西方宗教中的无知斗争中发展起来的,许多上帝掩盖下的无知被揭穿,于是,这就给公众造成了一种感觉,认为宗教是封建迷信,从而引起了宗教的土崩瓦解。

  宗教作为一种思想体系,无疑是为了帮助人类理解存在的问题,科学也毫不例外,它们都包含着不同时代的哲人对自然的朴素认识。相比较而言,现代人是狂妄自大的,他们自以为比古代人聪明,而盲目否定先人的思想,实际上是暴露了现代人最大的无知,因为宗教并不是一无是处,它包含着许多当代科学所不能认识的东西。如创世纪的神话包含着发展进化的观点,大洪水、诺亚方舟则说明了原始的地球表面布满了水,之后陆地才升起来。特别是在东方宗教中,先哲们很早就用发展的观点来看待自然了,并用一种形象的干支组合来描述它,尽管它还不那么确切,但它远比当代科学拒不承认自然变化的物质性要高明得多。与此相比,现代科学却一直走不出对称的佯谬,把科学仪器探测不到的自然变化视为虚妄,造成了现代科学的困境。

  十九世纪以来,西方科学统治了中国,流行于中国的传统科学进行了一次脱胎换骨的更替,中国的科学界也发生了相应的脱胎换骨的变化,转而受西方科学观念所支配。在国人看来,宗教是决定论的,而决定论是与现代科学相违背的,它肯定是封建迷信的残余,于是不问青红皂白加以批判。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迷信,不过不是对传统文化的迷信,而是对西方科学和人文主义的迷信。正是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科学界在三十年代批判了中医,五十年代批判了易学,七十年代批判了特异功能。总之,中国的科学界始终迷信于西方科学,人云亦云,却丝毫拿不出自己的东西来。幸而,在七十年代末,中国发起了一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从此,科学界一些有识之士开始进行了深沉的反思,特别是在对待传统文化上,“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已经为中国科学的发展创造了一次良好的机遇。这不是全盘西化,也不是迷信传统,而是对两者比较批判,扬长避短,为现代科学的又一次革命打下了基础。

  事实上,在现代科学走向迷惑之际,西方一些有识之士已经盯上了中国传统文化,以期在这里找到新的科学发展之路。中国作为一个最古老的文明古国,其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是令人吃惊的,与这些最深髓的思想相对应,中国不仅在古代创造了灿烂辉煌的科技成就,而且这些思想的西扬对现代自然科学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令人深思的是,东方有着自然科学革命最坚实的思想基础,但近代自然科学的革命却没有在东方的大文化产生,而西方科学却接受了东方众多的思想财富,开始突飞猛进,不久便后来居上了,那么这是为什么呢?很久以来,人们一直惊奇于这样的事实。

  应该说,随着自然科学的进展,以及对传统文化的反省,今天这个问题的答案已基本明确了,而且答案正验明了一个哲学上的主题:竞争是发展的前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先哲们很早就把握了真理,并一直延续在传统文化之中,这就注定了科学发展不会有大的波澜;而西方科学却由于宗教的畸形而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思想革命,促进了科学的发展。回顾十九世纪以前的科学界,科学家们对神圣的自然规则有着对上帝般的信仰,这种思想和中国传统文化是不谋而合的,因为中国的先哲们一直坚持着科学的一元论思想,认为“客观的统一的自然之理决定着一切”。科学发展的目的并不是要打倒上帝,而是要清除西方宗教中的伪科学,请回一个可知的物质运动的规则。很自然,科学不会在反对东方宗教中产生;相反,西方的科学家们在汲取了东方文化的精髓之后,批判了西方宗教中的伪科学,从此脱颖而出。另一个原因是政治上的,即新兴资产阶级为了在政治上打倒宗教政权的统治,抓住了西方宗教中致命的弱点,并借助了科学的力量夺取了政权,更确切地说,科
学并不是要反对宗教,而是资产阶级利用科学打倒了宗教。

  爱因斯坦是这样评价东方传统科学的,他说:“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的,那就是希腊哲学家发明形式的逻辑体系(在欧几里得几何中),以及通过系统的实验,发现有可能找出因果关系(在文艺复兴时期),在我看来,中国的先哲们没有走上这两步,那是用不着惊奇的,令人惊奇的是,倒是这些发现在中国全部都做出来了。”中国先人对自然的认识是朴素的、辩证的,这主要是得益于东方人与众不同的对待自然的方式,即在人与自然的矛盾中,人们倾向于从内在收缩自己的欲望来达到与自然的和谐,这使东方人容
易内省到人内在与外在的普遍联系,善于从统一性去把握自然,进而找出解决矛盾的方法;而西方人则不然,他们总是倾向于努力去克服阻碍自身实现的对立面来解决矛盾,这使他们往往只注意到了两者的对立面,忽视了两者之间的统一性,以致难以认识到自然内在的必然性。毫无疑问,这一点严重地阻碍了西方科学对终极真理的认识。

  许多哲学家都说过,人类只要认识了自己,也就认识了自然,其中的道理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哲学家们相信,人和万物都是由同一种最朴素的东西组成的,也由同一个最简单的规则所支配,如果人们通过内省认识了自己,自然规则的形象也就清晰可见了,万事万物也都可以应用这个规则来理解了。事实上,东方的先哲们之所以能悟出真理,与东方人独特的思维方式是分不开的,即通过对自身的内省来认识自然,他们早已发现,人的意识并不自由,而是与外在物质世界的变化息息相关,由此,先哲们发现了一个最朴素的规则,即每一个事物都是在反抗外在世界的变化中存在的,在人与自然的对立中,局部的人与无限广大的自然相比是极为渺小的,因此,尽管人可以反作用于自然,但这是有限的,它最终也逃脱不了大自然的制约,这就如同人不可能通过科学技术来长生不老一样。

  人是在反抗外在世界变化中存在的,认识到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可以从这里悟出统一物质的本性,即那种充满生命力、紧张,在不断反抗周围物质的压迫中存在的,这也是组成万物最朴素的形式。上帝并不神秘,它既可以看作是物质存在的本性,或者说统一在每一个事物之中的那种无形无象反抗的力量,也可以看作是它所反抗的对象——无限广大自然的一种表现客体。因为在局部的个体与无限广大的自然对立中,自然的力量是宏大的,个体的产生与发展都不得不顺应自然整体的发展意志,所以,局部每一个系统的变化也都与整体世界的变化全息对应,这就颇像物理学中的电磁感应,两者之间存在着朴素的数学规则性。

  科学存在的目的就是探索自然最朴素的统一性,但从统一性的角度,我们很容易认识到,纯粹的实验不可能获得真理,因为真理描述的是物质的一种内在本性,它普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各个角落。在现代科学中,科学家们总是着重于他们的观察和实验,而忽视了哲学的指导作用,这使他们纵然花费了巨大的精力与物力,终极真理仍游离在他们的思维之外。随着科学种种副作用的出现,科学家们反宗教的色彩日益变淡,更多的科学家已经觉悟出上帝的真正内含,它不是什么具体的东西,而是一个统一在物质世界每一个系统之中的“生命之
理”,显然它是无形无象、无所不在的。

  自然界本质上是相似的,这表现在组成宇宙的每一个系统都与宇宙这个庞大的巨系统全息对应。昔日这种内在的统一性就是上帝存在的证明,不过这个上帝是相当然的上帝,也是一个无知的上帝。现在,我们不妨站在唯物主义的立场上,把上帝的概念理解为大统一的自然规律,这样,传统文化和现代科学便融合在一起。在这里,我们没有必要去掩视自己的无知,更不能像宗教那样相当然地认识一切,科学是实实在在的,容不得半点虚伪,只有摆正了人类在大自然的真实地位,人们才能清醒地认识到,上帝是客观存在的,它不是神,而是宏大自然力量的一种象征,在人与自然的对立中,人们的力量永远是微不足道的,人们是在不由自主地顺应着大自然运动规律而变化着,自然规律是不可改变的。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只能被动地去适应自然变化,相反,我们可以通过对自然规律的掌握,自觉地去顺应自然变化,就能使我们不断与自然相和谐,从而使我们的生活变得畅意、自然。

  今天大统一的理论已咄咄逼人,以至于其自身的实现已不可避免,借助于传统文化,上帝的秘密显露了,这是一种存在于宇宙微观的一种物质运动,在宏观的舞台上却丝毫显示不出来。不用说,物理学面临着一场更伟大的物理学革命,这不同于以往的物理学变革,将理想的东西升华,而是扎根于实在,把传统的科学认识上升到数理高度,若是我们真正知道了这个答案,则是人类理智的最终极胜利,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上帝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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