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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匈奴之四:上古时期夷夏交流史

 匈奴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因此司马迁的《史记》从夏商开始记录汉匈民族间的关系——若即若离,纠缠不止。
   法国历史学家勒内•格鲁塞说:“三千年来,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永无休止的双重变奏即:暴烈与和谐。”
   匈奴为游牧民族,不事耕种,他们侵扰中原的目的就是抢夺粮食和牲畜,这与其落后的游牧社会经济特性有关。马尔萨斯说,草原人口增加的速率如超过生活资源的增加,便会造成饥饿,迫使游牧民族侵略农耕民族。因此掠夺中国和西域成了匈奴人的一种重要的生产方式。
   掠夺的目标是粮食、牲畜和人口。这是匈奴人不可或缺的生产资料。即便在与中原开始互市之后,这些生产资料也是无法正常获得的,因为中原政府对边市的流通物资做了严格的限定。
   远古时期的匈奴虽处于以部落为聚合单位的原始社会时期,但比起已进入农耕时代的中原人,他们更早开始使用马匹。因为以马代步,草原民族的生产方式由畜牧而变为游牧,并且来去迅疾,很令中原农耕民族头疼。
   到了春秋战国,猃狁被中原人称为北戎。
   而游牧民族一旦有了统一的政治组织,更容易组织大规模的劫掠战。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的掠夺自有文字记录便开始了。
   我们的先民最早和戎狄一样,起初都从事畜牧业。周人的先祖后稷名弃,小时候放牧狩猎之余,喜欢做一些栽树种麻点豆的游戏,想不到他种的这些东西长得很茂盛,收成也不错,主要是这东西能填饱肚子,弃长大后也就爱上了种庄稼。他还能因地制宜,选择适宜的谷物种在不同的地里。
   不用狩猎一样可以填饱肚子,原来生活也可以这么多彩,周围的人看见了,都开始仿效他。
   事情传到帝尧那里去,帝尧想这个叫弃的青年很能干,这是个划时代的发现啊,便提拔弃做了农师,百姓通过种地得到了不少好处。舜继位后,也很看重弃,隆重地表彰了他,说:“百姓当初忍受饥饿,全靠你种植农作物,才使百姓填饱了肚子。”赐荣誉称号曰后稷,封地于邰(今陕西武功境内)。
   后稷之后,他的孙子公刘继位,率族人与戎狄杂居。他积极发展农业生产,推行富民政策,深得国人爱戴。
   公元前一千三百年前后,公刘的后人古公亶父继位,在畜牧狩猎之余,继续实行发展农业的政策,积德行义。有一支戎狄部族来攻击他,想抢掠财物。还没交战,古公亶父就让人把财物给了戎狄。
   过了些日子,戎狄又来了,这回他们还想抢人占地。部下都很愤怒,纷纷请战。
   古公亶父摇了摇头说:“人民立君长,是要对他们有好处。戎狄之所以来攻打,是为了得到土地和人民。人民在我的治下,与在他们的治下,有什么不同?人民是为了拥护我的缘故才去打仗,要打仗就要有牺牲,靠牺牲别人的生命来维护我的统治,我不忍心这样做。”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实际上毫无责任感。古公亶父抛弃了了族人,仅仅带了亲近的人离开了故地,来到歧山脚下定居。而豳地(今陕西寻邑县西南)的百姓却看好了他,扶老携幼投靠古公亶父。至此古公才丢逐渐弃戎狄的习俗,建造城郭和房屋,分成邑落居住,设立(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寇)五种官职。
   古公的孙子昌继位,称为西伯。他即位后开始征伐畎夷氏。“畎夷”,即畎戎,又曰昆夷,通称犬戎。古籍说犬戎本是犬种,故字从犬,又说该族人面兽身,故曰犬夷。这是汉民族对北方少数民族的蔑称。古人对四方少数民族各有称谓:东方曰夷,南方曰蛮,西方曰戎,北方曰狄。
   西周初期周武王曾和戎狄打了一次大仗,俘获鬼方一万三千另八十一人,斩首馘(音国。杀敌人割取左耳)耳的人数,大概也不少。他把戎夷驱赶到泾、洛以北地区,规定他们按时入贡,因戎狄居住地离京师两千五百里之遥,故称为“荒服”(每五百里为一服,分别是侯服、甸服、绥服、要服、荒服)。
   中原政权强盛之时,戎狄尚能宾服,一旦中原政权实力衰弱,戎狄就会背叛。这种现象在以后的历史中也经常出现。周穆王十二年时,周朝国力已渐次衰弱。戎狄遂不再纳贡荒服。周穆王很生气,便不顾祭公谋父的劝阻西征戎狄,俘获了戎狄的五个王和四白鹿四白狼,并把戎狄迁到太原。
   周夷王的时候,国力更加衰弱。至厉王时,戎狄渐渐占了上风,开始侵略周国。宣王时候,戎狄入侵更加严重,经过多次战争,互有胜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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