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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讲坛】奸臣赵高也做过一件好事——话说嵌名诗之三十四

秦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大封建王朝,赵高就是封建时代的第一个大奸臣。

赵高这个人生来就受人歧视,最终又不光彩的死去,在身后又一直遭受责难、唾骂。而自东汉以后,其声誉更是每况愈下,不但他本人被说成宦官阉人,就连他的整个家族也被说成遭阉的宦官家族,这就使他在后人的眼里更加一钱不值。也正是由于不光彩,就是在其身后年代不太久远便产生的《史记》里,太史公司马迁也没正眼瞧过他,不肯为其列章立传,只是在别人的传记里顺便提他两句,并且,也只是因为不提他过不了这道坎儿,用完了就像扔块破抹布似的赶紧扔得远远的。但是,据野史《格格春秋》记载,赵高对中华民族的发展还是做出过历史贡献的。书上说,赵高是位大书法家,尤善大篆,且精通法律,武艺超群,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全能人才。

《格格春秋》上有一首诗,是专门写赵高的。据说,该诗出自南宋诗人张孝祥之手。张孝祥借赵高比秦桧,斥责秦桧一点好事都不干。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秦谁家莫思辨,

跷两支得平难。

欲言马却指鹿,

顾仓颉爰历篇。

据《格格春秋》记载,关于赵高的身世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他本是赵国宗室远亲,为报灭国之仇到了秦国,最终还真把大秦帝国搅得黄了台。另一种说法是其于秦昭王四十九年——即公元前258年出生在秦国,于秦二世三年——也就是公元前207年被秦王子婴所杀。在战国时期的秦国,有一个专门安置刑满释放人员的机构,叫“隐官”。赵高的母亲就是隐官编管人员。她因触犯刑律被斫去一只左脚,所以,刑满后不愿见人,就要求留在隐官。那时,被编入隐官的人员是受歧视的,这类人所拥有的土地只能是普通庶民的一半。而赵高的父亲则是隐官管理人员,由于工作关系,和赵高母亲谈上了恋爱,最后又结婚生子,赵高和他兄弟赵成都是在隐官出生的。按秦朝法律,隐官的子女不再受歧视,他们的身份是庶人,和普通百姓的地位一样。赵高自幼聪明好学,很有几分才气,因此受到秦始皇赏识,让他进入内廷为官,做了中车府令、符玺令,还兼任公子胡亥的老师。中车府令的职责是管理皇帝车马,符玺令的职责则是管理皇帝的印信。单看给赵高安排的这几项工作,就足见秦始皇对其是多么宠信,也足见其本身的才气。这几项工作傻子能干得了?大凡奸臣,总是要有几分才气的。有才的人未必都要当奸臣,可奸臣却一定要有才,不然他那些害人的鬼点子从哪里来?格格小时候,村里就有个叫傻二的神经病,整天盼着有人请他去做大官,最后,却因吃饭太急被噎死了。《格格春秋》上说,也正是因为秦始皇赋予了赵高特殊的权力,才使有才的赵高扰乱了封建制度的纲纪,最后把大秦帝国生生的葬送了。

赵高施展政治抱负的开端应该是沙丘之变。据《格格春秋》记载,秦始皇三十七年十月,也就是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在巡视六国途中病死。他死的那地儿叫沙丘平台,就是现在的河北省广宗县西北太平台。这时,作为秦始皇贴身秘书的赵高便做出一个大胆的政治决断:打破继承人立嫡长的封建惯例,谋划让自己的学生公子胡亥继位。赵高主要做了三项工作:一、秘不发丧,对秦始皇的死讯严格保密;二、争取丞相李斯的支持;三、传假诏逼迫长公子扶苏和大将蒙恬自杀。赵高做得很成功,这几项都做到了。有人说沙丘之变是导致秦朝灭亡的直接诱因,格格说:这话也不全对!《格格春秋》上分析说,根据当时的形势,赵高做出这三项决定应该说是利大于弊。先说第一项秘不发丧,这么做是完全必要的。当时,统一的秦朝国内政局极不稳定,一方面六国复辟势力随时都想卷土重来,张良不是还收买过刺客在博浪沙刺杀秦始皇吗?另一方面,秦朝的暴政也让六国的百姓思念故国。秦始皇是突然死去的,如果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布消息,势必出现无法收拾的政治局面。第二项,争取丞相李斯的支持。赵高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秘书,大权在李斯手里攥着。这一点赵高做得十分高明。李斯本是反对废长立幼的,因为这不合规矩。可赵高却问李斯:如果公子扶苏继位,下届丞相人选中就会有他宠信的蒙恬,你认为自己的功劳、才干比得上蒙恬吗?李斯自愧不如。到这时,他觉得赵秘书此举完全是为他着想,不但从反动派变成了革命派,还对赵高这番好意不胜感激。大凡奸臣干事都是这样,明明是拨拉自己的算盘,却总是打着为别人着想的幌子,把人坑了还让人心怀感念。最关键的是第三个问题,为达到目的并且不留后患,公子扶苏必须得死。让赵高这么一折腾,正宗继承人扶苏没继承王位的份儿了,排不上号的胡亥倒跳到了前台。在这里,赵高虽然耍了阴谋诡计,但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要说他当时有错误,也只能说是错在打破了封建正统秩序。秦朝的灭亡不在于谁继承了秦始皇的王位,而是由于其施行的暴政所激起的民变和六国复辟势力的推波助澜。即使复苏当了皇上,这些问题还是照样存在,该发生的事情还会发生。因此,《格格春秋》上说,沙丘事变只能证明赵高是一个封建王朝的奸臣,但要说此次事件直接导致了秦朝灭亡尚显论据不足。

沙丘政变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政变。按照东汉以后的说法,秦始皇以后的秦朝政权完全是一个宦官当政的政权。据《格格春秋》记载,历史上不多的有关赵高的典籍中,确实有其“入宦”的记载。但是,据有关专家考证,当时所说的入宦和后世做宦官的概念有所不同,不是指男性被阉割去势后入宫做皇室的服务员,而是指正常人到内廷做官。关于赵高是宦官及其家族是宦官家族的不经之说,完全出自于对其奸诈人性的讽刺、调侃,并不足为信。赵高之所以被后世称作宦官,是因为中国历史上封建王朝宦官专权乱政的事太多了,所以,一提起宦官,人们很容易想到“奸臣”二字。这两个词挂钩挂得太紧密了,以致于无法分割,无从分辨。一次成功的政变让一个野心家从幕后跳到前台,继而又施展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达到独揽朝政的目的。在一个强大王朝濒临灭亡的边缘,这个阴谋家又想扯顺风旗,结果还是被杀了。那是在秦王子婴即位后的第五天,想把起义军引入咸阳并图谋杀尽秦朝宗室的赵高被处决了。四十天后,秦王素服奉玺降轵道旁,迎接刘邦义军入关,一个存在了15年零47天的强大王朝宣告灭亡。

《格格春秋》上说,赵高的一系列奸臣行径让他永远以一个政治小人的面目留在后人心中,以致于在今天要提他的一点好处格格都觉得心里发怵,怕被说成是为奸臣翻案。更有甚者,或许还会攻击格格与奸臣同流合污,并因此想去调查格格的祖先是否和该奸臣沾亲带故。格格说,这些想法大可不必。格格是在讲史,不是在做历史判官,功过是非历史自有公论。据《格格春秋》记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初期,赵高做过一项很有意义的工作。在完成“书同文”的构想时,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太史令胡毋敬共同编著了一部《仓颉篇》,第一次规范了中华民族统一的文字。其中,李斯作《仓颉篇》、赵高作《爰历篇》、胡毋敬作《博学篇》,所著合称《仓颉篇》。全书凡五十五章,每章六十字,共计三千三百字。就是格格现在使用的文字,也是从他们规范的文字中演化来的。在这里,格格不想论及他们的人品,只想对他们所做出的这项功绩由衷地说一声:谢谢!

最后,格格再回头说说那首嵌名诗吧!

诗中说的是“赵高本相”:别说他是赵国宗室还是秦国宗室,在纷乱争奇、难以自立的形势下谁都很难保持平衡。他有指鹿为马的狡诈,但我们也要看他对中华文化的发展作出的贡献。

这个奸臣赵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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