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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必读:如何成长为英语-法语双外语小超人---补谈自然拼读的功用与误用

那些在N 年前,闻道原典就立刻躬身实践原典的典爸典妈,他们的孩子,早已经跨越英语超人,向双语超人-三语超人迈进了。孩子的落伍,归根到底是父母自己的落伍。


一. 迈向法语小超人的原典英语小超人


前天发文《为家长科普:自然拼读法的功用与误用》,仅仅刊发了前半部,就收获典友的喜讯,一位“资深”原典英语小超人,正飞速迈向法语小超人! 这都归功于睿智美妈的远见和决断。以下是这位典妈,网名clement, 发给徐老师的短信。各位家长,千万莫错过此次让自己受益从而让孩子受益的学习好机会。


 

家长短信:

Clement 也没学过自然拼读,他靠大量听原版,在听的过程中猜词,猜拼写,然后通过词典确认猜测的结果,一个词有时他要尝试好几种拼法,没过多久他猜拼写的功力大增,最多两次一定能拼写正确。因此他的自然拼读是通过听、猜自己体验总结出来的。   所以他现在背单词飞快,还不易错。  并且还把这种能力引申到法语的学习中。他自学了法语很快掌握了法语的拼写规律,只花一两个月业余时间就可以朗读莫泊桑小说《项链》,这得益于他通过原典学习英语的经历。


 

这个短信中,有四大重点,值得家长深度学习

1. 此前孩子用原典法学英语时,大量使用“猜拼写”这种方式。”猜拼写“也是原典实践者,12岁就获得托福112分的Catherine 小朋友,所习惯使用的。——徐老师提醒一句,猜拼写这种方法,要自然而不要刻意,首先需要孩子喜欢聆听,达到听力过关,当孩子听力过关之后,TA 猜听写的命中率会很高,就很有成就感。

2. 没有系统学过自然拼读,用原典法听故事-读故事,听力精进了,习惯猜拼写,也就最自然地掌握了“自然拼读”

3.  依靠海量听故事而形成的精细化聆听,孩子记单词的能力超强,背单词飞快!

4. 这种依靠聆听最优化、聆听精细化的能力,很顺利地迁移扩展到第二外语,如虎添翼。仅仅花一两个月业余时间自学,就能自如朗读法文名著了!——要知道,这个孩子是体制内的初中生,学业负担很重很重,但用原典法,依旧能收获如此巨大的进步!





Clement 母子智慧超凡,魄力超凡。Clement上小学四年级时,孩子的课业负担已经很重了,孩子英语并没有优势。如果用较高强度的原典起步,必定会挤占其他学科的时间,妈妈有决断+有耐心,立刻将刚刚知晓的原典法,在生活和学习中绝对置顶+一路优先。后来的结果是:在五年级升六年级的暑假,孩子仅仅用五十天时间,一气呵成 听完了《哈利波特》七部,还阅读了其中两部,从此英语能力一飞冲天。由此也为其他学科学习的进步创造了自信和更多的时间。这段案例和宝贵经验,美妈和帅爸们一定都想聆听,我们近日会详述分享——值此冬至佳节,特别感谢clement 母子,和所有实践传播原典,造福后代的“老一辈”的典友,他们才是我们这个时代真正伟大的教育改革家—— 如果问责,华夏教育到如今这个人神共怨的雾霾状态,难道顶尖高校里的专家教师,不正是第一责任人群体吗?


二. 英国名牌高校大数据研究,自然拼读没啥大用?


言归正传,徐老师谈自然拼读的误用,有典友提出质疑:请你给出科研硬数据。以下便是一例大数据研究。

2016年4月,英国著名高校伦敦政经学院LSE 发布一项大规模研究报告,题目是 Teaching phonics does not improve children's reading skills

华文媒体“聯合晚報” 有编译报道(編譯陳世欽),摘录如下



 

倫敦政經学院在一項研究報告中指出,英國政府提倡的自然拼读法(Phonics)無助於提高11岁孩童的阅读能力。


該校經濟表現中心(CEP)在報告中指出,自然发音法對11岁儿童阅读能力「並無可評量的影响」。英政府支持自然发音法,因為早前的研究显示,儿童如果学习自然发音法,成績領先全國平均值约兩年。


在这次研究中,科学家追蹤27萬多名学童的表現后发現,幼童如果不用自然拼读法儿用其他方法阅读,七岁時的阅读能力会表现暂时落后,但隨后就会迎頭趕上。這是首次大規模分析政策改变的結果。与此前的相关研究不同,為它长程追踪評估儿童至11岁為止的学习表現,而且採用全國测验成績,而不是自然发音法教学結束后当期或短期内的测验。


研究人員根據來自全國学生資料庫人口普查資料,发现密集的自然发音法教学對5岁、7岁与11岁学童的学業表現,結果发現,它對5岁与7岁的学童影响大,11岁則完全消失。

研究人員說,這可能是因為無論採用哪一种教学方法,多数的儿童最終都会学会阅读」—— 徐老师补充一句:这是拼音语言文字所具备的特征和优势。



既然这是著名高校的研究,又是大数据研究,又是长程的追踪研究,同胞会认为,它的结论一定靠谱。其实也未必。


自媒体蓬勃后,如今我们经常看到软文里的各种高大上的科研报道,言之凿凿这个那个科学新发现新创造。遇到这种场合,同胞应培养基准的辨别力:凡是涉及社会科学类的研究,特别是教育类的,许多科研报告,许多教学创新,其实结论都不那么靠谱,经常完全不靠谱。毕竟,人的教育,不是物理学,不是化学,甚至不是医学。教育是一生一世的成长。人生最重要的素质,都是无法评估的。你怎样评估爱因斯坦的时空智慧,你怎样评估乔布斯将艺术融入科技的创造,你怎样评估《哈利波特》作者的穷困潦倒?你怎样评估李安在成名前数年如一日吃软饭?


基本上,涉及教育领域的研究,如果要靠谱,需要以下3+1基本条件:

第一,这个研究是否持续到十年以上,甚至(被研究对象)的终身(各位典友想想自身的经验,学校里成绩不好,毕业后功成名就的,多如牛毛,反之亦然)

第二,这个研究的覆盖面是否足够广(所谓大数据),

第三,这个研究是否对比了不同族群不同文化不同制度的相似群体,

加一项,这个研究在生物生理学层面,是否有足够的硬证据支持——例如,确实发生了可检测的大脑结构和功能的变化。


所以,上述这个LSE伦敦政经学院的研究结论,不必全然接受。

但任何一个严肃+方法得当+数据规模足够的科研,都能从不同侧面给家长启发。LSE 的研究至少告诉中国家长,不要崇洋跟风,更不必挟洋自重。




三. 自然拼读其实是“不自然拼读法”

那么自然拼读究竟是什么呢? 

Phonics,通俗地说,就是(英文单词)字母拼读法,学究一点,可称作基础语音教学法,在国内,或者是商业需要,或者是扮酷需要,给它取了一个很动听的名称:自然拼读法。这种商业美词,和只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币有的比,一模一样的领袖肖像,含金量贬值了。含金量贬值了,含美量也会跟着贬值。祖宗十八代前,丫鬟以小姐尊称林黛玉,将士羡慕嫉妒恨女神貂蝉只归统帅个人拥有,而今,小姐或女神这些词,似乎已经率先民主化了,成为那些需要整容的的姑奶奶的专用词。


以下为自然拼读视频


自然拼读法也有它的启示。自然拼读法,其实可以称作“不自然拼读法”。

如果一套拼音文字 ,字母拼写与发音,两者一一对应,没有歧义,那么,它就是最自然的,学起来非常容易——在学术上,母拼写与发音的一一对应,叫拼写深度,有时也称为拼写透明度 。但可惜,英文不是那种最自然的拼音(语言)文字,它有比较多的单词拼写不自然或不太自然,为了应付这些不那么自然的拼写单词,如果能设计出一套单词拼读识别的教学体系,可能有助于低龄儿童拼读和阅读能力的发展,Phonics大体(不是全部)就是这么来的。


视频的同步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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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自然拼读音频02 来自半生文盲话原典

现在来讲讲Phonics的学术定义。很多网友厌恶学术定义,不过,如果想弄清楚一件事的来龙去脉,常常,无法甩掉严谨的学术定义。

英文表述:(全称应该是Phonics Instruction)

Phonics is a method for teaching reading and writing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by developing learners' phonemic awareness—the ability to hear, identify, and manipulate phonemes—in order to teach the correspondence between these sounds and the spelling patterns (graphemes) that represent them.

The goal of phonics is to enable beginning readers to decode new written words by sounding them out, or, in phonics terms, blending the sound-spelling patterns.

以下是摘要翻译:

Phonics 是一种服务于英语阅读和写作(拼写单词)的英语教学方法,它通过提高学生的音素觉知—听出、辨别和操弄音素的能力———而教会他们与语言发音对应的拼写模式(graphemes)。

注意这里核心短语是:phonemic awareness 音素觉知

家长应细细体会什么是音素觉知——通俗地说,就是语音觉知。音素phoneme,也常常翻译为音位,它指任何特定语言中最小的独立的声音元素。例如,cat 就包含三个音素 /k/ +  /?/ +  /t/.


从上述并不玄奥的学术定义可以获知和推知:有意识的语音觉知能力根植于无意识的语音(音素)的精细感知

所以,我们以下阅读技能培养公式

自然拼读的有效性 = ∑ 先导聆听训练 + 拼读匹配训练


套用陆游的诗句

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

对英文阅读,这句话是真理

汝果欲阅读,工夫在读外


语音觉知能力发展过程是:大量先导聆听令无意识的语音感知生根,继而用文本视读诱导、成长为意识层面的语音分辨操弄技能。


英国孩子,美国孩子,在听力完全过关之后,即无意识的语音精细感知深深扎根之后,大脑语音加工神经网络充分生长之后,再引入自然拼读教学,这当然和合理,很自然——其实,科研文献显示,对85%以上的儿童,只要她或他喜欢阅读,即使没有自然拼读教学,都能自动达到娴熟阅读能力,大约只有10%左右的儿童,需要专门化的教学。前述LSE的科研报告也说明了这一点。从常识看,自然拼读教学流行不过是最近20年的事儿,阅读的普及与文豪辈出的历史,并没有依赖这种当时还不存在的东东。

中国的孩子,如果英语的听力没有达到一定程度,潜意识里的英语语音系统的音素感知常常就是混淆的、甚至是扭曲的,此时学自然拼读,常常少慢差费——对崇拜自然拼读的家长,徐老师建议,自己先去体验学学,比方说,土耳其语的拼读规则,看能否显著提升你的土耳其文阅读水平。



smart listener,  smart reader



家长不免要问:什么阶段-什么程度,比较适合引入自然拼读教学呢?

徐老师给家长提供一个简单的弹性标准:如果孩子能够胜任聆听常用的800-1000个单词写成的,正常或略慢语速的儿童英语故事,那么TA 就可以开始学自然拼读了。

同时,即便在这个阶段上,巩固和增强孩子听英语故事的爱好,比自然拼读教学本身,重要十倍!——无论是前述的clement  的个案,还是英国著名高校LSE 的研究,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听力不过关时过早或强调“自然拼读”,就不再是自然、而是拔苗助长,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换言之,Phonics可以看成是英语语音的“语法”规则知识。全球L2 教学界公认语法规则知识教学法极度低效,同胞应从中吸取历史。

西语学术界在充分肯定Phonics教学功效的同时,也不乏对Phonics教学图腾的广泛批评。


一句话:培养孩子听英语故事的习惯和爱好,是“道”,自然拼读,是“术”。


四. 为自然拼读说好话


1. 自然拼读在英美儿童在学校里普遍使用,英美人的“天性”+科研,自然发展起来各种活泼有趣的课堂教学模式,动作儿歌,表演,闪卡,动漫等等。就这个层面,它与中国的教师完全不同。那种死气沉沉的刷题教学,语法规则知识教学模式,源自一群死气沉沉的教师(非常抱歉,得罪同行了)。由于自然拼读本身,比较浅显直观,没有那么多真假难辨的学问(语法知识,在顶尖科学家看来,大多是落伍知识,真真假假,多的去了,这不是今天的话题),所以,把自然拼读中国化,由于有许多现成的活泼有趣的教学模式,即使同胞东施效颦,也不至于像语法知识教学那样,枯燥无比。当然,希望源自西方的活泼有趣的游戏式的自然拼读教学,不要再度“橘生淮南则为橘”,不要成为同胞教师的手里,碎尸万段而死记硬背的“杀人武器”——教育,把孩童的兴趣抹杀了,就是杀人了。

2. 仍旧有大量科研数据显示,在前导海量聆听的基础上,适当的自然拼读教学,对大脑语言加工中枢神经的精细化互动生长,很有利——永远记住大前提:孩子的聆听量足够大足够大!


小结。家长需要注意的是:

  1. 外语学习的大道是聆听先行,聆听主导。外语学习最大的谬误在于,坑爹模式在于:提前阅读,文本崇拜。不要用所谓自然拼读,再度跌入提前阅读这个大坑。

  2. 自然拼读教学,只要

    A. 不再度陷入提前阅读和文本崇拜的大坑,

    B. 不破坏孩子学英语的兴趣,特别是听英语故事的兴趣,

    C. 教师的教学本身活泼有趣,

    那么它通常是有益的。

掌握上述原则,以下部分,时间少的家长,没有耐心的家长,可以不用阅读了。




五. 扩展科普 sight words 与 whole language


1. sight words 视觉词或视读词

英文字母和发音之间的关系,时而会不符合正常拼读规则,而恰恰许多常用词如此。在儿童入门读物中,这类不规则拼写发音的词比例很高,有统计数据说甚至高达70%以上,因此自然拼读教学法里,会将常用单词中不太符合拼读规则的词列出,它们被称作sight words  视读词。所以徐老师说,“广义的自然拼读教学”,其实是“不自然(单词)的拼读教学”。自然拼读,既包括“自然”的规则,也包括不自然的“例外”单词的读音。


目前已編訂及出版了許多不同版本的sight word列表,其中最多人使用的是Dolch sight words 及 the magic 100 words。這些列表有类似的特点,都是將单词分为不同的等級,將在一些初阶的读物中常出現的字列为较简单的等級,让小朋友读者可以早一点认识。


在二十世纪以来,基础语音教学法(自然拼读)用在英语国家的拼写阅读教育中广泛使用。它本身又有若干分类。其中原音拼合法(学术语是 synthetic phonics)被现在英国和加拿大教育界普遍接受。更具体的掉书袋的种种知识,家长通常没有太多必要了解了。


      基础语音教学法的目的是在让读者可以根据拼写及声音的规则,将英文单字正确地大声朗读出来。其拼写及声音的规则是在单字的字母和字母之间的,因此是一种次词汇(sublexical)的教学方法,它与全语言教育,一种以单词为基础且更强调阅读兴趣的阅读教学法,形成两大“对立”的教学流派。


2.与自然拼读法经常打架的全语言教学法whole language 

全语言法在1980年代由美国教育界推动,从母语学习扩展到L2 学习。全语言法有两大核心信念:

A. 语言是一个意义的整体,其意义融于个体与社会和文化的互动之中;

B. 学生是文化的参与者与创造者,而不仅仅是被动的接受者。

表现在具体教学上,全语言法既强调在社会与文化的整体中学习语言,又强调学习必须基于学生个人的兴趣和需求,并将语言听-说-读-写四项技能集成式训练。以母语教学为例做一个对比,以理解全语言法的理念和实践。


举例:在我国体制内的教学中,语、数、外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主科,全国一致;而在美国那些强调全语言法理念的学校里,小学高年级到中学阶段,可以根本不设单纯的英语(母语)课,它被全面融入到学校的整体课程中去,如历史、地理、生物、社会、经济和商业各科等等,当然更有戏剧、声乐、诗歌、小说等等的分科。在教学实践层面,全语言法突出的表观特征是对立于强调将各项语言技能“分而教之”的教学流派——自然拼读就是“分而教之”的教学流派


全语言教学法的领军学者,如大牌教授Kenneth Goodman等人,常常严厉批评“自然拼读法”。哈佛大学教育学院教授Jeanne Chall等人的研究,也对自然拼读法提出种种批评。

可参见http://www.aft.org/periodical/american-educator/spring-2001/teaching-vocabulary




—— 科研学术,只有在以实证与逻辑相结合的高素质的相互批评中,才能健康发展。在西方,在学术上,学生批评导师是常规,很多导师都喜欢学生多多批评,越是入门亲传弟子,越要多批评导师,这样可以促进导师自己的思考、开拓思路。

徐老师钦佩的西方科学顶级大牛乔老爷乔姆斯基(真正的顶级大牛,没有之一,西方科学界有一个说法:一个乔姆斯基,盖过十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他的学生,人人踊跃批评乔老爷本人,真正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在东方,你看到过有哪位入门弟子批评导师吗————好像也有偶然披露个案,闹得天翻地覆的,例如,被顶级D 校导师潜规则的那些个女弟子。




《中国人英语自学方法教程——原典:脑科学语言 学习法》

攻克中国人英语学习终极难题的”圣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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