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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散文‖【走近1587】◆周茹茹

作者简介
周茹茹,山东曲阜人,教师,《河南思客》签约作者。

走近1587
 
公元1587年,在中国为明万历十五年。最近,万历十五年的事以及与之有关的人物,一直萦绕在我脑海,挥之不去。让我们跟随万历、张居正、戚继光走近历史,去感受那段岁月的沧桑变化,用心去体会人物的温度。

万历与张居正

万历皇帝,朱翊钧,公元1572年即位。当时的万历皇帝只有9岁,还只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疼爱的孩童。可生在帝王之家,人生注定不会平凡。

同年,张居正也走进了万历皇帝的帝王生涯之中。张居正不仅是首辅,还监管万历皇帝的教育任务。小皇帝的五个主讲经史的老师,两个教书法的老师和一个侍读,都是他一手任命。他还编订了讲章作为万历的教科书,有机会还亲自讲授。万历与张居正之间,不仅是君臣,还是师生。

万历小皇帝和张居正,这一大一小,一君一臣,便从此上演了一段段爱恨交织的真实故事。

1577年秋,张居正的父亲去世。按规定,张居正应该停职,回家丁忧。张居正多次提出申请,皇帝和太后一再挽留。张居正只好继续担任首辅。

1578年4月中旬,张居正回籍葬父。时间长达三个月。即使在离京期间,他仍然处理重要政务。皇帝还特派飞骑传送到离京一千里的江陵张宅。三个月的分离期间,也是万历和张居正一生中唯一一次分开,万历皇帝感到分离时间格外显长。

《万历十五年》一文中说:“从1572年到1582年,为本朝百事转苏,欣欣向荣的十年。北方的虏患已不再发生,在东南的倭患也已绝迹。”

从上述三件事可以看出,张居正与万历皇帝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君臣与师生之情。幼小的皇帝庆幸只要张居正在,他的心他的江山都是风平浪静的。在皇帝眼里心里,张居正是他十分信任的人。张居正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皇帝和太后也看到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

1582年,就连贵为天子的万历皇帝都没有想到,他所依赖的张居正竟然溘然长逝,享年57岁。万历皇帝在万分悲痛之中,加封张居正以太师衔,这是文臣中至高无上的官衔。由此可见,张居正在万历皇帝心中的位置和分量。

老天总爱跟人开玩笑。张居正太师头衔在阴间还没有捂热,就被万历皇帝撤去,又籍没了他的家。是什么让万历皇帝对这位曾经他所无比信任的人改变了态度。

张居正死后仅仅半年,他就被盖棺定论,罪状数不胜数,有欺君毒民、接受贿赂、卖官鬻爵、任用私人、放纵奴仆凌辱缙绅,等等,到最后归结为结党营私,妄图把持朝政,说他居心叵测,有造反之意。

参劾他的人,越来越多。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张居正的罪证,一件件真实的摆在万历年前。舆论压力越来越大,在铁证面前,万历对张居正的态度也慢慢发生了改变。

在万历心目中的张居正是廉洁清正之贤臣,是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之忠臣,是他最信任最值得敬佩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不堪的罪状?可在事实面前,万历认为原来他错了。他只是看到了他的表面。一切都是在伪装,他被张居正欺骗了。这种由完全相信依赖到欺骗谎言之间的转变,让万历无法接受。由爱到恨,爱得越深,恨就越深。所以,即便张居正死了,万历皇帝也无法原谅他。即便他曾经为国为皇帝做了不少事情,在欺骗面前,都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戚继光与张居正

戚继光,山东登州(今山东蓬莱市人),明著名的军事家,抗倭名将,于1588年阳历1月17日离开人间。

明中期,东南沿海倭寇横行,他们有纪律严明的组织纪律,攻打讲究方法策略,装备先进,专业性强,与中国海盗里应外合。这一切与本朝截然相反。本朝的军队,组织上低能,装备落后,将领选拔平庸。这种情况下,造成了即便是倭寇人少也很难战胜的被动局面。

政府已深切理解事态严重,批准戚继光组织新军计划,并加征新税作为招募和训练的费用。在非常时期,戚继光成立了自己的军队——戚家军。这是一支有着铁一般严峻组织纪律性的军队。戚继光在训练军队时特别注重鼓舞士气,还琢磨出了一套阵法“鸳鸯阵”,注重队员之间的配合和武器的使用。

戚继光和他的戚家军,从1559年开始,这支部队曾屡次攻坚解围迎战追击,而从未在战斗中被倭寇击败。1563年,戚继光任命为福建总兵,武官中最高职衔。1568年,戚继光又被任命为蓟州总兵。他出任蓟州总兵不到三年,俺答就放弃了骚扰政策,立誓不再入犯。

就是这样一位在南抗倭和北御蒙古中都做出过很大贡献的杰出将领,为何被称为孤独的将领?他的功绩和最后的落寞与张居正又有何关系?

这要追溯到本朝最初的制度,从朱元璋开始,明朝就有重文轻武的惯例。军事上的人才选拔,人事安排,包括部队上补给,交通等都是由文官来主持。文官与武官地位上的悬殊,天壤之别。这就造成了武官的被动,即便是高级将领也是束手束脚。

张居正的出现,给戚继光带来了希望。张居正对他极度信任,企图赋予他以这一军区统筹全局的权力。于是,各种议论纷至沓来,张居正就把蓟州辖境内的其他将领调往别镇。同时,谭纶又建议该区文化不得干预军事训练,主张戚继光在三年的练兵期内可以不受监管的批评。凡是故意和戚继光为难的文官,后来都被张居正不动声色地陆续迁调。

可以说,戚继光遇到了贵人。遇到了一个可以实现他理想抱负的人。有了张居正的支持,戚继光不再束手束脚,他可以放心去做事情。

戚继光与张居正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密切。1578年,张居正回江陵葬父,戚继光派出了一整连的鸟铳作为护卫,保护张居正安全。戚继光还曾重金购买称为“千金姬”的美女作为礼品献给张居正。

正因为戚继光和张居正关系不一般,所以在张居正事件上受到牵连。故意找茬者认为,戚家军就是张居正培养的谋反之兵。这些诬陷都在情理之中,谁让戚继光和张居正关系不一般,谁让戚继光在张居正在职时得到了那么多特殊待遇。

即便戚继光在生命的最后都没有得到万历的原谅,我想他不会后悔。因为在当时有限的制度中,正因为得到了张居正的支持,他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戚继光很现实,他知道怎样去适应环境和创造条件。戚继光留给后人的印象,仍旧是一位民族英雄,一位令人尊敬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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