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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蹻入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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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23 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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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蹻入滇是战国时期楚国向西南扩展影响的一次行动,传说一直被视为一座民族团结的丰碑,它增进了西南与内陆的民族感情。战国时期楚国(前279年),楚顷襄王派将领庄蹻率军通过黔中郡向西南进攻,经过沅水,向西南攻克且兰,征服夜郎国,一直攻打询叠到滇池一带。黔中郡原曾为楚地,后被秦一度攻占,前境舟备277年秦派蜀郡守张若再度攻取黔中郡和巫郡。翌年,楚不甘心失败,又调集东部兵力收复黔中郡部分地区,重新立郡以对付秦国。因黔中郡的反复争夺,庄蹻归路不畅,便"以其众王滇,变服从其俗以长之"(《史记·西南夷列传》)融入了当地民族中。关于庄蹻纸轿地多入滇的时间,史载有异说,《史记》和《汉书》的《西南夷列传》列为楚威王时事,《后汉书·西南夷传》则说是楚顷襄王时事。

考古发现

2012年8至11月,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地处湘西南边陲的托口水电站库区大塘岭墓群该库区考古遗址进行了第二次漏院危大规模抢救性发掘。此前湖南境内已发现的楚墓,最西只到同处怀化地区的洪江市黔城镇,距此次发掘的犁匙店托口镇直线距离有20公里。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向桃初说,虽然此次发掘点只是向西推进了20公里,但黔城镇位于沅水干流,而托口镇在沅水上游,且处于支流的位置上,意义更为特殊,为"庄跷入滇"的真实性及其路径提供了证据。"庄跷入滇"是云贵高原开发史上的一次关键事件,史书多有重柜茅键记载,但学界对楚国将军"庄跷"的真实性及"入滇"路径有争议。曾有学者断付备射言"庄跷入滇"是由沅水循江而上,此次发现将有助于揭开这一"谜团"。

庄蹻塑像

春秋战国时期,先后有两位闻名天下的大盗。一位是鲁国的盗跖(zhi),另一位是楚国的庄蹻(qiao)。盗跖的故事,已在《盗亦有道:古代第一大盗柳下跖,怒斥孔子太虚伪》一文中说过了。本文说说庄蹻的故事。

说庄蹻是大盗,其实有点冤枉。庄蹻本是楚国第22代君主楚庄王的后代,根红苗正。只是到了楚国第37代君主楚怀王时,庄蹻已属于远房宗亲,享受不到多少福利了。不过,庄蹻是个难得的人才,善于领兵打仗。《荀子·议兵篇》中,把庄蹻列为与齐国的田单、秦国的商鞅、燕国的乐毅齐名的良将。遗憾的是,当时的楚怀王是一位昏庸的君主,重用佞臣,排斥忠良。所以,栋梁之才庄蹻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公元前301年,秦国、齐国、韩国、魏国联军共同攻打楚国。楚怀王派大将唐昧(又作唐蔑)率军迎战。双方在垂沙(今河南唐河县)隔水列阵,相持了6个多月。后齐军派精兵夜袭楚军,斩杀唐昧。楚国惨败,大片土地失陷,史称垂沙之战。战后,楚国不得不向齐国屈服,被迫以太子熊横为质,向齐求和。

楚国战败,令怀才不遇的庄蹻十分不满。庄蹻一怒之下在楚国东部的越地发动暴乱,变身“大盗匪首”。庄蹻起兵作乱在许多史籍中均有提及。《荀子·议兵篇》记载:“唐蔑死,庄蹻起,楚分而为三四。”《商君书·弱民》中说:“唐蔑死于垂涉,庄蹻发于内,楚分为五。”意思是,唐蔑死后,庄蹻举事,楚国一时四分五裂。此外,《韩非子·喻老》也记载:“庄蹻为盗于境内而吏不能禁,此政之乱也。”《论衡·卷二·命义篇》则称:“庄蹻横行天下,聚党数千,攻夺人物,断斩人身,无道甚矣。”意思是,庄蹻的盗匪队伍,在楚国横冲直撞,胡作非为,势不可挡。《吕氏春秋·介立》中还说:“庄蹻之暴郢也。”意思是,庄蹻的盗匪队伍甚至一度攻入了楚国的都城——郢都(今湖北荆州市)。

壁雕:庄蹻王滇

庄蹻沦为大盗,实际上是被逼的。东汉王充在《论衡·本性篇》中说:“盗跖非人之窃也,庄蹻刺人之滥也。”意思是,盗跖并非真正的盗贼,庄蹻也非贪婪之人。只是由于庄蹻在楚国长期受打压,英雄无用武之地,才举兵造反。平心而论,许多历史人物,确实很难用“好”与“坏”来区分。

公元前299年,楚国被秦国狠狠地玩了一把。当时,秦国攻下了楚国八城,然后秦王写信给楚怀王,约他到武关(今陕西商洛市境内)会盟。楚怀王长期被秦国欺负,当然希望同秦国讲和,所以不听屈原等人的劝告,决定前往武关赴约。谁知一到武关,就被秦国扣为人质。秦国逼迫他割让黔中郡和巫郡赎身,但楚怀王宁死不从。三年后,楚怀王忧郁成疾,命丧秦国。显然,楚怀王是被秦国活活玩死的。

楚怀王被扣留期间,在齐国为质的太子熊横,以割让五百里地给齐国为条件,得以回国继承王位,是为楚顷襄王。楚顷襄王时代,秦国多次伐楚,楚国胜少败多。鉴于楚国内忧外患,楚顷襄王决定招安纵横江湖的大盗庄蹻。毕竟是王室宗亲,血浓于水,庄蹻当了几年大盗之后,选择了归顺朝廷。

公元前280年,秦国攻打楚国,楚国被迫割让上庸、汉北之地给秦国。公元前279年,秦国再攻楚国,夺取了楚国的西陵(今湖北宜昌市)。秦军步步逼近,楚国郢都危在旦夕。这时,庄蹻主动请缨,要求率领一支精兵挺进滇地(今云南贵州),建立敌后根据地。当时,巴蜀之地早已被秦国吞并,秦军正对楚国黔中郡和巫郡虎视眈眈。如果此时在秦军后方开辟根据地,不仅能使秦军腹背受敌,而且可以趁机攻打秦国的巴蜀之地,从而分解楚国在正面战场的压力。这个大胆的计谋,无疑具有高超智慧和长远眼光,很快得到了楚顷襄王的批准。

庄蹻于是领兵数千,从郢都出发,溯沅水(一说是沿长江)而上,进入黔中郡以西的且兰、夜郎(都在今贵州境内),最终抵达了滇池(今云南省昆明市)。滇池方圆三百里,土地肥沃。周边几千里都是富饶之地。庄蹻轻而易举就占领了那里,并将其纳入楚国地盘。值得一提的是,《史记》和《汉书》都将庄蹻入滇误为楚威王时期,实为楚顷襄王时期,在此纠正一下。

公元前277年,庄蹻在滇池建立根据地之后,打算返回楚国商讨抗秦大计。但此时黔中郡和巫郡都已被秦军占领,郢都也于先年被秦军攻陷,楚国早已迁都于陈(今河南周口市淮阳区)。由于道路被阻隔,庄蹻及手下军士不得不滞留于滇池。后来,庄蹻见返回楚国无望,就在当地建立了滇国,自称滇王,定都于今昆明市晋宁区晋城镇。为笼络人心,庄蹻主动改变自己的服饰,顺从当地的习俗。庄蹻因此成为了史册中内陆开发云南边疆的第一人。

有趣的是,在云南民间传说中,庄蹻还当上了滇池女儿国的上门女婿。据说当时的滇池是母系社会,因庄蹻与滇池女王的公主相爱,滇池女王后来把王位传给庄蹻,让庄蹻当了滇王。滇国也因此变成了父系社会。在庄蹻领导下,滇国越来越强大。(文/谢志东)

古滇国墓葬群出土的青铜器

云南入版图

今陕南一带,从北到南,两层——丹江通道,包括今商洛市;汉江通道,包括汉中、安康、上庸三大盆地。战国时期,秦国统治汉中、安康,楚国统治上庸,两大强国对峙。

今陕南一带地形

这是前沿,在后方,秦国统治四川盆地,楚国统治南阳盆地。两国各自的大后方,亦即中心本土,秦国统治关中平原,楚国统治江汉平原。在长江上,以涪陵为界,秦国在西,楚国在东,三峡是楚国的门户,抵抗秦国。也就是说,从北到南三条江河,丹水,汉水,江水,秦国占据明显优势,可顺流而下,直捣楚国的中心腹地:江汉平原。为了反制秦国,楚国进行了宏大的战略计划——进军云贵高原,从南方,居高临下,威胁秦国的四川盆地,从背后牵制秦国,使得秦国不敢肆无忌惮地顺流而下直扑江汉平原。楚怀王时期,楚国被秦惠王和张仪欺负惨了,楚怀王被秦国扣押,在秦国去世,其子楚顷襄王于前299年继位后,为了对抗秦国,派楚将庄蹻(QIAO,一声),自洞庭湖一带出发,率军通过楚国黔中郡(今湖南西部),乘战船,沿着沅水,向西南进军,以期待实现战略大迂回,包抄秦国。

楚军进军西南

庄蹻,是春秋时期半个霸主楚庄王的后代,他领军出征,先后征服了夜郎王国(位于今贵州省)、滇王国(位于今云南省)。最终,庄蹻率楚军,驻扎于滇池一带,威胁秦国的蜀郡。为了破坏楚国的战略包抄计划,趁庄蹻楚军在滇池地区立足未稳,自顾不暇,秦将、秦国蜀郡太守司马措,很快,于前280年,调陇西郡兵马,自蜀郡出发,一举夺占长江涪陵,然后,乘战船,沿着乌江,攻占了楚国的黔中郡,切断了庄蹻的归路。

司马措进军楚国

更有甚者,前279年,秦军兵分三路,分别自关中、汉中郡、蜀郡出兵,对楚国中心地区江汉平原发动总攻,秦将白起,率军自关中出发,出丹水通道,经南阳盆地,南下,直扑楚国腹地江汉平原,一举攻占郢都,夺取楚国半壁江山,楚顷襄王,被迫迁都于今河南东部的陈县。

白起南下攻楚

至此,楚国的战略包抄计划,完全化为泡影,并且,楚国迁都河南东部,只剩下今安徽江苏等地,今湖北湖南完全被秦国侵占,远在今云南一带的庄蹻,顿时成为孤军,于是,只能自立为王了。再好的计划,没有实力作为支撑,也只能化为泡影。楚人的滇王国,中心是滇池地区,西部称为威楚,在晋时,改称楚雄。汉武帝时期,四出扩张,征服了滇王国,今云南一带,最终收入版图。

西汉帝国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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