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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之肺——亚马逊(组图)

世界上的江河成千上万,但真正能够称得上大河的却不多,而6000公里以上的河流全世界则只有四条,即尼罗河、亚马逊河、长江以及密西西比河。而在这四条大河中,亚马逊河又是最为特殊的一条。说它特殊,不仅是因为它的水流量与它的流域面积都居世界首位,而且是因为围绕亚马逊河的各种传说与争论至今没有停息。

 

  无论是长江、尼罗河还是密西西比河,人类对它们的探险、考察和认识都是在有计划有目标的前提下进行的。而亚马逊河却不然,它不仅在四条大河中最具有神秘色彩,而且连它的被“发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种“偶然”,而对它的命名则更是一个带有人为色彩的“误会”。
  众所周知,巴西最早的统治者是葡萄牙人。葡萄牙人为了与西班牙人争夺巴西,不惜放弃了对南美其他地区的占有。尽管葡萄牙人宣称他们是最早在巴西登陆的,是巴西的“主人”,但是,发现亚马逊河的却不是葡萄牙人,而是西班牙人,是西班牙人的一次“偶然”的探险经历向世人揭示,在南美大陆上“有一条比多瑙河还要长还要宽阔的世界级大河一一亚马逊河”。

 


  公元1541年,西班牙探险家弗朗西斯科·奥雷连纳首次对亚马逊河进行了为期172天的探险漂流。与以往其他探险活动所不同的是,奥雷连纳的探险活动并非是一次计划周密的行动,甚至连最起码的行前准备都没有,而是“偶然”间“误打误撞”地进入了亚马逊河。就是这次“误打误撞”,使亚马逊河得以被标在世界地图上,奥雷连纳的名字也由此在世界探险史中占据了独立的一章。因为奥雷连纳不仅在当时发现了从太平洋沿岸直通大西洋的“水路捷径”,同时也是人类首次从亚马逊河上游顺流而下进入大西洋。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思艾利斯的“发现美洲博物馆”内,奥雷连纳的塑像与哥伦布、麦哲伦那些伟大人物的塑像并列存放。哥伦布和麦哲伦都是人类海洋探险的先驱,而奥雷连纳则是人类河流探险中的佼佼者。



  奥雷连纳原本是另一位西班牙探险家冈萨劳·皮萨罗的助手。为了在南美大陆寻找到新的黄金产地,他们于公元1540年带领一批西班牙探险者从今厄瓜多尔境内翻过了雄伟的安第斯山脉,来到了亚马逊河上游的一条支流——水量丰富的纳波河附近。他们在这里发现了一种很像珍贵的斯里兰卡桂树的树木,这种树木的树皮当时在欧洲市场上售价极为昂贵,为了探察这个“桂皮之国”,以期获得更多的财富,他们便沿纳波河河谷地继续向下游挺进。然而,他们只有少量的船只可供航行,而沿纳波河河谷步行又是不可能的,因为纳波河两岸绝大部分地区属于沼泽地带,沼泽后面就是莽莽无际充满瘴气与凶险的热带雨林,没有人烟,只有凶猛的野生动物时常出没。西班牙人忍饥捱饿,许多人染上了黄热病,人员开始大量死亡。
 

  在这种情况下,冈萨劳·皮萨罗派弗朗西斯科·奥雷连纳率领一批身体比较强:仕的人,乘坐一艘他们在当地建造起来的二桅帆船沿纳波河向下游航行,进行探路和寻找给养地。皮萨罗则率其他人在原地留守。然而,奥雷连纳这一去却再没有返回皮萨罗的驻地。历史上有一种说法是,奥雷连纳想“不惜背着叛变的名义去独占荣誉,或者取得发现的收益”(冈萨劳·皮萨罗语)。由于等不到奥雷连纳一行归来,冈萨劳·皮萨罗被迫率众踏上返回太平洋海岸的道路。
  那么,事实真相又是如何呢?1541年,当弗朗西斯科·奥雷连纳在纳波河与冈萨劳·皮萨罗分手时,奥雷连纳的船上共有几千人,其中有两个神职人员,一个名叫卡斯帕尔·卡瓦哈里的神职人员记述了这次探险的经过。按卡瓦哈里所记述的关于奥雷连纳之所以没有返回原地的说法是:水流湍急的纳波河只两天的工夫就把他们的船冲到了离分手地有好几百公里的地方,由于下雨,上游来水十分迅猛,逆水航行返回原地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只能继续向前。
 

  由于已经无法返航,奥雷连纳遂决定随波逐流,直到大海。在奥雷连纳随身携带的南美地图上,在巴西的中北部并没有一条能够注入大西洋的河流。但奥雷连纳认为,他们的船既然被河水不断地往下冲,不管他们最终将会到达什么地方,按照常识,河流最终总是要流向大海的,不是太平洋就会是大西洋。只要进入了大海,他们这些人就会得救了。
 

  从当地印第安人那里得知,他们离一条很长很宽的河流已经不远了,那是一条“如海洋一样汹涌的河流”。他们在一个印第安部落那里取得了足够的给养,于1541年 2月1日开始向那条大河航行。1541年2月11日,他们航行到三条河流汇集的地方,三条河流中有一条大河真的如传说中“宽阔如同海洋一般”,后来证实,他们来到的是亚马逊河的上游——马拉尼翁河。奥雷连纳将船驶入马拉尼翁河,并不断向下游漂流。河水把他的船不断地向东推进,他的船所经过的都是文明人未曾到达过的地区,奥雷连纳坚信,这样不间断地向东漂,他们一定能够到达未知的海洋。在马拉尼翁河河口,一条更大的河流展现在他们眼前,简直把他们“震撼”了。这时的奥雷连纳觉得他们已经离海洋不太远了,便命令全速向这条大河的下游行驶。然而,时间一天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地过去了,他们仍然顺水向下游漂流,始终没有看到靠近海洋的任何迹象。他们只看到一条又一条巨大的支流不断地注入到这条大河里。神父卡瓦哈里记载道:“当我们驶近岸边时,看到岸边满布着不可逾越的赤道原始密林,无数小溪及支流出现在我们面前。一种使人难以忍受而又是不可抗拒的灾难——蚁虫,经常折磨着我们。”
  

1541年6月24日,据卡瓦哈里的记载,他们在河岸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村庄,这个村庄里居住着“一些浅肤色的女人,这里只有女人,她们与男人毫无交往”。这些女人留着长长的发辫,身体强壮有力,她们的武器是弓和箭。她们向奥雷连纳一行进行了攻击,结果被打败了。在这次战斗中她们损失了七八个人。在卡瓦哈里有关奥雷连纳发现亚马逊河的记述中,这个地方给当时欧洲大陆上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这个地方使欧洲人联想到了古代希腊神话传说中所说的“女儿国”。本来,奥雷连纳最早是想以自己的名字来给这条大河命名的,他甚至已经把“奥雷连纳河”的名称标在了自己的地图上,但后来这条大河在欧洲却被人们普遍称之为“亚马逊河”。

 

  亚马逊河就是“女儿国的河流”,为了探寻那个被奥雷连纳称之为“亚马逊部落”的“女儿国”,许多欧洲探险者纷至沓来,却全都无功而返。有学者指出,一定是奥雷连纳他们把生活在那一带的留长发的印第安武士误认为是女人了。尽管它最终被证明是一个“误会”,亚马逊河的名称却被保留了下来。
  

最后,奥雷连纳指挥的帆船终于驶入了一个“淡水海”,即这条大河的河口,奥雷连纳宣布,他们发现了从太平洋进入大西洋的“捷径”。这是1541年8月2日的事。他们从纳波河河口沿马拉尼翁河、亚马逊河直到大西洋的全部航行时间为172.天。
  1541年8月26日,奥雷连纳在稍事休整后,在没有罗盘和足够舵手的情况下,指挥帆船驶入了大西洋,并沿着南美大陆的海岸向北航行。人类由此完成了首次全程探险亚马逊河的壮举。

 

在目前世界上最主要的几条大江大河中,有关亚马逊河的争论最多,仅仅是亚马逊河的长度,多年来就争论不休、莫衷一是,分别有6400公里、6440公里、6480公里、6750公里等不同的说法,持最后一种说法的人曾经于上世纪80年代占了上风,因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亚马逊河是以世界第一大河的面目出现的,直到近些年来,国际地理界才把亚马逊河的长度定为6480公里,这样一来,亚马逊河便不得不把世界第一大河的位置拱手让给了非洲的尼罗河(6670公里)。不过,亚马逊河也用不着“沮丧”,在世界的主要大江大河中,虽然亚马逊河的长度退居第二,但与它相关的许多数字依然在全世界范围内遥遥领先。

 

  亚马逊河在长度测算上之所以会出现几百公里的“误差”,主要原因在于国际上对亚马逊河源头的看法不一致,同时也因为亚马逊河的发源地——安第斯山脉一带地形非常复杂,河流百转千回,给测量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难度。
  

南美洲大陆是世界上地貌最丰富的地区之一,其地形基本上可分为三个南北向纵列带,西部为狭长的安第斯山脉,中部为广阔平坦的平原低地,东部为波状起伏的高原。安第斯山脉全长达九千余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山脉,同时也是世界上最高大险峻的山脉之一,大部分山峰在海拔3000米以上,不少山峰海拔达6000米以上。南美洲的东部从北到南依次分布着宽广的圭亚那高原、巴西高原和巴拉那高原,其中巴西高原面积达五百多万平方公里,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高原。南美洲西部山地与东部高原之间的地带自北而南,都是广袤的平原地带,其中以亚马逊河冲击而成的亚马逊平原为最,达560万平方公里,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冲积平原,地形坦荡,海拔多在200米以下。
 

  南美洲的水系以科迪勒拉山系的安第斯山脉为分水岭,东西分属于大西洋水系和太平洋水系。由于安第斯山脉偏居于南美洲大陆的西部,地势高,水流落差大,所以,太平洋水系的河流皆源短流急,且多独流入海,而大西洋水系的河流由于地势较为平缓,故河流大多源远流长,支流众多,水量丰富。其中亚马逊河以秘鲁境内的乌卡亚利河为源头,从西南向东北不断流淌,最终流入大西洋。亚马逊河流域面积七百多万平方公里,河口年平均流量每秒近21万立方米,是世界上流域面积最广、流量最大的河流,同时也是世界各大河流中支流数最多、支流公里数最长的河流。亚马逊河支流中有7条长逾1600公里,最长的是马代拉河,长逾3200公里。

  
亚马逊河是南美洲人民的骄傲,它浩浩荡荡,千回百转流经秘鲁、巴西、厄瓜多尔、玻利维亚、哥伦比亚、委内瑞拉和圭亚那等国,滋润着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土地,孕育着世界上最大的热带雨林。这里的热带原始森林,占了全球热带林木总面积的60%以上,对净化大气环境,维持全球生态系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被称之为“世界之肺”。亚马逊河流域还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生物基因宝库:多达一百余万种的动物和植物品种在此地繁衍生长,其中仅是亚马逊河中的鱼类就达两千五百多种,具有无与伦比的世界性意义,使亚马逊河流域成为世界上公认的最神秘的“生命王国”。
  亚马逊河全长六千多公里,其支流有上千条,与干流共同组成了总长度达六万余公里的亚马逊河河系,其七百多万平方公里的流域面积,大部分位于巴西境内。
 

  由于赤道附近为世界多雨地区,因而亚马逊河水量终年充沛,年均气温是28℃左右,年均降雨量为2000—3000毫米。亚马逊河河口一带河面宽阔,河水浩荡,蔚为;仕观,巴西人称之为“河海”。与我国的长江、黄河等大江大河所不同的是,从亚马逊河的河源至河口之间的落差并不是很大,加之又处于赤道多雨地区,河床深、宽且平坦,流速缓慢,比较适宜于内河航运事业的发展,因而巴西的马瑙斯港便是依托于亚马逊河而建,是亚马逊河沿岸最重要的河港,同时也是巴西北部最大的工商业城市。


  亚马逊河还有一个世界自然奇观——“涌潮”,亚马逊河涌潮时候的壮观景象完全可以和我国的钱塘江大潮相媲美。亚马逊河在穿越了辽阔的南美大陆之后,于巴西马卡帕市的马拉若岛附近注入波涛滚滚的大西洋。亚马逊河的入海口呈巨大的喇叭口形状,海潮进入这一喇叭口之后不断地受到挤压因而不断地抬升成壁立潮头,潮头有时候可以沿河上溯数百公里,大潮时潮头可高达5米,声传数公里之外,气势磅礴。亚马逊河在长度上虽次于尼罗河,但其流量却是密西西比河的10倍,是尼罗河的60倍,占全球入海江河溪水总流量的五分之一。其水量充沛,波涛澎湃,亚马逊河口处之河水冲入大西洋中最远可达160公里之远,足见其水势之猛。

 

  亚马逊河,作为缔造了全球最丰富、最广大之“生命王国”的血脉,还在不断地流淌,滋润并营养着我们这个美丽的世界。
 

          亚马逊河是世界上水流量最大的河流,河面很宽,最宽处达七八个公里,所以又称河海。第一次登上科考船,它的美丽神奇一下子就充盈了我们的视觉空间。河流对岸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如翠绿的地毯般无限延展开去。景色的优美无与伦比,但是伴随美景而来的,不是优哉游哉的浪漫,而是铺天盖地难以抵挡的凶猛动物袭击——小飞虫、小毒虫。它们的来势堪比亚马逊的水势。
 

  初进原始森林,我就被大黑蚂蚁蛰了,又痛又痒,使用风油精也没什么作用,当地向导便用丛林中松香树的叶子为我止痒止痛。从那以后,科考队就与毒虫、毒蚊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科考船深入亚马逊河400公里的那天晚上,我们遭遇了第一次蚊虫“围剿”。各种会飞的蚊虫看到科考船上的灯光,就一窝蜂地飞了过来,人在船上行走,它们会随时撞到人的脸上。这里晚上六七点,正是口引门早上六七点左右,本来准备给国内发稿,可打开电脑,电脑屏幕上却爬满了会飞的大虫子,根本看不见屏幕上的字,只好用手把虫子捏走,可刚捏走一只,又来一只,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却还是被它们咬了个几处伤口。这里的蚊子个头很大,有点儿像苍蝇;另外还有很多种会飞的昆虫,他们也喜欢落到人的皮肤上吸血。为了不让蚊虫进入我们船上不到4平方米的寝室,我同室友商量好,进屋先敲门,听到敲门声后,把室内灯关闭后再开门,这样蚊虫就不会奔着灯光飞进来。出门前也是这样,先灭灯,然后快关门。但到了夜里,我们还是被不知从哪里来的蚊子叮醒了,身上留下一层包。第二天,我从中午就开始关门关窗,省得蚊虫进屋咬我们。后来我还想出了一个高招儿:晚上先把小屋的灯关了,把连接寝室的厕所灯打开,过一会儿,蚊虫们就都飞到厕所里去了。随后再把厕所门关闭,把手电打开放在马桶深处,之后再冲水,这才把蚊虫排出了室外。其实我们觉得最难受的还不是被蚊虫叮咬的那一刹那,而是叮咬破的伤口所带给我们的痒和痛。每天早晨,我都看到大家在饭桌旁挠痒,撩开衣服,红红的大包布满全身,伴随大包逐渐增多,最先咬的包开始逐渐改变颜色,等这些伤口变成紫色,包开始缩小,只剩顶部有一小小的血嘴时,那才是最痒的时候,半夜醒来,会感觉全身都长满了刺,用花露水涂完后,开始发麻,在失去药效之前赶快睡。这种痛苦一直持续到我们到达亚马逊河的支流尼格罗河时才告一段落,尼格罗河也叫黑河,水是黑的,酸性大,不利于蚊子生存。

 
  不过,比起蚊虫来,亚马逊河流域令人闻之色变的动物还多着呢!鳄鱼便是亚马逊地区最常见的凶猛动物之一。自我们进入亚马逊地区,就经常见到它们的身影。在枯枝败叶中间,它们缓缓地游动,有的形体较大,有的形体很小。大的喜欢露出脊背,像枯木一样漂流,显得非常沉稳;小的好动,游一会儿,会爬到岸边或水中陆地上晒太阳。



  夜晚,科考船在黑暗中航行,当探照灯朝两岸丛林里照射时,可以看见闪闪发亮的东西。我用英语问在船头休憩的船长:“那是萤火虫吗?”船长说那是鳄鱼,是它们的眼睛在发光。我被吓了一跳。
  船长说的是事实。
 

  第二天,我们实施了一次抓捕鳄鱼的行动。目的一是为科学家们研究热带雨林地区鳄鱼的生存状况,二是为我们这些记者增加一些惊险报道内容。
  这次船长跟着去了。我们在去的船上问当地印第安向导卢道夫:“能抓着它们吗?”老船长替他回答道:“没问题。”我们将信将疑。
  

我们乘坐的小船在窄小的被丛林掩盖的河道中缓缓行进,茂密的热带植物不时碰到我们的头部,有时需要低头,有时需要用携带的砍刀劈开树枝和藤蔓才能过去。深入到一处面积有 1000平方米左右的小岛时,坐在我们这只小船上的老船长示意我们不要出声。黑暗中,林中鸟鸣不绝,并不时传来蛙叫。水面很静,而我们的心却禁不住怦怦直跳。过了一会儿,船长说,他已经看见好几条鳄鱼了,而我们还没有发现。他用一只大手电筒往树丛中一照,说:“瞧,那是鳄鱼的眼睛。”
  

一旁中科院的陈教授悄悄地对我说:“鳄鱼喜欢追逐光亮,小心你挂在脖子上的手电,别开着,它们看到光亮就会扑过来的,没准咱们船周围就有鳄鱼呢。”
  我知道他在逗我,但这话让我直冒冷汗。



  这时,船长让大家都不要说话。我们用船桨轻轻地划动,船缓缓地向一片树丛靠近。当地印第安导游爬到了船头上,他突然间向河里一伸手,瞬间,一只小鳄鱼就被抓上来了。他抓住鳄鱼递过来,示意让我掐住鳄鱼的后颈部,劲儿要大一点,否则它会咬人。
  好娴熟的动作!好愚笨的鳄鱼!我的心咚咚直跳,但为了不让大家说我胆小,还是勇敢地接了过来。
 

  我使劲掐住它,小鳄鱼一下子张开了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船长立即告诉我:“少使点劲,否则它会窒息的!”我又松了松手。小鳄鱼一动不动,很听话。


  科考队中的科学家说这是只金刚鳄鱼,现在也就三四岁,别看现在只有1米,长大后却能达到4米,活到百岁都没有问题。我在拿这只小鳄鱼时,意外地发现它的左前脚有残疾,脚蹼不见了。科考队中的科学家们分析,这个地方食人鱼少不了,小鳄鱼肯定是在更小的时候遭受了食人鱼的袭击,而后侥幸活了下来。
  科考队员集合的时候,我们发现另一只小船上也捕获了一只小鳄鱼,是只黑鳄。我们兴奋地返回,两只小鳄鱼跟着我们回到了大船。科学家们对这两只小鳄鱼进行了深入研究,大约40分钟后,我们将它们又放归了亚马逊河。
  没想到,我们这次科考行动竟然与亚马逊丛林里的杀人蜂两次遭遇,而且还经历了一场虚惊。


  1956年,巴西科学家为搞研究,从非洲引进了几十只杀人蜂,这些蜂被人不慎从蜂箱里放了出来。这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场持久的灾难降临到整个巴西。
  蜂群飞进了巴西亚马逊丛林,与当地的蜜蜂交配,繁殖出比非洲杀人蜂更凶猛的新一代蜂种,并迅速繁衍到十亿只左右。几十年来,杀人蜂制造了无数灾难,蜂群常常自天而降,深入到城市街道袭击行人,至今已有上千人因被这种蜂刺蛰到而死亡。


  科考队在上船前,亚马逊国家研究院的科学家就已经提醒杀人蜂会对科考队造成威胁。我们被告知前年在亚马逊河上游地区曾有美国探险者被杀人蜂蜇后因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而死亡。


  科考队为此提高了警惕,警告队员只要听到声音较大的嗡嗡声,看到个头大、头部有黑白斑点的蜜蜂,一定不要动,不要触碰它们。
  在科考队离开马瑙斯(巴西亚马逊河沿岸最大城市)的第二天,大约有五六只杀人蜂在我们吃年饭时突然“光临”,餐桌上有人喊“杀人蜂”后,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咀嚼,像被固定在那里,几分钟过后,杀人蜂飞走,好几个队员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


  5天后,科考队员第二次遭遇了杀人蜂。当时我们正准备下船登陆丛林,河面上风很大,大约个多只杀人蜂迎风从我们头顶飞过,我的同事、摄影记者王津说杀人蜂碰到了他的头部,在脖颈处停留短暂时间后飞走。之后他便感觉被杀人蜂碰过的地方有点儿痒,随之竟连续两天高烧38℃不退,连续服用阿司匹林后,第三天早晨依旧高烧不退。船上有经验的船工提醒,不能排除杀人蜂与发高烧之间的联系。


  听到这话,大家都很紧张。包括一直表现冷峻、总是胸有成竹模样的大副,也显得很忧虑。经过连夜航行,科考队终于抵达距马瑙斯900公里处的一个叫博达加的小镇,我、翻译林筠一起陪王津到当地医院诊断,经过化验,他身上没有蜂毒。发烧原因是感染了当地一种病菌, 医生为他注射了药剂,说第二天即可恢复。至此,我们才长出一口气。



  杀人蜂为我们这次航行增添了几分恐怖色彩,但好在是虚惊一场。
  随后, 我们对杀人蜂有了更多的了解。据随队美国科学家介绍,亚马逊杀人蜂在为巴西人民制造了无数灾难的同时,也给巴西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杀人蜂惊人的产蜜能力,使巴西的养蜂人因此摆脱了贫困,巴西也一跃成为世界四大产蜜国之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杀人蜂授粉的咖啡,格外香浓可口, 巴西咖啡的品质也因此大大提升。


  非洲蜂的到来,改变了巴西人平静的生活。应该说,没有非洲蜂就没有蜂群袭人事件,就没有巴西人的惶恐与不安,但若没有非洲蜂也就没有巴西咖啡现在的香浓,没有巴西养蜂人不断提高的经济收入。
  从人类生存的普遍状况来说,生活总是处在变动之中,新的潘多拉魔盒被一个又一个地打开,福祸相倚,如同一把双刃剑。是舍弃咖啡的浓香,全民皆兵,毒杀杀人蜂;还是提心吊胆生活在杀人蜂的困扰之中?巴西人很难做出抉择。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次科考活动中,能遇到向我们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蟒。



  “大蛇! 它匍匐前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我……”在此后的许多今夜晚,经常会有这样的情景出现在我的梦中。
  而类似的情景, 的确就出现在我们亚马逊科学探险考察活动中。那一次,我真的体验到了我们这次活动全称中“探险”两个字的意义。
  发生那惊人一幕时,正赶上大批科考队员从一土著村落返回,包括我在内的三名科考队员因采访土著人种植的菜园落在大部队后面一段距离。
 

  从菜园附近的一片灌木丛走出时,我就隐约听到有一种异样的声响,随后传来巨大的树丛被搅动的声音。我们三名队员几乎在同一时间猛然回头——在距离我们四五米处的萆堆里惊现一个水桶粗的蛇头!它正向我们吐出长长的信子!
  

“蟒! ”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本来我们开始看见的是一个静止的大蛇头,可能是这一声喊口㈠惊醒了它, 当我们第二眼看它的时候,蛇头已开始跳跃起来, 比刚才离地的距离高出约半米。我下意识地去摸腰包里防蟒蛇侵袭的硫磺,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手拉开了拉锁,却根本没有时间把硫磺掏出来。只能奋力向前跑。当时我心里想:这回完了, 不被这蟒蛇吞了,也会被它缠个窒息。跑吧,跑掉了,我将有一个惊险刺激的探险素材;跑不掉,只有让别人写我们了……接下来,大脑就剩下了一片空白。


  蟒蛇离我们越来越近。2米、1.5米……就在我们绕过一棵大树、朝着土著人农舍方向迅跑的途中,突然迎面跑来一个人。这个人非常魁梧,他从我们身边擦过时,我们感到耳边像吹过了一阵风。刹那间,我们先听到身后一声“嚓”的声音,之后又传出“嘶嘶”的叫声。回头看时,大蟒蛇已经倒地,正在草丛里拼命挣扎。而旁边就站着那位高大的土著人,他手里紧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大铡刀片。



  是他拦截了大蟒救了我们。大蟒蛇刚才被土著人砍了一刀,这时躯干与尾部只剩一点皮肉粘连。可就在几秒钟内,当土著人再次举刀时,大蟒蛇却猛然跃起,在大铡刀再次落下之前,挣断皮肉,朝相反的方向奔逃,随后跳入附近亚马逊河的一条小支流里去了。我们三个看得目瞪口呆,尚自惊魂未定。
  土著人朝我们走过来,说了一句什么,我们没有听懂。但看他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我们知道这是当地人祝贺成功的手势。
 

  土著部落的许多人随后赶到,他们都围了上来,看留下来的那一截蟒蛇躯体。被砍掉的蟒蛇尾部约有1.5米,约占整个蟒蛇的1/3,蛇尾被带回到土著人村落后,许多土著人都出来庆贺。
  我的同事、摄影记者王津立刻用照相机拍下了被砍断的蟒蛇躯体那血淋淋的模样,还有土著人脸上洋溢的喜悦表情。


  科考队离开前,当地人告诉我们,这是亚马逊地区最大的一种蟒蛇,善于主动对靠近它的人发动攻击,十几年来,该土著村落里已有多名儿童被这种蟒蛇袭击后丧生。比起这些儿童,我们真是幸运又幸运。
  睡在科考船上的夜晚,总有不眠的时候。有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问下铺的王津:“你想去食人族部落吗?”
  “当然想了,我给来张片子,你一配文,咱这报道肯定有效果!”
  为了食人族的报道,我们激动得后半夜也没怎么睡觉。我们俩决心一定得找一个食人族部落去看看。
 

  第二天,我将这个想法跟科考队的领导讲了,他们不同意我们去这样的地方,说太危险。当时我们的船正从尼格罗河上游往回返,停在了一个只有几百户人家的小镇——巴塞洛斯。科考队队长说:“上午,大家可以去镇上转转,买点东西,吃完中年饭下午两点咱们启程。”
  我跟王津到了镇上一打听,说离该镇五十多公里的支流深处有食人族部落。我们很兴奋,立即返回科考船,动员快艇手、当地土著小伙子苏博跟我们一块去。


  我们知道他是个敢于冒险的人。我们问他:“你敢去吗?”他说:“敢!”“那咱走吧。”我们立刻急着要启程。他却说还要再等等。他起身到小镇上去了。不一会儿,他带回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苏博说这个人认识那个部落的人。有他跟着去,咱们更安全。随后他又去船舱,拿了一把匕首别进长筒靴里。
  快艇在窄小的支流里飞奔,因为要穿越树丛,有时快艇不得不停下来,用船桨拨开挡在水中的树枝。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丛林深处看到了一片以圆顶木屋组成的部落营地。

 

  那个从镇上找来的人说:“就是这儿,下船吧。”我跟王津都有些紧张。在靠近该部落河边处,我们首先遇到了一个叫托尼索的印第安老人。他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从谈话中我们得知,他是从镇上找来的那个当地向导的朋友, 自称是奇恐那族——一个食人族的后裔。托尼索带我们在部落里到处转,在这个被丛林覆盖得密不透风的小村落里,没有人在外面走动,只有几只狗来回溜达,不时朝我们狂吠。我心里有些发抖,心想:搞不好,真遇上吃人的事情, 岂不是自己送上门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托尼索,越看他心里越哆嗦,他的脸色铁青,非常凶悍。他光着上身,手里拿了一根断木。一看就觉得他很可能吃过人。
  托尼索看出了我们内心的恐惧,他笑着说:“放心吧,

现在你们是安全的,部落里已经几十年没吃过人了,再说你们是我们的朋友。”
  随后,他向我们介绍了部落里的吃人历史:食人族部落吃人最早源于部落之间的冲突,在冲突中失败一方的首领一般会被带回来烤了,大伙分了吃。后来,吃人逐渐成了习俗,对于一些不守部落规矩、屡屡犯错的人,会被一些勇敢的人杀了吃掉。后来天气恶劣、粮食匮乏时,吃人就更加厉害。尤其针对外来人,不管你从哪里来,只要你“入侵”到部落里,就会被视为猎物,统统吃掉。伴随猎捕丛林动物的工具越来越多,捕猎技术也越来越高,人们越来越觉得吃动物从心底里比吃人放松。而且部落里的人们开垦丛林种植水果越来越多,有的还饲养家畜,吃人开始慢慢被人遗忘,现在人人都意识到吃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当问到托尼索是否吃过人时,他点了点头。问到吃法,他说:“这里吃人先把头砍下来,剩下的用火烤了吃,小时候也跟着吃了几块肉,感觉味道跟普通野兽没有什么两样。”托尼索透露,他住在另一个部落的哥哥那里至今收藏有他们吃过的一个人的骨头,被吃掉的是他们家的仇人。
  或许是由于害怕,或许是因为我们离集合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们匆匆离开这个部落。托尼索将我们送到部落边缘。等我们上了快艇,他挥手大声说;“希望你们再来!”
 

  食人鱼在我的印象里的确是一种凶鱼。来之前,与我同去的摄影记者王津拿来一盘DVD影像资料片,我看到了食人鱼如何吃人的景象。不知是哪国的殖民者来到亚马逊寻找金矿,有一人实在太累了,在一条小支流里洗澡,那水只没到他的肚脐处,由于他的腿上有一伤口,引来了大量食人鱼,瞬间的工夫,上千只食人鱼将他团团围住,他周围的水立即被鲜血染红了。当同伴赶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半血淋淋的头颅。我当时看到这个场景,简直被吓呆了。



  到了亚马逊,第一天我就问船长:“这水里有食人鱼吗?”老船长米格尔笑着说,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食人鱼。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驻巴西记者李小玉给我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当地的船队在亚马逊河下游航行的时候遇上了风浪,由于是逆行,船行得速度太慢,忘了入海口的涌潮到来。结果船被打翻,船上的5人受伤后流血引来了大量食人鱼,全部被食人鱼吃掉,在5公里之外,都能看到河水被染红的景象。我就问什么叫涌潮。小玉说,涌潮是亚马逊河入海口的特殊景观,对于观光者来说,看起来非常美丽、壮观;但对于靠近入海口的航行者来说,非常危险。亚马逊河入海处呈喇叭状,口大肚小,每当海水涨潮时,大量潮水涌进来,潮头受到阻碍,后面的潮水又急速推进,迫使潮头陡立,像一堵高大的水墙,呼啸着上溯几百公里,高度达5米,任何船只被赶上,都会被掀翻。
  听米格尔船长说,在亚马逊河食人鱼其实很好捕,随便下网就能捕获,以至于鱼市上的食人鱼卖得很便宜。这种鱼体长一般仅20—40厘米,但牙齿锋利,嗅觉灵敏,非常嗜血,一旦一只动物被食人鱼咬出血,成百上千条食人鱼就会闻味扑来抢食。

 

  老船长看我听得专注,便给我讲起食人鱼如何袭击猎物的故事。他说,这种鱼袭击牛马需要15分钟,而吃人的时间就更短了。在亚马逊河流域的一些小支流,牧民放牧牛群,遇到有食人鱼的河流,就会把一头病弱的牛先赶进河里,用调虎离山计引开河中的食人鱼,然后赶着牛群迅速过河。而作为牺牲品的老牛,大约10分钟左右,就会被凶残的食人鱼群撕咬得只剩下一副白骨残骸。
  我想钓到一条食人鱼。终于有一天,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船长。当时船长没有说话。他走进船舱,拿了一件礼物送给我——几只小鱼钩。我兴奋极了,在他的帮助下,找来绳子做鱼线,又从船上厨房里取了牛肉块作为鱼饵。开始钓食人鱼啦!
  鱼钩刚放到水里不到10秒,我就感到绳子被拽动的猛烈力量,没等收绳,力量又消失了,拉上绳子一看,鱼钩和肉都不见了,是食人鱼吃肉的同时咬断了绳子。第二次下钩后,也先是感觉拽动后来又没了,原来食人鱼这次把鱼饵吃了却吐出了鱼钩。我不禁感叹这鱼的狡猾。
 

  第三次下钩后,我感觉鱼上钩后迅速收线,一只红腹、二十多厘米长的鱼被拽出了水面!终于钓上了食人鱼!船上沸腾了。
  米格尔船长过来帮忙把“战利品”从钩上取下,所有的科考队员都来看,证实是最厉害的红腹食人鱼。这条体形较小的食人鱼首先被我送到本次科考活动首席科学家陈光伟教授那里,陈教授对这条鱼进行了仔细研究,并对它的体征特点进行了记录。
  晚上,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食人鱼被端上了餐桌,大家品尝后,都说鱼汤很鲜美。吃人的鱼被人吃了。

 
  后来大部分的科考队员都迷上了钓食人鱼,放下带有碎肉的钩,还准能拉上一条来,80%以上是这种鱼。不过因为钓食人鱼,好几名队员都受了伤,中国科学院武汉水生生物研究所副所长、博士生导师聂品以及美国科学家克瑞斯在摘钩时都有被食人鱼伤手的经历。再后来,所有被钓上来的食人鱼,都先挨一刀,这种鱼头部被击中后,会短暂休克,那时摘钩就安全多了。这鱼的确厉害。
  后来船上的烤牛肉大家吃腻了,就开始烤食人鱼吃。吃着那白白的、鲜美的鱼肉,我们都从内心里觉得:这鱼不再可怕。


亚马逊是鸟的王国。全世界八千多种鸟,近一半分布在亚马逊地区,在科学家的指点下,我们有幸认识了这里很多颜色不同、形体各异的鸟。
 

  有一种罕见的伞鸟,以它头上一束伞状的羽毛而被命名。每到黎明时分,森林中便传出它们的一阵阵叫声,它们站在高高的树梢上。像是在大声演讲,据随队科学家介绍,黎明时分,正是这种鸟频繁交配时期,这个时候,这种鸟叫声最动听,也最频繁。雄性红岩伞鸟会几只、几十只甚至更多地聚在森林里的一个地方,一旦有雌鸟飞来,雄乌儿们就争先恐后地跳到地上。这块地已经被它们用翅膀打扫得干干净;争;它们做出不同的姿势引诱雌鸟。雌鸟认真观察之后,与自己中意的雄鸟一起—飞走。


  森林里还有一种介于鸟与蜂之间的鸟,叫蜂鸟。它们大都披着漂亮的羽毛,在阳光下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泽。有的蜂鸟拖着长长的尾巴,飞翔时尾羽不停地划着圈儿;还有的颌下嵌着羽毛,好似扎着飘逸的彩带。科考队员们都称它们为丛林里的美丽小鸟。
  亚马逊丛林里很多种乌的叫声婉转动听。有一种乌个头不大,跟麻雀般大小,是黄色,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这种鸟的叫声非常悦耳。他们呜叫起来余音袅袅、婉转悠扬,,它们生长在水中的树上,从远处看,它们的巢都悬挂着、像树的果实。近处看,则有点像草鞋。



  我们想靠近一点,以便拍照,但每次都没有得逞。一见我们靠近,它们就飞走了。我们的船靠近它们所栖息的树时,它们会钻到鸟巢里,不出声。看来它们的胆子的确很小。
  这里还有一类鸟喙长相当子身体的三分之一的巨嘴鸟。它们在树丛间飞来飞去,太嘴一张一合地衔食水果,看上去灵巧得很。据当地科学家介绍,这种鸟的食量很大,每天要吞食许多水果,然后将种子排泄到它们飞及的地方,是植物种子的传播能手。
 

  我们还在尼格罗河上空及两岸高大的枯树上看到一种体型较大的秃鹫,它们的翼展开时有三至四米,飞行高度达几千米。因为它们外貌丑陋、体型大、脚力强,当地人便给它们“创造”出许多传奇故事,比如秃鹫抓小孩等等。但科考队专家肯定地讲,这类猛禽通常只吃腐肉,不会主动进攻活的动物。所以每每当这种鸟飞来,队员们都放心大胆地到甲板上看它们或飞翔或俯冲的雄姿。
  每每在亚马逊河流域或两岸森林里看到形体各异、绚丽异常的鸟,科考队员们都不免感叹大自然的博大和神奇,大家深深地觉得:看鸟为亚马逊之旅增添了无限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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