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流浪人生以来,对世事的艰辛,人心的险恶的认识与看法是越来越深刻,也越来越迷惘,不知所措。想起南普陀寺阿兰若处墙上的一幅对联:“人心曲曲弯弯水,世事重重叠叠山。”
我以为自己的肩膀也有点薄弱,生命的重与生活的重都无法一起扛上。所以就只能选择逃避。不论是借酒、借色,还是消沉于深山古寺,明月清风都是一种不敢面对面的胆怯于懦弱。可是,面对现实又能怎么样,能证明什么——勇敢?或者是……
好想没有发生过现在这一切,还我孑然一生的旧面貌。但这只是睡梦中或者酒醉后的自欺欺人罢了。岁月的烙印,即使是岁月的本身,也无法擦试,还我本来面目。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比“时时勤拂试,勿使惹尘埃。”高明,在于一个“无”字,只有“无”才能不沾染一切,而“有”,无论多么殷勤地去擦试,都无法保持原样不变。“青山原无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面皱。”这只是主观的臆测罢了。
人的改变,首先是自身的因素,接着是环境等外来因素。如果当初我没有痴情于红尘女子,迷恋在旷古轮回。我就不会“去年一滴相思泪,直到今年至腮边。”也不会有如此的烦恼,社会和自然的环境也不会如此的强烈地逼压着我。而我也不会如此深刻地意识到:无论社会体制是如何的更替和转换,它的本质依然是“损不足以奉有余。”
“人生识字忧患始。”作个不识字的老农就没有忧愁吗?近年来,听说北方大地的干旱早已经把农民的头发都愁白了!
“山高岂碍白云飞?”可我再有伟大的理想,换来的只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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