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德志教授：用一生去守望民主，是值得的！

人民民主公开课系列讲座收官总结

（附6堂24次精彩讲座目录）

2021年12月11日，天津师范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院长佟德志教授在人民民主公开课系列讲座收官之际，发表收官总结，表示用一生去守望民主，是值得的！

佟德志教授与当代著名民主思想家达尔在一起

用一生去守望民主，是值得的

这一次是我们人民民主公开课的第六讲，也是今年的收官之作。后续我们会做出一些调整。这里面占用大家一点时间，我想聊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个人非常感叹，人世间真的有很多美好。有的璀璨夺目、有的静若处子。比如说真情、友爱、团结、安全、秩序。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中，人们追求这些价值，实现这些价值。这个世界也因为这些价值的实现而文明进步。这些价值有很多，比如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这些价值都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人类社会并不安宁，它也存在仇恨、冲突、分歧甚至战争，也在折磨那些拥有美好希望与向往的人们，甚至让这些人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有人不喜欢权力，想远离政治。但在我看来，正是因为有了权力，有了国家，有了政治，人类社会才得以摆脱野蛮，进入文明。历史上人们对权力有不同的理解，比如权力自然而然，权力是被赋予的，权力来自社会契约等。

进入现代社会以来，无论是理论家还是普通人，他们都越来越认可权力源于人民，应该以民主的方式来运行。在这个过程中，民主政治或者民主文化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地逐渐建立起来，在历史上第一次成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当今世界，无论是沙漠、戈壁，还是种族、民族、语言、宗教，这些东西都无法阻碍民主，民主之花已经不再仅仅是人们内心的希望，已经成为人们在政治实践中的日常。像其他价值一样，民主作为全人类共同价值，我认为它能够让分歧变得可以理解，让人的冲突变得可以调和，让人们的仇恨被稀释。

以往的人们可能还会评价，民主是好东西、坏东西还是不好不坏的东西。今天，我们更加坚定民主是美好的。但在一系列美好的价值中做出选择，显然更加让人困惑，也左右为难。比如就经济发展来看，资本的运营能够带来效率，但悬殊的贫富差距却会带来不平等，进而威胁到民主。不仅如此，在文化领域里面，多样性确实不可或缺，但是，文化的多样性在创造了文明的同时，也带来了差异困扰的民主。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从这些困扰中解脱出来，更好地建设民主呢？我觉得有两样东西，我们可能熟识无睹，但却值得我们永恒敬畏。一个是时间，一个是空间。对于民主来讲，也是如此。不同的国家追求民主，但空间决定了他们对民主的理解、认识、追求和建设是不一样的。不同历史阶段的人们也会推进民主，但时间决定了不同时期的民主也不一样。人们可能很容易就忽略了时间的变迁，但脱离了民主，脱离了历史，一个国家是没有办法建设民主的。通过研究历史上的民主，我们为未来或者为民主的建设提供了更好的借鉴。同样，脱离了空间，人们也无法更好地认识和建设民主。民主是全领域的，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不同的领域，它都会有不同的运行规则，形成不同的轴心结构。这就让民主在不同的领域里面形成了不同的结构。

我们仿佛看到在时间里变迁，在空间里选择的民主，它就像一个美好的使者，在人类社会的三大领域里传播福音。在经济领域，民主能够节制过分扩张的资本，同时又能保持资本的活力，为经济效率的提升提供稳定的支持。在政治领域，他让专制无所遁形，却又让人民当家做主，让良法和善治结合在一起，为治国理政提供了基本的遵循。在文化领域里面，虽然民主没办法超越多样性的分歧，但它却能保持开放的姿态，为人类文明的互鉴提供保障，把种族、民族、宗教、性别、意识形态的冲突从战场上拉回来，为他们提供剧场。

这个就是我想跟大家讲的，也是我多年研究民主的一个发现：民主政治的轴心结构。

熟悉我的可能都知道，我是一直研究民主的，从我的硕士论文到博士论文，再到博士后的报告，我一直在做民主。毕业以后，从讲师到副教授再到教授，我也一直研究民主。最近计划写三本民主的专著。第一本：法治民主——当代西方制度政治学导论，第二本：文化民主——当代西方文化政治学导论，第三本：资本民主——当代西方经济政治学导论，也就是民主在政治、经济、文化三大领域里面形成的结果。

今年刚好是我当老师以后，正式从事政治学研究的第二十年。我突然想起来，二十年前第一次去广州开会，那是我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开会，坐火车需要一天一夜。那天看了一个很经典的话，那个时候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能做一件事。那现在呢？车马很快，书信很近，试图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我们，一生可以做多少件事呢？我觉得，从政治学研究的角度来看，一生，我希望能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做好民主的研究。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但用一生去守望民主，是值得的。

人民民主公开课6堂24次精彩讲座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