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淡忘的北京一些中学学校

*回首往事

逐渐淡忘的北京“中学”学校

高中毕业已近半个世纪了，凡事儿就怕寸劲儿。前几天与几位接孩子下学的老人交谈，发现我们都是同龄人，而且都属于所谓的中学“老三届”学生。其中一位大姐的中学母校是北京女十三中学，听到后，我突然脑子里反映出，这女十三中就是昔日的教会学校“慕贞中学”呀。也就在这一霎那，我竟想起来一些昔日的教会或外国人创办的中学学校，具体这些学校是怎么创办的，谁创办的，我在记忆中似乎已经模糊了。确切讲，不是模糊，而是根本不太清楚，因为到我们考中学时，大概没有多少同学重视所谓昔日的教会学校，其中主要原因，恐怕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有共同感受吧。只是现在已是老年人了，突然间想起这些学校，想起曾经在这些学校上过学的亲友、同学，想起曾经与一些学校的交往等，心中无限感慨！

我考初中时，本想报考北京四中，凭平日成绩，只要我考试时不慌，估计没问题。但是我父亲坚持让我报考北京二中，说这是历史悠久的学校，曾经是清朝的“左翼宗学”，也是自民国时期就属国立学校。后来，我考入了北京二中，如果报考北京四中，成绩也没问题，大概也会被录取。也就是在开始走进中学学校之时，我听到并开始了解了自清朝以来，在北京建成的一些教会学校，当然有些是外国人花钱建的，也有我国名人帮助创建的，具体情况我不完全清楚，也就不说了。但是知道这些学校后，也就能够对亲友中学时代的生活，与他们上学所在学校“对号入座”啦！

就说在我曾经所住的胡同附近，就有诸多上述那类中学，如我所住胡同南边不远，就是当时的北京女十三中学，原来是教会学校“慕贞”，这所学校据说创办于1872年。而且听说这“慕贞”连同昔日教会学校“汇文中学”，即我上中学时的北京二十六中学；“育英学校”，即北京第二十五中学；“贝满中学”，即北京女十二中，合称昔日北京城“四大教会学校”。

距我住家附近，还有昔日的“大同中学”，即北京二十四中；“孔德中学”，即北京第二十七中学等。不过据说“孔德”是蔡元培先生创办的。

我上中学期间，所在的北京二中，与上述一些学校都有联系。由于对教会学校或名人创办的中学产生兴趣，所以自然专门找亲友了解他们曾经的中学生活。如我的一位表姑曾经是北京女十一中的学生，这也是昔日著名教会学校“崇慈”；我的两个表舅，都是原“育英中学”的学生，其中一个表舅现在担任该学校校友会负责人。我的几个小学同学，即学习成绩好的同学，分别考进“贝满”、“育英”、“慕贞”上初中或高中。还有几个小学同学，分别考入北京21中，原来也是教会学校，名叫“崇实”；一个女同学考进北京女八中，原名叫“笃志”，等等。到了杨振宁回国时，也使他中学母校北京第三十一中学出了名儿，这也是昔日教会学校“崇德”。

距我高中毕业已经时过半个世纪了，对于昔日的中学，特别是一些昔日创办早的教会学校，已经没有太深印象了。更不想回忆“文化大革命”中，在上述一些中学发生的令人心情悲痛的往事。尤其是走过昔日这些中学旧址时，有的已经不存在了；有的即便存在，也几乎旧貌皆非！何况对于这些昔日的教会学校，我知道的信息未必准确。只是想起其中一些学校，或想起中学时代曾经在其中一些学校经历的往事，心中总是有些感慨。但是自改革开放后，不少离开祖国居住外国多年的老人回到北京时，他们对于自己曾经就读的中学却那么熟悉、那么有感情，“贝满”、“慕贞”、“育英”等经历的学生生活，至今记忆犹新。这倒使我们感到昔日这些学校校友与母校的感情！

现在，我的几位长辈亲戚虽然都是80多岁的老人了，但是偶尔与他们谈起上述一些中学时，看到他们都是心情激动。如我表姑是在北京女11中上的中学，也正是几年中学学习生活所学知识，对她终身工作有益。直至现在，与她交谈谈到她中学生活时，这位80多岁的老人，依然称呼她的中学学校为“崇慈”。我的两位表舅谈到曾经就读的中学“育英”时，也是很感慨。我印相中，我的长辈谈到他们曾经就读的中学时，也忘不了这些学校在“文化大革命”中的经历！

中学校园建设焕然一新，应该是好事。但是那些经历多少年代，留下多少辉煌历史的学校，特别是上述那些教会学校等，如果只是记忆中的“历史”，似乎越回忆，心情则越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