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词人·李清照】之《著作版本》

一、文集

甲、失传古本
    《李易安集》十二卷  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卷四下："右皇朝李氏，格非之女，幼有才藻名。先嫁赵明诚，其舅正夫相徽宗朝，李氏献诗曰：'炙手可热心可寒'。然无检操，后适张汝舟，不终。晚节流落江湖间以卒。"
    《文集》十二卷，《漱玉词》一卷宋。朱彧《萍洲可谈》卷中："本朝妇女之有文者，李易安为首称。易安名清照，元祐名人李格非之女。诗之典赡，无愧于古之作者，词尤婉丽……。所著有《文集》十二卷，《漱玉集》一卷。然不终晚节，流落以死。"(此条《守山阁丛书》之《萍洲可谈》卷不载，褚斌杰等《李清照资料研究汇编》朱彧条下云："查明抄本、影抄本《萍洲可谈》，均无此文。"王仲闻《李清照集校注》附录《参考资料》引此条，并云"此本从明抄本影抄。"题名为九夷清隐朱无惑撰，与从《永乐大典》辑出之守山阁刊本内容不同。盖源出于另一影明抄本，故与褚斌杰所见之明抄本异。)
    《易安文集》宋·张端义《贵耳集》卷下："易安居士李氏，赵明诚妻。《金石录》亦笔削其间。……有《易安文集》。"
    《易安居士文集》七卷、《易安词》六卷，元·脱脱等《宋史·艺文志》："宋李格非女撰。"
    《李易安集》十三卷  明·焦竑《国史经籍志》著录。
    《李易安集》十二卷  明·陈第《世善堂藏书目录》著录。
    今按：王仲闻《李清照集校注》："十二卷本《李易安集》系诗文集，抑词亦在内，不得而知。《萍洲可谈》卷中云是文集。或以为其中七卷为诗文，五卷为词(据《宋史·艺文志》及《直斋书录解题》)，但《宋史·艺文志》已明云《易安词》六卷，如诗文词为七卷，则共为十三卷，非十二卷矣。至焦竑《国史经籍志》所载，则焦氏多未见原书，不可据。宋人词多于集外单行。陈振孙《解题》无《李易安集》，而云'别本《漱玉集》分五卷'。颇疑《易安集》十二卷，俱为诗文，无词。"王仲闻所指甚是，宋人词集多单行，故《宋史》既著录其集，又著录其词。文集七卷与晁公武著录之十二卷不同。盖另一编行本，而焦氏之十三卷本，意其撰志时多不据原书，写至《李易安集》时，遂取《宋史》所载《文集》《易安词》之卷数相加，认定为十三卷。愚意易安收编诗文之《文集》传世有两本，即晁公武、朱彧所载之十二卷本，《宋史》著录之七卷本，两者均不收词。
    《宋史·艺文志》所载之七卷本，后世未见著录，久已逸失。《郡斋读书志》所载之译十二卷本，明代收藏家陈第《世善堂藏书目录》曾载之，可证明代尚存，清初诗人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卷十四，曾载陈氏后人将藏书出售，朱氏有意托人代购；"逾年得报书，则已散佚。"从此，《易安集》之十二卷本，公私著录皆未之见。下落不明。乾隆开四库馆，亦未收到。总之，易安之集原本逸散已久。

乙、建国前辑本
    《漱玉集》五卷  李文裿辑，丁卯（1927年）《冷雪庵丛书》铅字排印本，又庚午〔1930年〕再版本。萨雪如《跋》云："案《漱玉集》原本久佚……，盖自宋元时，已不能见其完本矣。……冷衷先生(即李文裿)锐意搜辑，历时数月，引书至六七十种。易安居士之诗文词，以及遗闻断句，靡不备于是编。且根据诸书，详加校勘，注其异同，用备考核。并编年谱，冠之卷首。厘为五卷，仍题名为《漱玉集》。"黄节《序》云："此编所集，文凡五篇，诗凡十八首，词凡七十八首。诗文为半塘刻本(指王鹏运辑本《漱玉词》，见后)所未采者。以词相较，则复增二十八首矣。"庚午(1930年)再版本李文裿《再版弁言》云："因得旁搜群籍，于写本《全芳备祖》中得《鹧鸪天》一首，《岁时广记》中得逸句若干，其他遗事及诗词文评亦数十则，遂重为诠次，再付铅椠。"王仲闻《李清照著作考》云："李文裿辑《漱玉集》用力颇勤，惟误收无名氏词太多，未能考出；所注出处，多不可信。……如《行香子》词注出《花草粹编》，又有十余首注出《梅苑》，而按之二书，则未有注李清照作者。他如所引《才妇录》一条，今无此书，盖自《清河书画舫》录出，而没其来源，一似曾见其书者。今人注清照词者，竟以为出自宋·陆放翁之《老学庵笔记》，且有人以讹传讹，互相承袭，贻误不浅。"
    今按：李清照作品之搜辑，以王仲闻(学初)之《李清照集校注》为最完备，详本书《当代论著》栏。

二、词集

甲、失传之古本
    《漱玉集》一卷  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一："易安居士李氏清照撰。元祐名士格非文叔之女，嫁东武赵明诚德甫。晚岁颇失节。别本分五卷。"
    《漱玉集》三卷  宋·黄升《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十："李易安，赵明诚之妻，善为词，有《漱玉集》三卷。"
    《易安词》六卷  元·脱脱等《宋史·艺术志分著录。
    《漱玉集》词一卷  明·陈第《世善堂藏书目录》著录。
    《李易安词》一本  明·赵琦美《脉望馆书目》著录。
    今案：李清照词的专集，原本或称《漱玉集》，或称《易安词》，无称《漱玉词》者，其卷数有一卷、三卷、六卷或不分卷(一本)之不同，盖传本之来源各异。明末毛晋(明万历十三年生，卒于清顺治十六年)，当时最大的藏书家及私人出版家，亦仅见抄本(乃不全的选本)，可见清照词集原本散亡于明末清初之际。

乙、建国前辑本
    《漱玉词》一卷  明·汲古阁刊《诗词杂俎》本。毛晋识云："黄叔旸(即黄升，见前)云：《漱玉词》三卷。马端临(《文献通考》著者)：别本分五卷，今一卷。考诸宋元杂记，大都合诗词杂著为《漱玉集》，则厘全集为三卷无疑矣。第国朝博雅如用修先生(即杨慎)尚慨未见其全，湮没不几久耶?庚午(1630年，崇祯三年)仲秋，余从选卿觅得宋词廿余种，乃洪武三年抄本，订正已阅数名家。中有《漱玉》、《断肠》二册。虽卷帙无多，参诸《花庵》、《草堂》、《彤管》诸书，已浮其半，真鸿宝也。急合梓之，以公同好。末载《金石录后序》，略见易安居士文妙，非止雄于一代才媛，直洗南渡后诸濡腐气，上返魏、晋矣。后附溃事数则，亦罕传者。"案：又有汲古阁未刻之另木《漱玉词》传世，清末，王鹏运、况周颐曾见之。大同小异。
    《漱玉词》一卷  《四库全书》本。提要云："宋·李清照撰。清照号易安居士，济南人，礼部郎提点京东刑狱格非之女，湖州守赵明诚之妻也。清照工诗文，尤以词擅名。《苕溪渔隐丛话》称其再适张汝舟，未几反目，有启事上几綦处厚云：'猥以桑偷之晚景，配兹驵侩之下材。'传者无不笑之。今其启具载赵彦卫《云麓漫抄》中。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载其与后夫构讼事尤详。此本为毛晋汲古阁所刊。卷末备载其轶事逸文，而不录此篇，盖讳之也。案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载清照《漱玉词》一卷，又云：'别本作五卷。'黄升《花庵词选》则称《漱玉词》三卷，今皆不传。此本仅词十七阕，附以《金石录序》一篇，盖后人裒辑为之，已非其旧。其《金石录后序》与刻本所载，详略迥异，盖从《容斋五笔》中抄出，亦非完篇也。清照以一妇人，而词格乃抗轶周、柳。张端义《贵耳集》极推其《元宵词·永遇乐》、《秋词·声声慢》，以为闺阁中有此文笔，殆为间气，良非虚美。虽篇帙无多，固不能不宝而存之，为词家一大宗矣。"
    《漱玉词》一卷  清·王鹏运《四印斋所刻词》光绪七年（1881年）刊本，又光绪十五年(1889年)刊"补遗"本。跋云："右易安居士《漱玉词》一卷。按此词虽见于《宋史·艺文志》、《直斋书录解题》，世亦久无传本。古虞毛氏刻之《唐宋妇人集》者，仅词17首，《四库》所收，即是本也。此刻以宋·曾端伯《乐府雅词》所录23首为主，复旁搜宋人选本说部，又得27首，都为一集，而以俞理初孝廉《易安居士事辑》附焉。易安晚节，世多訾议，甚至目其词为不祥。得理初作，发潜阐幽，并是集亦为增重。独是闻见无多，搜罗恐尚未备。然即此50首中，假托污蔑之作，亦已屡见。昔端伯录六一翁词，凡属伪造者，皆从刊削，为六一存真。此则金沙杂揉，使人自得于披拣之下，固理初之心，亦犹之端伯之心云。光绪辛巳燕九日，临桂王鹏运志于都门半截胡同寓斋。"《补遗题记》云："易安词辑于辛巳(1881年)之春，所据之书无多，疏漏久知不免。己丑(1889年)夏日，况夔笙舍人校刻《断肠词》，因以此集属为校补。计得词7首，间有互见他人之作，悉行附人。吉光片羽，虽界在疑似，亦足珍也。半塘老人记。"王仲闻《校注》案："补遗共收词8首，半塘老人误书为7首。"
    《漱玉词》一卷  近人赵万里辑《宋金元人词》1931年铅字排印本。序云：《漱玉词》旧本分卷多寡不一，《直斋书录解题》作1卷(又云'别本5卷')，《花庵词选》作3卷，《宋史·艺文志》作6卷。然元以后无一存者。今所见虞山毛氏《诗词杂蛆》本，临桂王氏四印斋本，俱非宋世之旧。毛本自云：'据洪武三年抄本'入录，然如《烷溪沙》'绣面芙蓉一笑开'一阕，虽又引见《古今词统》、《草堂诗余续集》诸书，顾词意儇薄，不似女子作，与易安之词尤不类，疑所云非实。其本后录入《四库全书》。光绪间，临佳王氏校刻宋元人词，始以《乐府雅词》所载二十三首为主。旁搜宋明选本说部，又得二十七首，都为一集，视毛本加详。然真膺杂出。亦与毛本若。且于《占今词统》、《历代诗余》所引，亦深信不疑。义不注所出，读之令人如坠五里雾中。岁在己巳(1929年)，余草《两宋乐府考》，因繙《漱玉词》，遇有他书引李词者，辄条举所出。校其异同。始稍稍知毛、王二本俱不足取，而王本所载，亦未为备也。爰于暇日，详加斠正，录为定本。凡前人误收误引诸作，悉入附录。虽不敢谓为一无舛误，然视毛、王二本，似较胜一筹矣。"王仲闻《校注》按："赵本较王本实只多增一首(另一首入附录者，非李清照作)，赵氏或亦未见四印斋刻《漱玉词补遗》手?"
    今案：李清照之词集.据现有宋元著录资料，盖于诗文集外单行，名《漱玉集》或《易安词》，(明汲古阁刻本始题名为《漱玉词》,乃为节选本。)各本卷数有一、三、五、六之异。所收词之篇数未详。按宋本诗词集分卷惯例，如苏轼词今存120余首，元延祐年间刊本为二卷，黄庭坚词今存一百首有零，宋刊本《山谷琴趣外编》为三卷；秦观词今存五十余首,宋乾道刊本《淮海居士长短句》为三卷。晁端礼词今存九十余首，汲古阁景宋抄本《闲斋琴趣外编》为六卷等。则《漱玉集》原书，无沦是六卷或三卷，大约在一百首左右。汲古阁刊本《漱玉词》为传世之最早本，云出自洪武抄本，仅17首，乃一选本，所漏甚多。至清末王鹏运、况周颐先后辑得词五十八首，较同时之云南杨文斌辑《三李词》之四十首者为多。三十年代初李文裿所辑《漱玉集》所收词达七十八一首之多，但所增者大都抄自词选本中之无名氏作品，殊不足据。同时赵万里所辑《漱玉词》，虽较王鹏运本仅多二首(一首为存疑之作)但校勘、考证之精审则远过之。之后赵万里在《新编通用截江网》一书中发现一首，已收入唐圭璋代全宋词》中。1980年孔繁礼又从明抄本《诗渊》中发现一首，收入《全宋词补辑》中。王赵二氏所辑，为王仲闻《李清照集校注》所取资，又详加考证，收词作四十三首，存疑之作十四首，(失题断句不计入)。唯《诗渊》所发现一首，在王先生逝世之后，末能收入。存疑之作，各家亦见仁见智。总之，现存清照词，可靠者不足50首，应为原本之半数，但较之《全宋词》所收诸人的作品数目，尚不算少，差可为慰。

三、打马赋与图经

甲、前人著录
    《打马赋》一卷  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十四："易安李氏撰。用二十马。以上三者(指此赋与无名氏撰之《打马格局》、郑寅《打马图式》共三种)各不同。今世打马大约与古之摴蒱相类。
    《打马录》一卷  明·焦竑《国史经籍志》著录。
    《打马赋》一卷  明·陈第《世善堂藏书目》著录。(另有《打马图经》一卷，无撰者姓名。)

乙、传本序跋
    《打马图》一卷  明·沈津编《欣赏编》茅一相刊本跋云："打马为戏，其来久矣。宋易安李氏以为闺房雅戏。相传有格一卷，无著作者名氏，复有郑寅子敬撰《图式》一卷，用马三十，李氏《图经》用马二十。盖三者互有不同，大率与古摴蒱相似。今虽不行，而《图经》间存。……吾甥沈润卿氏得而锓木行之，以资好事者之多闻，岂欲人为博奕者乎?弘治乙丑(1505年)二月之望，长洲朱凯跋。"
    《马戏图谱》一卷  明·周履靖《夷门广犊》刊本跋云："《打马图》始白易安，号称雅戏。义诚有取，法久无传。良由则例未明，遵行罔措。近编《欣赏》，亦复废驰。日者，客从陪都来，手挟一图，指授诸法，颇为详具，多有纷更。用意牛毛，贻讥蛇足，固宜不终局而厌心生也。兹以游息余闲，特加参订。凡则例起自易安，见于《欣赏》者，疏其牴啎，补其略阙，付之劂手，藏之斋头。爰集友朋。以代博奕。闲我逸志，耗彼雄心。固匪徒为之为贤，抑微独贻诸好事已也。"
      《打马图》一卷  清·秦思复石研斋抄木跋云："此本与《汉官仪》相类。余得宋椠半部，比之《说郛》所载，微有不同。因命抄手录出，续以《说郛》补之，遂成完书。易安著作甚少，可与《金石录》并传矣。丁丑(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除夕前二日伯敦父呵冻书。"
      《打马图经》一卷  清·伍崇曜《粤雅堂丛书》刊本跋云：……打马戏今不传。周栎园《书影》称：'余友虎林陆骧武近刻李易安之谱于闽，以犀象蜜蜡为马，盛行。近淮上人颇好此戏'云云，而今实未见，殆失传矣。此为亡友黄石溪明经手写本。序称撰于绍兴四年，固《贵耳集》所称：南来常怀京洛旧事，晚年赋词，有'于今憔悴，风鬟雾鬓'时也。时咸丰辛亥1851年)春尽日，南海伍崇曜跋。"按：王仲闻《校注》云.；各本互勘，以粤雅堂刊本为最劣。"
    《打马图经》一卷  清·叶德辉《丽楼丛书》刊本序云："宋·李易安《打马图经赋》一卷，《宋史·艺文志》不载。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有之。明·陶宗仪刻人《说郛》，令鲜传本。南海伍氏崇曜刻《粤雅堂丛书》内有此书。据其后跋，乃以其友人黄石溪明经手写本付刊。又引周栎园《书影》云："虎林陆骧武近刻之于闽'。今陆刻世未之见，仅此伍刻，又在丛书中，未必人人共读也。余获明·正德中沈津所编《欣赏编》十集，其癸集即此书。因影写刊成，随取伍刻校之，乃知此本胜于伍本倍蓰。伍本脱去《打马图》一叶，此本有之。伍本色样例分直行，又多错简夺误，此本列作横表，犹是原书款式。……光绪三十二年丙午八月秋分，长沙叶德辉。"
    《马戏图谱》一卷  清·徐子静《观自得斋丛书》刊本序云："易安居士《打马图经》世鲜传本，《四库书》亦未著录。咸丰辛亥南海伍氏始以所得抄本刊入《粤雅堂丛书》中，顾讹脱失次，莫可是正，览者弗善也。岁丙戌(1886年)，与吾友徐君子静同客海上。子静蓄归椠甚富，一口出所藏《马戏图谱》见示。其谱乃明人手辑，前有《打马图》，则易安所赋之九十一路在焉。后有总论，卷末有跋，备述局戏及作者之大旨。至所图各采，朗若列眉，尤足勘正粤雅堂本踳驳。执此以求古人马戏之制，即未能铢累悉合，而当日行移赏罚之意，固已十得八九矣。盖明人所见犹是旧本，故可据以推衍成书。惜旧本经作谱者窜易，不复可辨。不知所谓'疏其牴啎，补其阙略'者安在。且中间叙次凌杂，恐尚有如《水经》之经注混淆者。安得好古之士更取易安之书一一订正之也。适子静汇刻观自得斋各书，谋以此谱付梓，命为之序。因摭其书之得失，弁诸简端，以谂观者。光绪十二年(1886年)四月，仁和叶维斡。"按：据王仲闻《校注》，此本载《夷门广犊》本跋语，盖即由其而出。
今按：打马赋及图经，明以来刻本今尚有之，惟其图与说明则"牴啎缺略"不能应用。明编《欣赏编》、及《事林广记》续集卷六均载有图，清之《丽楼丛书》本等亦载之，亦仅供参改而已。其赋与序，王仲闻《李清照集校注》以明·陶宗仪《说郛》本为底本，参以各本校勘，为当前之善本。惟从事此戏，据所传图、例则尚不能行之。清初周亮功(1612--1672)《因树书尾书影》卷五云："徐君义谓打马之戏令不传。子友虎林(杭州)陆骧武近刻易安之谱于闽，以犀象蜜蜡为马，盛行。近淮上人颇好此戏。但未传之北地耳。"是证康熙年间淮上及闽省尚盛行，惟北地(按：亮功河南人)已失传。清·咸丰元年〔185l年〕广东伍崇曜刊《打马图经》时，己云："今实未见，殆已失传矣。"盖清代中叶之后，此戏遂湮没。今或有好事者，广搜明以来传本之图谱，与则例、序、赋，而比勘汇通之，发失传之秘，顿复旧观，使此宋代游艺，且与著名女词宗有密切关系之"打马"广售之于市场，盛行于家室，岂不快哉。

四、新校本 新注本

    建国以后辑集出版的李清照集新校本新注本，重要的有以下5种。
    《李清照集》，1962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出版，系根据王延梯、丁锡根和胡文楷所辑的两种来稿整理而成。 计收词44首，附录35首，诗15首，文8篇。所附参考资料，有黄盛璋编《赵明诚李清照夫妇年谱》、《事迹考辨》、传记轶事、书录、序跋、题咏、前人评论等。
    《漱玉集注》，1963年山东人民出版社出版，王延梯注。系根据赵万里校辑《漱玉词》 ，参照他本编成，收词60首，诗19首，文5篇。注释简切，末附前人评语和传序题跋。
    《李清照集校注》，197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王仲闻校注。收词57首 (含存疑14首)，诗31首，文5篇。均作校刊笺注，鉴别真伪，篇后附参考资料。附录《李清照事迹编年》、李清照著作考、参考资料等。考订严谨，校刊精切，涉猎资料最为宏富。
    《重辑李清照集》 ，1981年齐鲁书社出版，黄墨谷编。收《漱玉词》3卷，共45首，依作期编列，末附校勘记。以下为词论、诗、文，附收编者所撰论文并《易安居士年谱》等。卷尾所收"历代评论"，增入近现代学者评语。
    《李清照全集评注》，1990年济南出版社出版，徐北文主编。分词集、诗集、文集、词谱、李清照及其作品评论、年表传记资料、著作论文提要及目录诸项。每篇作品有简介、注释、集评、鉴赏，集评收录今人评语，研究论著，增入海外港台论著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