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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与袁绍结盟
  
  泪痕春雨
  
  我们常常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在讨伐董卓失败后,曹操与袁绍就分道扬镳了。但实际上,曹操与袁绍一直都是战略伙伴关系。而且,曹操能撑过兖州之乱这个坎,主要就是因为有袁绍支持。
  
  在曹操攻打徐州时,袁绍就派遣了大量的军队援助曹操。对此,我们只要看一下朱灵的背景资料就可以知道了。
  
  “清河的朱灵在袁绍手下担任将军,曹操征讨陶谦的时候,袁绍派朱灵统率三个营援助曹操,作战有功。袁绍所派来的那些大将大多要被送回。朱灵说:‘我阅人很多,没有像曹公这样办事的,这真是明主啊!现在已碰上了真的明主,还要投奔谁呢?’便留下来不再离开,他所带的将士都仰慕曹操,全跟着朱灵留下了。朱灵以后也成为良将,名声仅次于徐晃,官至后将军,封高唐亭侯。”
  
  从朱灵的背景资料。我们大约可以看到一个最基本的历史事实。那就是,曹操攻打徐州时,袁绍派朱灵等人率军去援助曹操。我们现在的问题是,在兖州之乱时,朱灵等人干什么呢?自然是帮助曹操打吕布啊。朱灵自然不用说了,因为朱灵从此就归顺了曹操;其它将领虽然后来都回到了袁绍那边,但从情理上考虑,那也应该是在曹操打败吕布之后的事。
  
  因为我们看到的历史,主要是以曹操一系的视所写。所以,袁绍对曹操的各种帮助,我们常常只能在历史书的字缝中看到。在这种背景下,袁绍当时到底对曹操援助了多少,我们显然很难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袁绍对曹操最大的援助,并不是让朱灵等人率军援助曹操;而是袁绍让臧洪到了兖州。
  
  事实上,曹操能撑过兖州之乱,与臧洪进入兖州是密不可分的。因为臧洪进入了兖州,所以吕布、张邈、陈宫制订好的战略计划,马上就无法顺利执行了。因为,无论从影响力、还是能力去看,当时的臧洪也是足以和曹操、吕布等人相提并论的大哥级人物,臧洪作为袁绍的代表,突然进入兖州,而且是给曹操拉偏架,对吕布(张邈兄弟)造成的不利影响,自然怎么估计也不算大。
  
  臧洪这个人,对于只看过《三国演义》的人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对于看过《三国志》的人,那印象肯定是太深了。因为,臧洪是一个标准的大哥级人物;臧洪虽然失败了,但是从史书的记载去看,臧洪在当时,显然是一个足可以与曹操相提并论的人物。
  
  更主要的是,翻开整个三国历史;让人感觉最有浪漫气的英雄人物,大约就是臧洪;从某种意义上,田畴与臧洪放到一起,田畴也会黯然失色的。因为,什么叫为朋友两肋插刀,大约说的就是臧洪;关键是,臧洪作为大哥,无数小弟在必死的背景下,也没有人愿意舍他而去;更主要的是,就在臧洪被杀时,依然有人愿意和他一块去死。于是臧洪失败的惨烈极了;死的更悲壮极了。
  
  在讨伐董时。
  
  “张邈对张超说:‘听说你当太守,,把政务交给臧洪,臧洪是怎样一个人呀!’张超说:‘臧洪是海内的一个奇人,才略智谋比我还强呢。’张邈立即与臧洪谈话,大为赞赏。使臧洪去见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都彼此引为知己。”
  
  “张邈原来本有谋约,张超到了,就决定下来了,于是与各牧守大会于酸枣。设坛场,准备订盟,却互相辞让起来,谁也不敢先登,大家都推臧洪。”
  
  在讨伐重卓失败后。
  
  “袁绍见了臧洪,佩服他的才华,与臧洪结为朋友,让臧洪代理青州刺史。”
  
  从上述内容,我们大约就可以看出来,臧洪当时的军政地位、人格魄力,应该不会比曹操、刘备低。
  
  关键是,我们再看这条内容。
  
  “臧洪收集抚慰离散的部众,百姓才得平安。此后二年,袁绍害怕他能干,调他为东郡太守,都东武阳。”
  
  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东郡是什么地方?东郡是兖州的一个郡。而且曹操在成为兖州刺史前,担任的就是东郡太守;而且程昱、陈宫等人都也是东郡人。
  
  我们接下来的问题是,臧洪是什么时候到东郡当太守的?显然是兖州之乱的时候。因为在张邈、陈宫叛乱之前,东郡太守还是夏侯惇。
  
  “荀彧知道张邈将要背叛,就立即部署军队进行防守,并急速征召在濮阳的东郡太守夏侯。”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来,张邈、陈宫叛乱开始时,东郡太守还是夏侯惇,而从此以后,到臧洪死,东郡太守就一直是臧洪。从这里我们大约可以推论出来,臧洪是在兖州之乱开始后,才被袁绍任命为东郡太守的。
  
  我们再接下来的问题是,为什么袁绍会在这个时候,让臧洪出任东郡太守呢?史书为了掩盖袁绍当时对曹操的支持,于是就说,袁绍嫉贤妒能,所以让臧洪从青州刺史,变成了东郡太守。其实,更主要的是原因,显然是因为袁绍为了帮助曹操撑过兖州之乱,所以让臧洪到了兖州。
  
  臧洪在兖州有着绝不可低估的影响力,而且臧洪与张邈兄弟渊很深。
  
  在这种背景下,臧洪率军进入兖州,就可以让兖州形成鼎足之势。因为,曹操无力控制整个兖州了;吕布(张邈)显然也一时无力控制整个兖州;臧洪突然率军进入兖州,以臧洪的身份地位,自然可以与曹操、吕布(张邈)分庭抗礼的。
  
  臧洪在这种背景下进入兖州,显然对曹操非常有利。因为,如果臧洪不进入兖州,从当时的背景去看,东郡肯定就让吕布占据了。但是,以臧洪在兖州的影响力,他突然进入兖州,吕布自然无力与臧洪争夺东郡了。
  
  我们必须得知道,在吕布逃出兖州之前,臧洪从来也没有帮助过张邈兄弟(吕布);在这种背景下,臧洪对曹操的价值在哪里呢?显然就是限制了吕布全面接管兖州。
  
  袁绍让臧洪,在这种背景下进入兖州;显然也不是想当活雷锋,而是想趁势把兖州收到自己手中。因为,臧洪现在以袁绍的从属身份出现;曹操现也似乎是穷途末路,所以袁绍稍加运作,曹操也有可能会以袁绍的从属身份出现;而且张邈与袁绍也有着很深的渊源。在这种背景下,只要袁绍利用曹操、臧洪把吕布赶出兖州,就有可能把曹操、臧洪、张邈都收归自己旗下。总而言之,梁山兄弟越打越亲。这样一来,兖州就收入袁绍手中了。
  
  袁绍的这个战略目标,一度都有实现的的可能性。因为,曹操在一段时间内,曾让吕布打得,都有把家属送到邺城(袁绍的大本营)的意思。但是在程昱的劝说,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曹操、吕布(张邈兄弟)、臧洪鼎足兖州之时,以袁绍的实力、地位,想打败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袁绍而言,他最大的困难在是,如何趁机把兖州收入自己手中。
  
  在某段时间里,袁绍似乎是如此的接近控制兖州。问题是,曹操自然不是甘居人下的大哥级人物;就是臧洪也不是甘居人下的大哥级人物;所以,袁绍的这个战略计划自然失败了。
  
  基于曹操的意思,自然是全面收复兖州。但是,臧洪的资本毕竟比曹操弱一筹,所以臧洪自然希望继续保持三足鼎立的格局。在这种背景下,臧洪在曹操、吕布(张邈)之间,一直都是骑墙观望,所以臧洪一直不帮曹操,但是也没有帮过张邈兄弟(吕布)。臧洪的这种态度,显然对曹操有利,我们必须得知道,因为臧洪突然进入兖州,所以,许多本来是吕布(张邈兄弟)占据的地盘,全部被臧洪接管了;而臧洪当时对曹操并没有明显的敌意;这本身就让曹操面对的压力减轻了。
  
  在曹操处于劣势时,臧洪自然不会帮吕布(张邈兄弟),因为在这种背景下,臧洪帮助吕布(张邈兄弟),曹操就可能被清理出局,到时,臧洪就需要独自面对来自吕布(张邈兄弟)的压力了;而吕布是三国公认的第一战将;加上张邈兄弟、陈宫在兖州的影响力,臧洪估计不是他们的对手。
  
  臧洪的这种态度,让曹操终于可以握住机会打败吕布,等曹操摆脱劣势后,臧洪自然觉得,如果自己继续骑墙观望,曹操就有可能收复兖州了,到时臧洪就需要独自面对来自曹操的压力了。于是,臧洪终于开始接受张超(张邈弟弟)的邀请,想去帮助张超了。但是袁绍不支持他,所以臧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超让曹操灭掉。
  
  我们现在有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张超败亡之际,臧洪突然想起要帮助张超呢?第二个问题,袁绍为什么不帮助臧洪去救张超呢?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袁绍不同意帮助张超,臧洪就不去帮张超了?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已说得很清楚,臧洪要帮助张超,无非是害怕曹操打败张超后,就会把他赶出兖州。我为什么再次提出这个问题呢?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因为在传统史书中,常常把臧洪帮助张超的动机,说成是臧洪讲义气。而且,把相关内容写得感人至深。其实呢,这种内容根本经不起推敲,因为臧洪如果真对张超讲义气,他在以前干什么呢?为什么非得等张超快败亡时,才去想起帮助张超呢?更主要的是,袁绍不让他帮张超,他就不帮张超?如果臧洪这样听袁绍的话,后来与袁绍火并的天昏地暗,又是所为何事呢?
  
  第二个问题,袁绍为什么不帮臧洪援助张超呢?显然是因为,袁绍希望自己的南方战线比较稳定。因为,我在前面就说过了,袁绍当时的主要敌人是公孙瓒,所以袁绍最害怕的南方的徐州、兖州出现不可控的因素,因为,袁绍与公孙瓒在北方决战,南方突然出现问题,袁绍很可能进退失据的。
  
  在这种背景下,如果曹操控制了兖州,虽然会对袁绍形成巨大的威胁,但是曹操是一心争霸天下的人物,所以曹操当时最主要的念头,肯定是想办法扩张自己的势力,而绝不是想办法干扰袁绍扩张势力。所以,让曹操控制了兖州,可以给袁绍留下足够的时间与公孙瓒决战。
  
  如果袁绍帮助臧洪攻打曹操,兖州最后的格局必然是曹操、臧洪、吕布(张邈兄弟)三足鼎立,在这种背景下,这些人谁也无法打开局面,自然就有可能会把主要的心思,都用在阻止袁绍势力不断扩张上,这样一来,袁绍的南方自然不会出现一个强大的敌人,但是南方的力量动不动出来瞎捣乱,袁绍还怎么放手兼并公孙瓒呢?
  
  第三个问题是,袁绍不支持臧洪救张超,臧洪为什么就没有出兵救张超?原因也非常简单,因为在这种背景下,臧洪率军救张超,一方面也救不了张超;更主要的是,臧洪率军事主力离开自己的大本营,大本营让袁绍或曹操夺去怎么办?
  
  在这种背景下,曹操很快就把陷入败亡之中的张超灭掉了。而张超的灭亡,意味着曹操收复了兖州的普遍地区。这样一来,臧洪的处境就比较尴尬了。
  
  既然曹操打败了吕布(张邈兄弟),就没有理由允许臧洪继续留在兖州境内了。在这种背景下,臧洪似乎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给曹操当小弟;另一条路就是给袁绍当小弟。因为,臧洪虽然牛逼,但是与袁绍、曹操相比,还是有差距的。但是,臧洪那是心比天高的人,所以他拒绝这两种选择。换而言之,他就是一心要自立门户。
  
  为了自立门户,臧洪就说了,张超是我的朋友,你袁绍阻止我臧洪救张超,让我臧洪陷于不义之中,所以我臧洪和你袁绍誓不两立;至于曹操,他杀了张超全家,臧洪自然更和他曹操誓不两立了。这样一来,臧洪就算正式自立门户了。
  
  臧洪想打开局面的主要机会就是,当时关东还处于海选阶段,所以袁绍、曹操的敌人并不是只有一个臧洪;只能纵横开合的好了,臧洪自然可能打开局面。
  
  每一个成大事的人,都有着绝对乐观的心态;所以刘备跌倒一次爬起一次,拿着微不足道的资本,就是一心要角逐天下。臧洪失败了,所以人们自然容易觉得,臧洪当时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问题是,刘备如果也在此前后被淘汰出局了,人们又会怎么看刘备了。而以刘备当时的处境,突然被人淘汰出局,也没有什么太奇怪的。
  
  其实,这是成大事者必败的心态;那就是永远能看到希望。否则,在成功的道路上,坎坷那样多、困难那样多;面对一个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早就中途退出了。
  
  袁绍一听臧洪敢这样和自己叫号,当时就率大军攻打臧洪。
  
  虽然,臧洪绝不是普通人,但是袁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把臧洪打败。
  
  “臧洪因此怨恨袁绍,与袁绍断绝一切关系。袁绍发兵包围东郡,攻打一年多,仍未攻克。”
  
  “开始,城中还能挖到老鼠,并煮食皮革制品,后来就再没有可吃的东西了。主簿告诉臧洪,内厨房只剩三升米,请主允许做一点稠粥。臧洪说:‘我怎么能单独下咽呢!’便命人熬成稀粥,让所有的士兵共享。臧洪又杀死自己的爱妾,给将士食用。将士们都泪流满面,不能抬头仰视。城中有男女七八千人因饥饿而死,尸体相互枕藉,重叠堆积,但没有人背叛臧洪。”
  
  看着这些内容,实在让人感觉臧洪太具传奇色彩了;因为袁绍阻止臧洪帮助自己患难中的朋友,臧洪就与袁绍就打得昏天黑地;更主要的是,困守一座孤城长达一年多时间,本就牛逼到天上了;而在守城期间,他的属下处于绝境之中,却没有一个背叛他,这更让人觉得他牛逼到天上了。
  
  为了渲染这种气氛,史书中又把臧洪回复陈琳的信全文录下。我们必须得知道,《三国志》以简洁见长(甚至是以简洁见短,因为看三国志,不看斐松之的注,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而臧洪传中,竟然把臧洪写给陈琳的一封极尽煽情的长信全文录下了,这实在是一种高规格的待遇。要知道,陈寿在给关羽、张飞等人传时,一共也没有多少字。
  
  陈寿之所以把臧洪相关的内容,写得是这这样感人至深。大约就是为了模糊袁绍在兖州之乱时的作用。这种处理方法,应该是非常高明;因为陈寿这样处理的结果,就是陈寿并没有说过曹操能撑过兖州之乱,是源于袁绍的帮助,但是透过臧洪的传记,我们却可以看出来,如果没有袁绍的帮助,曹操当时就让淘汰出局了。
  
  一切是显然的,如果袁绍没有让臧洪接管东郡,曹操拿什么阻止张邈兄弟(吕布)接管东郡呢?如果东郡落入张邈兄弟(吕布)手里了。到时曹操面对的压力就更大了。
  
  当然了,如果袁绍后来支持臧洪救援张超,曹操拿什么打败张超呢?如果曹操不能打败张超,曹操又拿什么夺回兖州呢?
  
  更主要的是,以臧洪表现出来的强悍战斗力。如果袁绍袖手旁观,曹操靠什么把臧洪赶出东郡呢?我们必须得知道,东郡是兖州的一个郡;如果东郡让臧洪那种大哥级的人物占据着,你说曹操对兖州的控制权,有多大呢?
  
  其实,这段历史故事中,最云遮雾罩的地方在这里。那就是,臧洪占据着东郡;袁绍历时一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臧洪打败。为什么最后占据东郡的人是曹操呢?因为在官渡之战时,袁绍也没有夺取东郡。从这层意义上,曹操能夺回东郡,就是因为袁绍替他把臧洪打败了。
  
  袁绍俘虏臧洪后,并没有因为臧洪一直反对自己,就想杀掉臧洪,而是一再希望臧洪投降自己。“袁绍本来很喜欢臧洪,想要使他屈服后,再加宽怒。见他言词激烈,知道决不会再为自己效力,就下令杀死臧洪。”
  
  袁绍希望臧洪投降,显然是因为臧洪在兖州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如果臧洪投降了袁绍,在袁绍与曹操决战时,就可以随时借助臧洪的影响力深入兖州。但是,臧洪硬死不降,袁绍自然只能杀掉臧洪了。
  
  臧洪这个人,在整个《三国志》中,也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人物,甚至比田畴更为传奇。因为,臧洪的这种表现出的忠义、慷慨、舍身取义,实在让人总是看了又看。
  
  臧洪为什么硬死不降呢?
  
  我想,对于许多人而言,一生的努力大约就是为了建功立业。为了可以建功立业,他们可以吃一切苦、冒一切风险。
  
  人生在世,到底追求什么呢?功名利禄,谁能抛下呢?
  
  功名利禄。什么是功名呢?臧洪的追求,超越了功名的范畴吗?
  
  臧洪已爬到了一个高度,如果他们在这个高度上死了,他们的形象就定格了。从某种意义上,他曾经取得的功名就算保留了。
  
  如果臧洪忍辱活下来了,他们的形象就会彻底毁了。从某种意义上,他曾经取得的功名就算丧失了。
  
  臧洪这样死了,当时的人也好,后世的人也好,在说到臧洪时,自然是一种说不出的敬佩。
  
  如果臧洪忍辱活了下来,却看不到翻局的机会,更有可能经历一番屈辱之后死去。当时的人也好,后世的人也好,在说到臧洪时,还会是一种说不出的敬佩吗?
  
  基于最大利益的考虑,你觉得臧洪应该怎样选择呢?
  
  功名之心,常常是驱使人不断冒险的最大动力。我们在说到某些人无私的时候,总会说他们把头撇在裤腰带上干事,甚至面对死亡也不回避。问题是,翻开人类历史,所谓的大忠大义之人自然具备这种特点;那些大奸大恶的人,岂非也大都具备这种特点。
  
  比如,臧洪在此情此景下不愿意偷生;但是,曹操、董卓在此情此景,难道就会愿意偷生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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